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鸢
“你是……那天的合成人……?”瑶瑶后退。她没忘,眼前的女孩正是那天固定着她,让她不能动弹的合成人。正是这样,葳斯基才因此受伤。可那天的她穿着战斗服,手变成了能量枪,和现在的她实在很难想象在一块。现在的她,身着清新的学生服,微笑地看着她。
“是哦。”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风铃一般清脆。“拉海尔大人派我来照顾你。”她笑得明媚。尽管她是合成战士,但她此时的友好不禁让瑶瑶动容。她亦微微笑着,对女孩道:“我叫叶冰瑶,你可以叫我瑶瑶。”女孩更是笑得眼睛都弯了,开心地说道:“我叫小鸢。”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她们彼此似乎感受到心中那份纯真和真诚。
似是十年未见的故友般,她们坐在花园中的长凳上,聊着天。小鸢关心地问瑶瑶:“瑶瑶,你昨晚做噩梦了么?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眼角的泪痕,还不时听见你的梦呓。”瑶瑶垂下头,黯然对小鸢说:“小鸢,你喜欢过一个人吗?你能体会这样的感受吗?”小鸢的手覆在瑶瑶的手背。她的眼眸望向瑶瑶,柔波似水,她点点头,启唇:“我明白的,瑶瑶。我明白这样的感受。”小鸢的眼神望向别处,继续开口说道:“想见时不能见,能见时不敢见。心心念念想着,日日夜夜盼着。他开心,你同他大笑;他难过,你同他落泪。想要守护他,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对吗?”瑶瑶苦笑,道:“这些还都只是冰山一小角啊。那小鸢,你尝过和喜欢的人分离的滋味吗?”小鸢本笑语盈盈,闻听此言也黯然了神色:“我与他,早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我何尝不懂这苦。”
瑶瑶缓缓开口,讲起她与葳斯基的过往。渐渐地,她眼睛泛起泪光,喉咙也哽咽了。戛然而止,小鸢早已泪流满面。瑶瑶无奈道:“给了你温暖,又不惜将你推入寒冰的深渊。你喜欢的人如此对你,想必你也会心寒吧。”小鸢擦了擦眼泪,拉着瑶瑶的手,认真地说:“瑶瑶,葳斯基他,一直喜欢着你啊,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发觉吗?”瑶瑶怔然,随即笑道:“小鸢,别哄我了,我很好。”小鸢笑道:“瑶瑶,我真的没有骗你啊。葳斯基他,虽然对你说过很过分的话,可他对你的温柔不更多吗?”瑶瑶慌忙解释:“那只是……他关心他的生活秘书而已。”小鸢简直快笑出声了,说道:“离博士也关心你,可他从来不像葳斯基这般。”瑶瑶却还是不愿相信,只是有些哀伤地道:“就算如此,他也要和怜美小姐订婚了。”
这一刻,小鸢看向瑶瑶冰蓝的双瞳,那里,是深不见底的暗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