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的故事乏善可陈。惟一值得一提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人了。比如眉头一直皱着的一个叫Michale的大叔;教电脑的自恋狂Birkhoff和他的小女朋友Sonya;总是西装笔挺的头头Ryan,据我所知他似乎除了穿件西装往那儿一站别的也没他什么事了;还有一个自来熟的,好像和我一样也是学员的叫Mere的女生,我一直搞不懂她是犯了什么事了才来的这儿。哦,当然,还有Nikita。
午餐时间算得上是我一天这最喜欢的时候了,不要批评我,我是说,你非得让一个终日都接受这各种奇怪训练的人找到些什么最喜欢的东西,也太难了些。不过我最喜欢的原因倒不止于此,关键是,对于我这种新人来说,这时候是我惟一可以了解些情报的时候。
但真要从Mere这家伙嘴里知道些什么有价值的实在是太难了。她天天说的不是谁和谁又搞在一块儿了,就是这些教官怎么一个比一个愚蠢。
「你觉得Nikita怎样?」
「额...她对我挺好的。」
这倒是实话,Nikita虽然天天对我们是一幅嗤之以鼻的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好像是格外用心,像我刚说的,那些奇怪的课程,大多是她帮我单独加出来的。
「呵,那你可要当心点。」
我彻底明白她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所以说你是新来的,我在这里待了两年了...」
「你两年了还没毕业?」
「滚蛋。我和你说真的。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Nikita还算正常,像笑这个表情还是有的。」
「那她是怎么不正常起来的?」
「她以前有个搭档,又可能是她女朋友,谁知道呢,总之她和她搭档,两个人好像是一起出了好多次行动了,关系...很近,近的有些过了头。」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被她卖了。」
我觉得我好像被意大利面噎住了。
「好像是一次行动,她为了自保把她搭档卖给了Amanda。Amanda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后来Amanda黑了这儿的电脑,把一段虐待她搭档的视频放在这儿的屏幕上,说让她拿名单来换,鬼知道那是什么名单。」
「然后呢?」
「然后她把屏幕关了。」
「然后呢?」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她搭档估计是死了吧,也没人去查过。」
我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的意大利面已经凉了。
「那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
Mere意味深长地一笑,指了指一旁一个端着餐盘,一步一瘸地走到餐桌旁的男生。
「Joe就是上次传闲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以后恐怕都得这样走路了。」
「Vikky,你想再来比试一下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见Nikita戴着拳套浑身是汗的招呼着。
「就来。」
我在Mere的,我怀疑她的意思是「祝我好运」的目光中离开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