时夏,我坐在邻居后院的那棵歪脖树旁,偶尔我会煽动手上的蒲扇,偶尔送过的暖风几乎让我晕厥。
大约是我在数太阳透过参差的叶子的斑驳的时候,不知道是一百还是两百或是更多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活物,它说"喵。"这让我十分欣狂,以至于我转身的力度太猛烈,胯下的竹藤椅咔嚓咔嚓不停,仿佛就要在下一秒分崩离析。
邻居的猫却就着身后的矮桌一跃,我顿感肩上一重,它的两条前腿先是轻轻的搭上我的肩,随后后腿马上跟上,稍稍转头就看见一双似黑宝石般的眼神。这个过程我却丝毫不敢有任何动弹,生怕他摔个四脚朝天对我失望之至。直到他站上我的肩我才敢轻叹一口,却任是做着之前即将摔倒的模样。若是邻居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我猜他会说"啊,之前我倒不觉得你会是如此富有幽默感的人呢"
它轻易的到达它的目的地,此刻似乎在满足的俯视四周,我正为此得意洋洋却感觉肩头一轻,等我回过神来它已经跃上那可歪脖树,似乎任然不满足,又跃上了后院的高墙,然后它绕着后院转了一圈,越到了更远更高的地方,不消一会,便再也见不到它了。
它会迷路吗?它明天还会回来吗?它会越走越远越走越远高直到忘记我这个第一个落脚点吗?
这些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它一定会到达它的巅峰,它一定会看见更甚于此刻的风景。
"我这辈子是值得的"那便是它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