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纱吧 关注:14,162贴子:363,582

【紫华朱颜。细菌新坑】似一阵风来(现代)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给度娘。
首先说明两点,
第一,因为细菌个人喜好关系,人物多少有崩坏。。。
第二,估计是个大坑。。。


1楼2013-02-27 19:11回复

    引子
    一条烛影之下,一桌之隔的坐着一男一女。桌上是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烛泪流淌得整个烛台和桌面上一片狼藉。女人幽怨而又神情紧张的开口:“大师,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要指我一条明路。”
    对面光头的和尚手上捏着佛珠,缓缓吐出两个字,“错了。”
    女人错愕之下揣度着说:“难道还有人能帮我?”
    和尚一笑,转瞬又回复到平和之态,“你错了。这世上没有人能帮你。”
    “那我岂不是要自生自灭?”女人的心像是被和尚的一句话砸晕,沉入了马里亚纳海沟。
    和尚徒手捏灭了蜡烛最后的一点火光,“你要让蜡烛烧不完,最好的办法就是熄灭它。如若不然,只有做好接受它燃尽的准备。”说完,和尚就在女人看不见的方向离开了。
    第一章.10.5星期五
    “云天河在希腊的那期节目你看了没?”璇玑发了这么一条短信给韩菱纱的时候,她正在画场景图。
    上礼拜,她手下一个小组里的一个实习生不知死活的接了一个大案子,一对探险运动员出身的夫妻要求举办一个丛林婚礼。当时,她很认真的告诉还有六个月就要临盆的准新娘这个方案太难办,而且有可能对她未出世的孩子带来致命的威胁,结果对面的女人大手一挥说:“我们两个就是在巴西的热带雨林里认识的,我当时被蛇咬了,他捧着我的脚就是一吻定情,所以我们早就说好了要在丛林里举行婚礼,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改不了。”
    “可是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韩菱纱盯着那个不那么起眼的肚子看了良久,希望这对疯狂的夫妻看在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面上,饶了她和她的手下们。
    准新娘不依不饶的说:“我们以后还是要继续探险的。如果我儿子这点危险都扛不住的话,以后岂不是不能继承我们的衣钵?”
    韩菱纱想着探险队员每天东奔西走于世界各处的死亡之地,应该是没时间看《甄嬛传》的,这女的怎么一口一个的甄嬛味儿。她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如果是女儿呢?”
    丈夫微微笑开一点,黝黑粗糙的脸上露出一排小白牙:“现在都男女平等了,不要看不起女孩子嘛!”
    于是挫败的韩菱纱和她手下的一队人马,开始日夜兼程的赶制这个极富挑战性的方案。
    她瞧了一眼手机,看到发信人是璇玑,就划开屏保简单回了一条过去——“我的丛林还不知身在何方呢!别添乱。”
    没一会儿,手机又嗡嗡的振动起来——“云天河在节目里指着米科诺斯岛的白教堂说,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带自己的新娘来这里结婚,你知不知道这个“幸福”的女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我们认不认识啊?是不是王安培?”
    韩菱纱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个“靠!”过去。她不是靠云天河要结婚了,也不是靠新娘也许是王安培。说实在的,韩菱纱一丁点儿也不关心这个跟自己厮混了十九年的男闺蜜是不是要娶妻生子,过上常人一般的幸福生活了,她那一句“靠”不过是想着自己又要去当伴娘了,还是远赴听都没听说过的米科诺斯岛当伴娘。
    韩菱纱根本就不记得那个高中隔壁理重班的王安培长得什么模样了,只是在她的印象中,有两件关于这个王安培的事情印象极为深刻。一件是:升高二的那个暑假,刚刚踢完足球的云天河拉风而又野味儿十足地站在学校超市门口,举着一罐冰可乐,直着脖子往里倒。他听完满脸青春痘的王安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冲着他一番呕心沥血感人肺腑的表白之后,没有婉言拒绝亦没有欣然接受,只是问了她一句:“你爸是三班的物理老师吧?”
    王安培当时愣了一愣,呆呆的点头说“是啊。”


    2楼2013-02-27 19:12
    回复

      小屁孩嘴巴里的意大利面半条挂在外面,含糊说道:“简单。”
      “什么?”云天河没有听清。
      简单把面条哧溜一声吸到嘴里,溅的衣服上全是红色的酱汁,“就是你问的这个问题很简单的简单。”
      “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在哪里上班啊?”云天河提高了声调,磨圆了嗓音,学着幼教的口吻问简单问题。他曾经和柳梦璃讨论过各自最反感的职业。柳梦璃说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成为一个考古研究员,每天都在死人堆里打滚,满身的土气。而云天河表示讨厌当幼教,他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分析,一人刚刚活到脱离孩子气了,却又花时间学会怎么一辈子孩子气,实在是没有实现自我满足需求。
      简单把眼珠子从面里边挑出来戴上,然后看了边上朝他挤眉弄眼的小姨妈,瞬间明白了自己在这个骗局中的角色,“我爸叫什么你没必要知道吧!而且我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所以也不会告诉你他是干嘛的。”
      云天河这张名嘴却在如今被一个小孩堵住了,真是让他打心底里不服气。
      “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么?照理你得叫我一声干舅舅呢。”
      “听说过自封干爹的,没听说过自封干哥哥的!”简单吃完一整盘的肉酱意面,顺着韩菱纱的指示转脸过去让她帮着擦嘴。
      云天河没有再自找没趣的和简单抬杠,转脸就跟韩菱纱说话,“呦呵,韩菱纱你儿子还真是伶牙俐齿,和你这笨嘴拙舌也不像是一副基因啊!长得也不错,不如给我带回台里去吧,儿童节目还正缺个搭腔的小鬼。”
      “台里?”简单略一思索,突然灵光一闪,“你就是每个礼拜六晚上的陆小凤?”
      他愣了一下,“谁告诉你我叫陆小凤的?!”他抓狂的瞪着韩菱纱,韩菱纱没敢说话,她明白在云天河眼里这个名字就是奇耻大辱的同义词。其实简单知道这个绰号纯粹是一个意外。很久以前的一个礼拜六,许家的两姐妹窝在在沙发里看云天河的节目时提到陈年往事,碰巧这一茬子被出来倒水喝的简单听到了。
      三个人都已经起身了,站在餐厅门口,韩菱纱给简单套外套,心里等着云天河的兴师问罪。小简单却在扣上马甲的最后一颗扣子之后,扬着小脸冲云天河龇牙咧嘴:“我最讨厌你了!”说完就朝车门去了。
      云天河错愕的站在风口处,幽幽的问韩菱纱自己哪里得罪她儿子了。韩菱纱只是笑呵呵的说:“因为《探索发现》也是周六首播。”


      7楼2013-02-27 19:18
      回复

        第三章10.7号星期日
        十月七号,云天河重回祖国怀抱的第一个清晨,被女朋友柳梦璃一通电话叫醒,光着脚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攥在手里,也不管电话那头在讲什么,倒在沙发上继续做梦。
        那头柳梦璃叫了他很多声,电话保持通畅,可就是没有人应话,她索性挂了座机,紧接着云天河卧室里又传来一阵“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的撕心裂肺的手机铃声,。云天河抓了抓头发,又光着脚行尸走肉一般的挪回卧室,强行撑开眼皮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一个直白的名字,而不是什么特别的代号或者昵称:柳梦璃。柳梦璃曾经也努力争取过类似BABY、Honey一类的来电显示,可是被云天河一句:“万一手机被偷也不会因为署名被诈骗。”顶了回去,无疾而终。
        云天河仰面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啊?”
        “你脑子落在地中海了吧!现在北京时间六点五十。”
        “哦,正倒时差呢。我以为我还在三更半夜的梵蒂冈。”
        “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你家门口了,快点起床吧。”
        云天河听到柳梦璃要过来抓人的消息,一下子显得很不耐烦,“什么破事儿都明天再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等柳梦璃推开房门,把裹着被子睡在地上的云天河捞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发觉自己的男朋友在外国奔波工作了一年,瘦了不是一星半点,连颧骨的棱角都隐约可见了。
        柳梦璃原本准备好的呵斥也通通咽回丹田,温声细语的推了推他胳膊,“快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要来不及了。”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顺着柳梦璃的拉扯站起身来,虽瘦却精的上身裸着,下身穿了一条棉质睡裤,眼底一片青黑,“什么来不及了?上吊还让喘口气呢!”
        “今天是我姨妈结婚。一个礼拜前就跟你说过了。”
        他用那种没睡醒的不耐烦口气问:“你第几个姨妈啊?怎么现在结婚?”
        “我就一个姨妈,二婚。他们不想招摇,所以就只招呼了亲戚朋友。我早就跟我妈说了,今天带你去,给她瞧瞧活人。你在安哥拉接电话的时候还满口答应我,保证穿的比上节目还帅来着。哎呀,你动作快点啊!”
        云天河被柳梦璃推搡着进了厕所洗脸刷牙,出来后穿上柳梦璃从衣帽间里挑好的衣服。直到上了车他才想起来两件事情,于是捡了件重要的先说:“今天我头一回见你爸妈,什么都没准备。你爸妈一定以为我是那种空手套白狼的小白脸了。”
        “你愿意当小白脸我还不愿意当母狼呢!”柳梦璃的眼光示意云天河往后座上看,自己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我都准备好了。红盒子里是燕窝,白的那个是一套精华液,给我妈的。我爸是两条中华香烟,一瓶五十二的茅台,二老外加一棵长白老山参。最下面那个扁盒子是给我姨的贺礼,一只手工的紫檀木毛笔架,听我妈说新姨夫是个书画爱好者,还是省业余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来着。对了,等等你千万不要提到我前姨夫,他在我们家算是个忌讳。”
        云天河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问了第二个事情:“韩菱纱什么时候结的婚?”
        “韩菱纱结婚了?”柳梦璃一脸迷茫,震惊之下方向盘差点打歪,“你说的是大学睡我下铺的那个韩菱纱?”
        “昨天你叫她来接我的时候,我们顺道去接了她儿子。他儿子叫简单。她老公是谁?”
        “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前天晚上她还是单身。”柳梦璃满口的不相信让云天河心里有了计较,这个该死的韩菱纱昨天在耍他。柳梦璃脑筋一转,明白了个大概,“你说的那个简单,是夙莘姐的儿子。”
        “原来如此~”云天河嘿嘿一笑,抬手看了看表,快九点了,“今天你姨妈叫了韩菱纱么?”
        柳梦璃狐疑的看了云天河一眼,觉得他今天莫名其妙的,怀疑他会不会是没睡醒,脑细胞还在半休克状态,“委托她们公司做的。请柬是送了,就是不知道来不来。怎么了?”
        云天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8楼2013-02-27 19:28
        回复
          这里话音还没落地,易母背后一个女人夸张的开口:“你女儿的男朋友好眼熟啊?不会是什么明星吧?”另一个女人顺着话茬接了过去:“你老糊涂了!这个天河不就是那个很有有名的主持人云天河么?”老糊涂的女人从头到脚扫了云天河一遍,再次开口:“呦!还真是啊,这活人比电视里的还要帅啊!梦璃啊,你真是好福气哦!大姐,你就等着下辈子享福吧!”这一声大姐叫的,让云天河知道了这个极力吹捧自己的女人是柳梦璃的婶婶,易家老三的媳妇。
          易母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嘴上还是要抢白几句:“什么享福啊!他们要是孝顺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要是能够赶快结婚,让我也过几年含饴弄孙的日子,那我也算对得起梦璃他爸了。”
          “主持人?我怎么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不会是替补的临时合同吧。”亲家女眷笑的一脸褶子,抬头纹在厚重的粉底之下还是暴露的一清二楚,“亲家侄女,这个要好好看清楚哦!”
          柳梦璃母亲余光扫了后面的女人一眼,也不知从哪里站出来了一个小姑娘,笑呵呵的解释,“云哥哥主持的是最时髦的节目,讲旅游人文历史等等,有文化的人都喜欢看。”
          几个中年妇女又唧唧歪歪的相互撕咬了一番,被司仪气沉丹田的一句开场白打散,各自回到席位上落座。婚礼算是正式开始。两个新人都是二婚,逼近五十岁的年纪,也没有魄力去穿婚纱礼服,穿着很传统的样式就出来了。婚礼过程和韩菱纱看过的策划案别无二致,根据新人的要求,无非就是简单隆重。
          推杯换盏间,云天河和柳梦璃耳语两句,让对面的三婶和易母都看的心花怒放。
          “敢情你妈今天下了军令状,要你带我来,是来给你们娘家人撑场面啊!”
          “这有什么,见你是主要的,撑场面是顺带的。你今天的表现决定了你以后的坎坷程度,所以这是一场的战斗。你要是身负重伤幸不辱命的夺下阵前碉堡的话,以后有你加官进爵的时候。”
          “这会儿都是亲家了,置于这样暗地里较劲么?”
          “你不懂内幕。”柳梦璃看了看姑姑姑父,他们在比较远的一桌敬酒,“当初他们说要结婚的时候,那边的老太太不停的使绊子,无非是嫌弃我姑姑是个二婚。我外公外婆去的早,我妈就是一家之主,怎么就能看我姑姑受委屈啊,差点拍案说这婚不结了,以我姑姑这条件,就不信找不到更好地。我妈还动破格动了手,摔了一只七位数的描金攀花枝细颈青花瓶。结果那边一听说,欢天喜地的差点放鞭炮。”
          云天河看着柳梦璃喝了口饮料,换了口气接着说:“结果他们不知道哪里打听来我姑姑手底下有两套房子,加起来有三百多平,就不肯让婚事黄了。再说,我姑姑哪里肯散啊,就背着我妈去领了结婚证,说自己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点权利都没有的话,也不当易家人了。结果,两人的结婚证刚领没几天,新的婚姻法出台,这房子我姑父一片砖都拿不到。那家人气的肺都要炸了,分也不合算不分也不顺心。所以啊,我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对八卦的热爱,哪怕是男人也不例外,云天河听得兴趣盎然,想不到这个婚礼背后还有这么精彩的一段故事,这一对儿新人未来的路还真是不好走了。“啧,要是我们结婚了,你妈不会这么对我妈吧?那这婚结的成本可就高了去了,每天下了班精疲力竭的还能看场好戏消遣放松一下。”
          柳梦璃听得一愣,没察觉到是云天河在开玩笑,脸上有点红的说:“你妈不嫌弃我就没事了呗!”
          两个人没再继续交头接耳,自顾自的吃菜喝酒,突然间,背后的一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云天河站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背后一桌都是新郎一家的亲戚,这下所有人都围在了老人身边,刚刚开席前和易母短兵相接的那个女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喊“爸!爸!你怎么了?”新郎新娘也赶紧跑过来,新郎一下也蹲了下来,捧着老人花白的头大叫“爸!爸!叫救护车!”
          韩菱纱的声音透过人群飘进来:“已经打了。三分钟就到!”


          10楼2013-02-27 19:31
          回复
            “我应该看不见你?难道你披了斗篷?”
            云天河对欧美童话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看过哈利波特,所以没有听懂韩菱纱的话。他依旧夸张的说:“你竟然能看见我!我还以为大家都看不见我了呢!看来来你这里是来对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别人都看不见你了?”
            “恩。”云天河貌似很认真的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间俯身凑近韩菱纱,严肃而缓慢的说,“刚刚从医院出来的路上,一辆车突然朝我冲过来,然后……大家就都看不见我了。我看见他们都在那里哭天抢地。结果我想着你会不会也看不见我了,想着想着就到你门口了。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韩菱纱感觉刚刚那坨饭吃到了肺里面,她一下呼吸顺畅不起来了,面部也极为僵硬。她颤抖着伸出手碰了碰云天河的手背,冰凉冰凉的,她的心也一下子凉了一个八度,“云天河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啊!刚刚所有人一下子都看不见我了,我明明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一个劲的叫我名字。只有你……能、看、见、我!”
            她声音发抖,“我可是信奉无神论的伟大无产阶级,什……什么没见过啊!”
            “不信的话,你打个电话问。”对面的声音飘飘悠悠的像是浮在风中。
            韩菱纱咬着筷子拨柳梦璃电话,拨了两次,都没人接。
            后面的十秒钟,韩菱纱脑细胞全部休克,她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奶奶为了不让她调皮,总是讲老底子的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说是子时之后,谁敲门都不能开,因为子时阴气最重,百鬼夜行,会放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专勾不睡觉的人。韩菱纱回头看了一眼挂钟,十一点一刻,妈的,子时了。而且这个时候,小凤姐怎么会跑来她家热红烧肉吃,要吃也是吃柳梦璃的啊。
            “看来我们关系能这么稳定,还是有原因的嘛。”云天河整张脸凑了上来,眯着嘴朝韩菱纱的脖子根吹了口冷气。
            她瞬间丢掉了手里的碗筷,哇的一声大叫冲进了房间里,哐当反锁了门窗,缩在被子里,想打电话给姐姐,却发现手机还在沙发上。她有点要哭了,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和小凤姐十几年的交情,应该能让他手下留情。
            “咣咣咣”的一阵敲门声吓的韩菱纱什么侥幸念头都没有了,哆嗦着对门外的家伙告饶:“小凤姐,我是韩菱纱啊!你就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给你抄过作业、逗过乐子、耍过嘴皮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留我在上面,你也好年年月月多收一份香烛冥钱啊!”敲门声愈发的响了,韩菱纱包着那一条大棉被,扒开窗户冲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嚎叫:“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命啊!救命啊!”
            韩菱纱叫到精疲力竭,包在棉被里,缩在书桌下面,等着小凤姐的鬼魂进来邀她同上黄泉路,共饮孟婆汤。正在最后的绝望关头,一只手伸进了书桌底下,把她连人带棉被的拽出来了,她拼了命的挣扎,头发散乱的说着“走开,走开。”那只手力气极大,直到把她拽出来,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叫她:“许小姐,许小姐,没事了,他已经被抓起来了。”
            “你们抓住他了?”韩菱纱眼泪还在脸上,声音发虚。
            “对啊!”原来熟悉的声音是隔壁的王太太,“我在睡觉了,我儿子突然说听见有人喊救命,我马上爬起来看,听见是你的声音,就马上打了110。是小偷还是……你们小姑娘这么晚了就是喜欢在外面玩,这是迟早要玩出事情来的……”韩菱纱虽然知道王太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词是“采花贼”,但是也没有力气辩驳,随了她去往社会风气治安的方面臆想,谁叫中年妇女是离了八卦活不了的群体。
            韩菱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好还好,奶奶说过,鬼是没有下巴的,看来自己尚在阳间,“现在的**学校还在茅山有分校?”
            王太太搂着她的肩膀,边上就是那个把她死命拽出来的**先生。小伙子一听这么一句话,摸不着头脑的问王太太:“会不会是我拉她出来太用力,撞到脑子了?”
            “小伙子不要瞎说。她这是被吓傻了,一会儿就好了。”


            12楼2013-02-27 19:37
            回复
              先坐头排~撒花~
              哇塞...细菌菌乃居然发了这么多啊!!!我等着小紫英的粗线~细菌辛苦啦~


              IP属地:重庆14楼2013-02-27 19:42
              收起回复
                一口气看完,还嫌不过瘾呢!写的好棒啊,而且好逗乐!这是纯紫纱云璃还是紫云纱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2-27 20:32
                收起回复
                  打个招呼先~然后开头我想到了哑舍人鱼烛…这是闹哪样??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2-27 21:19
                  收起回复
                    看见细菌我就滚进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3-02-27 21:57
                    收起回复

                      黝黑的新郎盯着那张会场设计图看了半饷,终于发表了一下意见:“那个干冰瀑布在舞台边上,会不会太冷了?到时候都十一月了。”
                      “场地内是保温措施不用担心,更何况干冰挥发之后的温度还不足以冻伤皮肤。”
                      “韩菱纱你今年多大了?”
                      裴老哥站在窗口逗弄一只绿毛鹦鹉,外面是在高楼大厦之间不断折射是阳光,偶尔一缕漏网之鱼还能照在扁毛畜生的身上,饶舌的鸟便会把头埋在翅膀下面闭目养神。韩菱纱站在裴老哥的办公桌前面,不知道这一句问的是哪出。
                      “下个月二十九了。”
                      “岁月不饶人啊!”裴老哥转了个身,招手叫韩菱纱坐下,“你在我手底下快六年了,真是不容易。不过,你就不能再忍一忍么,你也太不小心了!下个月,最多下下个月,企宣部的黄脸婆就要光荣下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大概……明白,又不太明白。”韩菱纱的大脑高速运转,这跟原来的预计差不远,她估摸着裴老哥的训示必然和企宣部那个老女人的退休有关。企宣部的女经理姓黄,在裴老哥手下却和其他部门格格不入,想来很有背景,裴老哥制不住这个女人,久而久之演变成了公司里一对儿显而易见的对头,每天不掐一下不痛快,见面的时候口蜜腹剑,私底下关上门就叫她黄脸婆。
                      “黄脸婆一走,我就准备调你去接班,等你坐上那个位置就一切好说了,不至于这么等不及吧?”
                      “难不成黄经理被人投毒,您怀疑是我干的?我可真是一清二白,绝对不是我干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跟我打太极。”
                      “您先打的迷踪拳啊!”
                      “说吧,什么时候结的婚?我看这事情公司里还没传开去,我试着看能不能帮你瞒。”
                      “我结婚?哈哈……我怎么不知道。烦您告知一声我相公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你知道公司里的潜规矩,部门经理以下是不能结婚的,结了婚的人……”
                      韩菱纱为示自己的忠诚,立马接口:“一只脚踏进爱情的坟墓,从此沦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奶粉尿布补习费拥趸的可怜人,是不可能对婚庆行业有绝对的热忱和期待,绝对不可能怀着一颗罗曼蒂克的心对婚礼的形式有所创意。他们只会整天傻笑或者准备操刀杀进我们的办公室。”
                      “你都懂你还去结婚!黄脸婆前脚卷铺盖你后脚摆宴席,摆多大我都大贺恭喜。可是你老公怎么就不懂得体谅你?年轻人就该以事业为重不知道啊!不然个个都去天桥底下过日子,顿顿都就着爱情喝西北风,谁来推动祖国大发展大繁荣!”裴老哥眉头紧皱,又不敢在隔音效果不好到跟大庭广众没差别的办公室里大吼。
                      韩菱纱哭笑不得,“您听谁说我结婚了?我黄花大闺女一个待字闺中,这谁损我清誉我去告他去。”
                      “真没结婚?现在这个情况你不要企图再藏着掖着了,不是好事。更何况你儿子都已经能上补习班了。你说出实际情况,我还能帮着你一把。你要是不说,等这件事情捅到最上面,保不齐他们那帮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就拿你杀鸡儆猴了。”
                      韩菱纱斜着眼睛咬嘴唇的样子表示她大概知道了个中环节,“老大,我猜,是不是有人给你发了一封匿名邮件,举报我结婚了?”
                      裴老哥眼睛里精光一闪,点了点头。
                      “我再猜,这个举报信的开头是‘尊敬的先生/小姐,我写下这封邮件的同时是怀着挣扎而壮烈的心情。因为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痛心疾首的消息’,老大,是不是?”
                      裴老哥的眼睛里一片浮云飘过,好奇的精光闪了又闪,默默转动手腕上的一块百达翡丽,“你怎么知道?”
                      “您介不介意把那封信转发给我?我怀疑这是一次报复,这个人和我结怨颇深。”


                      19楼2013-02-27 22:35
                      回复

                        裴老哥坐到了办公室后面,考虑了几秒钟,抬头看了嘴角挂满冷笑的韩菱纱一眼,“那行,你自己解决。”
                        她换回微笑,道了谢又道了歉,说是因为私人恩怨给公司带来了不便,实在抱歉,她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绝不会给公司留有后患。
                        走到门口,她看着一脸疑云的裴总,又极为恳切庄重地加了一句:“您老放心,我真没结婚,能和我看对眼的倒霉男人还没出现。”然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电脑桌面右下角跳出一个气泡——“您有一封未读邮件!”韩菱纱喝了口茶水,拉开抽屉拿出一包饼干一边吃喝一边点开查看。
                        尊敬的先生/小姐,我写下这封邮件的同时是怀着挣扎而壮烈的心情。因为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痛心疾首的消息——韩菱纱小姐和闻先生已经喜结连理,并且育有一子,名曰简单。我身为男方挚友,不忍心见他男人的尊严被无休止的践踏。作为一个丈夫,她的妻子不能坦诚布公,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儿子不能享有体面的母爱,我为此替这个家庭感到深深的担忧。故而,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和人文主义情怀,我不得不采用极端却直接的方法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一问题。我知道贵公司的制度,故而我希望贵公司能够从各方面考虑来处理许小姐,哦,不对,此刻应该是简太太的这一问题。希望贵公司能够帮助拯救这个濒临破灭的家庭,以及为社会上此种不良之风的纠偏作出表率。感谢您抽空阅读了该邮件,我在此祝贵公司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P.S简单小朋友在本市少年宫参加每周六上午的补习班。可供佐证。
                        韩菱纱把邮件内容来回看了两遍,饼干吃掉了小半包,起身去茶水间续水,经过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从另外一头拐出来的璇玑和徐怀朔也往茶水间走来。
                        “结束了?客户还满意么?”韩菱纱先问
                        璇玑接过徐怀朔递过来的水杯,猛喝一口,长长吁出一口气,“你是不知道,那个新郎和我们足足讨论了三十分钟的干冰问题。还说我们这样的布置很不环保,很不低碳。我当场就差给他跪了,他丫的早干嘛去了啊!我们和他们夫妻碰头了四次了,没一次听到过环保低碳,今天怎么就揪住不放了?八成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你的水准竟然和他就干冰问题还能纠缠半个钟头,真是大有长进。最近书没少看啊。”
                        “我一个做艺术出身的怎么和他说,是徐怀朔。”璇玑坐在那里捶腰,她今天是生理期的头一天,每每这个时候总是会腰酸背痛,像是被人抽掉了一半的脊髓。
                        那个出了名的正经小伙徐怀朔走过来坐下,慢悠悠的喝着水说话,他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张青脸,像是被霜冻了的冬枣。“我都不知道你没文化到了这种地步,都不知道干冰就是固态的二氧化碳。丢人。”
                        “你知道,你有文化,你能,行了吧。再说了,我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没哈口气冻死,真不知道那男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都说了不是二氧化碳本身冷,是升华的过程吸热制冷……”
                        “得得得,懒得听你讲话。”璇玑转脸去找韩菱纱,可就他们俩拌嘴的这点功夫里,韩菱纱已经走开了,留下了她的茶杯,涓涓的冒着热气。


                        20楼2013-02-27 22:35
                        回复
                          ……茶?


                          21楼2013-02-27 22:38
                          回复
                            所以SF?谢谢发文~还有我想吐槽电路女……安培伏特是好基友无误


                            来自手机贴吧22楼2013-02-27 22:41
                            回复
                              郑重申明:由于细菌的失误与原本写的时候的人设混乱,所以出现了韩菱纱又被叫做许小姐,这是细菌的深刻失误,细菌在此解释一下,韩菱纱就是韩菱纱,不是许小姐,出现许小姐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指许问清,也就是夙莘,那亲们就自动脑补成韩小姐吧。。。


                              23楼2013-02-27 22:4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