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吧,费里,庆祝La Resistenza的又一次胜利!” 喧闹兴奋游击队员们又一次欢呼。费里西安诺认识他们所有的人……村民和农户,他们抵抗在意/大/利的德/国驻军,加入武装去攻打他们,破坏他们的运行。他们经常在瓦尔加斯家的农场里或镇上的酒吧里见面,时常去计划一个任务或为完成的任务而庆祝。他们是La Resistenza……他们是意/大/利游【】击队……他们现在在意/大/利被排在头号通缉的范畴。截断德/国的供给,炸毁汽车和坦克,收集重要的战略情报;La Resistenza孜孜不倦地工作着去破坏在意/大/利的德/国驻军的努力成果。当他们欢庆时,也是以同样的热情和彻底性。 罗维诺完成了这首歌的副歌,跳下餐桌把一只手臂环上费里西安诺。“嘿,费里!”费里西安诺还好……罗维诺明显已经喝多了。他只在喝了点酒和决定性的胜利之前才这样快乐和随和。 “你没有参与今天的行动,是吗?”费里西安诺问道,突然担忧起来。足够糟糕的是外公常常到外面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风险和危机中。他也不想还得为他的哥哥担心。 罗维诺转了转他的眼睛:“但愿。”罗维诺转向瑞曼,“你什么时候才让我跟你一起执行一个真正的任务,外公?”我讨厌只在车里装炸弹。我想看到更多的行动!”瑞曼只是大笑着用他空闲的手臂搂住罗维诺。 “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我挚爱的外孙陷于危险。”瑞曼说道,将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都紧紧抱住。 费里笑起来,外公不需要担心他,他是第一个承认自己在一直努力远离危险的。他仍然时常通过从村民中获取他能收集到这一地区德/国的行动的信息,来促成运作。费里西安诺很感激外公在尽力保证他的安全,但同时他意识到他好像仍被当做一个小孩子。罗维诺已经在这几年里极度渴望着挣脱束缚投入到行动中了,纵然外公一直告诉他抵抗的目标就是尽量少地被看见,以及面对面的冲突是罕见的。但伴随着外公允许罗维诺渐渐增加的职责,他却只想要更多。 “下次,罗维诺,我想你保证。”瑞曼说道,愉快地微笑着轻揉着罗维诺的头发。 “你常常那样说。”嘟囔着,拍开瑞曼的手。 瑞曼只是哈哈大笑,从罗维诺手中拿过吉他:“振作起来,罗维诺。跟我们一起来庆祝唱歌啊!”瑞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吉他,转过身对房间里鞠了个躬,开始弹奏一首立即就可以辨认出来的歌曲。拥挤的房间爆发出感激地欢呼。然后瑞曼突然换成了一首他们都非常熟悉的曲子。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 e ho trovato l'invasor."*4 游【】击队员们加入了歌唱。罗维诺,饮用着酒和豪兴,似乎立马忘记了他的烦恼,开始跟当地的一个女孩跳起舞来。费里西安诺控制不住地被牵走了。他呢这瓶子离得酒,跟着唱起歌来。当各种各样的人经过他,对他说话时,他们打招呼。他欢笑着,庆祝着,听着胜利的故事,然后附和着每个人大声地为瑞曼外公又一次奏起那首曲子而大叫。他跳舞,欢呼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首歌,直到最后的诗节,最末的一节每个人大声地唱着,费里西安诺确信他们甚至会被在村庄里的人们听到。 "È questo il fiore del partigiano,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È questo il fiore del partigiano, morto per la libertà!"*5 那个晚上是筋疲力尽的,酒足饭饱的,还有无比快乐的,费里西安诺躺下努力在来自他旁边床上罗维诺的鼾声中睡去。他花了一整晚吃东西、喝酒、谈笑,跟当地的游击队员们唱意/大/利自由地歌。但在他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时,最后在那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军官,站在太阳的光辉下,低头看着他。 ---------Chapter 1 end--------------- 4、5二战时期意呆家游【】击队的歌Bella Ciao 5:我在一天清晨醒来 哦,bella,ciao! bella,ciao! bella,ciao,ciao,ciao! 我在一天清晨醒来,我发现了侵略者。 6:这是游击队的花朵 哦,bella,ciao! bella,ciao! bella,ciao,ciao,ciao! 谁为自由而死。 (bella:意呆语,美丽。Ciao:再见) -------------------------------------------- tbc
Chapter 3 罗维诺暴怒地走进厨房,碰地一声把面粉口袋摔在长凳上,转过身狠狠盯着费里西安诺。费里西安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后退一步,把一个西红柿握在胸前。如果罗维诺愿意的话,他可以看起来非常恐怖。 “你一下午都在哼哼的是什么恶心的曲子?”罗维诺急躁地问。 费里西安诺搔搔头:“哈?哦。”他甚至几乎没有意识到自从他们离开酒馆,他一直在轻声唱着“Auf Wiedersehen, Sweetheart”,他耸耸肩:“它不恶心,它很美。”当他把西红柿放进那个巨大的,但很可惜是空的的水果盘里,他立刻又开始哼唱起它来。 “它很蠢。停下。现在停下。” “但是,罗维诺……”费里西安诺发出哀鸣。 “你得做些更正经的事,费里西安诺。”罗维诺说,他的语调傲慢又令人沮丧,“你不能只是在重要会议上像这样坐着,跟着收音机唱歌。这不是游戏。你得严肃一点,像我和外公一样。”当瑞曼外公走进屋子,站在罗维诺身后,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时,他立即跳了起来。 “这所有关于严肃的都是些什么?”瑞曼问道,他愉快地咧开嘴,把一包橙子放在长凳上,“别听你哥哥的,费里西安诺,他对自己的好处太过认真了。你有一副好嗓子,就像你外公一样!”罗维诺愤愤不平地张开嘴,但费曼只是举起一只手说道:“试试这个……”接着爆发出一段响亮的,高亢的 Verdi的 'La Donna è Mobile'——他最喜欢的合唱曲的演唱。费里西安诺大声地笑起来,快乐地拍着手,加入了演唱。罗维诺捂住耳朵,做起鬼脸,仿佛非常痛苦。 "La donna è mobile, Qual piuma al vento, Muta d'accento — e di pensiero." “外公,别这么荒唐!”罗维诺向后退,看起来非常苦恼:“我是认真的!” 费里西安诺咯咯地笑着,他和瑞曼只是唱得更响,又一边向罗维诺逼近。 "Sempre un amabile, Leggiadro viso, In pianto o in riso, — è menzognero." “停下!”罗维诺大叫。他们继续唱着,瑞曼从长凳上拿起一只锅扣在罗维诺头上。他紧贴在罗维诺的一侧,费里西安诺紧贴在另一侧,他们俩尽他们所能唱得最大声,罗维诺看起来气得冒烟,而他们同时努力憋住不笑出来。“走开!停下!别惹我!你们两个疯子,我要离开这个家!” 费里西安诺和瑞曼,他们仍然高歌着,在罗维诺抛出厨房跑进客厅时,追赶着他,他突然停住了,安静下来。费里西安诺看到了安东尼奥,他们的同谋兼线人,他站在门前,逗笑地看着罗维诺。罗维诺的脸变得绯红,从头上取下那只锅,对西/班/牙人皱起眉头:“你看什么,混[]球?”
鄙人来了 --------------------------------------------------- “我能问为什么吗?”路德维希紧紧凝视着那朵花,把它缠绕在指间。 “我喜欢你。”费里西安诺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但是……”路德维希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就像他平时所做的那样,他思考着接下来该说的话。他摇摇头,但一个浅浅的微笑展现在他的唇上,“我也喜欢你,费里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不记得他感到这么快乐是什么时候了。那五个字是他得到的最好的话。但路德维希接着叹了口气抬起眼,用他那双太过湛蓝的眼睛抓住费里西安诺的目光。 “但是,这不是好事。” 费里西安诺开始问为什么,但停了下来。他知道为什么。“是的。很可能不好。但我不在乎。” 路德维希扬起眉毛,但并没有看向别处:“你跟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这是……是坏事吗?” 路德维希顿了顿,继而摇摇头:“不。根本不是坏事。”沉默落在他们中间,费里西安诺看着草地,仍对自己微笑。路德维希清了清嗓子,做得更挺直了一些,,理了理衣领,拉了拉衬衣。“我道歉。” “为什么?”费里西安诺疑惑地问。 “我不……我是说……”路德维希做了个深呼吸,专注于整理他的衣领,“我不习惯说话说得太直接。我以前从没跟别人像这样说话。请别生气,但我不应该花这个下午的时间和你踢足球,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 “路德维希,你想让我给你唱首歌吗?” 这让路德维希花了点时间停下来,然后沉默了,他一只手放在衣领上,另一只手仍攥着那朵破烂的花他抬眼慢慢看进费里西安诺的双眼中。“你总说些很奇怪的事。” 费里西安诺耸耸肩:“我也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你看起来心烦意乱,每当罗维诺心烦的时候,我就会唱首歌给他听。有时候他会很生气,又朝我嚷嚷,但有时这又让他感觉好点了,虽然他不那么说。所以我能给你唱首歌吗?” “是的。”路德维希说,他看起来对他的回答感到很惊讶。“我是说,可以。为什么不。”路德维希捻动着花茎。当费里西安诺看到路德维希的手时,他笑了。他的手大而有力,但却那么温柔地握着那朵花。他顿了顿,深深地呼吸,开始唱起来。 "Tutte le genti che passeranno, (将死去的人)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Tutte le genti che passeranno, Mi diranno «Che bel fior!»" (会告诉我——多么美丽的花) 费里西安诺默不作声了,他想知道给一个德/国人唱一首革【】命歌曲是否是个好主意。但如果路德维希听出了这首歌,或者歌词,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仅仅是专心地注视着费里西安诺,他的表情让人难以理解,费里西安诺继续唱道。 "E se io muoio da partigiano, (如果我作为一个游【】击队员而死去)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E se io muoio da partigiano, Tu mi devi seppellir." (然后你需将我埋葬) 费里西安诺的声音又一次颤抖起来,他考虑着是否该停下。但路德维希看起来呆住了,他很快说道:“唱下去。”费里西安诺照做了。 "E seppellire lassù in montagna, (把我埋在山里)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E seppellire lassù in montagna, Sotto l'ombra di un bel fior." (在一朵美丽的花朵的阴影下.) 费里西安诺唱的比他平时听到的还要慢很多;是那熟悉曲调的更柔和,更轻声的版本。他柔和地缓慢地唱着这首歌,而不是在拥挤的房间里一边跳舞,一边大声唱,现在唱词听起来很不一样。当费里西安诺轻声唱出最后一段,歌声几乎随风而逝,路德维希静静地听着。 "È questo il fiore del partigiano, (这是游【】击队的花朵)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È questo il fiore del partigiano, Morto per la libertà." (谁为自由而死。) 最后一个字消逝了。费里西安诺不敢抬头看路德维希。这跟唱给罗维诺或瑞曼外公或任何一个游【】击队成员的感觉不一样。这感觉像是他在向路德维希展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它感觉很美妙;它感觉很可怕。很长的沉默之后。“那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