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若光能永恒,那么我愿化为光,与你同在……
教堂里,是唱诗班悠扬的歌声,白胡子的教父,陶醉在歌声中,正在为虔诚的信徒进行洗礼,场景很静谧,静谧得让人不忍去破坏
(呼哈……人类,真的还记得神么?)纲吉抱着《圣经》,站在修女中间,竟没有一丝违和:长长的浅棕色头发没过肩膀搭在背上,在修女服的衬托下显得很自然,很美好,应该没有人想到,这位迷人的“小姐”竟是个男生
(人类,不过是因为嫉妒,而开始杀害本共享一切的圣家族,他们成了万物之主宰便忘记了神……)
“:这位修女……你好面生。”神父推推滑落的镜框,这声音很温和,但折腾的纲吉一阵阵战栗
(这该如何是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有潮湿的感觉,流汗了(不不,要自然)“:那个,我是新来的见习修女……我叫……”(额,叫什么啊……)脸上的黑线垂了下来,不由的收缩了抱书的手(冷静!冷静啊!)
“:神父大人……”从背后传来轻微却不是力度的搭茬声,声音有些耳熟
(言?是言么?)
“:那个修女,是我推荐了。”浅棕色短发的少年向彷徨无措的人,露出了微笑,眼睛折射过太阳的暖度,更加耀眼
(好美……不过,言我们见……过么)纲吉的眼神游离,逐渐汇聚在了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少年身上,那西装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
言和神父,有一搭无一搭的谈话,纲吉才明白——沢田言纲,封圣会的王牌猎人之一,深受伊娜繁·罗森的重用……(言,是猎人么?)心突然抽痛了一下(是猎人就没理由,再见面了……吧……)
唱诗班的歌喉再也引不起注意,身体像被浇上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的寒意,像栽进了冰窖,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呐……我们真的只是陌路人……么?不自信的捂着胸口,快要炸开了,只不过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真的只是一次见面而已……你真得……没那么重要……真的
“:那么,我们走吧……”还没从失神中捡回涣散的注意力,纲吉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不失温暖的手覆盖住,中心已偏离了立足点(哎哎!)
维摩河边
“:那个……”
“:好了,纲吉把帽子摘了吧,不用编瞎话糊弄我……”言的眼睛盯着眼前“修女”蜜色的大眼,不是温柔是命令,毫无生命机质的话语
“:没有尾巴……不必担心。”又是一句冷不丁的毫无生命力的话,让纲吉差点噎到(言,有烦心事?)
彷徨的看了一眼眼前那抹耀目的赤金“:言,你……我,我的身份……你知道了?”吞吞吐吐半天像挤牙膏似的挤出几个断续的音符,纲吉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像犯罪一样收回了紧盯眼前人的目光
“:啊……圣家族的人,对吧?”没有一丝躲闪与婉转,与纲吉的忸怩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可以见到嘴角轻微的抽了一下
(知道了?!)
纲吉的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有一只手搭到了自己头上,虐待自己的头发,脸上是毫不设防,爆炸式的绯红
“:琥珀川小姐说她出面不好……让我帮你一把,仅此而已,别担心……在收到刺杀命令前我不会对任何人动手……更何况你……”像被什么卡住,言将即将脱口的字眼收回了肚子,搭在纲吉头上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
“:优美小姐?”
“:哈啊,琥珀川优美,你认识对吧……”倏然,瞳孔急剧收缩,没看错眼中闪过的是——不安?
“:唔!”
还没等纲吉揣摩清那眼神的含义,自己已经被强行拉进了……怀……怀抱?
“:@%&¥*……”
“:闭嘴……白痴……”再次被噎到,喂喂,说话别这么不留情面
[能听到对吧?]纲吉的小脑袋中飘出类似回音的话语
言……没有低头,继续收紧双臂,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的点头[有人,瞄上你了,别抬头……]
[唔,要怎么样是好]尝试性的用冥想回答
[我会处理掉,不留痕迹……算还人情]言松开了如同枷锁的手臂,帮纲吉扣上了帽子,似没注意到纲吉眼帘的雾气,很快转移了视线
“:那么,和你谈论圣经典故很高兴。”声音抬高了八度,明显是在向拐角深处的尾巴说着
[ma ta ne ]
言说的是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