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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故事】一号楼:天使群聚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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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山,无名之谷。
隐隐传出的,如同天籁令人沉醉的……
是什么?
伴随着自不知何方传来的涛声,
似乎从雾中飘来的美妙的音韵,
柔和不可抗拒的,
——我迷路的朋友,那是……
天使群聚之歌。
……
——序
曼达镇,Rik的酒吧。这个连吧台上都散发着好闻的苔藓气味的地方应该是镇上资格最老的酒吧了,规模并不大,它似乎更像是一个信息站——这儿的常客,多半每次踏进店门时,都带着许多拿来炫耀的,半真半假的故事。店主本人似乎也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喝了霸王酒,只要他们讲了“有意思的事”,他似乎宁愿白白报以大瓶的威士忌。
今天也一样。冬日的晚上,在这样一个四面环山的小镇里,风格外地冷,比起冒着砭骨的寒风寻找一处安身之所,今夜的客人们似乎也更加愿意在朽木味道和酒味弥漫,色调糜烂温暖的老酒吧里混过去。
“嘿,Rik!你听着——我是说——你们谁有我见过的场面多?就连那——那——资格最老的冒险家也没我见识广哪——但是你猜**里看见了什么?——听——听我说!”说这话的是老塞卡西莱,黢黑的脸庞上隐约可见他下巴上穿的铁环,据说是跟别人打赌的时候逞硬汉打上的,这个时候在木桌上摇曳的烛光里格外醒目。这个浪子!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有什么亲人,只知道他成天游手好闲,喜欢到人迹罕至的危险地方安营扎寨,回来的时候向这个与世隔绝的镇上的人吹嘘自己的经历,诸如和树上虎视眈眈的饥饿的妖龙打斗等等,大家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其他几个桌子上喝酒聊天的人们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各自谈天了,连刚来不久、打扫卫生的年轻小伙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收拾醉汉们扔到地上的碎瓶子了。
“哦?”吧台前调鸡尾酒的Rik却不改那副半好奇半神秘的笑容。他这么笑起来就代表,这癖好奇怪的少年又打定主意要免他粗鲁的客人的酒钱了——几年前甚至没人理解这长相精致、有着天使一样纤长身形的少年为什么会在这儿开一家匪夷所思的酒馆,不过那是后话了——他于是很认真地抬起头,“冒险家塞卡西莱先生又看见了什么?”
“头上顶着一罐啤酒的山猫吗?”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这么一句讥讽,小酒馆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塞卡西莱涨红了犀牛一样的脸,吼:
“闭嘴!你们这些后生崽子不——不懂——”他凑近Rik身边,满面得意:“那天我进山的时候,看见了天使唱歌哪。”
酒馆里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一片寂静之后,比方才更甚的一阵爆笑几乎要掀翻屋顶。屋角举着满满一杯啤酒、却笑得把它浇到了扫地人头上的拉琴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哦,我可爱的小塞卡,真是个惊喜!”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我以为又是什么巨怪——天使?冒险家也喜欢听睡前故事吗?”
“恕我直言,您一定是做梦了……”
塞卡西莱的脸比之前更红了,这会儿几乎涨成了猪肝色。“你们这群无——无礼之徒!什么都不懂的臭崽子!——我说的句句属实——上——上百个白衣白翅的人站在那里!我所见不会有假!——唱着圣歌的天使——我赌一百个金币!”
冒险家最忌讳的习惯就是爱打赌。Rik一直在一旁听着,手里调酒的动作变都没变,只是心里这么想着。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吆喝着下赌注了,不过Rik讨厌这种庸俗的使人信服的手段。他把调好的酒啪地往桌上一按,走向酒吧房间后面自己的小屋,同时招呼着身后还在收拾碎玻璃、头上不断有啤酒滴下来的年轻人:
“Zea,收拾东西,明天我们休班,出远门。”


1楼2013-02-01 13:20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