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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隐忍(CP:宁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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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宁少的招魂文QAQ


1楼2013-02-26 04:21回复

    在众人眼中,日向宁次绝对算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名门子弟。他平静而知礼,如林中沉寂的深湖——若不是数年前那一场中忍考试,不按常理出牌的漩涡鸣人撕下了他那外在恭顺实则叛逆的真面目,而后几乎人尽皆知他对日向一族并非赤诚而无疑。虽有叔侄二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在后,但这并不代表日向宁次从此便全盘接受了白眼一族的祖训和传统。
    彼时,他心所不甘,此时,他有所不忿。只不过不愿顺从的理由改了罢了。
    自由是没有边际的海,是揽不尽的天空,绝无可能浅尝辄止。
    他曾渴望得到一份公平,也曾认定了那是奢望,后来他得到了,如今他又渴望得到更多。
    尽管如此,大多数时候日向宁次却都还是保持着一副无条件顺服于日向家现任宗主的模样。这人还是不习惯鸣人那一套,那种若是心里不舒坦便要风卷残云得恨不能把整个旧系世界一下便都掀翻了的表现方式。他跟鸣人的成长经历并不相同,所以他不会、也无法效仿鸣人,但他多少能够理解鸣人的做法。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适者生存。适则生存。
    他不接受,却也不会反抗。纵使反抗,也不会激烈过火。他永远都端着那凝固的七分理性去看待一切,情绪控制得分毫不差,就好像这世上没有谁也没有什么能够打乱他的这层表象。本性如此,像极了柔拳,不动声色,迂回,尖锐而细致的窥视,对事待人要么冷眼漠视,要么往往一击致命。
    日足给了他一张照片,“跟这女孩碰个面吧。或许她挺适合当你的妻子。”
    扫了一眼那张照片,是个衣着华贵的可爱姑娘。
    他答:“是。”
    不违背宗家家主提出的要求,却也不等同于就是接受。毒舌是他的强项,他向来都知如何不失礼节地利用言语令一个人知难而退。
    回想了下,自今年以来,日足已经推给他三门相亲了。不过结局很一致。相亲结束后,女方的家族都委婉地向日向家推脱了这门亲事。
    日足有点头疼,但他拿宁次没办法,只好又另觅新的目标。他希望他的侄子有一天能够理解他的苦心和用意。
    宁次到了酒馆,相亲的姑娘还没来。“姗姗来迟”似乎是淑女们表现优雅的惯用伎俩。这时他忽然发现酒馆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他认识的人。
    算不上熟人,但知道的倒也不少。
    佐井和春野樱。
    佐井看到他了,眼角掠过了一丝虚假的笑意,却并不打算跟他打招呼的样子。春野樱则背对他坐着,所以看不到。
    他们正颇有兴致地聊着天。


    2楼2013-02-26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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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春野樱那样毫不考虑自己后路只知盲目地追着宇智波跑,到头来怎么可能不惨烈收场?他替她推想的结局无一例外全是悲剧。但咎由自取的悲剧从来都不值他同情。
      他不否认自己如今的行事作风已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他总是再三的衡量和推敲,细致如针地思考,最后才会做出他所决定要做出的。
      ……
      想到这的时候,要与他相亲的那位姑娘已经坐到了他的眼前。姑娘容貌端丽,说话温雅秀气,宁次也淡定搬出了他世家礼仪的那一套。
      他们聊着,突然宁次听到佐井嬉笑了一句:“丑女,我在想,以相亲的普遍标准来看,你还真是被比下去了……”
      春野樱活动了一下手腕,又掰了下手指,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音,“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周末约会想来点不一样的节目?”
      佐井假惺惺哎呀了一句,“如今相亲的女人没有个五项手艺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人家会画画会跳舞会做饭,你呢春野樱?”
      春野樱答:“跳舞做饭暂且不提,但画画可是我的绝艺之一。”
      佐井装作吃惊的哦了一声,面色倒是无几分讶然,“在下作为木叶著名的艺术品鉴定师,竟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倒说说是怎么个绝艺法?”
      春野樱说:“我会画人体骨骼经络图啊,画得又快又细致,连师父看了都夸好,其他姑娘会吗?”
      宁次看到佐井露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连白眼都懒得抛给她了。只是坐在他面前的那位来相亲的姑娘却恰巧正优雅地捧起杯子在喝茶,这一下被呛得咳了半天,脸蛋都咳红了。
      宁次眉角飞快地挑了一下。他也不知那算不算是被触动的笑意。
      这一次相亲,自然又是没成。
      日足退一步,说道:“你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
      宁次出入医院的次数极少,并不是他担的任务都无难度他不容易受伤,而是他为任务所做的前期部署就连鹿丸看到了有时都会自愧不如,若说白眼还有无法克服的盲点,那么日向宁次这个人现在却已几乎趋于无盲点。他带的小队的伤亡率是全木叶最低的。
      话虽如此,但定期的身体检查还是得去的,就在他去的这寥寥的次数里,都有百分之七十的机率会碰到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一直肆无忌惮地使用他的写轮眼,视力及身体状况却未见半点衰退,就象已经彻底驾驭了这股力量似的,这是连鼬都克服不了的难题。他也推翻了初始时木叶密部对他做的估算结果。
      他们都觉得他会因过度使用写轮眼而自寻灭亡,但事实上,宇智波佐助活得很好。有些人显然少算了一个春野樱。
      似乎感情上的受挫也并不能够阻止春野樱去帮助宇智波佐助,哪怕她现在已经是佐井名义上的女朋友。


      4楼2013-02-26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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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世上就是有些人,人死,心都能不死。春野樱大概属于这一类——他绝对不会欣赏的一类人。
        春野樱替佐助做检查时总是温声细语的问这问那,而佐助却总是答得简单而冰冷。这两人间就好像有一堵无法攀越的墙,你望不见我,我也望不见你。
        宁次觉得这种完全不对等的关系挺可笑的。他无法理解,自然也就无法认同。
        春野樱总归是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只是她也不甘心就此舍弃那棵她总也爬不到顶端的树。
        佐助带着冰一般寂冷的气息同他擦肩而过,正眼都没瞧过他。宁次也不在意,事实上他也不想同这位作茧自缚的复仇之子打交道。
        他并不是天生冷漠,但也绝非如鸣人那样对周遭所有人的一切遭遇都会感同身受的圣心者。比如说春野樱苦恋宇智波佐助这件事,比如说宇智波佐助的心里只能容下复仇这件事,就都是他们自己执意种下的果。
        春野樱是个好医生。
        在医院时,她耐心、没脾气、医术高超,想想平日里她那深入人心的暴力女形象,简直会被认为是人格分裂。但这份专属于特定区域的特质似乎却总在一个人面前失灵。这个人就是日向宁次。
        宁次不喜欢春野樱,春野樱似乎也不喜欢宁次。
        每一次春野樱给宁次做全身检查,都是公事公办得不能更甚。哪怕是面对李洛克,有时她也会冒出一句“好久不见眉毛更粗了呢呵呵呵”,闹得小李迎着夕阳泪奔。但面对宁次却是只字不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就差在宽额头上贴“不待见你”四个大字了。
        啧,他看不起她是一回事,她鄙视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宁次在心里琢磨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撬动了这个机关。这其实并无必要,也违背了日向宁次看透而不说破的处世哲学。
        宁次问得很直白,他一旦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或说什么话,就绝不会拐弯抹角。“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春野樱挑眉反问他:“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宁次默然直视她,她回以默然的直视。两人对峙了一会,宁次说:“嗯,我是挺讨厌你的。”
        春野樱耸耸肩,“哦,其实我也不在乎。”她深深地望进了他的眼。“但我也不会对那么明摆着讨厌我的人和颜以待。”
        关于相性的问题,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宁次后来想,如果非要在春野樱的身上挑一点自己看得上的性格特质,那么大概就是这份锐利感了。其实这姑娘也不算坏,至多只是有点傻,而她犯傻的根源就是宇智波佐助,别名“爱情”。


        5楼2013-02-26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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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归根到底,他看不惯她也不过就是因为不认同她的爱情至上的价值观,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认同爱情这种东西。
          他觉得它愚蠢,而信仰它的人就显得更愚蠢了。
          但奇怪的是,自从插入了这么一次对话,两人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依旧算不上正常标准的友好。
          其实谁又在乎这个呢?没有人觉得他们在接下去的人生里会有更深的交集。
          但“偶然事件”还是出现了。
          日向日足患了一种罕见的病,是白眼一族鲜少出现的遗传性疾病。
          日向家作为木叶当前第一大家族,地位自不必说,况且出事的还是大当家日足。木叶高层的人同日足的亲信商量后,决定派遣一名医忍暂时驻守在日向家替日足治病。
          出于日足的病情需要保密,及日向家谨慎于微的考虑,这名人选自然要十万分值得信赖,于是纲手姬的关门弟子春野樱就被选定作为此次特派的医忍。
          虽然名义上是专项任务特派的医忍,实际上却不如听着那么有面子,在她还未前往日向宗家大院前,一堆苛刻的要求便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
          因为关于这种病的资料很少,上一个出现这种病症的日向族人已经盖棺不知多少年,于是春野樱只能从零开始对这种病进行摸索、推断及治疗。
          日向家给了她四个月的时间去治疗日足,这四个月里她不得踏出宗家大院半步,不得通过任何方式与外人联系,同时,也严禁她在非为日足做治疗期间使用查克拉。
          立下的这条条规矩不过只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日向家其实并不信任她。
          不过春野樱的心态倒是挺好的,不可推脱的任务扛下来后,附带要求她也就是过了一眼,面色平常如初。
          她回家收拾了行装,摘下了护额,就来到了宗家大院前。看门的是分家那边新过来的人,不认得她。那两人眯着眼来回打量了她一番,不觉她是什么名门小姐,也不见其佩戴忍者护额,刚想驱逐她,就听到了日向宁次清冽的声音:
          “她是长老请来的人。”
          看门的人眼睛一亮,迅速地退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踏进了宗家大院,一步一步走得不卑不吭。她随口提了句“劳烦你来接我啦,要不我估计就要被赶出去了”。宁次也随口回了她一句“应该的”。
          春野樱便在宗家大院住下了。此处虽然人丁兴旺,气氛却肃然得宛如一座千年紧锁的宫殿,寂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像春野樱这种在普通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是无法理解这种生活环境的。并不是说装饰越华贵,便越是人间乐土,尽管她也曾像向往白马王子那样向往过住在这种幽静隔世的大宅子,可在进入忍校以后,她发现那些郁郁寡欢的孩子大多就是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孩子。
          有时看似拥有得越多,实则被剥夺的便越多。身份跟幸福永远都不会成为等价物。当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佐助已经在音忍村了。
          时光不会返还,理解从来都追不上偏向的脚步。
          当她明白为什么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会转过身对十二岁的春野樱说“你很讨厌”时,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她埋在心中的那个少年。


          6楼2013-02-26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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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给日足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随后写了一份检查报告,并且提出了初步的治疗办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以温性药调理日足的身体,为期两个月;第二阶段以烈性药对症下药,为期一个月;第三阶段以查克拉来修复日足身体里受损的部分,为期一个月。报告写得很详尽,包括选择这三种治疗方式的理由及推断依据都写了。她将这份报告呈给了宗家的长老。长老们原先对她的评价也就是差强人意,认为这个没有血继限界的小姑娘不过就是倚仗了纲手姬的名气才得以身肩重任,看了这份报告才提了一记正眼瞧她。
            “就依你写的这份报告去做吧。”长老的口气依旧高高在上,堆满了皱纹的脸好像拧紧的螺丝,生不出一丝笑意来。
            春野樱拟了份药单,交给了宗家的人。这里的人一个个都面沉如雪,第一眼触及她那显眼的发色时都会微微皱眉,看她就像在看一个猛然闯进的突兀存在。
            宗家的院里只栽了松柏,偶尔也会栽些竹树,却永远不会选择樱树。因为粉色显得柔弱又碍眼。
            不受欢迎也没关系,她也只是来执行任务罢了。
            雏田大小姐这两年一直被宗家长老往政治婚姻的方向推,而花火和宁次则被作为宗家及分家的代表人物,更多的出现在了重要场合,长老们架设的未来的家族格局显而易见。
            在这座宅子里,只有雏田见到她时,眸里会划过光润的暖意,而花火的双眼则写满了锐利的防备,至于宁次,他总是显得宁静致远,像一幅不愿让人看懂的画。
            春野樱觉得日向宁次那不过是在故作高深莫测。
            他们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与其说是天生的隔阂,不若说是彼此刻意造出的疏离感。
            一开始,日足仍旧会断断续续地陷入昏迷,喝了几次药后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原本日向家为日足侍疾的人是雏田大小姐,但此时她人已在分家,长老们正在考虑岩忍村某名门提出的联姻一事。他们打算先派分家的人送雏田去岩忍村,表面上是让有可能成婚的两位年轻人先见个面,实际上是要与对方家族的人进行面谈。两家名义上的结盟其实并无多大用处,真正实在的是藏在桌子底下涉及利益的协定。至于日向花火,当前日足病重,她便更被宗家的长老们推到了幕前,这个小女孩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智慧,应对家族的事务时总是显得游刃有余。
            所以,侍疾的人便成了日向宁次。
            由于木叶对日向家这种遗传性疾病还未有确切的治疗办法,因此春野樱更多时候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必须时时跟进日足的身体状况来调整用药的分量及方式。日向宁次守立在旁,一半是为了表示分家的人对日足的尽忠尽孝,一半则是为了监视春野樱。毕竟现下日足的命相当于是握在了春野樱的手上。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吃饭和洗漱的两个小时,以及睡眠的五个小时,剩余时间他们都守在了日足的房里。春野樱坐在了日足的左侧,日向宁次坐在了日足的右侧,日足横在中间,像是一条河,房里安静得就像与世隔绝的远峰。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眼神接触,多余的交谈就更没有了。她将专注放在了观察日足的病况变化上,而宁次则全神贯注于她不停变化的治疗手段。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她展现作为医忍的真正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他明白成为一名医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赋和毅力,缺一不可。而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靠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才变得今天这样强大?
            他对她的印象就象被定格在了那个哭哭啼啼的粉发女孩以及宇智波甩不掉的猫尾巴上,而如今这座没有缝隙的山就象突然裂进了一道淡光。
            一时推翻自己对她下过的所有定义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太远,高下对立的身份阶级,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差异甚大的性格特质……这种种皆是足以构成他们互抛冷眼的理由,但日向宁次却发现,当自己越发同春野樱长时间共处在一间屋子里时,哪怕不言不语,不相对视,有些东西也是在悄然改变的。
            所以说,再强大的恨也抵消不了时间无限的消磨,更何况他对春野樱根本就算不上恨,不过是不太欣赏这个感情观拖泥带水的少女罢了。
            日子渐去,日足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每一天的晌午,他都会坐起来一会,有时还会跟宁次说上几句家常,病痛的折磨并没有使日向家的大当家变得脆弱或失了方寸,他看上去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稳重自持,心思细密如针。
            当他和宁次谈话时,春野樱总会识趣的退出房间,到药房查对药单去。有一次,她在药房查单,突然发现熬药的人弄错了方子,她急忙赶往日足的房间。


            7楼2013-02-26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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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性药不如温性药那么好控制,一碗下去往严重处说甚至有可能使病情恶化。失了礼节她也不管了,眼前她着急的是日足有没有喝下那碗熬错的药。
              她跑到门口时,听到日足说:“宁次,你一向有着令人艳羡的才华,莫说分家,就算是宗家也无出其右,只可惜你是分家的人,我明白你的不甘心,但有些事,非我以一己之力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我需要你的配合,那样的话,或许分家,抑或宗家的后来者都可以得享更多的公平和自由。”
              宁次沉默不语,并未回答日足什么。就在此时,春野樱拉开了门。
              看到那碗墨黑色的药汤依旧放在一旁,并未动过,她松了口气,缓缓道:“日向大人,很抱歉,我想药房的人弄错了单子。”
              日足看了她一眼,没有责怪的意思,而宁次看她的眼神却莫名的多了些温度,他先是愣住,而又回神,像是立在树梢上被惊扰的鸟,拍打了几下翅膀,跳起来飞了一会又移回原地。
              她和宁次对了一眼,走过他身旁,端起那碗药,又默默退到了房外,随手拉上了门。
              她听见宁次同日足说:“请容我再考虑一段时间,此刻我并没有作出决定的决心。”
              又过了十日,有一日她端着药汤正走回日足的卧室,未料走到走廊的拐角处时,有一步伐匆忙的日向家族人迎面撞过来,那碗药汤直接泼洒在了春野樱的手臂上。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一时间疼得发抖,恰好日足的房间就在此处,宁次听到声响,拉开房门,一眼便望见那族人傲慢的扬长而去的背影和拿着空了的药碗一手发红微颤的春野樱。
              春野樱看着他,抿了抿嘴,只字不提,强将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只说:“我再去药房熬一碗。”
              宁次挑眉,一言不发,径直走过去,拉起她未被烫到的那只手就走。
              春野樱彻底愣了,刹那间连另一手臂上的疼痛好像也给忘了,直至被宁次拖到了房里,她才猛然醒悟甩开了他的手。
              她认得,这里是宁次的卧室。收拾得简洁明亮,墙上挂着两副字画,都是极尽清白和冷锐的秀气,很有他的风格。
              宁次从角落处的柜子里取出来一盒薄薄的药膏,走回到她身旁。
              在日向家,除非是为宗主治病,否则春野樱是不能使用查克拉的。
              这一点,他记得。这是当初日向家立下的规矩。
              如今日向一族已是木叶血继限界名门里的第一大家族,他们定下的规矩,就连纲手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哪怕这是很苛刻很没道理的一道规矩,她也无法违背,只能遵从。
              宁次说:“我帮你吧。”
              她没有拒绝。
              但她不知,日向家的少爷其实此刻心情特别不好,他替她擦着药,走了神,一时便忘了控力。
              春野樱嗷嗷大叫:“我说大少爷你轻点儿!哎哎!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日向宁次没理她,依旧托着她的手臂帮她擦药,不过手劲放轻了许多,她也就不再挣扎,不过还是撅嘴嘲了一把:“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出气啊,还嫌我在你们家过得不够悲惨啊?”


              8楼2013-02-26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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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宁次并没有亲历此事,他却也知道春野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时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分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他确实了解她不多,但比对之后,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只要问题的关键点确实是在这人身上,那么起因、过程和结果都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了。
                他没有跟这个分家的人多说什么,也没揍他。琉璃般的瞳孔不露半点情绪。他放走了那个人,然后,他去找了日向日足。
                “恳请您给予我处置一个人的权利。”
                春野樱后来端着药从药房走出来时,就听到前院有人含糊不清地大声嚷嚷着:“日向宁次你这个卑劣的东西!你不过是宗家养的一条狗!你以为你是谁!”
                那人被逐出了宗家,送回到木叶偏郊处的分家去了。
                春野樱将药端到了日足的房里。日足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七成,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烈性药的效果出得很快,但过猛的药效会冲击人体的部分神经,而她找到的这种草药是可以减缓这种副作用的。
                日足接过药碗,抬起眼皮看她,眉角两端的皱纹像一道凹下去的暗缝,他那眼神就像在表示他知道些什么,然而细看又象一无所知,最后他有些遗憾地笑了笑,“出身,可惜了。”
                春野樱不明所以地看向日足,也不知怎么回应他的这句,索性埋首,什么也不说。
                日足喝完了药,春野樱便将空的药碗拿回药房,又告诉了药房的人怎么去熬这种药,她说接下去的七日里,日足每天都必须喝一碗这样的药,说完正打算走,就被宁次拦住了。
                这人直接看向她那用白色绷带随意捆了两圈就当止血和包扎的手臂,“你的手。”
                春野樱打算横到底,“不劳挂心。”
                宁次又说:“那人已经走了。”
                春野樱的表情微有些变化,但她依旧认为自己有自己横的理由。“哦。”她想直接闪过他身。
                宁次也没伸手拦她,只叹了口气,“本来就是日向家请你来的,这件事是我们有错。我很抱歉。”
                她同他擦肩而过,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直到宁次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很抱歉。”
                她顿住了脚步,沉思了一会,好像在琢磨什么,方回过身来,问他:“可以再给我些你上次给我的药膏吗?”
                他说:“你跟我来。”


                10楼2013-02-26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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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来,回过身看她,脸上表情依旧平淡得像一张白纸,好像不曾为她做过什么似的。他说:“我提早回来了。”
                  她说:“哦。”
                  也不知后来宁次做了些什么,总之宗家大院的人见到春野樱时态度都大不相同了,礼数周到得就像在招待一名贵客。
                  她也没有多问。
                  很快,日足就将病愈了。她将离开这里。他们的关系又将恢复如过去那般……
                  宣布日足痊愈的那一日,春野樱早早便整理好了行装,她一夜未眠,坐在了客房门前的走廊上。抬首望那朦胧的月色,她想着,会不会有谁恰好经过这里。
                  但没有。
                  那一夜,没有谁经过她那里。
                  直到她带着行装,走出了宗家大院,宁次才来送她。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我想,以后你会是木叶最好的医忍。”
                  她微微一笑,“多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宁次看见佐井来接她。
                  是啊,她本来就是佐井的女朋友。从前看他们,就如看一对寻常的陌生的小情侣,可如今再看,却总觉无比刺眼。
                  心里就像被渗了沙子,无处可逃的覆盖而后永不消停地折磨,他试图使一切回归原位,试图将时针拨回到最初,但他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佐井揽着他,问她想吃些什么。她依偎着他,笑嘻嘻地说要吃红豆丸子。
                  他便静默地看着他们远去,琉璃白的双眸依旧无暇,但他知道,他和春野樱的关系再也回不到那剑拔弩张却亦互不相干的模样。
                  久别重逢的恋人互相依偎,对话却不如人们想象的那般浓情蜜意。
                  现实总是容不下儿女情长。
                  佐井问她:“你考虑清楚了?”
                  樱说:“是的。”
                  佐井说:“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樱说:“有些事,由我来了结更好一些。”
                  佐井嗤笑:“你爱他?你恨他?”
                  樱没说话。
                  佐井又说:“你要明白,你所将背负的是什么。”
                  樱冲他笑了笑,“我早已有所觉悟。”
                  佐井突然在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说:“其实有些事,你不用太执着。”
                  樱摸了摸自己的宽额头,仿佛是在找寻“恋人”留下的那份温度,她说:“执着是为了更好的走下去。”
                  佐井顿了顿,似乎终于放弃了劝说,“那便,祝你……且行且珍惜。”他凝视她,目光温缓若夕阳。“你要记着,隐忍或许可以是强者的剑,却永远也不会是一位合适的伴侣。春野樱,你要记着,你始终是一个‘人’。”
                  樱捧着热气腾腾的墨绿茶杯,任它在她的掌心之中转着转着,过了许久,她才突然说:“哦,书上说的?”
                  佐井摸摸鼻子笑,“我说的……”
                  一个月后,宇智波佐助再次叛逃木叶村,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佐井的女朋友——春野樱。
                  写轮眼之子的故态复萌并不令人奇怪,当初便没有多少人相信他会安心归来,而木叶设立的密部也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他。


                  12楼2013-02-26 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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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过是一个意料之内的结果。
                    只是,没有人想到,春野樱会随他而去。
                    他的写轮眼之力需要春野樱来加以护愈,而春野樱又还在偷偷的爱着他不舍分离,于是两个人各取所需。
                    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日向宁次半点不信。他知道有一个人必定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怕此人现正以被弃者之形象行走在众人的眼前。
                    他问佐井:“你跟她……全部都是假的?”
                    无论是谁来与他搭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佐井都是摆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他的假笑就是他的标志性回复,偶尔被问得“烦”了,嘴里才会蹦出一两句“别提那个女人了,她不在意我,我也不再在意她了”。
                    但当宁次来问他时,他却敛笑,静默半晌,若在沉思,忽而又直视宁次,问他:“你喜欢她?”
                    宁次却仿佛未曾听到佐井的这一句,仍旧执着于自己先前的那一问:“回答我。”
                    佐井露出了三分笑意,“我还以为你的‘真心’早已收起。”
                    宁次面色愠怒地瞪着佐井,只是,那股子愤意升腾得快却亦迅速消融于无形。
                    终归这是日向家百年一遇的天才,是白眼一族那块温静的良玉。
                    既纠缠佐井无用,那便另寻他法挖掘事情的真相。他总不信春野樱还会那么犯傻。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她还会这样犯傻。
                    他又想起了最初时,自己对她那带着蔑笑的笃定判断。为爱而慌不择路,为情而奋不顾身,怎么看都很像是她会干的事。
                    但现在,他却是拒绝去接受这个事实。
                    他越来越无法理解自己,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同时,却又觉得,那抹粉色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愈渐清晰。
                    他听见佐井在他身后的一句:
                    “我无法告知你真相,但你若有心,你可以等下去,你会有得到答案的一天。”
                    他设下牢笼,将自己困住,以此来防备任何一切可能的伤害。他远离了本心,自此无人能敌,任滔天巨浪也无法将他淹没,他平稳的呼吸,独享这安全的三寸之地……
                    又有谁能将之破而后立?
                    而这个人,确实出现了。
                    春野樱。
                    她既没有像阳光那般灿烈的照进他的生活,也未曾细雨蒙蒙般与他有过蜜意柔情的相知相待。
                    他们唯一交融的一曲,也不过就是浅浅淡淡的,一段四个月的短故事。
                    连好朋友也称不上,不过是比点头之交要好一些,可自她离开宗家大院之后,他细细想着那点点滴滴的一切,却总觉心头温若初春。
                    他懵懵懂懂,犹犹豫豫,困惑而难耐,急迫却又压抑,直至春野樱同宇智波佐助叛逃木叶的消息传出后,他才彻底的,明白了一些事。
                    牢笼崩裂,巨浪将他冲翻,那种感觉,就像再也无法呼吸了一样。
                    他才知道,原来他真的,爱上了那个与他有种千万般不对路的女医忍。
                    现实总爱与人开玩笑,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等吧,佐井没有告诉他,这个“等”会是多久。但他会等,一直等到答案出现为止。


                    13楼2013-02-26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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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了四年多。
                      在这四年多的时间里,佐井跟井野结了婚。
                      至于日向家,日向雏田嫁到了岩忍村,她的丈夫正是当年与她相亲过的那一名门的人,同时,也是这一名门的下一任继承人。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只偶尔从日足那听来她的消息,说她生了一个孩子,丈夫待她很好。
                      而这一头,鸣人与花火结婚了,鸣人成了火影,花火则被族中的长老们指定为下一任宗主。
                      分家依旧依附在了宗家之下。什么也没有被改变。
                      他还记得那一日,日足找他品茶,叔侄二人相顾无言,望着那院中林立的竹子许久,许久,到日足语重心长地同他说:“你本可以看到一个更好的结局,只需你尽一份力,你却舍弃了自己,我对你很失望。”
                      宁次的眼睛依旧不离那节节碧色的竹,鲜嫩的充满生命的绿,好似他记忆中她的双眸。
                      宁次淡淡的,带笑的说:“我并没有舍弃我自己,我只是选了我想走的路。”
                      日足当然知晓他的心思,他只是从未想过竟真是那样一场“雨”,落到了宁次的生命里。
                      他的那个喜欢负隅顽抗,宁可自缚苍白一生也不愿屈就于世则的侄子,被一个没有任何血继限界力量的小女忍给带走了心。
                      多么讽刺,他从前视之如屑的爱情恰恰成了那把将他砍倒的刃。
                      他从此开始了另一场孤独的守候,和执着。
                      宁次只说他要等。
                      谁也无法劝阻他。
                      日足只好随了他。他只是很惋惜:
                      “过往你所坚守的一切都白费了。”
                      宁次却垂首一笑,“我更恨自己此时才醒。”
                      很多事,已经来不及。比如说,抓着那个女孩的手,告诉她,我爱你。
                      四年零八个月后的这一日,春野樱回到了木叶,带回了宇智波佐助死亡的消息以及他的一双眼睛。
                      春野樱刚回来,便被木叶暗部的人带走了,暗部的人又将她交给了密部的人,不管宁次怎样使尽权力,都无法从他人嘴里撬出半分关于她的消息。
                      他只好等,就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样。哪怕木叶要将她行刑,也是要对内公开消息的。
                      想着自己可能要去劫囚了,他竟笑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春野樱走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宁次君,佐井说,你有事找我?”她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从未离开过木叶一样,就好像那失去的四年零八个月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14楼2013-02-26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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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直了眼看她,消瘦的身子,碎乱的粉发,以及深深凹陷的眼窝,他全部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底下,万般使力也提不上来。
                        他从未梦见过她,哪怕是在这四年零八个月的时间里。
                        可此时此刻,在如此清晰可触的身影之前,他却不得不以为是在梦中。
                        他不知道这种心理障碍到底是因何而生的,或许比起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一场等待,他更恐惧等来他不想得到的答案。
                        比如她心已死,她再也不会爱上谁。
                        她安静地与他对视,疲乏而毫无光芒的双眼渐渐的生出了一丝光亮,只是很微弱,像是一根擦亮的火柴,转瞬便要灭。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份犹豫究竟是多久,但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春野樱。
                        他嗅到了她的发香,触及了她的温度,仿佛这个人活生生的切进了他的血脉里。
                        那一片淹没他的巨浪,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找回了他的呼吸以及他自己。
                        木叶高层并未对春野樱做出任何惩罚,但也没有公布真相,这便使人们各自有了各自的推断。有的说,是因为她是纲手的关门弟子,又是现任火影的同班好友,赦免她叛变的罪行也通情理。有的人却说,四年多以前,春野樱是听从木叶指示才追随宇智波佐助离去的。但无论如何,四年零八个月总不是一段短暂的时间。
                        但宁次一句都未问过她,在她归来的第五日,他便搬出了宗家,租了一座公寓,跟春野樱住到了一块。
                        在那漆黑的夜里,他搂着她睡,听着她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每一下都仿佛是她在自己的掌间舞蹈,他便觉这一切已经足够。
                        他等了四年多,原来答案已经不再重要。初时的彷徨随着她在他怀中轻眠而逝去。
                        重要的是,他等来了这个人。
                        他也伴她沉沉睡去,相信着在此之后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天赐的幸福。
                        春野樱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的睡着了。她被一个梦纠缠了整整四年多。
                        梦中依旧是那个深蓝发的少年,那是他们离开木叶之后的第一个寒冬,他抱住她,吻她,但她却分明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另一双载着故事的眼睛。
                        一双白色的眼睛。
                        原来,她早已心不由己。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那样一个与她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她最终推开了他,迎来他的一抹冷笑。
                        “看吧,你也不过如此,像其他人一样,最终舍弃了我。”
                        她并未回他,只是顾自整好衣服,坐到另一边,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他们在山洞里生了一把火,火花噼里啪啦,映得她眸光闪闪。
                        她好似花了半生的犹豫,才找到了那句早就应该给他的话。
                        “是啊,我也以为我会矢志不渝,哪怕背负着要来杀你的命令。”
                        佐助并未显得吃惊,就像早已知晓。
                        “我早就没救了,对吧?你对我双眼的医治,不过是以耗损我性命为代价,才使写轮眼之力与我的身体完美融合。”
                        她有些苦涩的笑,说:“我啊,试过了,想将你带离深渊,但你不愿意,我过了好久,才终于发现,原来哪怕力量并不能够使你快乐,却也是如今支撑你存活的唯一。”
                        复仇终于还是毁去了那个七班的少年。
                        他看着她,良久,久到她甚至可以误会那是温柔的凝望,直至他转移了视线,告诉她:“挖下我的写轮眼,交给木叶。我累了,不想再与它纠缠了。”
                        她说:“如今写轮眼之力已经成了支撑你生命的源泉,挖下它,你就会死。”
                        他抿嘴,似笑非笑,“我之所求。”
                        她沉默了半晌,暗自攥紧的拳头开始颤抖,“如果你希望这双眼睛能够完整地继承你的力量,那么,我还需要大约五年的时间。”
                        他看着她,终于有一滴泪从她眼角处飞快的滑落,他说:“好。”
                        ……
                        她醒来,转过身,拨开他落在额前的发丝,亲了亲那带着咒印的部分。
                        她曾做过一个梦,漫长得宛如一生的梦,伴随她的只有沉寂和暗夜,以至于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她连安睡都不敢,只是战战兢兢的守着,还好,如今,她换了另一个梦,一个不那么沉重,不那么变幻无常的梦。
                        ——完——


                        15楼2013-02-26 04:41
                        收起回复
                          闹胃病痛苦得睡不着结果竟然看到久违的狐狸大发文!!!真是赛翁失马嗷嗷嗷!!!
                          先马再看!!!>v<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2-26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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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凉一面付出一面承受的过程真是让小心肝儿抽疼。。。好在结局很圆满!
                            挽回不了佐小花儿,得不到日向家的尊重。但是!!!!这个时候就凸显出宁少爷的好了啊啊!!>___<
                            俩人都火花擦得自然而然,各自的感情迸发也带着个人特色,虽这二看似性格大相径庭出身相差悬殊价值观人生观也不怎么对路,可俩人偏偏就这么顺水扁舟般的好了,幸福感彪得那是蹭蹭的!
                            最后我可以说这里的小花儿和日足塑造得也很出彩咩~还有佐井你真的‘全部’都是假的咩。。。哦呵呵。。。
                            最后的最后,狐狸,真的是传说的那只狐狸~?


                            17楼2013-02-26 08:33
                            收起回复
                              太美妙了!!!
                              宁次真的浑身散发出这种气质
                              为了自己想要的 可以无止尽的等下去
                              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 可以在身后默默为她撑起一片天
                              只求心爱的她能安好
                              文中也充分表达出小樱坚忍不拔的个性
                              还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谢谢 写出那麼好的文跟我们分享


                              18楼2013-02-26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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