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翻译】And i Will Walk On Water—我将步水而来（D/C NC-17

每个星期三就是我固定怀疑人生加满课加心情抑郁加全身不舒服的一天，唉……讨厌自己充满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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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知道，我知道你尽力了。没事的，好吗？”Dean机械地安慰道。不过是否是真诚的，他不知道。这是一种深切的怜悯。Castiel一直努力不让Jimmy感受到任何屈辱，但同样的，他确信如果Jimmy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感到轻松。不过Dean毫不怀疑Castiel尽力了，也正因如此，他十分困惑为什么Castiel这般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相信。难道Jimmy有意识吗？这想法让Dean皱紧了眉头。“那,呃...”他清了清喉咙，“那他怎么样了？”
Castiel耸拉着肩膀，不知是内疚还是是挫败，亦或两者都有。随后他移开了目光，轻轻地说：“他很愤怒。”
他同情地为他们俩皱起了眉。同情Jimmy因天使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及身体；心疼Castiel付出巨大的代价却依然存在于一个大概恨他责怪他的身体里。简直就是一场闹剧，难怪他一直都处于一种情绪不定的糟糕状态里。Dean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如此厌恶生活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你可以离开。”他无法否认他已经开始想念Castiel了，特别是在他们刚刚开始学习如何与彼此像朋友一样相处的此时。但Dean怀疑Castiel还呆在这里的原因是他，而这无论是对Castiel还是Jimmy都不公平。
Castiel一心一意地把目光放在Dean身上，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但我们能到哪里去呢？Jimmy不能回家，我同样不能。”Dean的内疚一定丝毫不加掩饰地表现了出来，因为Castiel又连忙说：“Jimmy选择了我，Dean。而我选择留下。”他甚至尝试着挤出一丝笑容，使自己看起来似乎很享受，“并且我不讨厌这样，甜甜圈很好吃。”
他显然只是在尝试让Dean从自己的内疚中挣脱出来，而Dean此时愿意随他的心意。他可以之后再担心，当Castiel不再在他的身边在乎他的忧虑时。（Dean有时总是让自己想到头疼，但此时他也不愿再多想。）“贪吃鬼。”他温柔地说。然后他想到了一些也许能够让Castiel开心起来的事。“如果你喜欢甜甜圈，那么你肯定会爱上面包店的。Cas，来吧，我带你去。”不过，当他站起来时，才想起Sam已经把车开走了。他皱着眉头，小声咕哝道：“我的车被混蛋偷走了。”
“那么，我带你去。”Castiel回答道，同时向前一步正好站在了Dean身旁。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伸手抓住了Dean的手肘。他的力度如同羽毛一般轻，并没有Dean记忆中当初“我侵犯了你的私人空间”时把他从安全屋带到Chuck家里的那般自信的力量。但他认为，既然这是易碎的天使小小的一步，那么他应该保证自己足够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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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了那么久十分抱歉呢，因为周末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多，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那么久，今晚把第二节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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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决掉所有的食物后，Dean明显已经吃撑了，他笨重地斜靠在椅背上，慵懒而惬意。而Castiel呢，丝毫不曾表现出他吃不下去了的样子。为此，Dean微微的有些嫉妒。
“你是在食物一进入你的胃时就让它们消失不见了还是怎样？”他问道， “因为这不公平，你也应该对我使用同样的魔法，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把短暂的下半辈子都花到吃这件事上。我来买食物，你来消除掉我胃里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能一起尝尽这世间所有的美食。
Castiel微微地笑了，得意地说道：“不过，你依旧需要睡眠。所以呢，我仍然会吃得更多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真是不懂感激啊。”Dean做了个鬼脸，咕哝道。
Castiel则突然低头看了看桌上已经空瘪的包装盒与食物袋，然后再次抬头用他那双饱含真挚的蓝色眼眸凝视着Dean。
“我没有不领情，Dean。”他轻声说道，“谢谢你。”
“嘿，我是在开玩笑呢！”Dean耸了耸肩，尽管他清楚Castiel所感激的并不是这一桌的蛋糕。不过，即使这样，这仍然温暖了他（和他的耳朵）。
在享受了一会儿餍足的静逸时光之后，Castiel渴求地说道：“我愿意和你一起，尝尽这世间的美食。”
Dean眨了眨眼，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说这句话的是Sam而不是Castiel，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是Castiel 讲出来的，才同样令人感到愉悦。
“还有明天，不是吗？”他答道。
Castiel的目光渐渐移向了Dean身后那窗外的世界。
“如果没有明天呢？”他问。
如果Dean说他从来没有问过相同的问题，那么他就是在撒谎； 但他同样明白，去思考这种问题，只会将你逼入令你疯狂的死角。愚蠢的乐观与憧憬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他待Castiel重新抬头看向他时，轻松地说道：“明天我带你去糖果店，Cas。”
Castiel有些迟疑，眼神游离不定。但当他再次望向Dean时，似乎已经决定去相信Dean，因为他点了点头说：“好的。”
“那么，”Dean坏笑道，“想看动画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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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Dean的电话响起时，他正向Castiel解释为什么Tom和Jerry依然是朋友，即使Tom总是坚持不懈地尝试把Jerry吃掉，。
是Sam打来的。但当Dean拿起电话时，说话的却不是Sam，是Jo。但严格地说，也不是Jo。
“我听说你在找我。”Jo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你对Sam做了什么？！”Dean怒吼道，甚至忘记了他应该为Jo还活着感到欣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恐惧而脸色发白。
“他很好。”Jo轻描淡写的带过，“来吧，带走他们两个。”
Dean甚至没有停顿地冲口而出：“在哪里？”
他几乎能够听见电话另一边那恶魔婊子的笑声，他不由地咬牙切齿。
“你在进城的时候曾经过一座废弃的仓库，红色的，记得吗？我们在那儿开了家超市。哦，对了！”她愉悦地加了一句，“并且我们希望你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到达，我知道路途有些遥远，但你的宠物天使在这方面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们无法在三分钟之内到达，我会扭断我自己的脖子。”
Dean呆住了.在他给出反应前，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他不敢看向Castiel。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转过身去。Castiel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离Dean一尺远的沙发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但，很明显，他全身紧绷，恐惧在他的周围无声地蔓延着。就好像Dean只要一碰他，他就会触电身亡一样。他知道，他不能让Castiel与他同去。他会在恶魔伤害他们之前，找到救出Sam以及将恶魔从Jo的身体里驱除出去的方法，无论如何。
“我必须得走了。”Dean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没有再看Castiel而是站起来去准备他需要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去。”当Dean准备出发时，Castiel突然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细小的颤抖。但当Dean转过头时，Castiel站在他身后，一如既往的坚定。
“Cas，不行，它们会——”Dean停下来，轻轻地咬住嘴唇，摇了摇头。那甚至不是问Castiel是否愿意去的问题，而是Dean不能让他去，特别是在对方很明显设了陷阱的时候。天才知道在那个仓库里为Castiel准备了些什么，上次的事已经伤他够深了。
“呆在这里。”他命令道。他讨厌自己这样做，但，别无选择。
Castiel不安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要。”
“Cas——”
“我自己来决定，Dean。”他说，强势的语气令Dean乖乖地闭上了嘴。他一方面为Castiel没有对他惟命是从而感到欣慰，不仅因为这意味着Castiel终于开始独立思考了，而且这也大大提升了Jo活下来的几率；但同时他也更加焦虑。
Castiel安慰道：“我不会有事的。”
Dean不知道Castiel是否真的这样认为，但这令他的心有些疼。他随即无助的摇了摇头，“Cas，不要。”他在做最后的尝试，轻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Castiel沉默了，但随即他说：“你答应过我明天会带我去糖果店，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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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亏了乔西妹纸和鬼才舒然妹纸 因为我满课 否则又有可能要天窗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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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Dean回答，Castiel便走到他的面前，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这次他握得牢牢的，几乎弄疼了Dean。Dean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好的开端，或者只是因为Castiel在害怕。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寻这个问题了，因为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已经站在了红色的库房外。不同于那个Dean发现Castiel的那个废弃警察局，仓库外没有任何标记，Dean现下只希望这是个好的预兆。
Castiel抽出了手臂，站到他的前面，Castiel的步伐坚定而无畏。面前的两扇门都呈微微开启的状态。Dean想着Castiel刚刚所施的魔法是他从未见过的，但紧接着，他的脑袋里又重新塞满了对Sam，对Castiel和Jo的担忧。他急忙加快步伐，赶到Castiel的身边。他紧握着Ruby的小刀的手指开始泛白。
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并同时停在了错综复杂的车道前，Castiel倒吸了一口冷气。Dean见到的第一个人，是Jo；第二个则是Zachriah。还有一只离他有十五尺远，穿着昂贵西装的附身在白人身上的天使（这令Dean想起了Rod Blogojevich）。只是Sam不在这里。
那一瞬，Dean怒视着Zachriah，震惊与愤怒几乎使他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锐利的目光好似要刺破那张该死的得意脸孔。但Dean嘴上说的却是：“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两面三刀的秃顶混蛋。”
“想我了吗？” Zachriah十分愉悦的询问。
Dean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和Lucifer是一伙的，但和恶魔一起合作，真的吗？”
Castiel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她是个天使。”Dean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但即使这样做，也无法忽视他内心的震惊。他们不停地搜寻着，却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他们努力避开所有的天使，自然是找不到她的。天使可以操纵没有认知的容器，胁迫他们作为人质——当然，Dean并不是为此感到惊讶，只是这令他感到恶心。
这时，Jo和另一个天使突然出现在Castiel的两侧，这迫使他停止了思绪。而那个酷似Blago的天使则一把推开了Dean。他们各自抓住了Castiel的两只手臂，而Castiel也因此开始不断颤栗，发出了惊讶恐惧的声音。他的瞳孔放大，呼吸愈发艰难，近乎绝望地拼命挣扎着，而他们却只是以愈来愈紧的禁锢作为回应，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痛苦。Castiel几乎已经深陷在惊慌失措中了。
“放开他！”Dean怒吼。尽管他知道手中的小刀根本无法与天使抗衡，但他还是用力地刺向了那个推开他的天使的咽喉，这至少使那狗杂种分散了些注意力。Dean本能地抓住了Castiel的手腕，即使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Castiel试图避开他的碰触，但他的视线缓缓从手腕上移到了Dean的身上。眼中的恐惧逐渐褪去，目光在慢慢恢复焦距。随后，他停止了挣扎，视线垂向地面，呈现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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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最后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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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Dean低声道。糖果店和说好的明天在他思绪中一闪而过，但他捅了一刀的那个天使已经把刀从喉咙里抽了出来，然后强行把Dean从Castiel身边推开。这一次他更加用力，Dean被推到了几英尺外，使他不得不松开了紧扣着Castiel手腕的那只手。Dean挣扎着再一次向它扑去，然而他却只是扑到了一片空气，因为他们三个已经消失了。
他站住，无助而暴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转向Zachariah，现在只剩下他们俩。Zachariah微笑看着Dean可悲的仇视。
“准备谈谈生意了吗？”他利落地问道。
“Sam在哪儿，还有Cas？”Dean咬牙切齿。
“他们很安全。”Zachariah保证到，“并且他们会一直安全，只要你做个乖孩子。”
面对无耻的威胁，Dean愈发愤怒。
随即Zachariah咯咯地笑道：“没用的，Dean。还有，别期望你的伙伴Lucifer这一次会再来救你。”一时间，Dean被他的话语弄得措手不及。Zachariah又立刻补充道：“呃，是的，我们知道你昨晚和恶魔的小约会。知道他会带我们直接找到你，只要我们跟踪他足够久。”他接着眨了眨眼，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已经遇见他了，我想你也很愿意看见我。毕竟，你不能只靠自己打败他。”
Dean眼中的怒意不断加深，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你想要什么？”他怒斥道。厌恶自己让Sam被抓，憎恨自己眼睁睁看着让Castiel被带走，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可选择的余地，除了问清楚这个混蛋该死的要求。
“乖孩子，”Zachariah开怀大笑，“我唯一想要的便是你再次为你的顺从发誓。但既然你已经证明过你是个言行不一的人，那我们应该让誓言更加正式一点，不是吗？”Dean心中的恐惧涌了上来，这有点像当初他向恶魔出卖自己的灵魂时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解脱的方法，特别是在他希望Castiel和Sam都能平安无事的情况下。Zachariah举起手，那只天使从喉咙中抽出来的Ruby的刀便从地板上飞到了他的手中。“这不会太疼的，我保证。”Zachariah缓缓向他走来，嘴角再一次上扬，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Dean在身后握紧拳头，直到关节发白，并且开始不断颤抖。他说道：“好吧。”
Part5 end
希望大家对我们回归以后的更新提出你们的建议 因为我和另外两名妹纸讨论过了 一周五更 日更的任务对我们来说还是太过于繁重 请大家谅解 我们会尽自己的全力让翻译的质量越来越好 大家的多多回复和建议就是我们翻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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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
Zachariah手中持着Ruby的刀，站在Dean面前，命令道：“把你的手给我。”他的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
Dean咬牙切齿地伸出手，状似要给这个混蛋狠狠地来上一拳，但与Castiel不同，Zachariah显然没有给他机会。他转了下头，Dean的手骨便发出了碎裂的巨大声响。Dean无声地嘶吼着，愤怒而沮丧，试图把手给抽回来。但Zachariah立刻强硬地禁锢住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的手臂反扣过来。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想再试第二次，”他说道，“天知道你的宝贝Sammy和甜心Cas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不是吗？”然后他眨了眨眼，Dean真想用另一只尚好的手再次揍他一拳，但他认为这混蛋的威胁可不会是空话。所以他停止了打斗的想法，却依然怒火中烧。
“乖孩子。”Zachariah微笑着对上了Dean不屑一顾的目光，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向了Dean的手臂。“那么，现在，让我们赶快把誓言完成，好么？”他将刀的尖端压上了那片柔软的肌肤，力度刚好可以切开表皮。
血液开始从伤口缓慢地流出，同时一个银色的容器突然出现Dean的手臂下面，接住了这鲜红的液体。接着Zachariah画出了一个规整的血色的圆，这占据了Dean大概三分之一的前臂，然后开始慢慢地被奇怪的符号填满。Dean不断眨着眼，又闭上了双眼，流露出的更多的是悲伤与无力，而不是痛苦。
他完全不清楚这个符咒在他身上会产生多大的魔力，但他乐意打赌这一次Zachariah对他所做的起不了多少作用。Dean同样确信当这一切结束后，他会和其他一样的人，在余下的一生，他将成为他们听话的傀儡。或者至少直到被完全奴役之后，就如同他一直是Alastair听话的婊【河蟹】子。而这不由地使得他因羞愧和一直压抑的愤怒而颤抖。但同样他也在担忧着是否能够再见到Sam、Bobby和Castiel。
Zachariah说过只要他合作，Sam和Castiel就会没事，Dean相信他。但同样想揍他，不过他伤不到Zachariah一分一毫。只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其他选择呢？Dean发现自己还能心存想要再见到Sam、Bobby以及Castiel的意愿，那么，至少期冀这个符咒不会夺走这份希望。Dean心疼的想到也许——也许他会不再去在意他的Sammy，因为谁知道这个符咒会对他做些什么？——但Zachariah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件艺术品，你认为呢？”他问，听起来对他的作品感到十分满意。
Dean睁开眼睛，然后低下头，发现银碗里的血液比他想象的还要多。眼看着被符文覆盖的手臂上流出大量的血液，却对这身体里不断消失的灼热无动于衷。Zachariah清了清喉咙，傲慢的说：“现在，重复我说的话。”
Dean变得紧张起来。最后一次反抗的机会，他绝望的想着。但就在他即将放弃那最后一丝期盼奇迹发生的希望时，有什么东西似乎分散了Zachariah的注意力，他皱紧眉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装满Dean血液的银碗掉向地板，正好砸在Zachariah的脚上。他尖叫着后退，随即放松了对Dean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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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Sam渐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Dean看见这个场景差点惊声哭出来。Sam手持一个撬胎棍，充满敌意地朝Zachariah头上来了一下，发出了敲到肉上令人满意的闷响，但即使是那样也比不上Zachariah头骨破裂的声音令他感到愉悦。Zachariah愤怒地尖叫着蹲下了身，但Sam没有停，他继续抡棍打在Zachariah用来护住脑袋的双手上。Zachariah不断地尖叫，但那并没有阻止Sam带着冷笑举起手中的撬胎棍一下又一下的击打。
“够了！”Castiel的怒喝声在Dean身后响起，然后Dean转身向后便看见他伫立在那儿，看起来受了伤但似乎又安然无恙。经过短暂的紧张之后，Sam放下了手中的撬胎棍。Zachariah呜咽着退缩，卷曲成了一个全身发颤的球，躺在Dean的血泊里。
他们一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寂静得只听得见彼此沉重的喘息。Dean依然有些晕眩，但随即记起了什么，便问道——“Jo？”
“她没事了。”Sam回答到。随后，Dean觉得，在过去几周时间里心中逐渐累积的负担终于消失了，自己终于能够充满感激且愉悦地得到解脱了。不仅是因为他们在那样极为不利的环境下都能够完好无损，还因为他自己依然是个自由人。他两步跨到了Zachariah身旁，将Sam拉进怀里，给了他一个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他甚至没去在意动作过大会加剧手上的伤以及他手上的血会染红他兄弟的衣服。Sam也用同样大的力道抱着Dean，紧紧地。然后Dean缓缓阖上了双眼，只要Sam还在他的身边，只要一切都安好无事。
接着他松开Sam向后站了一步，记起Castiel也在这儿，他心中涌上了一股不一样的情绪。他转过身，看见Castiel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俩。他向Castiel走去，打算也给他一个拥抱，然而Castiel的脸上却突然浮现惊慌的神情，无措地向后退了几步。Dean立刻停了下来，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一时的疏忽。然后他只是尴尬的站着，在离Castiel几英尺的地方看着他警惕地盯着自己。
Dean就这样静静地观察着Castiel，有些吃惊地发现，Castiel脸颊上的青肿与未擦干净的鼻血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因突然的担忧，他紧皱眉头问道：“Cas，你还好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Castiel轻轻地摇摇头，像是在对自己低语似的说道：“我很好。”他的语气平稳，但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甚至有些忧心忡忡。在Dean逼迫他说出实话前，他低头盯着Zachariah，说：“就让他这样吧。”然后侧身向仓库外走去。
Dean有些别扭地看着他走出去，随即便想到这个场面为何如此奇怪的原因，因为他很少看见Castiel去什么地方是用走的。他皱着眉偏头看向Sam，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Sam却只是耸耸肩，说：“我不清楚，也许因为他们打算把他绑起来，他有些被吓到了。不过，那行为确实相当恶劣。”他傻笑了一下。
“他们试图把他绑起来？”Dean重复道，他能够想象出一个被残酷囚禁过的人会对此作何反应。被突然涌现的保护欲引出的怒火让他几乎想要再狠狠地教训Zachariah几下，但那个混蛋已经全身布满伤痕与血迹，并且依然保持着一个抱成球的可怜虫姿势，Dean只好厌恶的朝着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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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iel沉默了太久，以至于Dean开始乱想也许他始终还是会离开他，接下来他处于一种想抬起头和继续装鸵鸟的矛盾状态之中。但Castiel开口道：“我不认为你的弟弟想再使用他的恶魔力量。”
Dean感到十分难为情，为他知道Castiel还在这儿时心中如释重负的情绪。然后他再一次笑了，一本正经的，笑他自己和Sam。“我认为你说错了。”他说。
“他不如以前那般……饥渴力量。”
Dean哼了一声。“那仅仅是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打败Lucifer，即使他拥有再强的力量。不过，如果他认为那有可能，他会使用的，并且不会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
他能听见Castiel轻声的叹息。“他在意的，Dean。”
Dean摇摇头，他很想去相信Castiel平静令人安慰的话语，但他的头脑还处在有一篇混乱中，他不知道应该去相信什么，所以沉默不言。主要是他不想再去回想Sam，因为那实在太过混乱，并且他已经厌恶了，所以他选择在脑海里想Castiel，以及诸如分享蛋糕与点心之类的简单回忆。过了一会儿，Dean感觉身体中一部分的不安已然逝去，接着便转头看向了Castiel，他在自己身边的场景是如此熟悉。“我很高兴你没事，Cas。他们带走你时我真的很担心，”他温柔地坦白，因为他已经醺醺然了，况且明显很乐意分享心事。“并且谢谢你能来救我。听说你的咒语挺强悍啊。”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振作起精神。“由于我不认为你有生日，所以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圣诞节，然后在这一天里，你可以像一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天使一样玩乐。”这个想法让Dean忍俊不禁，甚至试图让自己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给Castiel看，但同时，他的心里很清楚，他没能够成功地办到。
一时间Castiel歪着脑袋，看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样子，但接着他微微弯起嘴角以作回答，温柔地说：“把你的手臂给我。”
这是第三次在同一天他听见同样的话了，Dean几乎有种他的手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感觉了。这想法让他轻蔑的哼了一声，但他还是按Castiel的话照做了。
Castiel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臂，然后解开Sam的衣服绷带，这样他就能真切地握住他的手。酒精让Dean的触觉变得迟钝，所以他淡然地看着一丝浅淡的光芒闪现在Castiel的手中，然后暖意渗入他的手臂，赶走了疼痛。“你上一次告诉过Sam你不能治愈我，”Dean说，Castiel握住他的手治好他的伤，让他像个女孩似地感到困惑。不过他已经醉到不会在意这些的程度了。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被允许。”Castiel辩解道，听起来充满悔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能吧？我重塑了你的整个身体，Dean。”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太过亲密，实际上，当Dean想到Castiel一定很了解他的身体时脸都红了。与此同时，他也放松下来，因为Castiel是他的天使，并且当Castiel摸上他的前臂时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手臂上的温度似乎传遍了他的整个身体，也平静了他的思绪，然后Dean闭上了双眼。
不过在他睡着之前，Castiel放开他的手臂，说：“你应该去床上睡。”
“不能像这样开车回去吧。”Dean微皱着眉抿嘴咕哝道。他的头与手臂实在太重了，而且他实在太醉了。不过，睡眠，睡眠的确听起来挺不错的。也许他能睡在这儿，这里挺舒服的……
“你不用开车回去，”Castiel告诉他。“抬起头。”
Dean小声的抗议抱怨道，因为抬头需要移动他的身体，但最终他设法强迫自己离开了方向盘并且向窗外看去。然后他茫然地盯着“172”这个宾馆房间的号牌，直到他意识到这是他的房间。“我甚至都没感觉到——”Dean环视了一下周围，但他依然在Impala里，只是现在他们停车的位置在他房间门口而不是酒吧外。“哈！谢了。”
“该睡觉了。”Castiel提醒他。
“嗯。”Dean赞成道，“晚安，Cas。”他使了些劲儿才从车里出来。离房间门只有几步之遥，当他到达时，在他准备伸进口袋拿钥匙时，门锁一下便开了。Dean轻轻地发出哼哼声，进了门。
Sam已经上床了，但他开着一盏小台灯，Dean盯着他的后背曲线看了一会儿。他已经不能再生气了，而现在眼前的人让眼睛有些疼，但接着他甩了甩脑袋，踢落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再关掉了台灯。没用多久Dean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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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一节更完

第六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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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他听见了Castiel的声音，脑海里反应过来第一件的事情是他居然十分惊奇的没有宿醉，他想是否是因为Castiel对他做了什么；第二件事便是Castiel与之交谈的人不是他。
“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够清除掉你身体里的恶魔血，你愿意让我帮你么？”Castiel问，听起来他正身处于厨房。因为这对话太过重要，Dean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
同时，Sam的声音也从同样的地方传了出来。“你能做到？”他回问着。在这样一个清晨，Dean无法去一一辨析他的语气里所掺杂的太多情绪，不过这也彻底赶走了他脑袋里最后一丝残余的睡意。他紧闭着双眼，专心致志地听着，就让Sam认为他还熟睡着吧。他想听听他的兄弟会说些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冗长的沉默中，Dean屏住呼吸等待着，千万要说愿意，千万要说愿意，千万要说愿意。Sam叹了口气，回答道：“当然愿意。”Dean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重获自由，他轻舒一口气，真想去再次拥抱一下他的傻弟弟。但Sam又开了口，他便再次专心起来。“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想成为流着恶魔血的怪物吧？”
“Dean这样认为。”Castiel平静的回答着。
再次陷入了沉默，随后Sam才轻轻地说道：“他对我很生气，对吗？”
“但Dean会原谅你的，Sam，”Castiel说。“他总是这样。”
“所以你能吗，”Sam追问道，“清除我体内的恶魔血？”Dean几乎又要停止了呼吸。
Castiel叹气道：“不能，但是——”
“那你这么问我干嘛？”Sam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听起来和Dean心里感觉一样失望。
“Azazel的力量过于强大，”Castiel说着，此时他大声了些，似乎在努力尝试向Sam解释清楚。“我不能，但有个大天使能。”
Sam轻哼：“无意冒犯，Cas，但我已经受够你们天使了。”
“但你得清楚这正是Dean乐意听到的。”Castiel说着。Dean相当确信Sam没听出Castiel语气里些许自命不凡的意味，但他听出来了。他在心里咧开了嘴乐着。
“什么？”Sam听起来吃惊不已，也许还有些怀疑，“Dean在睡觉。”
“事实上，不算睡着了。”Dean最终还是睁开了双眼，坐起身回答着，然后向Sam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Sam怒视着Castiel，说：“你一直都知道。”
Castiel用只有天使才能拥有的清澈的目光回望着Sam，而那只会让的Sam眼中的愤怒更甚。Dean打趣似的哼出声，说：“怒视一只天使的作用和电视上棒球比赛里的宣誓一样没用。相信我，我试过。”
Sam的目光移到Dean身上，双眼瞬间变成了狗狗般水汪汪的，略带着些迟疑不定的大眼。然后Dean几乎想翻白眼，因为，额，这眼神对他依然有效。这个小混蛋。Castiel是对的，Sam确实说出了Dean想听到的话语，并且Dean愿意让一切不愉快都烟消云散（至少，现在是这样）。像这样，是最轻松的解脱，因为他想要他们都安然无恙的这个想法是永远都不会变的。Dean下了床，走过去揉乱了Sam的头发，就好像Sam依然是那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孩子。同时，他也注意到Castie就这么站在近处，观察着自己的表情。但既然此时Sam与他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Dean也就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毕竟，他昨晚已经错过了晚餐，可不想再错过早饭。他便走过他们俩去解决早餐了。
“老兄，”Sam抱怨道。比起刚才的恼火，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轻松了许多，并且正在尝试整理好头发，“你这是干嘛？”
Dean这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翻了下白眼。“你一直像只狗狗似地看着我，所以我打算像对待狗狗那样对你。很公平，不是吗？”接着他抬起头，咧开嘴笑着看向Sam，“想跟我玩？”
Sam板着脸看着Dean得意的笑容。
今天是如此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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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Dean吃饱喝足了，澡也洗舒服了，然后，他就开始无聊了。Dean撕开手里的卫生纸揉成球扔到Sam的头上，而Sam开始几次还会厌烦地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然后再怒视Dean抱怨着让他不准再扔，但现在的他甚至都不想发闹骚了。他只不过是选择了忽略Dean，而这却让后者感到不满，甚至让Dean开始怀念他那些不耐烦的抱怨了。同时Castiel也选择了无视Dean，转而单纯地望向窗外。事实上，Dean有些惊讶于Castiel仍然留在这儿，一瞬间他又在想，Castiel以前总是躲着他们，是否是因为他认为他们不想他留在身旁。不管怎样，Dean也向Castiel扔了一个小球过去。
而Castiel只是歪着脑袋，迁就地看着他。接着Dean因为想而起了一些事情变得开心起来。“糖果店！”他说着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走，Cas，今天已经是‘明天’了，我们出发！”
“你要带一只天使去糖果店？”Sam终于抬起头，轻蔑地哼了一声。他的头发里有个卫生纸球，Dean把它拿了出来只是因为那个球让他感到厌烦。
接着他盯着Castiel（后者也像往常一样盯着他），然后压低声音直到其中的悲痛恰如其分。“老兄，可能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橡皮糖。”Sam翻了翻白眼，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你也跟着来吗？”Dean拿上钥匙时转过头问。
“不了，你们俩玩开心，”Sam继续挖苦道，“我会很好的，只要你和你的卫生球离开我的头发。”
Dean朝他的弟弟摇摇头，但紧接着微笑看向跟在身后的Castiel。
“我们不用开车。”Castiel提醒他。
Dean还是打开车门，说：“不能因为你会像哈利波特那样到处瞬间移动，就要我们每次都得用飞的。快上来，你会发现去糖果店的乐趣有一半都在开车去那里的路上。好好期待一下吧。”
Castiel看起来似乎不知道哈利波特是谁，但他还是上了车坐到Dean旁边。不过这让Dean感到有些奇怪，Castiel坐的并不是Sam平时坐的位置，但他没有去多想。
“我不知道该期待什么？”当他们一下车Castiel便承认道。
“巧克力！”Dean立刻回答道，随即对他笑着咧开了嘴，“很多很多的巧克力，我知道你喜欢，所以不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哦。”事实上，Castiel轻轻笑了一声，即使那不是Dean在其他人脸上所见过的最愉快的笑容，但此时此刻，也足以作为能够被Dean记入心中的Castiel高兴的瞬间。不，当然，他脑海里才不会有那么傻的记录呢。
当他们进入糖果店时，Dean带着Castiel直接走到了巧克力区，然后看着Castiel困惑地打量着不同种类的巧克力。“瑞士莲在那里。”Dean说着，因为他还记得Castiel很喜欢焦糖糖果。他拿起一盒包含各种口味的瑞士莲，然后递给了他。谁会管它有多昂贵呢，毕竟，现在已经快世界末日了；而且他不能接受Castiel到现在都没有尝过瑞士莲，否则他是个多么糟糕的朋友啊？
随着他们往货架下面看去时，Dean抓了一盒费列罗巧克力、Emily的草莓巧克力、士力架、Rolo（洛洛）、惠特曼巧克力、一盒比利时他根本没留意去看标签上面价格的巧克力，以及两块普通的好时①牛奶巧克力条，然后全部递给了Castiel。到了货架的末端时，Dean发现那儿有散装的糖果，他便从那一堆好时的拥抱巧克力②中拿出一颗转身拿给了Castiel，说：“你必须得试试这个，Cas，牛奶和白巧克力的完美结合。”
但Castiel的双手已经被其他糖果给占满了（并且事实上Dean怀疑只有天使魔力才能使这一大堆不会崩塌），所以Dean为他拆开了包装，说：“张开你的嘴。”
Castiel犹豫着，给了Dean一个复杂的表情。Dean觉得Castiel是在权衡利弊，权衡着立刻就能有一颗巧克力在他嘴里的好处更多，还是看起来十分效率却荒谬的偷窃的坏处更多。最终，他还是张开了嘴，Dean得意地笑着把巧克力丢了进去。“好吃吗，天使大人？”他问。
Castiel咀嚼着，眼神飞快地瞄了一眼那盒好时巧克力，一时间他的表情里带上些许惊讶与困惑，随即他抬起头看着Dean，轻轻地说：“好吃。”话语里带着羞涩，但Dean还没来得及去仔细体会，就被一袋糖制苹果圈吸引了过去。
之后，他们还拿了多滋乐橡皮糖，水果卷（当然是蝙蝠侠版的包装咯），小熊软糖以及带给Sam的彩虹糖<Skittles>（“因为Sam是Gay，还喜欢彩虹，”Dean吐露出这个秘密），一盒Nerds③和一大袋硬糖<Jawbreakers>④。（Castiel听到这个名字时皱了皱眉，但Dean向他保证他的天使魔力要比Candy强得多。）Castiel就像在那时面包店里一样跟着他，安静却没有太过投入，看起来似乎只是在享受Dean的热情，而事实却是因为他们可以在一起，因为自己可以呆在Dean身边而感到愉快罢了。
当他们站在结账处时，Dean偏头看向Castiel，发现他正渴望地盯着某样东西。顺着Castiel的目光看过去，Dean看见了他们身边的货架上一小袋12个装的好时拥抱巧克力，随即便了然中带着些得意地笑了。“就知道你喜欢那个~”Dean眨眨眼，为Castiel拿了一袋。Castiel抬起头看向他，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Dean只是轻声笑着说：“你不是唯一一个喜欢巧克力的人，Cas。”
Castiel没有回答，不过Dean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问：“倒是Jimmy喜欢什么？”
“Jimmy？”Castiel重复着转向Dean，表情有些讶异，但随即又皱紧了眉头，有点悲伤地承认道：“我不知道。”Dean以为Castiel的意思是，那个可怜的家伙还在和他l怄气，没有和他说话，或者其它一切他们俩可能在脑袋里做的什么。所以他并未在意地转身面向了收银员，甚至在轮到他们的时候，还对她笑了笑。
在开车回去的路程中，Castiel一直盯着他。Dean扫了他一眼，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你想说些什么？”
但Castiel却只是摇摇头，然后看向别处，低声细语道：“没什么。”
Dean挑眉，“Cas，怎么了？”
好一会儿Castiel动了动嘴唇，看起来似乎是准备说话的，但接着他又犹豫的咬了咬嘴唇，还是什么也没说。Dean叹口气，并不打算强迫他。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把手伸进购物袋里，然后拿出一块摸起来像是好时拥抱巧克力的糖果，希望能够鼓舞一下Castiel。他把巧克力递给Castiel，后者有些惊讶地盯着他，但还是接了过去，轻轻地说：“谢谢。”不过Dean没想到的是，当Castiel接过去时，他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手，即使这个包装袋足够大到不会发生任何触碰。
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嘴里吃着巧克力的Castiel看起来轻松愉悦了不少，而Dean只是转过头，隐藏着嘴角的笑意。
***
• ①：各种巧克力的品牌，翻译的时候各种馋有木有！！居然还有士力架
• ②：好像是好时巧克力的一种品种，就像好时kisses巧克力那样。
• ③：Nerds 实在搜不到这种糖果品牌 求住在国外的GN们指导一下
• ④：jawbreaker 英文直译 打碎下巴的人
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圣诞节，把第六章第四节全部更完 哈哈 是不是很爱我们啊

***
这在那天他们买的所有糖果中，Castiel最喜欢的依然是拥抱巧克力，如果不是意味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瑞士莲和比利时巧克力的话，Dean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更不用提覆满草莓的巧克力了——他特别喜欢它们以及热衷于把小熊软糖从Sam手里抢走再强迫他吃下去。吃完糖果后，他们甚至还为了蝙蝠侠的包装斗争了一番（当然是Dean赢了，通过挟持Sam的笔记本电脑），Castiel看着他们滑稽的动作，并以此为乐。而整个过程他一直在吃拥抱巧克力，一颗接一颗的，根本停不下来。
***
次日，当Dean拍开Sam试图去碰录音机的手，然后又吃了几个巧克力时，Castiel出现在了汽车后座。Dean甚至没有为此感到惊讶或者因为他的突然地出现而危险地偏离驾驶道，他为此感到相当骄傲，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通过后视镜注视着Castiel以及他手中的巧克力。“老兄，”他的声音盖过了录音机里金属乐队的声音，“你真的把后备箱里的巧克力都拿了出来，在车速每小时80公里的时候？”
“天使魔力自有它的用处，”Castiel严肃地告诉他，“要来一颗吗？”
Dean哼了一声，“算了，它们全是你的，朋友。”一时间，他以为Castiel会感到沮丧，但当他垂下视线的时候，发现有一颗已经打开糖纸的拥抱巧克力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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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Dean开始担心他似乎害得Castiel对那些糖果上瘾了。实际上，他没看见Castiel吃过那么多巧克力。但每一次Sam提醒他分心去关注Castiel时，他偏头看见的总是好几张新的空包装纸。Dean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试图把它们从桌上清理干净，但Castiel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盯着Castiel，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Castiel心无旁骛地低头看着自己抓住Dean手腕的手。接着他抬起头，对上Dean的双眼，轻轻一笑，然后放松了对Dean手腕的控制。
“我来清理它们。”他说，然后一眨眼，所有的包装纸都不见了。
***
“这袋吃光了你还会再给他买更多的巧克力吗？”当Castiel不在他们身边时，Sam一度窃笑着说。
Dean心存怀疑的地视着那袋“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好时拥抱巧克力。“你认为这正常么？”
Sam耸耸肩，“又没有什么专门的手册来指导你该怎样照顾天使宠物以及该喂他们吃什么，所以我和你的猜测是一样的。”
“他不是我的宠物，Sam。”Dean翻了翻白眼，随即怒视着他说。如果是其他人，他会因为对方冒犯了Castiel而感到相当不愉快，但他知道Sam只是在戏弄他。确切的说，他的弟弟还没有与Castiel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实际上，他们之间总的来说并没有说过太多话——但至少在Castiel他救了他们并且出手干预了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之后，Sam已经不再怀疑Castiel了，而且他看起来似乎也不大介意Castiel最近这些日子里愈加频繁的出现。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了，Dean想着。
Sam试图隐藏嘴角的笑意，但Dean还是看见了。“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Sam立刻回答，同时忽略了Dean从房间那头向他扔来的拥抱巧克力。
***
“你头发上有羽毛。”当Dean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时，Sam傻笑着说。Dean怒视着他的弟弟，然后又转而怒视着宾馆里羽毛都露出来的便宜的烂枕头。他弄乱自己的头发，好让羽毛落下来，并且还坐在床边不断晃动着腿。
不过，在他站起来前，Castiel突然出现站在他身旁，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但接着他便伸出手从Dean的头发里挑出了一根白色的小羽毛。“还有一根没弄掉，”他说。
Dean呆呆地顺着Castiel拇指间夹着的羽毛望向了他的双眼。看见Castiel的出现Dean一点都不惊讶，但他惊讶的是看见Castiel距离他这么……近，特别是在早晨的此时，他只穿了一件T恤和拳击内裤。帮他清理头发应该是Sam会做的事，他没想到Castiel也会这么做。“呃，”他有些含糊地说着，“谢谢。不过，只是一根羽毛而已。不管怎样，我要去冲个澡。”
Castiel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向了别处，害得Dean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浴室时，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不过，全身涂满肥皂的Dean在温暖的流水下清醒了过来，随即他便领会了Castiel笨拙的小动作，伸出手——好吧，Castiel伸出手摸了他。Dean记得他曾经告诉过Castiel，如果他愿意再次尝试与人类进行身体接触，他一定不会感到后悔的。然后，在那种情况下，当然会谈及性【河蟹】爱什么的，但如果Castiel想要和自己小小地尝试一下，那么，他也不会介意的。
后来，当他因为恶魔血再次变得肮脏污秽，而Castiel把从恶魔的胸口扯出来的Ruby的刀递给他时，Dean验证了他的猜测。在拿过刀的时候，他轻轻触碰了Castiel的手指，而Castiel没有退缩。两人的眼神彼此交汇，Castiel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更加清澈蔚蓝，然后Dean抿紧了嘴唇。
***
恭喜小卡成为第一个对巧克力上瘾的天使！

众吧友：无故天窗了那么久！！还好意思回来？？！！
益达君：……
乔西妹纸：骚瑞
鬼才舒然妹纸：（脑中吐槽……老娘每天辛辛苦苦校对，你们倒是容易哦，翻译完就丢给我，我一次得看两个人的翻译，还得读原文，还要想办法帮你们美化句子清除错字改掉病句左脑右脑根本不够用好不？！老娘要奖金！！老娘要假期！！）没办法哦，益达君偷懒不把译文发给我，我不能及时校对，只能天窗啦！！
众吧友：走！！收拾益达君！......（下面场景太过血腥，请CJ的盆友们自行回避）
乔西妹纸：（呵呵，叫你嘚瑟，这下被收拾了吧，哈哈）盆友们，天窗不能怪他啊，总是天窗的男子上辈子是没吃饱的饿鬼！
益达君：就是就是！！伦家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冷的冬天，每天坐在宿舍辛苦的打字，脚上手上生些冻疮超痒的，饭卡也搞掉了，没有晚饭吃，中饭蹭别人，肿么吃得饱......天窗不是我想关，想关就能关，大家请原谅我，请不要打我，请不要骂我，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亲亲我~~（众吧友：哥屋恩！！）
鬼才舒然妹纸：但是，2013年即将过去......
乔西妹纸：2014即将到来，天窗继续开是不能被原谅的。
益达君：（痛下决心状！！！）是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时光匆匆流去，2013，我们三人从17岁到18岁，从高中到大学，脸上的痘痘变成痘印，从第一次洗衣服到第一次宿舍集体生活，再到半夜埋在被窝里止不住的流泪，不管生活有多难，乔西妹纸每晚制完图就算时间很晚也会尽自己所能翻译一些，鬼才舒然妹纸每天同时看我们俩的翻译，还得读原文，经常搞得自己很纠结，却依然按时校对，将终稿发给我，因为我担任的是主翻，多花些时间是应该的，就算我身处的是一个让我感到厌恶的地方，但每一天的翻译我总是笑着做的，开这个坑不知不觉也有10个月了，天窗时常有，消极情绪时常有，但我们从没有过放弃的想法，因为你们——时时关注着我们窝心的吧友们，尽管不怎么回复，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关心我们的更新，关心文章接下来的发展，所以，2013年12月31日，这动荡一年的最后不平凡的一天，乔西鬼才舒然两位妹纸吃益达翻译小组（对，这个团名确实好长啊）献上第六章最后一节，甜甜蜜蜜过元旦！


不负责任的大预告来啦：第六章终篇，甜蜜来袭！
揭露Castiel执念于拥抱巧克力的秘密，心中愿望能否达成？拥抱巧克力神奇魔咒！
温暖的胸膛，太久未曾拥有的幸福感觉，在严寒冬日为您带来一丝暖意，《我将步水而来》剧情继在Jo被安全救出，Dean与Sam关系回暖之后，再一次暖心进展。
新的一年，让我们拥抱吧！


“你想让我给你一个拥抱吗，Cas？”

我是个坑货，我开天窗我有罪！我反省！今天晚上补日剧又忘了时间，差点又多开一天。。
***
Part7 第一节
Dean站在悬崖的边缘，在这样的高度，底下的城市看起来不像是地狱。高耸且骄傲的挺立着的建筑物下是成千上万的人坐在车辆里，打开车灯照着前方催促着前方堵塞的车辆赶紧开到应该开去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应该去向的未来。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恶魔之城，它们在每一个阴暗的转角里折磨无辜的人，吸食他们的血液，让一个个完整的家庭支离破碎，但Dean对此不能更清楚了。即使在茫茫黑夜里，他无法探测到它们的位置，他知道它们在那儿，即使哭泣的喊叫无法传入他的双耳，他知道无辜的人们正在受到伤害。
“但我依然能感知到他们的祈祷，”Dean身后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随即他便转身想看清是谁，即使心中早已明了。也许Dean快忘掉了Lucifer的声音，但那种瞬间传遍身体每一处的冷意，Dean却从来不会弄错。Lucifer依然是老样子，同样的容器站在离他几英尺距离的地方，眼神比Dean记忆中的更加尖锐，因为脑海中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眼神能够比得上那种令人恐惧的强度。Lucifer平静的继续道：“你自然听不见，但在紧迫之时，在生命即将结束的一瞬，许多人都在向上帝祈祷。”
就好像他能看透Dean的心思一般，似乎他真的被看穿了。“这是个梦，对吗？”他怀疑的问，尝试压下心中想要后退的本能，因为身后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在梦里这样的高度带来的恐惧也是难以克服的。
“是的，”Lucifer承认，“但这城市是真实的，城市里的人也是真实的，同样真实的甚至还有那些呼喊的祈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Dean警惕的问，没有Sam和Castiel站在身旁，他感觉到无尽的寂寞以及内心的暴露无遗。
“因为你能救他们，”Lucifer说起来就像这是显然易见的事实一般。“记得我的条件吗？”
Dean紧咬着牙关。到现在为止，恐惧在他的心中已经萦绕了好几周，尽管与上一次见面相比他没有作更多面对后果的准备。他认为自己决定与否也许不会影响什么，“你可以收回你的提议，然后不管——”
Dean脚下的土地突然崩裂掉了，然后他向后倾倒尖叫着开始自由坠落。没有人，没有任何可以接住他的东西，身后空无一物只有空气使他惊慌的叫声演变成了恐惧，距离悬崖边越来越远，向城市的光亮处坠落下去。即使是在梦里，自由落体的感觉也太过真实——胃里的失重翻腾让他觉得恶心，冷风刺激着他的皮肤同样也淹没了他的尖叫——Dean觉得此时醒来为时已晚，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这种真实不合逻辑。
也许他叫出了Castiel的名字，或只是喉咙无声的呐喊，Dean哪里清楚，但一瞬间他没有再下落，而是两只脚稳稳站在陆地上，未受一点伤害。一时间失去了意识的Dean回过神后，大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一只有力的手在背后撑住他站立，他一定会立即跪倒在地上感激的哭起来。Dean转头看向了身后的Castiel，傻天使穿着那件风衣熟悉的样子让他更加如释重负，因为他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念头便是，我得救了。
但Castiel轻轻摇摇头，随即Lucifer便再次出现了，打趣的看着他们俩。Dean下意识的靠向了Castiel，希望Castiel的触碰能为他带来安全感。“干得不错，Castiel，”Lucifer说，Castiel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仿佛让他留恋不已，“但既然你已经失去了躲藏的机会，那现在你该怎么办呢？”
Castiel盯着他，眼神坚定且无所畏惧，而这让Dean多少回复了一点信心，尽管他清楚在面对这个恶魔时，Castiel没有任何胜算。他只奢望Lucifer在他的脑袋里对Castiel无能为力。“滚出他的梦，Lucifer，”Castiel命令道，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有力，充满了少见的威胁。
“额，”Lucifer若有所思的发出声音，停顿下来强迫自己假装在思考。然后戏谑的微笑了出来，“不。”忽然之间，Castiel呈现于Dean脑海中的空白风景变成了一片火海，数不尽的灵魂被锁在铁架上不断发出极为痛苦的尖叫。血液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但地狱里真实的记忆更甚于此。
“Dean，”当他的嘴唇越来越干，并且开始焦虑发抖时，Castiel急忙喊出他的名字，“我无法控制他想让你看见的一切，但你必须记住这不是真的。”
尽管Dean此时听不进对方说的话，因为这与他从前梦见地狱时的情景完全不同。现在，所见所闻所感全在让他头脑撕裂般清晰时告诉他这是真的地狱，他身处于地狱的火海之中，Castiel只得抓紧Dean的手臂，以免他更加惊慌失措，但显然是徒劳。他紧闭起双眼，努力忽略清空掉萦绕在耳边的哀求与尖叫，仅仅聆听Castiel的声音，对方一遍又一遍重复言语这是假的，这不是真实的，但不起作用，那太过沉重以至于他无法承受，紧接着Lucifer连续不断的在他另一只耳朵边上低语道：“你能拯救他们，Dean。你能让现在的一切停止。”
他断断续续地问：“怎样才能？”
“当然是加入我，”Lucifer回答，语气里蕴含了满满的期冀，以及即将浮现眼前的美好事物。
Dean仅仅因为面前一个小孩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而停顿了一下，他的双眼因为同情而有些刺痛感，Castiel的手指头掐进了他的手臂，然后大声说，“不行。”
地狱立刻消失了，Dean倒吸了一大口气在床上醒了过来，衣服因为冷汗而湿透了。四周都是黑的，他依然找到Castiel的所在之处，坐在床的边缘，却与他没有触碰，双眼看向了另一张床上的Sam，他依然在熟睡。他轻轻阖上双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感觉到解脱后的虚弱无力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低声说：“谢谢你。”
Castiel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几分钟，当Dean的心脏跳动恢复正常后，他再次睁开双眼，努力让它们适应周围的黑暗。好一会儿后，他看见了Castiel脸上那透露出心中担忧的脸部线条，并且对方也低头盯着他，Dean回以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他很容易便被此时的寂静分散了Lucifer的梦魇带来的影响，同时因为一种或许虚假的安全感平静了下来，Castiel也呆在他的身旁，于是Dean俏皮的说道：“能给我读一个睡前故事吗？”
Castiel轻叹一声，但看起来不再那般担心了，这对于Dean来说不难说是一种安慰。“继续睡吧，Dean，”Castiel温柔的说，Dean变得紧张起来，睡觉是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一件事情，但当Castiel的两根手指放上他的额头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扫兴的感觉啊，居然认为精神控制是个值得感激的好东西，然后Dean这一次进入了更加平和安稳的梦乡。
***

是不是以为我又要天窗啊……今天超级伤心的……遇上了一个完美的男人，真的能看见未来的那种，结果他已经有那个他了，哎 化抑郁为力量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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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还带了一只天使和你一起来？”几个小时后，Bobby打开家门粗声的说道。Sam和Dean经过他自己便进了门，Castiel跟在他们身后。Bobby怒视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家门，Castiel看起来也有些微的尴尬，只能回看着对方。
Dean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俩，记起了上次他们相遇的情景，Castiel在让Bobby睡觉之前或者因为不适而立刻离开之前赦免了Bobby短暂的一副懊恼模样。“别这样，Bobby，放过他吧，”他轻声的笑道，“这个天使有颗玻璃心。”这句开脱换来了Castiel的一个怒视，但他只是眨眨眼睛作为答复。
“所以，”Bobby边说边带着他们来到厨房拿几瓶啤酒，“你们俩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从冰箱拿出了啤酒，但Castiel摇摇头礼貌的谢绝了他的啤酒，Bobby只好耸耸肩然后放了一瓶回去。
当Dean和Sam在讲述事情经过时（或者相当于Dean一个人在讲，而Sam只是偶尔插些话进来，比如：“Blah，blah，blah”，尽管Dean知道Sam是在表达对他的担忧），Castiel自顾自的在屋子四处逛来逛去。Bobby时不时的瞟瞟他，直到他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为止依然没有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Dean找到Castiel坐在书柜前，周围全是打开的书。他轻轻笑了一声，温柔地说：“所以我身边的人和我不一样全是书呆子，对吗？看来你们全都在反对我。”
Castiel抬起头，歪着脑袋，十分诚挚的说：“我在你那一边。”
尽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方说这话时的感情依然讨到了他的喜欢，并且让他傻笑了出来。“我只是在开玩笑，Cas。那你在做什么？”
Castiel的双眼扫了扫手里皱巴巴、发黄的书，回答：“昨晚我仔细地研究了Lucifer，我认为也许能够设计出一些符咒来阻止他进入这个房子。”
Dean无法否认他的话里充满了期待，但同样他也抱以怀疑，“你有头绪了吗？”
他满脸一副屈就的表情，这让Dean突然想起了Sam。他不得不强忍住嘴角的笑意。“我准备画几种对天使对恶魔都十分有效不同的符咒，我希望能够抑制住Lucifer的力量。”Castiel解释，语气有些刻板。
“真的？”即使话语呆板，他说的话依然让Dean感到惊讶。“你能做到？”
Castiel的眉梢轻轻皱起，带着些不被信任的愤怒直言道：“正面战斗不是我的强项。”
Dean笑了，微微抬起手让Castiel知道他输了。“好，好，Cas，我相信你。”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确信任Castiel。如果Castiel说他能够做到，那么，Dean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他。
“我认为如果有效，Zachariah和其他天使的力量同样无效，”Castiel继续说，声音比先前听起来要愉快得多。
起先Dean快要赞同的点点头以表达感激之情，但立即他便停滞住了。“那你也会被封印力量吗？”
“我理应同样不能幸免，”Castiel点点头，“到时便会见分晓了。”
Dean不喜欢他这样说话，于是他皱紧眉头问：“我们呆在这里面既安全又舒适，那你该怎么办呢？”
Castiel一时语塞，看起来他还没有考虑到自己到时的处境，这时他身体里那些旧的怀疑自己的分子又显现了出来，“我本该做什么？”
Dean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他原以为这个特殊的障碍早已早已被他们克服。“不是你的上帝替代物，记得吗？”他提醒道，“我不能安排也不知道你该做些什么？Cas，但你卖力的把这个屋子变成一个安全的天堂之后，却不能呆在这里，似乎是不公平的，你觉得呢？”
不安的瞬间彷佛即刻便消逝了，因为Castiel相当肯定的说：“你值得呆在一个安全的天堂。”
“我吗？你确定是我？”Dean挑起一边眉毛，有那么一刻不太相信他的话。接着他点点头，抿紧了嘴唇，说：“那，告诉我。你值得什么？”
现在的Castiel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还要迷惑，额头紧蹙一直盯着Dean。“我是个天使，”他缓慢的说，就好像那是完美的答案一般。
“然后呢？”Dean说话像在催促对方，但他却没有继续。
Castiel陷入沉思的紧皱着眉头，“我得到了你的尊重，”他最终回答道。
Dean翻了翻白眼。“是啊，因为你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并且你还能把我扔回去，对吗？”记忆里说这话时的威胁让Castiel表露出难以置信的不适，于是Dean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听着，Cas，那不是我说这话的本意。我想让你明白的是，我没发现为何我值得身处安全之地而你不能，不知道为何我值得那些‘好的东西’而你不值得。”
Castiel歪头，“让你安全是我的责任，Dean。”
“你的责任？”Dean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心中实在是有些愤怒。他从未思虑过Castiel从何时起会将他作为一种肩上的责任，那么曾经一起喝过的啤酒，那些巧克力，那个拥抱，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算是些什么？“到现在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他略含苦涩的说。
“我们是朋友，”Castiel向他确认，“但我是只天使。”再一次，他以为这句话便是回答一切问题最适当的答案。
Dean同样轻蔑的哼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然后呢？”
“然后享受安全以及其他‘好的事物’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若按照你所说的。”Castiel的回答彷佛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不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能安好我便满足了。”
Dean觉得他所说的简直不可思议，摇摇头，这番愚蠢的对话快让他的头疼死了。“如果这是上帝向你灌输的思想，那么我一点也不奇怪Lucifer会堕落了。”他咕哝的抱怨道。
Castiel的表情变得严肃，语气同样无情起来，“你是在为Lucifer的堕落开脱吗？”
“当然不，你这个笨蛋，”Dean打断了他的话，还附送了一个白眼，“我只是说他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没有其他意思。你‘不愿将自身的存在投入无穷无尽的奴役中’的想法到哪儿去了？”
“对上帝奉献自己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Castiel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还以为上帝和你早已没有关系了。”
Castiel犹豫了，接着结结巴巴的说，“也许还没有，命运最近对我比较友善。”
Dean有想他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然后告诉他不可能，那是因为Dean我费尽心思想要对你好一点，但那听起来实在有些自恋的意味，并且好像他在索取对方的感激一般，这根本不是当下应当在意的事情。所以相反他说：“命运可不会给你巧克力吃，Cas。你不准回答是上帝逼迫我给你买了巧克力，因为他没有那种权力。”Castiel因为惊讶张大了瞳孔，随即他便低头盯着手中的书，尽管很显然他的注意力没有在那上面。但他没有透露一点开口说话的迹象，所以Dean挫败的叹口气，自顾自的说：“听着，Cas，你肯定会有想要的东西。”Castiel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Dean明白了他正在回忆那个拥抱。“但那是很自然的，你得乐意让自己享受这种需要，因为你可以。”
良久Castiel仅仅皱着眉盯着手里的书，但接着他抬起头，说：“那就让我做这件事，我想要你安全。”
Dean放弃了。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的耐性和话语一样耗尽了，所以他不再抱希望于改变Castiel的思考方式。“不管怎样，”他低声的说，无视了Castiel快钻进书里的脑袋，态度转变为管他的呢，反正是他想做的。让他最为恼怒的是，他能够理解Castiel这么做真正的原因，因为如果是Sam，Dean会是同Castiel一样的状态。这种他对于Castiel正如Sam对他来说一样重要的念头让他感到恐惧，不过，他还是压下了这股恐惧，然后转身走向他的弟弟和Bobby的房间，打算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
今天这节可以叫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