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他抱着我半开玩笑地问:“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怎么这段时间总跟我少心没肝的。”
我说:“是啊,你现在才知道啊?”
他乐了,说:“他有我好吗?有我厉害吗?”
我转过身搂着他说:“没有你好,也没你厉害,所以我把他甩了。”
祖宗笑了笑,说:“小如,你要好好的,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你明白吗?”
祖宗当时的语气很平常,话的内容也很平常,但我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我自己做贼心虚。
我不认为祖宗是真的怀疑我在外面有人,可我担心他看出点什么,他的那双眼睛,有时候就跟X光射线似的,太TM有透视力了。
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如我主动交代了,来得干脆点。可就在我磨磨唧唧,想说又不敢说的时候,一场灾难忽然砸在我头上,砸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那时候已经是八月份了, 北京的“桑拿天”真让人受不了,我恨不得天天留在别墅里吹冷气。
祖宗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说想带我出去避暑。我说好。他说想去国外,我说好。他说巴厘岛不错,空气好,风景靓,美女如云,我也说好。
总之,那段时间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说好。
他要我一直陪着他,我不知道这个“一直”的有效期是多久,但是我知道,我等不到了。我没法等他腻味了我,在我屁股上踹一脚让我滚蛋的时候,我再离开他,那就太晚了。
但是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让他高兴。我当时的计划是,等我们旅游回来,我就跟他摊牌。
可我没想到,这个时间居然提前来了。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段不太快乐的回忆,没有血雨腥风,但是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
那天祖宗回来的特别早,说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菜挺地道,要带我去试试。他每次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不避讳,不管那地方人多人少。
开始我还觉得挺奇怪,就问过他:“你就不怕被记者或是其他人看到,把咱们俩曝光吗?”
祖宗嗤之以鼻,“谁闲得没事成天盯着你?再说谁敢曝?你以为我是那种土大款的**二世祖,由着他们写?记者没领导吗?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
一句话刺的我没动静了。
我那时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都是汗,我跟他说,我去冲个凉再出去。他有点不耐烦,让我快点。
我那天洗得时间不长,就打了个泡沫冲了一遍,可等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祖宗拿着我的手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强颜欢笑,“不是说在楼下等吗?你怎么上来了?”
祖宗把我的手机扔在床上,说:“房产中介刚才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我当时就知道完了,这件事偏偏以这样的方式揭开,真是倒霉到家了。
“其实我想过要告诉你,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祖宗点了根烟,冷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等你拎包上了飞机,再打个电话跟我说拜拜?小如,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他说着就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把头拖到床上,自己坐在我对面,“来吧,咱俩现在谈谈,我看你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了,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有点发抖,因为他的表情特别恐怖,这让我觉得危险。说真的,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方,他的地盘他做主。我一个外来闲散人员,没亲没故没朋友,他就是弄死我,我变成鬼都没处哭去。
可我必须得说了,已经瞒不下去了,我说:“我想把房子卖了,就离开这儿……”
祖宗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特平静地看着我,“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我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打我(除去没弄清楚那次不算),第一次是在浴室里,我当时狠狠踹了他一脚,把他踹急眼了,他回手扇了我一巴掌。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很熟,那也不是我第一次挨巴掌,但过去那些巴掌只扇在我脸上,没打在我心上。
可是这一次,我的脸不是很疼,可我的心疼了。
我忽然不害怕了,我豁出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要离开这儿……”
啪!祖宗又甩了我一巴掌,比上一个用力多了,“我还是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走,我要离开你,***的听清楚没有!”
我当时真是疯了,觉得血直往 头上涌,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都不在乎了。祖宗又狠狠抽了我一巴掌,这一下真狠,我倒在床上,耳朵很疼,我真怕他给我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