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
皎洁的月光,闪动的流萤以及一片的玫瑰海洋。
我冷漠的伫立于冰蛟之上,任凭怒吼的风愤怒的灌满白色的衣摆。
路西法给黑月岛送上了一份喜宴的请柬——那是他与别人的婚礼。也许,还可以叫做下挑战。再给我的请柬的末尾,附上了一句话:11日晚失乐园,玄月的。
所以,我来了。
借着明朗的月色,我看清了他似笑非笑地表情。那份明显的慵懒和妖娆,是玄月永远不可能出现的。四周弥漫着水果酒的香甜和玫瑰花香的浓烈。他的身影画在玫瑰娇嫩的花瓣上,却是扭曲得支离破碎的。
看吧,他是果然是与恶魔为一体的,连影子都那么狰狞。
聒噪的知了不肯停歇,隐匿了我轻微的脚步声。“收到请柬了?”他问,懒懒的语调和阴柔的嗓音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把他的东西给孤。”我说,清冷的声线是沿着雪线蜿蜒的平整山峰,根本五一丝的波澜起伏。我只想拿到东西,尽快离开,跟他在一起每时每刻我都会有一种致命的压抑感。
他把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地,“嘘——你听。”
我早就不耐,一根尖锐的冰凌瞬间顶在他的喉咙上,他仿佛是早有意料般,但是不闪不躲,不紧不慢的抬起手将高脚杯送至嘴边,悠闲地想抄着手逛花园一样。这无疑是在对我的不屑,我加重了力道,坚冰更加逼近他的皮肤,一颗血珠冒出。他用舌尖轻舔唇线,下一秒,我的手不自觉地粉碎了冰凌,而我整个人也靠在他的怀里。
——精神控制,真卑鄙。
他轻声说,温和如三月春风,“知道吗,任何强大的力量,在我的第七感面前,都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
“那个词语就叫做——束手无策。”他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唇,带起一阵炽热的唇风,彼此鼻翼之间徘徊的气息也变得炙热。他一只手扣在我的腰间,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
鹅毛一吻,咬住了我的嘴唇。
真是狂妄的家伙。
待他放开我,我恼怒的一甩手将一支冰玫瑰直射入他的眉心,冰玫瑰却放慢了速度在快要接触到他的额头时支离瓦解。他的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真不听话呢,刚刚说的就忘了么?”
“如果你找孤来就是为了戏弄,那你就找错人了吧。”我剜了他一眼,“退一步说,孤可不是你的玩物。”
“好了。”他叹口气,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华美的玫瑰徽章。“喏,你男人的。”
我接过,想起曾经看到玄月的床桌上摆放的玫瑰徽章,真的是他的。我不想再跟他罗嗦,转身就走。
“真没礼貌呢,连声谢谢都不说。”
听到这个词,我不免冷笑,转过身说,“谢谢你,杀了玄月然后把他的遗物还给我?”
我真恨他。
“看来对于我杀了他,你貌似很介意啊。”他恍然大悟,“也对啊,他是你男人嘛,在乎是理所当然的。”
“路西法,有一天我一定会想你讨回一切。”
“随时恭候。”他顿了顿,“既然收到请柬了,那么就请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哦。”
当然。我嗤笑,我当然会去的,我会把去把婚礼变成葬礼,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十倍奉还。
“宝贝儿,生日快乐。”听到这句话,我诧异地停了停,然后骑上冰蛟离去。
路西法,你怎么会知道呢,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