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怯懦
“葳决定的事情,是谁都不能改变的。”离无奈地说道,“他不想让你去,那么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瑶瑶却哀求地看着他,说道:“离博士,求求你,帮我。”他愕然。他眼中的叶冰瑶,或粗心大条,或心思细腻,或调皮胡闹,或冷静稳重,然而,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悲伤无助的叶冰瑶。“为什么,为了他,你可以放下你的自尊来求任何人?”他故作平静地问她,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随后,离看见眼前的橙发女孩闭上双眸,动容地说:“因为,他是我的生命。”
这一夜,瑶瑶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此时的他,一定和怜美在一起,依依不舍地互诉着缠绵的情意。而她,在这深秋的冷寂中,蜷缩着,一遍遍回想着他伤人的话语。
“小心别丢了你的命!”
“你一个只会闹乌龙的下士去参加行动,只会拖所有人的后腿。本座告诉你,到时你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管你!”
他冰冷的语气还回荡在耳边,他冰冷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我可以忘记你吗,葳斯基?你不让我随行,可是我是多么希望能真正地帮到你,而不是那个你口中的乌龙下士……
这一夜,瑶瑶辗转无眠。
晨曦慢慢笼罩大地,一切皆变成金黄,耀眼闪烁。而瑶瑶,就在这深秋中最动人的美景中,做好了偷偷溜进参加这次行动的战斗机的准备。两把微型小手枪固定在大腿上,戴上抵挡爆破强光的隐形眼镜,手腕上带上迷你通讯器。由于害怕被人发现,瑶瑶只能穿上比较适于运动的休闲服,而不能换上战斗服。通讯耳机,信号接收器,爆破耳机……每样设备都装备好之后,瑶瑶轻轻带上门,来到了这次行动的出发地——战斗机机场。
战士们或在整理行装,或在和亲人告别,场面一片混乱。这时,在人来人往的空地上,瑶瑶看到了怜美,她小小的身躯埋没在葳斯基宽阔的胸前,娇小的脸庞不住地蹭着他,而葳斯基,任由着她在他怀中撒娇,娇笑。瑶瑶站在暗处,心痛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好嫉妒她——姬怜美。她美丽的容貌,优雅动人的舞姿,纯洁无暇的笑容,她受到多少人的狂热追捧;而他的一切,她都可以拥有。叶冰瑶,你是个什么东西呢?瑶瑶自问。她什么都不是,不是吗?他命令她,不许她参加行动,她却一次次,厚着脸皮缠着他。叶冰瑶,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这样缠着他。心底的声音清晰地告诉她。
她默默地走在小路上,抬望眼,仰望天空。湛蓝明澈的天空,丝丝缕缕白云微浮,更衬出此时她心中如麻的纷乱和烦扰的污浊。一架架战斗机升上天空,声音震耳欲聋。突然,她又觉得有些后悔。明明已经决心要偷偷随行,却因为怜美而放弃。叶冰瑶,你的决心到哪去了?你决意过,要默默守护他,然后,现在,却让他一人独自面对?她蹙眉,心中不安。不知为何,那湛蓝明澈的天,竟在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