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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听她说·原创】本故事为非“续剧文”不喜勿进,各位大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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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真正的谈话了吧,或许从那时起彼此都发现没有了“兄妹”这层单纯的关系,我们再也无法毫无禁忌的一起了,不知是天意还是其他什么,之后的每次联系,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都很少能顺利地接通或回复,见得少了,各自忙着其他,也就不想再去想了。他毕业那天,我终是没有和他面对面说声再见,因为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该以如何的身份去送他,我、杜铭新、楚欣然,不,应该是,杜铭新、楚欣然、我,三个人该是多么的尴尬。听说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而那一晚我也再装不进一道题、一个字,只空空对着寝室的窗子,想着,想着即使是看到学长和学姐相拥而过也好啊,至少我确认了他们依然是像平时那样看起来开心着的,他们的世界里有了彼此已经足够,而我,只是个小学妹就好了。
这样想着,车已停在了路边,欲要打开车门的手一瞬间停在那里,我竟然有些害怕,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三年没有见面,叙旧而已,我用力沉了沉气进了咖啡馆,他在那,我向着杜铭新慢慢走过去。
“学长。”
他抬起头,三年,还是老样子,干净、清新的感觉,只是似乎更成熟了,轻轻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小姐,需要点什么?”waiter。
“一杯咖啡,谢谢。”
“你到现在也没有留长发。”他望着我。
“我想,我不适合吧。”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新》干了编辑,这两年兜兜转转,竟然改了行。”我表现出些许无奈。
“我说过,你离不开写文章,怎么样,做得开心么?大学四年在校电台干了那么久的编辑应该很容易上手吧。”
“做得开心么”好熟悉的问题,似乎当初在我进了校电台、入了院团委的时候他都有这么问过我吧,“还好,在学校做始终是和社会性质的记者有区别,原来有很多事情并不像当初想的那样,总要靠自己去慢慢适应,你呢?回了济南?”说实话自从他毕业我们对彼此之后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是啊,现在在水质研究中心,这次来你这里是对外交流。”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停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只是拿起了茶杯静静啜了啜。
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在这样一种轻轻地调子中谈着别离后那些日子里的各自,从面试到熟悉新的环境,再到如今的从容应对,从读书到生活中的琐碎,再到有趣的潮流段子,我们似乎像有了默契似的说到好多却惟独没有去碰触有关感情的那个小小的空间,我不知道这个营造起来的氛围算不算得上“轻松”,但至少是并不尴尬,结束前我爽快地应了他作“导游”的要求,笑着对他说“有什么需要打给我”,直到我起身离开,他突然叫住我,看着我疑惑地回过头,顿了顿,抬了抬目光,“我还是习惯,你叫我作哥。”
(待续)


20楼2013-02-18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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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看来是真的没人喜欢……囧……那我还要不要继续更了……


    22楼2013-02-19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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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在这之前我和这个男人一共见了三次,他就是,“电梯惊魂”。说实话,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我是那么得意外,自己决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样一种场合,以这样一种关系见面,而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他这么说也都一头雾水,尤其是许喆。
      “李社长在任时对大家要求之高素有耳闻,我不是文人,彼此的工作方式可能会有不同,但有一点希望大家清楚,相较于你们的前任社长,我只会更加严格,”他见我们顿时紧张起来,翘了翘嘴角随即打破了严肃,“那就是相处愉快。”
      “社长真幽默啊。”徐宽在大家的笑声中重新挤到程璟修的身边。
      “大家继续做事吧,总编,我想还要麻烦你带我熟悉一下环境。”他没有理睬徐宽的殷勤,转了个身。
      “没问题,先看一下你的办公室吧。”老总向前引路道。
      眼见着这三位“头儿”和若曦陆续消失在open office,办公室里的气氛便也顷刻间重新活跃了起来,大家默契地凑到我身边,七嘴八舌地问着程璟修刚刚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哎,大家别吵!”“吉吉”显然是不太高兴,“听我来问,珩,看着我的眼睛。”
      “别闹了。”我将他推到一边。
      “看着我——我问你,你怎么会和他认识?”许喆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是啊……” “珩,说说呗。” “就是……。”
      “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就见过几次面而已,是真的。”我说的也算实情。
      “真的?”他的那副孩子气让我差点笑出声。
      “废话,骗你俩钱花?有病。”我鄙视地朝他用力努了努嘴。
      “你们说,这个程璟修究竟是不是跟咱们一伙的?”张思敏小心翼翼地瞟了眼门口。
      “要我说啊,看他刚才噎徐“窄”的那个劲儿,我看像。”周弘选择挺他。
      “有道理,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身的正气。”李慧仪似乎很欣赏他,旁边的刘冉很赞同地点着头。
      “正气?我怎么感觉都是邪气啊,骨子里透着阴险,那眼神多贼你们没发现?”“吉吉”一上来就将程璟修否得一无是处。
      “我也感觉,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社长怎么走的我们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来的我们更不清楚,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唉,这个刘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我心里最想说的话,不错,我们对程璟修的认知完全等于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那,这个才是兄弟,一个字,准!”许喆把手搭在刘諟的肩膀。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没坏处。”梁燕拿起桌上的文件返到自己的位子上。
      “可不是,人家的路数都不知道,一下子贴过去,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张必聪也归了位,顾自转起了笔,气氛骤然冷静了很多,就只剩下刘冉和李慧仪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地赞这个新任社长如何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一天办公室里的氛围总奇奇怪怪的,所有人都对那个“闯入者”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直到下午,我手头的事做得七七八八了,张了张肩膀,拿起水杯进了茶水间,正当我用茶匙调着奶茶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来泡奶茶啊。”是程璟修。
      我转过身,侧对着他,眼睛却依旧看着杯子“是啊。”
      “你好像对我们这样的见面方式有些不习惯。”他见我这个反应,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接了杯水。
      我抬起头,第二次用一种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他喝了口水,同样也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狡黠地翘起了嘴角,“看来你想要些答案,不知道我能不能满足你。”
      我又一次慌忙地“处理”着与他的“对视”,打算问他为什么在社长离开前一个多月就出现在“新”,是不是和社长跳槽有什么关系,可停顿了几秒说出口的却是:“你知不知道社长为什么走?”
      他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口不一,但随即又应道:“这好像是郑先生应该考虑的事情,我只负责,接手工作。”
      “那你一个经济和工商管理的硕士怎么会到这种小小的杂志社干一个什么社长,岂不是学非所用,浪费了自己么?”我接着追问。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学历和职位似乎没有多少瓜葛,而且,你一开始就是学的新闻么?”他竟然对我的专业一清二楚,并挑起了这件事做了他诡辩的借口,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再也不能继续冷静了,他虽然每一句都答得在理,可总让人觉得有所隐瞒,正当我还没决定是不是该对程璟修的种种“挑衅”反击时,“吉吉”端着杯子靠在了门口。
      “程先生,你要是为了想拉《新》一把呢,就拜托你今后拿点功架出来,要是过来搅事儿的,告诉你,死了那条心。”许喆歪着头,狠狠地盯着程璟修。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程璟修并没有被“吉吉”的无礼惹火,却只是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我考虑一下。”接着跨过许喆叉开的腿离开了茶水间,他的镇定一瞬间让我有些局促不安。
      “珩,不用怕他,输人不能输气势。”许喆向我酷酷地翘了翘眉毛。
      我反瞪了他一眼,“已经一败涂地了。”


      26楼2013-02-2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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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open office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些应接不暇、手忙脚乱,大家不仅要完成自己手头的case、应付这个新任社长“突来的兴致”,还要小心翼翼谨防着留下什么“告御状”的话柄,“改朝换代”的感觉越发的浓重了,我们从没有如此默契地去想念同一个人——李新泽,倒真应了那首乐府《古艳歌》:“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至于我,那天开完会自己真的想着什么干扰器、“威卡”不过是一篇普通的稿子,何必去和上司较那个真儿,然而,直到我开始投入到新的任务中才发现,一切似乎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程璟修口中的“威卡”听上去是一个有创新、实干型的企业,老板董先生也是一个踏实、智慧的商人,可经过我连续几天的实地探访并没有找到任何想要的资料,反而却发现很多它以次充好、工艺和质量根本无法达标的证据。在加工时,它将同类型的产品废料回收,经过简单的加工或是直接用作填充物,这样虽然能够节省20%的成本,但其危害着实不小,标准内胆材料的厚度应该不小于4mm,可“威卡”热水器的内胆却连2mm都不到,这会给使用者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有几晚,我甚至对着这些搜集到的资料和照片都不知该如何下笔,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爆这些丑闻出来也不失为一个反抗“专政”的利器,如此一来坦白地说出真相对于身为专业记者的我又多了一份使命感。
        从最后一次审核蓝纸到新一期的杂志出街,每一分钟我都做好了随时被传进社长办公室“聆讯”的准备,然而这件事情终究没有发生,一篇原本具有宣传性质的专访突然变成了爆丑闻的批判稿,身为社长竟无动于衷,真想弄清楚这个程璟修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喂!珩,这边。”岳亦摇下车窗,向我挥着手。
        我的“坐骑”拿去维修了,所以今天上班搭了岳亦的顺风车,“谢了,要不是你,今天我不定要晚到几点呢。”我打开车门,坐好。
        “这么客气啊,看在今天我舍命‘救驾’的份上,怎么报答我?”他开着玩笑。
        “行啊,早饭不用你请了。”
        “喂,不是吧,这么恶毒。”岳亦苦笑着。
        “我可是西毒欧阳锋的第二百一十一代传人,开好你的车,我可不想连性命都陪在路上,喂,你技术行不行啊。”
        “你头一次搭我车啊?放心,我也不想让人误会一男一女大早上的开车殉情那么壮烈。”
        “你想死啊,陪姐一起死你很丢脸么?”我随手从车里抻出一张报纸打着他。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出意外也怕被你打得横尸街头啊。”
        “小心说话——”我漫不经心地展开报纸,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篇“网上干扰器欺骗消费者”的新闻,“不是吧。”
        “怎么了?”岳亦见我这个反应。
        “这个加油机干扰器原来是假的,还好我没写,不然等杂志出街了才爆出来,那稿子出得岂不是一点价值都没了。”我庆幸地出了一口气。
        岳亦在一旁笑了笑,将车停在我公司的楼下,“下车,对面有早餐店,我请。”
        “那怎么好意思,我不吃了,来不及了,”我看了看表,“你也快上班吧,不然连累你被上司骂,我就是千古罪人了,我走了,拜。”
        “那好吧,改天再说,进去吧。”他向我摆了摆手,调转车头,消失在车流里。
        我进了公司的大堂,却发现不远处郑先生的儿子郑中信和郑先生在说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里能够感觉到谈话的气氛并不轻松,而郑先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程璟修,我小心凑身过去。
        “有什么事上我办公室再说。”
        “我就要在这说,爸,您为什么终止和‘威卡’的合作,您知不知道我都和他们谈好了,连定钱都下了,本来今天早上我们要谈接下来的进程,可那边突然告诉我说您终止了合约,您让我怎么做生意。”郑中信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语气中仍然透着很大的不满。
        “做生意?你也不看看你挑的合作对象是什么样的一个企业,要说以次充好、不负责任他们就最在行,做生意,谈合作,他们行么?”郑先生没有留一点余地。


        28楼2013-02-2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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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要就凭些负面新闻就否定掉一切好吗,那些不实的传闻任何公司都有,难道就因为这些我们就不做生意了?您专业点好不好。”郑中信急躁地稍稍抬高了声音。
          “郑先生,传闻是否属实‘威卡’应该最清楚,我想,要给出交代的应该是董先生。”程璟修帮“大郑先生”挡了驾。
          “你是谁啊?你有什么权利插嘴?”郑中信一瞬间将火烧到程璟修身上。
          “他是我请来的《新》杂志社的社长,程璟修,这次要不是璟修机灵,我们的损失就大了,你拿点心思出来管好地产行不行。”
          “哦,就是你呀,好,这个局搅得好……”他狠狠瞪着程璟修。
          “我想‘小郑先生’也是想帮公司做成一笔大生意才不小心被人误导,既然大家都是为公司好,‘小郑先生’绝对不会明知是个局还再中圈套的。”程璟修笑了笑。
          “当然,”郑中信忍下了这口气,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未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气冲冲地离开了公司。
          “我这个儿子,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他了……”郑先生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程璟修跟在一旁,两人说着话进了电梯。
          然而,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我脑子里却乱作一团,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又似乎彻底看不透了一些东西。
          这个上午,见程璟修进了茶水间,我随即也拎着杯子走了进去,因为我实在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尽管连自己都知道面对这个男人我可能一无所获。
          他慢条斯理地冲着热水,我走到一边,“我想向你求证些事情。”
          他转过来看见是我,又低下头调弄起杯中的咖啡来。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威卡’公司有问题,想让郑先生阻止郑中信和董先生合作就借我的笔爆‘威卡’的丑闻出来。”我单刀直入主题,他停下手,转过头眼带惊奇地看着我,“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你们在大堂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所以想听听你解释。”
          他轻松地笑了笑,继续调弄着咖啡,我见他并没想要回答我的问题接着问道:“那个加油机干扰器你也知道是假的对不对,怕我做了不实的报道所以才否了我的case。”听到这些他反倒笑得更加轻松,将茶匙放到一边,端起茶杯对着我。
          “第一,你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解释什么,而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任何事情;第二,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神通广大。”
          “我绝对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两件事有关,你别告诉我这些都只是纯粹的巧合。”这一次,我并没有做出任何退让。
          “只是巧合。”他只留下这四个字,不顾我的任何追问笑着离开了茶水间。
          (待续)


          29楼2013-02-2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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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到事发现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刚刚缓和下去的火势突然又起变故,我将现场的情况用手机拍下来,也简单对目击者做了采访,经过了解,火应是11楼B座的一家住户质量低劣的电器漏电引发的,由于整层住户均因事外出,火势迅速蔓延,被街上来往的行人发现才报了警,我艰难地穿过人群打算去采访现场总指挥,可谁知刚刚强挤到他面前对讲机里就传出消防队员有关火情的报告声:“A组紧急呼叫总指挥!A组紧急呼叫总指挥!我们现在位置是15层C区,我们现在位置是15层C区,周围已出现明火,并在C座发现大量危险性化学**1,3-二氯丙烯,请上级指示,请上级指示!”
            “1,3-二氯丙烯?那岂不是很危险?它易燃,其蒸气与空气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遇明火、高热能引起燃烧爆炸的。”我锁紧眉头,心里霎时间慌了起来。
            指挥人员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部署:“总指挥呼叫A、B、C、D四组,总指挥呼叫A、B、C、D四组,A、C两组进入15层C区扑救,采用喷水冷却容器,可能的话将容器从火场移至空旷处,灭火剂使用泡沫、二氧化碳、干粉,B、D两组依原计划进行,各组及时汇报火场情况,重复!A、C两组进入15层。。。”
            “化学**随时有爆炸的危险,立刻疏散人群!”
            “是!”消防人员接到命令便立即投入到疏散工作中,而在场的围观市民也因惧怕会发生爆炸顷刻间骚动起来,基于记者的惯性我将真实的情况逐一记录,在推推撞撞中继续工作,正当这时,人群里突然一声大叫:“火!火!要爆炸了!大家快跑!”所有人都尖叫着逃离现场,情况一度失控,“大家冷静一下!冷静!没有爆炸!没有爆炸!”我嘶声喊着,试图稳定局面,可终究无济于事,所有人依旧疯狂地相互推撞,一片混乱间,我不知被什么人从后面用力撞了一下,身体忽然失去平衡,眼见着就要栽将下去,而就在此时背后竟有一个人用身体迎了我,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哎呀。”那人轻声叫了一下。
            我转过头,杜铭新,有些惊讶,“怎么是你?”接着急忙起了身。
            他稍稍皱了皱眉,双手按着地,似乎站得有些勉强,我们避到一边,“我见大家开始混乱,就赶过来了。”他向我笑了笑。
            “我们也先离开这吧,万一发生爆炸,再躲就来不及了。”我转过身打算随着人流离开,可一旁的他却慢慢移着步子,走得艰难。
            “怎么了?”我望着他。
            “没什么,走吧。”他即刻松了眉头,若无其事地答着我。
            “真的没事?我看看。”我上下检查着,突然发现他右腿后的裤子上有一大片血迹,“你流血了!”我急忙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右腿,“是碎玻璃……”三片较大的玻璃片赫然插在他的右小腿上,血不住地透过裤子渗出来,看得人心痛,“对不起,对不起……”我彻底的手足无措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惯性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三个字。
            “傻丫头,不关你的事。”他依旧笑着。
            “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便想用力扶他起来。
            “不用,这点小事就去医院还不让人笑死,你去忙采访吧,一会我自己回去处理,去吧。”他没有起身。
            “还管什么采访,玻璃都插进去了,还说是小事!”我急了,鼻子一瞬间酸起来,我不再吭声,低下头,因为我再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如何反应,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我,又能够做些什么。
            他见着如此的情状,突然打破沉默,笑着望着我:“傻丫头,愣在那里干什么,不是去医院么,难不成要我一个人爬过去?”
            我抬眼对着他,那脸上显露的轻松顿时消了我的所有不安,顷刻间似乎释然了很多,就这样,两个人,彼此相扶,慢慢消失在人流中。
            这一晚对于我来说真的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从Aprils到事故现场,一叠一叠的片段相互缀连着跳进脑海里,又无法控制地一遍又一遍牵扯着过往,重复着那些以为会被封存的记忆,我无力去面对这个男人,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绝对清楚他不会属于我,或许是因着当初楚欣然的存在,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一种心内的拒绝,然而拒绝的理由是什么,性格?不同的处世态度?分处两地的城市?彼此双方的家庭?其实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似乎也从来没有真正给过他一个答案。我曾经执拗的认为时间可以解决一切,所以便倔强地不去回头,也不敢回头,然而,当我快要埋葬那些“没有结果”的情愫的时候,他突然的出现几乎顷刻间打乱了我生活里的一切,甚至……甚至开始动摇了我遗忘的决心,感性与理性的矛盾就是一场“情不自禁”与“尘埃落定”的厮杀,痛苦而漫长,且无人可解。


            32楼2013-03-0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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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啦~~
              “方珩,一会把昨天做的火场报道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总编说着关上了门。
              “……嗯。”我小声应着,心里顷刻间紧张起来,反复整理着桌上的几张文稿,拖延着时间想寻着个较为合理的借口去解释昨天的事情,我尽量放慢脚步进了总编办公事。
              不出意外的,老总对着这个半截的采访发了威,“怎么回事?”瞧着她那双皱着的眉头,我清楚的知道想要蒙混过关的机率根本为零。
              “总编,昨晚我采访做到一半……突然出了意外……有些事给耽搁了,所以……”
              “意外?方珩,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事这么没交代了,你究竟在搞什么,我很想弄明白,你是不是在认真的对待这份工作。”
              “总编,我下次会注意的。”情理之中,错在自己,根本毫无招架。
              “算了……”
              “咚咚咚。”
              “进来。”她怒火未消边低下头前后翻阅着资料。
              李若曦眼见着面前的气氛,立刻小心调整了语气,“总编,社长说赵先生对宣传稿还有些细节问题需要沟通,问您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今晚吧,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
              “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若曦见我杵在那,朝我递了个眼神。
              “嗯,方珩,你再看看事情后续有没有什么需要跟进的,多跑跑消防那边,看的事故调查结果有没有能做的东西,要是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就放到社会‘新’动态板块里简单当做一则消息算了,没什么事了,你也出去吧。”
              “好的,总编。”实话说,对于那些“疏忽”,我真的欠了老总好大的人情,并不是每一个上司都能“纵容”底下到像她的那个程度,而我,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
              我刚一踏出总编办公室就被若曦和刘昕拽到了茶水间,“喂,你昨天不是和那个学长吃饭去了么,怎么又去出采访了?”刘昕一脸惊奇。
              “啊?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认识的?”若曦听了昕的话,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立刻来了极大的兴趣。
              “哎哎哎,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能把老总气成那样,我可是看她头一次对你发那么大火。”昕打断了若曦,转回了重点。
              “要是我我的忍耐也到极限了,昨晚本来是的,不过老总中途打给我,让我出采访,就急急忙忙去了,可是,又出了些意外,迫不得已只好走了,就没完成任务,今天就……”我语带无奈地叙述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若曦看着我。
              “没事,一会去消防那边看看,找找资料。”我故作轻松的接着水。
              “我就服了你了,到现在还能这么淡定,心真宽啊。”昕见我一副事不关己、悠然自得的样子“敬佩”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社长!”若曦本也想调侃几句,可一抬头撞到门外的程璟修登时息了声,向我们递了个眼色,三个人便默契地结束了话题,他轻点了下头,慢着步子走到一旁,刘昕和若曦朝我摆了摆手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茶水间。
              他歪着头瞟了眼左边的我,“你有心事?”
              “嗯?没有啊。”我冷漠地回着,没有看他。
              “那……”他皱着眉,翘了下嘴角。
              “你有事?”我故意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只想提醒你,你似乎该关水了。”他小幅度地指了指饮水机,翘了翘眉毛。
              “啊?!”我这才反应到自己忘了手边的杯子还接着水,水早已漫出杯子,沿着桌面滴到地上,我慌忙地抽出纸巾四处抹着,他见着我如此的手忙脚乱扬着嘴角出了茶水间。
              “还笑,无良!”对于他的幸灾乐祸我真的是怒火中烧,看见他的那副淫笑就打心眼里讨厌,真想用石膏封住他的嘴,让他一辈子哼不出声!


              35楼2013-03-05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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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方小姐,上头说这件事故仍在调查中,暂时还不太方便透露给媒体,恐怕今天你是白来了。”我刚刚说明来意,就被负责昨晚事故的消防支队长一口回绝了。
                “那您能简单谈谈您的看法么?”我不甘心,继续追问。
                “不好意思,事故结果一天没出,我们也不好妄作判断,希望你理解。”
                “我知道,好吧,那——火势的具体情况,还有最终扑灭明火的具体过程总可以说说吧。”
                他见我如此的死缠烂打,也便犹豫地介绍了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可一旦我提及那个引发火势猛烈的化学**1,3-二氯丙烯,他就立刻缄口,难道这其中还存在着什么难以明说缘由?我不清楚,甚至更糊涂了。
                出了消防,就收到消息遇害人数已上升至8人了,顾不得吃午饭,我便匆匆赶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情况,一天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近了尽头,来不及添水米,顾不上听电话,这样的日子简单算来自己已过了快两年,累了却从不敢说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也总该坚持下去。我疲惫地关上车门,瘫坐在驾驶位上,摸索出手机,21:55,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杜铭新,一个是岳亦,我缓缓按了回拨。
                “喂?珩,中午打给你怎么没接电话?”
                “岳亦,我今天忙了一天,没注意,都快累死了。”
                “我也是,好不容易下了班,又被call回去修改方案,这样的事已经无数次了,都受不了了。”
                “嗯。”我有气无力的应着。
                “任务完没?”
                “今天是到此为止了。”
                “那还好,我们又不知要做到几点,痛苦啊~”
                对于他的“苦水”我真的无力再接收,草草应了几句,就以“你好好忙吧”做了结束,这时杜铭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
                “忙完了?”
                “刚完。”
                “在开车么?”
                “没有。”少了精力的我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蹦出回应。
                “看样子很累啊,路上注意点,不行就打车回吧。”那种语气倒是很有耐心。
                “没事,习惯了,你的腿怎么样?请假了么?”我强打起精神。
                “小意思,还到不了请假的程度,况且,公司离不了我。”他轻轻开着玩笑。
                “得了吧,还玩,那也要注意啊,伤口不能碰水,按时吃药换药,有什么事尽管打给‘姐’,听到没?”我提高了音量。
                “放心吧珩姐~行了,你也赶快回家吧,早点休息,明还要上班,拜”
                “拜。” “拜。”
                我轻轻送了一口气,刚想收起手机,却这时一条短信塞过来:
                “到家发短信给我,丫头片子。”杜铭新。
                我窝心地笑着,望着车窗外的夜幕,竟一瞬间轻松好多。
                “方珩,在忙么?”是传媒界的师兄进哥。
                “进哥?还好,刚出完采访,有事?”他这样的开场白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嗯——那个,有点事找你,有没有时间聊两句。”
                “没问题,在哪?”
                “你现在在哪?”
                “邦联北路。”
                “正好,我就在附近,那——就在‘流彩’见。”
                “好。”他能够请喝东西还真是少见。
                刚进店门,进哥便摇着手招呼我过去,我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将一个U盘放到桌上。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最近在跟火场的报道,这有些照片和采访录音,你拿回去,看能不能帮到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那天……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有麻烦?”这一来,我更奇怪了。
                “拜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还有,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要帮忙也不说。”
                “一点小事而已,我又不是不能解决。”
                “一点小事?”进哥突然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这单case挖起来很有看头。”
                虽然我心里清楚这场火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不得不承认自己“八卦”的功力和进哥比确实相差甚远,如今看来他知道的内情似乎不少,套套料也好,“难道有什么内幕?”
                “起火原因的确很单纯,可火势突然失去控制就有很大问题了,我听说,那批C座发现的高纯度1,3-二氯丙烯是违规**,被人私藏在那的,爆炸原因就是它,其实偷运危险**也没什么,不过消防员还发现了大量的苯丙胺和K粉,事情就严重了,现在case转入缉毒科,而且对外严格保密,所以说这篇报道很重要,你好好跟吧。”
                I


                36楼2013-03-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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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苯丙胺和K粉?拍电视啊?”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怀疑进哥“包打听“的本事,只是这么刺激的事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消息可靠?”
                  “当然,我好兄弟在缉毒科,他亲口告诉我的那还有假,总之,能说的我都说了,你看着出稿吧。”
                  “哎,那这U盘我也不能要,”听了这话本来起了身的他又重新坐回到位子上,我继续道“于公,采访没做完已经是我的失职了,如今却又套用别人的资料,记者的传媒操守在哪;于私,你也说是单大case了,我用了你怎么办,我可要不起。”我将记忆棒推到他手边。
                  “喂,你真的假的?”我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算了,早该料到了,服了你了,实话告诉你,里面那些照片是热心人提供的,我也有拍,用不用对我没什么大影响,至于采访录音,你是笔头功夫又不是做电台,知道事情经过,转述一下加进稿子就行了,”他见我在犹豫,“小~姐~别那么固执了好不好,这么有做头的报道你也不希望进了你们那个豆腐块大小的‘社会新动态’吧,好了,我还有事,先闪了。”他没顾我接下来的反应买了单消失在店外的人流里。
                  我赶回公司启了电脑想看看U盘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咦?怎么照片少了一张。”我望着照片名称上断了的序号排列,或许是没拍好吧,没有在意。
                  ——……
                  ——“谢谢您陈总指挥。”
                  ——“应该的。”
                  我仔细听着录音采访,可这时一个熟悉声音的出现着实让我一惊。
                  ——“怎么样?”(阿进)
                  ——“突然出现那么一大批高纯度1,3-二氯丙烯,事情肯定有下文,有没有见到刚刚和总指挥交谈的sir。”
                  ——“就是刚才避开咱们的那个?”
                  ——“留没留意他的肩章,是三级**,一场普通大火,即使加上违规**,也不用亲自来吧。”
                  ——“难道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事?”
                  ——那人轻笑了一下,“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先走了,谢了。”
                  ——“客气,有什么事随叫随到。”
                  这个声音……似乎是……
                  “若曦,麻烦把我下午三点的appointment推掉,谢谢。”
                  “可是社长,胡先生很难约到的,我和他的助手协调好多次才成,这个时间你也没异议,我记得我还和你confirm两次才回复人家的,现在你又说没时间临时取消……”若曦站起身。
                  “不好意思,谢谢。”程璟修打断她,态度坚决径直出了杂志社。
                  “这个程璟修,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秘书,”若曦将记事本摔在桌子上,“帮他约好的appointment说推就推,要么就是自己安排根本不经过我,让我怎么给他跟进!”
                  “算啦,若曦,一国两制懂不懂,人家是香港制,自主又高效,哪用得着咱们这群傻子帮他跟啊。”“吉吉”轻蔑的翘起二郎腿。
                  我在一旁目送着这个身影离开,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就是他,程璟修。
                  意料之内的,“府前街大火”的报道成功稳坐了“新”杂志的封面故事,而我也做了上下两版分登在两期,既是为了赚销量,也是怕突然不合时宜地爆毒品内幕出来会碍了**的事儿打草惊蛇,事情似乎过去了,得到了老总的肯定,市面上的反响也不错,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实在太多,至于程璟修,他的为人从一开始我便没弄清楚过,直到现在,依旧糊涂。我承认他每一次看事情都能切中要害,可是他处理事情以及人际关系的“手段”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到公司才三个月他仿佛打通了“新”产业的所有关节,上至“圣上”下到“蚁民”,除了杂志社内几个顽固分子的“偏见”外都对他这个新任社长表示绝对认同,这几日又总见着他与“新”时装产业执行总裁王靖川相交甚密,我突然觉得“新”杂志似乎只是他“宏图伟业”的一个跳板,遐想到他真实的心思自己总会不寒而栗。
                  至于杜铭新,几天来除了夜里从未间断过的“晚安”短信,便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联系,或许他最近工作很忙,我这样告诉自己,然而有一件事我却越发得不解,已经三个多月了,如果是公干,似乎时间长了点,不过疑惑仅止于疑惑,我从未问,他,也从未说。
                  (待续)


                  37楼2013-03-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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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直在准备考试,谢谢捧场的各位,今天上文~~~
                    “难得你放假啊,今儿我做司机,说吧去哪?”岳亦的心情似乎比今天的天儿还好。
                    “新华书店,有劳。”我照旧笑答着。
                    “方小姐,有点新意好不?”不错,自从我俩成了“哥们”,一起出去时第一站总会是“新华书店”。
                    我撇了他一眼,语带威胁“怎么,不愿意去?”
                    “愿意愿意,”他嘻笑着,立刻打了转向,“最近有没有什么丢人的事?说出来开心一下。”
                    “你就到我这找平衡吧,哎你说,上司是不是都是那么难伺候。”我一手托着头望着他。
                    “你们那个社长又刁难你了?喂,知不知道他电话,叫出来和他群殴。”
                    “群殴?”
                    “是啊,咱俩群殴他一个,单挑也行,他一个单挑咱一双。”他“扑哧”笑出声。
                    “你你你你,死开~”我开心地损着他。
                    两人相互玩笑着便到了书店门口,“你先进去吧,我去停车。”
                    “嗯。”眼见着岳亦娴熟地打了个圈儿,去找附近的停车位,我也慢步向书店走去。
                    “珩。”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竟然是杜铭新。
                    “这么巧。”能在街上碰到他我确实感到意外。
                    “来书店看书?”
                    “是啊,你最近很忙么?”我忍不住问他,“刚逛熟就忘了导游了,过河拆桥啊?”
                    “哪敢啊,”他笑着,“最近接手了一个项目,一直在忙,等告一段落我一定亲自赔罪。”
                    “一言为定,我呢,大人大量,暂且放过你。”我歪着脑袋朝他努了努嘴。
                    “丫头片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珩?”两人聊着却不知岳亦已到了近旁。
                    “岳亦,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
                    “我们认识。”岳亦打断我,望着杜铭新。
                    “你们认识?”我有些吃惊。
                    “没错,我们现在应该算同事,我们项目里的一部分设计工作就是由岳亦部门负责的,你们……”
                    “岳亦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抢在岳亦前面解释道,他听了,微微笑着。
                    岳亦瞧见我这样的反应顿了顿,“虽然我们有合作,但真正接触的机会很少,哎对了,今天怎么这么巧,你也来看书?”
                    “哦,听同事说这有一本《城区水资源规划》,就过来看看,”“叮——叮——”杜铭新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他按下接听,转了个身避到一旁。
                    “你们……很熟啊?”岳亦见杜铭新走开反过来问着我。
                    “他是我的大学学长,几年没见,最近他来公干才碰到。”我没打算让他知道曾经我们复杂的关系。
                    “哦。”岳亦没再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你们进去看吧,”杜铭新收起手机,“珩,我走了。”说着又向一旁的岳亦轻轻点了点头,就这样消失在街口。
                    在书店的一个多小时我并没有什么收获,偶然转到“工业/农业技术”类的专架突然想起刚刚杜铭新的来意,略略搜寻着,最终抱了一本《城区水资源规划》出了店门,岳亦偷眼瞟着我手中的书,语带犹豫,“用不用……明天上班我带给他。”
                    “嗯——也好,谢啦。”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岳亦不自然地笑了笑,接过书。从离开书店到结束“娱乐节目”,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并不像以往的happy hour那样轻松,甚至有些尴尬,我刻意地想活跃起这莫名的气氛,却不知道那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源于什么。
                    “我不上去了,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岳亦躲闪了我的目光,勉强地翘了翘嘴角。
                    “你不是想借那天我跟你说的碟片么,而且我妈还说让你来家里吃饭的。”我有些奇怪。
                    “下次吧,和阿姨说我有事去不了了。”
                    “那……”
                    “放心,书嘛,我记得,上去吧。”他故作轻松地朝我笑着。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兀自站在楼下,望着夜幕一点点地掩了他的车影竟不知是如何的感觉。


                    39楼2013-03-11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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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Vic人很好,脾气也不错,倒是思敏时不时的会耍耍大小姐脾气,但是任性归任性,她也只是和我发发牢骚,从没给Vic放下过一句重话,因为她知道等一个人很苦,自己又怎么忍心再去伤害他呢,可是三年的相处,有好多问题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Mon喜欢海鲜,Vic对海鲜过敏,Vic喜欢吃辣,而思敏沾辣就怕;Mon的性格喜欢浪漫又喜欢幻想,可Vic不懂也感受不出她的心思;Vic对待感情痴心却不细致,思敏情绪上的变化他从来不懂得把捉,其实说穿了都是些小事。”慧仪无奈地笑了笑。
                      “可往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梁燕叹了口气。
                      “那,是阿Mon提出的分手了?”周弘问道。
                      “不,她根本不会拒绝别人,”慧仪否认着,“应该算和平分手吧,没有人主动说什么,只是可惜。”低着声音。
                      周弘摇摇头:“的确,五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无论是对阿Mon还是Vic都一定伤的很重。”
                      “要我说,就是你们这些小女人麻烦,这些事大家互相迁就不就行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还有什么问题。”“吉吉”转着椅子闷声抱怨。
                      “你们男人就是没心没肺,痴心又怎么样,即使得到了,你们懂得经营么?那些承诺只在你们还爱着她的时候记得,时间长了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可你们知不知道,承诺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就算断了分了,她们也会记着,记一辈子。”刘冉愤愤的。
                      面对刘冉的反应,坐在一旁的张必聪开了口:“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样的,其实……是不是你们要求太高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磨合总会有的,只要彼此还有感觉就没有理由放弃。”
                      “就是,要是我,认定了,打死也不会放手。”“吉吉”抿了抿嘴,眼神四处游离着,之后偷偷瞟了一眼在这场辩论里一直默不作声的我。
                      “现实就是现实,真实的爱情远比我们预设的情景复杂,不同的生活状态,彼此毫无交集的思想,勉强一起根本不会有幸福,迁就,不错,但是这公平么?如果你爱一个人,你绝不会忍心勉强她(他)为了你改变自己的所有,两个人痛苦,身边的人也不会快乐,日子久了,不是感觉淡了,而是累了,是身心俱疲。”我似乎能体会到Vic和阿Mon的无奈,等待的确很苦,但相爱却比一切都艰难,全心全意地等一个人,或许哪一天她(他)会感动,然后真正开始属于你们爱情,但是之后呢?有没有想过如何去经营,如何让她(他)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你的爱,体会到你的生活里有她(他)的一切,偶尔的关心和勉强的幸福永远不会支持两个人走下去,走一辈子。我徐徐地说着,却这时脑子里突然萌出了一句好熟悉的话:好就一定要在一起么?
                      “珩,怎么这么有感而发啊。”周弘望着我,语带惊讶。
                      “你不会也这么被人甩过吧?”“吉吉”戏谑着想缓和我的认真。
                      我还没来得及还嘴,一旁的刘昕立刻回顶了他:“嘴巴别那么缺德好不好,人家珩的帅哥学长好得不得了,又长情又细心,哪像你们?”
                      “珩你有男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过?”周弘问着,其他人一听到刘昕的话不由我分说也马上七嘴八舌道:“真的?” “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珩能看上的,一定是好素质。”
                      “等一下!‘泼辣昕’,你别胡说啊,她交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那个男的是谁,叫什么,干哪行的?”许喆站起身,表情僵硬在脸上。
                      “刘昕~大家别听她的,我没有。”我紧张地拽了拽刘昕的袖口,试图阻止她继续胡说下去,但终究无济于事。
                      “怎么了,珩,用不着害羞,事实就是如此,你以为你‘缺德吉’是谁,珩交男朋友凭什么要你知道?你听好——珩的男朋友叫杜铭新,是搞水质研究的副高级工程师,他呢是珩的大学学长,加上大学的时间,他追了我们珩六年,够痴心吧,而且人家还很细心,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人家都记得一清二楚,珩有什么不开心他想尽办法也会让她重新高兴起来,最重要的,他够绅士、够男人,在街上他永远走在街道的内侧;对面来车,怕车灯闪到珩的眼睛,会伸手替她挡光;聊SMS(短信)时永远保证珩的短信不是他们谈话的最后一句;每晚,无论珩回不回复都会坚持在睡前塞个‘晚安’短信过来,怎么着,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刘昕的这一大段‘卖宝’把所有人都震在那。


                      44楼2013-03-1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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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喆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对着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家也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这次被你害死了。”我瞥了一眼刘昕,小声叨咕着,“我……其实……不错,我确实有个学长,他很照顾我,但……我们没什么,刘昕,你误会了。”我闪烁着眼神,这一句似乎说得有些口不对心。
                        “哈!就是说嘛,凭我和珩的关系,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会不知道?笑话,切!好啦好啦,都散了啊,都散了啊,一会‘徐窄’来了,看见我们开小差又该倒霉了。”“吉吉”一下子变了笑脸,没有理会刘昕和我的任何表情,劝散了众人,之后若无其事地做起了工作。
                        “关于爱情”的这个议题就这么有头无尾的结束了,可是重新坐回位置的我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为什么自己在听了阿Mon和Vic的事后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我晃了晃头,苦笑着继续敲起了键盘。
                        晚上和同事聚餐结束后,不想那么快回家,所以砌词“遣散”了朋友,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这时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来电 杜铭新”,我慢慢按下接听。
                        “喂?”
                        “珩——”他拖着长音,还傻笑着。
                        “你喝酒了?”
                        “嘿嘿……”看样子醉得不轻。
                        “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心。
                        “想你了……”声音一瞬间落寞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记得……真的,你信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
                        “喂,你没事吧,你在哪?”我立刻把车停在路边。
                        “我说过的……会等你说我愿意……会等……你知不知道真的很辛苦……”
                        “你告诉我,你在哪?喂?”我的心顷刻间揪起来。
                        “今天在这,跃升吧,我要把一首《突然好想你》送给我爱的若琳……”一片嘈杂声中我突然听到话筒的声音,心头一动,“你在跃升吧,你等我,我马上过去,等我!”
                        驱车到了酒吧,我焦急地四处找着,终于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他醉醺醺地倒在角落的沙发里,身前的桌子上满是空的啤酒瓶,我急忙跑过去。
                        “小姐,你来了就好了,你朋友在这喝了一晚上了,劝他回去也不听,你还是送他回家吧。”waiter。
                        “谢谢,麻烦你了,你去招呼别人吧。”waiter见状点了点头离开了。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出什么事了?”我坐到杜铭新身边,吃力地扶起他。
                        “珩……”他见到是我眯着眼睛傻笑着,“今天高兴,你,坐下来,一起喝,waiter!啤酒不够,再来!”他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又重新栽倒在沙发上。
                        我勉强扶他坐好:“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不回……你说,你叫我什么?”他摆脱我的手,眼神迷离着。
                        “学长。”
                        “嗯?”他伸出食指很认真地指着我。
                        “哥——”面对他的醉态,我无奈地改着口。
                        “不是,我不许你叫我哥……我们在一起吧,珩,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望着我,那种眼神看了让人心碎。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我躲了他的目光。
                        “回答我!”他打断我,落寞地重复着,“回答我……”
                        这一瞬间我竟然好想答应他,好想对他说他成功了,好想告诉他别后的日子我是那么的希望与他重遇,之后毫无犹豫地问他:三年,你还和以前一样么?望着他落寞却柔软的眼神,我好想没有顾忌地去回应他,然而,这时的我,竟没有任何勇气对他说出迟到了六年的“我愿意”,我恨自己在爱情面前的懦弱,也恨这种犹豫,“我……”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铭新。”
                        我转过头,却被面前的这个人惊呆在原处:“欣然姐?”不错,竟然楚欣然,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这个情景,这种对视,心里,毫无准备。
                        她这才注意到已昏睡过去的杜铭新身旁的我,微微点了点头,之后急忙过去身边担心地照看着他,望着面前的两人,宛如又重回到在学校的日子,我静静站起身,不自觉地向后移了移步子,一时间竟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多余。
                        “学长喝了很多酒,我也是刚刚碰巧才遇到他,我的车就停在外面,顺便送你们回去吧。”我想打破沉默,做了个人情。
                        “麻烦你了。”楚欣然没有抬头,向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接着一个人吃力地扶起醉得不成样子的杜铭新,摇摇晃晃地随着我出了酒吧。
                        对于楚欣然此时莫名地出现在自己城市的原因我并没有开口去问,因为大学到现在,自己潜意识中总觉得我没有资格去插手他们之间的所有。一路上楚欣然对他的悉心照顾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全都映入我的眼帘,而她左手中指上那枚银白色的戒指伴着这夜黑,同样晃进了我的眸子,二十分钟却似过了二十年那样漫长,让人尴尬和无奈。待到他们下车,一句“再见”早已哽在咽喉,我与她,只是相视笑了笑,便立刻打了转向消失在路口。六年后,我又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而这一次竟然如此仓皇,强忍泪流。


                        45楼2013-03-1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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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七楼。
                          我有气无力地拖着包走出电梯,身心俱疲,却强打起精神扮作若无其事,忙碌或许是唯一能够使自己摆脱“那些”的方法。
                          “大家好!”我高着声音,用尽全身的气力选了一个看似最轻松的状态出现在那班同事面前,这种掩饰或许此地无银,但至少我的心舒服很多。
                          “今天真的少见哎,你竟然没迟到。”吉吉使劲看了眼手表之后向我作着鬼脸,“怎么啦,是不是一晚上没看见我顿感梦绕魂牵、牵肠挂肚、肚——”吉吉一时语塞,脑中搜罗着。
                          “怎么着,你有本事再拽啊?肚、肚、肚。”刘昕撇着嘴在一旁故意挑着刺儿。
                          “哎呀~瞧不起咱,小‘諟’子——”
                          “肚里泪下。”刘諟边敲着键盘边无奈地随意拣出四个字。
                          “对!肚里泪下!”吉吉字字分明地顶着刘昕,“服不服?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是啊,双‘贱’——嘛,死贱死贱的。”昕轻蔑着。
                          “‘泼辣昕’,你反了啊你。”
                          “我什么我,和你的‘小柿子’双‘贱’合璧呀‘烂橙子’~~”刘昕挤眉弄眼地吐着舌头。
                          ……
                          他们那些的唇枪舌战,我早已无心去听,禁不住收了掩饰的假笑,脑中一片空白,只呆呆地坐在原位,抚上键盘的手又重新垂下来,随意拣了篇稿子伏在办公桌,满身满心的疲倦。
                          “喂,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没有骗过若曦。
                          我强笑着摇摇头:“没事啊。”
                          “真的没事?”她见了我的反应,有些担心。
                          “嗯,可能昨晚睡得不好吧,一会冲杯咖啡就好了,我没事,你去忙吧。”
                          “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她朝我笑笑,拿了文件进了社长办公室。
                          下午,因了老总出差的缘故,我奉命陪程璟修去和天恒影业的GM薛先生接洽,短短的两个小时却因我的心不在焉搞得手忙脚乱,整个接洽过程我说的最多的就是“sorry”,这种不在状态完全被程璟修看在眼里,后来回想若不是当时有他在旁圆场,这次的合作恐怕早就被我搅得一塌糊涂了。
                          “程社长,你们的策划我们觉得没问题,不过具体细节还需要双方再作进一步的商讨,我个人很期待与《新》的第一次合作。”四个人站起身(薛先生及其秘书、程璟修和我)薛先生满意地与程璟修握了握手。
                          “我也很期待,我们一定尽力完善,再联系。”我从不否认“那个谁”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本事,有时也甚是佩服他为人处世游刃有余的功夫。
                          待把客户送走,我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你回……杂志社?”他叫住我。
                          “是啊,回去整理一下接洽的记录,放心,今晚send给你。”我没抬头看他。
                          程璟修看了看表,“六点半了,今天这么累不用回公司了,况且记录我不急要,也该吃饭了,不如一起?”他见了我的倦容说到。
                          “不用了,不耽误你,我先回家了,明天做好给你。”我提了包礼貌地笑了笑走出店门。
                          连续步行转了两个路口都没打到车,附近又没有公交站,正当我有些心急时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停近路边,车窗摇下,竟是程璟修探出头来。
                          “这是禁停区,打不到车的,上车吧,我送你。”这一次,我没有拒绝。车上的气氛很沉闷,一路上我一直扭着头望向窗外,没有一点开口的心情和力气。
                          车速渐缓,最终停在一家极普通的茶餐厅外,“到了,下车吧。”他松了安全带,下了车,又快步走到我这边很细心地帮我打开车门,难以推却,我便木木地带着一脸的迟疑随着他走进店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程先生又来了,哟,还带了位女伴,怎么样这次吃点什么?”服务员递给程璟修一份餐单,似乎两人十分熟络。
                          “我照旧”,他又转头看向我,“这的菜不错,你看你想吃点什么。”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却是少见的单纯。
                          我满脸惊异接过餐单,简单浏览着最终还是选了餐厅的招牌菜,“那——就金蓉茄香排骨饭吧。”
                          “您看还要点什么。”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却不想程璟修补充道:“再来一个椰香咖喱炖牛腱,一个菊花玉米笋还有一份梨花豆腐汤。”
                          


                          51楼2013-03-3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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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上一段!不过今天之后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更文了,最近在忙话剧的剧本,还望各位有心人继续对小女子支持!万分感谢~~~


                            59楼2013-04-28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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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茵酒店,刘諟焦急地在走廊里踱步,时而皱起眉头紧张地望望203的豪华贵宾房,自从孙启高迎严先生进了房间,两人已在餐桌上愉快交谈了近30分钟了,刘諟忐忑地不停看表,心里小声嘀咕着社长怎么现在还没来,这时忽然走廊楼梯口一阵杂乱,刘諟满心疑惑地侧头去望,却没想到这20多分钟社长没等来,等来的竟是城中各杂志、报纸、电视台的记者,刘諟定睛认出了带头的正是进哥,这一群人速度极快,虽有保安和服务员层层阻拦但还是不免有漏网之鱼,直冲向203,可最后保安和其后匆匆赶来的大堂经理还是在他们冲进房间前强行制止了,而门外的这个动静自然打断了贵宾房中两位的谈话。
                              严先生蹙起眉,望了望门口:“外面怎么回事?”
                              孙启高也心中疑惑,叫了秘书去门外看看究竟,秘书回来,大堂经理也跟着进了房间。
                              “对不起二位,打扰二位进餐了,门外突然来了大批记者,是我们协调不及时才会打扰到二位,请您见谅。”大堂经理向在座的严先生和孙启高示了个躬。
                              “记者?!”听到这,严先生突然神色俱变,“你是什么意思?借我做新闻?”
                              孙启高并不知道严敬林生平最反感的就是被记者跟着行踪,最看不惯的便是被心存私利的人利用成为商业炒作,他的突然反面确确实实让孙启高有些出乎意料。
                              外面记者们纷纷喊着:
                              “严先生,您这次和孙先生秘密接洽是不是两公司未来会有进一步发展啊?”
                              “严先生,E&D是不是要进驻‘极致国际’的大型连锁商场啊?”
                              “孙先生,‘极致国际’不是一直在和‘creative case’在谈合作么,您这次会面E&D是不是事情有变?还是您想让‘creative case’有危机感?”
                              ……
                              “严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也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与我无关啊。”外面记者的搅局让孙启高彻底慌了神,“您放心,我会让经理马上叫他们走,经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些记者赶走!”
                              “不必了!”严敬林打住孙启高,“今天的饭局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站起身,给自己的秘书递了个眼色。
                              “严先生,那我来备车,咱们换个地方。”
                              严敬林斜睨着:“你——还是留下来,亲自解决这件事比较好,别麻烦了人家经理。”说着与秘书出了房间。
                              门外的记者见严敬林露了面便更加蜂拥,保安四下阻拦,严敬林才得以下了一楼,刘諟见此情形也跟了下去,却这时在大厅碰到了程璟修。
                              程璟修快步走到严敬林近前:“严先生。”
                              “你是?”严敬林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新’时装周的执行总监,程璟修,是我的疏忽才给您带来了麻烦,希望您能给我补偿的机会。”
                              “但我不想有记者。”
                              “一定,交给我。”程璟修礼貌地笑了笑,随即交代刘諟招呼严先生的秘书出门去上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吉吉的车以便引开记者,而自己却带严敬林绕去后门避开了所有记者的耳目。
                              在这短暂的过程里,严敬林没说一句话,但在心里却给了这个驾驶位上从容冷静的年轻人一个不小的肯定,虽然自己的确还有些介意今日“新”在机场的怠慢之举。
                              “sorry严先生,刚才委屈您了。”程璟修边打着转向边对不得已让严敬林走后门的事情道着歉。
                              “不要紧,非常时行非常事嘛,下一步去哪?”
                              “刚才搅了您的午餐,所以希望这个地方还能让您有继续lunch的心情,稍后我的同事会带您的秘书去那与我们会合。”
                              “OK。”严敬林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这个程璟修还有什么“把戏”。
                              严敬林端起面前的白兰地杯啜了啜:“法国Hennessy干邑。”又轻轻切了一小块黑椒牛柳,入口即化的牛肉再加上独特而熟悉的黑椒酱汁让严敬林着实吃了一惊,他放下刀叉,拭了拭嘴角,“看来,你做了很足的功夫,不仅知道我爱喝什么酒,就连米其林三星大厨Yanik都请了出来,厉害。”
                              “严先生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Yanik最近一直在世界各地的米其林餐厅做巡回驻场大厨,今天我运气好而已,凑巧您合口罢了。”
                              严敬林回了一个满意的浅笑,而此时,刘諟、许喆与严先生的秘书也到了餐厅,在侍应的招呼下向这二人走来。
                              程璟修乘势端起酒杯:“严先生,今天机场的事情是我疏忽,以至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在这敬您一杯当做赔罪,还望您大人大量。”
                              可是这酒还未喝,严敬林却换下笑颜,沉声道:“慢,既然是赔罪,似乎欠了点诚意。”他示意程璟修放下酒杯,接着拿起一旁的干邑酒瓶,将杯中的白兰地续得满满的,这少说也有一斤的酒量,“这样,才叫一杯嘛。”
                              这情形全被已走到近前的刘諟和许喆看在眼里,二人均心中一震,吉吉见这姓严的得寸进尺,顿时爆了脾气,然而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次竟然是替程璟修出头:“喂,再怎么说我们也替你甩了记者,你有点过分了吧!”
                              听到吉吉如此冒失地开口,程璟修立刻瞪回了他的下一句话,刘諟也急忙拦下许喆,以防他再横生枝节。
                              “sorry严先生,底下人不懂事,当然,赔罪自然应拿出诚意,更何况是这么好的酒,是我的荣幸了,谢谢严先生。”说罢,端起酒杯,没顾空腹,一饮而尽。
                              “好!我最欣赏有能力又有魄力的人!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我今天很想交你这个朋友!”霎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在之后的时间里,二人从米其林价值百万的独特甜品柜一路聊到法国烈酒,再到LVMH公司旗下的各种产业,唯独对这次两公司的合作只字未提,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程璟修所做出的诚意与严敬林所回馈的欣赏绝对会让这次的合作水到渠成。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程璟修让刘諟开车送严先生二人去已预订好的酒店下榻,而自己就与许喆赶回公司。
                              “喂,你怎么样?”吉吉望着程璟修微红的脸,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但因始终顾忌自己的面子,所以语气僵硬。
                              程璟修轻咳两声,烈酒空腹下肚,再加上自己近日胃一直不舒服,确实有些吃不消,但碍于严敬林在场,便也只好继续对酒硬顶下去,照样谈笑风生,如今胃里火烧一样生疼:“没事,回公司。”他缓着动作坐进车里。
                              路上吉吉边打着方向盘边偷偷透过后视镜看着程璟修的情况,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承认今天的程璟修确实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叮叮叮——”程璟修接起手机。
                              “没打扰到你吧,修哥?”是阿进。
                              “没,人刚送走,今天谢谢你。”
                              “小意思,我还没谢你给我们爆这么好的料呢,行了,不打扰你,有事随时call我。”
                              “OK。”他挂掉电话,随即又拨通了王靖川的手机。
                              “喂?璟修,怎么样?”
                              “搞定了,放心。”
                              “那就好,辛苦你了。”
                              “哪的话,记者发布会看来我是赶不回去了。”
                              “没关系,等一会结束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好。”
                              看着程璟修交代好一切后,皱着眉头静静倚在靠背上,吉吉开了口,语气却是少见的友好:“社长,用不用我下车买点胃药给你。”
                              这一句难得的“社长”顿时让程璟修倍感欣慰,他笑眼望着吉吉:“不用,我办公室有,多谢。”
                              许喆假意清了清喉咙,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随即转移话题:“社长,我都听刘諟说了,明明是那个郑中信故意捣乱,却要你跟严先生赔罪,我真替你不值,”程璟修只是静静听着,并未搭腔,吉吉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有点事情不明白。”
                              “说来听听。”
                              “怎么社长你一早就知道记者会围攻严先生么?还安排我们调虎离山,耍着那群狗仔队逛花园,简直神了!”
                              许喆望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程璟修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浅笑,他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记者是你引去的!是不是?你知道严先生最讨厌被人跟,所以就故意去爆料,让严先生误会是孙启高借机炒作,然后你再适时地出来救这场火,怪不得,这一招真厉害!”
                              “说来也奇怪,胡启高是怎么知道严先生会来的,还刚好我们没车,你说,是不是他和郑中信一早就勾结好了,社长,你怎么看?”见程璟修没反应,吉吉补问了一句。
                              “你看的那么通透,不用我看了。”程璟修浅笑着。
                              “额……”吉吉尴尬地一时语塞,也只好堆满了傻笑,“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那么拆你的台,你这次怎么会想起我?”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余光一直在观察后座上那个男人的所有表情。
                              程璟修扬了扬嘴角:“至少在那一刻我信你是自己人。”
                              霎时间,满心满脑的惭愧堵塞了许喆的全部思绪,他陡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幼稚和狭隘,原来一直坚持的“替天行道”不过只是“小人之心”罢了,然而对于程璟修,他无疑是这件事里唯一最大的受益者,无论是生意,抑或是人心。
                              (待续)


                              61楼2013-04-2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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