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20130119 KhunA】何以笙箫默（改文）

正文第十一章 应晖14
　　她在美国熟悉的人不多，娟姐是一个，可是娟姐回国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她，剩下的就只有应晖。其实对应晖，允儿感激远多于其他情绪，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而且那次他喝醉酒，最后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迟疑了下还是打开电脑，输入sosomail的网址，允儿进入自己回国后就没怎么用过的邮箱，翻出应晖的电邮地址。
　　信的内容改来改去好几遍，最后只剩了一句：
　　——“应大哥，昨天酒店大堂的事，谢谢你。”
　　信发出后几分钟，信箱提示有新邮件，允儿刷新了一下，点开。
　　收件人：林允儿<linyuner@sosomailcom>
　　寄件人：IN<IN@sosomailcom>
　　主题：Re:无主题
　　不必
　　简单至极的两个字，生疏扑面而来，允儿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住，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闪过在C大听到的学生们说的八卦，很快地打了封回信——
　　“应大哥，你这次回来有没有见到她，也许你们还有机会。”
　　这次很久没有回音。
　　允儿有点后悔。
　　自己也许是逾越了，每个人心底都有不能触及的部分。那个人，也许就是应大哥最深的伤口。
　　晚上允儿和尼坤说起这个，尼坤瞥了她一眼，说了四个字：“果然迟钝。”
　　然后又加了一句：“幸好你笨一点。”
　　允儿愕然。
　　一个多月后允儿定期清理各个信箱才看到应晖的回信，信上的日期是两天前。
　　允儿打开。
　　收件人：林允儿<linyuner@sosomailcom>
　　寄件人：IN<IN@sosomailcom>
　　主题：Re：Re：Re:无主题
　　不是每个人都似尼坤能守得漫长寂寞。
　　允儿。我已变心。
　　另：预祝圣诞快乐
　　允儿愣愣地看着屏幕。

正文第十一章 应晖15
　　短短的两行字，却经过那么长时间才发出，或许回信的人也打了很多遍，想了很久。
　　这一瞬间，有些东西允儿似乎就要明白，可是转眼，那种直觉又逃开。
　　鼠标点向删除键，迟疑了一下又移开，最后只是退出信箱。
　　她以后也许再不会用这个信箱了。
　　那封信将安静地躺在网络某个角落，无人开启，却永不消失。
　　秋天很快在寒流的到来中退场，在小红的影响下，允儿迷上了织围巾，可惜总是织错针，松松紧紧的参差不齐，尼坤万分感激她的好意，可怎么也不敢往自己脖子上绕。
　　圣诞节那天晚上尼坤请以玫及她男友张续一起吃饭。张续是以玫的上司男友，人非常的风趣，尼坤也是这次吃饭才第一次见到他。
　　吃完饭出去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飘起小雪。
　　年轻人和小孩子们在街上跳跃欢呼着今冬A城第一场雪的到来。
　　允儿和以玫站在路边，等着去拿车的尼坤和张续回来。以玫笑着说：“本来明年我结婚还想叫你当伴娘的，谁知道尼坤这么等不及，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大概也忍了很久了……”边说边暧昧地眨眼。
　　允儿脸一红，什么时候以玫也这么不正经了。
　　以玫大笑起来，转头看到张续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对允儿说：“不陪你等了，我先走了。”
　　“好。”允儿点头，以玫走出两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你们一定要很幸福，就算……”她低声说，几乎听不见，“是为了我。”
　　允儿一怔，她已经小跑着往马路对面去，始终没有回望。
　　尼坤回来的时候看到允儿在盯着脚尖发呆：“以玫先走了？”
　　“嗯。”允儿抬头，没看到车。
　　“下雪了，我们走回去。”
　　“哦。”
　　她不太热烈的反应让尼坤有些讶异，还以为她会雀跃不已。

正文第十一章 应晖16
　　允儿闷着头心不在焉地走路，眼看就要撞上路灯，一双大手及时拉住她。
　　“你脑子里在瞎想什么？又想写检讨吗？”尼坤蹙眉。
　　允儿跑远的思绪慢慢回来，抬头傻傻地看着他一脸责怪，突然就好想好想抱住他……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他大衣里，环住：“尼坤……”
　　尼坤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放低声音：“怎么了？”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磨蹭着摇头，闷闷的声音：“……没有。”
　　尼坤想掰开她的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允儿却怎么也不肯放，反而抱得更紧。
　　“允儿！”无奈的语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粘人。
　　“这么大还撒娇会被人笑的。”尼坤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胡说！她哪有！
　　“唔……我试试我买的大衣暖不暖和。”
　　随她去了。尼坤无可奈何地任她抱着，苦笑着接受行人或暧昧或羡慕的目光。
　　下着小雪的夜晚，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第一次，觉得圣诞是个节日。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2
　　尼坤从书房出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钟头不到，你居然能输成这样？”
　　允儿羞愧极了，讷讷地说：“运气不好……”
　　尼坤拍拍她的肩膀叫她站起来：“我来。”
　　这才叫势均力敌，允儿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有意思，到了一点还不肯去睡觉。尼坤赶了两次没用，最后干脆脸一板，允儿只好去睡觉了。
　　夜里允儿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扭开台灯：“完了吗？赢了还是输了？”
　　尼坤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脸疲倦：“阿姨一个人输。”
　　允儿瞪他：“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的！”
　　“何氏家训，赌场无父子。而且阿姨不输光了是不肯歇的。”尼坤拉她入怀，“快睡，累死了，都怪你不争气。”
　　允儿立刻惭愧得不得了，平时他工作就忙得要死，回家过年还要受这种折磨，真是可怜。于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睡觉，不再吵他。
　　半晌，却感到他温热的唇在她颈后游移，允儿微喘：“你不是很累吗？”
　　“唔！”尼坤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还可以更累一点。”
　　年初一早上七点多允儿就醒了，坐起来穿衣服，又被尼坤拖进了被子。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尼坤困倦地说。
　　“做早饭……你松手啦。”允儿使劲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尼坤却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允儿懊恼地放弃，“尼坤！”
　　“再陪我睡一会儿。”
　　真是！允儿咕哝。“尼坤，你今天有点怪。”
　　尼坤身躯一僵，沉默几秒，声音有点不自然：“哪里怪？”
　　“简直像小孩子一样。”允儿抱怨。
　　尼坤手指微微放松：“别闹，睡觉。”
　　外面好像没人走动的声音，允儿妥协了，反正她也挣不开他：“那我再睡一会。”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3
　　可是……这样的睡姿很不舒服哎！
　　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允儿又开始不安分，想把尼坤横在她脑袋下的手臂推开。
　　怎么一个女孩子睡觉会皮成这样？尼坤睁开眼睛：“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
　　允儿愁眉苦脸的，想睡枕头，枕头比较软比较舒服。
　　“……尼坤，这样睡你的手臂会很酸的。”
　　她还真会“替他着想”，放她自己睡觉的结果大概是两个人一起感冒，还是把她抓好睡得安心些。尼坤干脆当做没听到，闭上眼睛自己睡自己的。
　　允儿瞪了他半天，还是没辙，又睡不着觉，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眼前的俊颜上。
　　尼坤……真的很好看哎。
　　悄悄的亲他一下，允儿终于有点睡意了，脑子里朦胧地想着待会还是要早点起来……
　　结果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已经十点多了，尼坤不在床上。允儿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尼坤和何爸正在客厅里下棋。
　　允儿不太好意思地叫了声“叔叔”，何爸笑眯眯地朝她点头。
　　允儿走到尼坤旁边，小声地埋怨他：“你怎么不叫我？”
　　“嗯、嗯。”尼坤手执棋子，心思都在棋盘上，落子后才抬头说，“去厨房帮下阿姨。”
　　“哦。”允儿探头看厨房，就何妈一个人忙来忙去的，“好。”
　　何妈看到允儿进来也是笑眯眯的：“允儿起来了？晚上睡得习惯吗？”
　　允儿连忙点头，她大概是最晚起床的了，还会不习惯？“阿姨，这个我来弄。”取过何妈手中的菜刀，细细地切起肉丝。
　　何妈拿起一旁的青菜洗，一边和允儿聊起天来，东一句西一句地扯些家常，说了几句话突然“哎呀”了一声，想起一个早该问的问题：“看我糊涂的，允儿，亲家公亲家母也在本市吧？什么时候大家吃个饭见见面。”
　　允儿一愣，差点切到手指，咬下唇，该不该说呢？抬头看见何妈和蔼善良的笑脸，允儿实在不想欺骗，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爸爸……”
　　“允儿。”
　　欲出的话被打断，尼坤出现在厨房门口，脸色有点苍白，下颚绷得紧紧的。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4
　　“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吓人啊。”何妈拍拍胸。
　　尼坤表情缓和了些，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允儿，我的外套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
　　“……哦。”允儿怔了怔，洗手去房间。
　　外套就在床边的架子上挂着，很显眼的地方，一进房间就能看见。允儿在架子前怔怔地站着，心中翻转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尼坤从她身后取下外套。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对你有什么想法。”他低叹着说：“允儿，你要对我有信心一点。”
　　话语中若有似无的苦涩让允儿一阵酸楚，她又多想了。
　　“尼坤……”
　　“我宁愿你马虎糊涂一点，别想那么多。”
　　允儿仰望着他。“可是那样你又会嫌我麻烦。”
　　“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尼坤揉揉她的头发，“是很麻烦。”
　　可是不会心疼。
　　“出去吃饭，阿姨应该做好饭了。”
　　吃饭的时候何妈又问起允儿的父母，允儿只说父亲已故，母亲在国外。何妈叹息了两声就没多问，一心想着说服大家饭后打三圈，有益身心。可惜大家都不捧场，何爸要睡午觉，以玫要带张续去Y市的著名景点玩，何妈也只好悻悻然作罢了。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6
　　照片上的婴儿白白嫩嫩，眉间微蹙，非常有气魄。允儿愣愣地看了半天，不可思议地说：“尼坤，原来你生下来就这么严肃。”
　　“婴儿哪有什么表情。”尼坤蹙眉。
　　“有啊！”允儿争辩说，“我爸爸说我小时候一看到相机就笑眯眯的。”
　　后面大部分是合照，年轻的女子手里抱着孩子，依偎在年轻的丈夫身边，幸福地对着镜头。即使那时候照相技术拙劣，仍然把女子的秀妍无暇和男子的高大英俊展现得淋漓尽致。尼坤外貌上则像父亲多一些。
　　允儿没再出声，沉默地翻完仅有的一本相册，抬头默默地看着尼坤。
　　“我没事。”尼坤抽走她手里的相册，“那么久了，再多的情绪也淡了。”
　　允儿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放心。“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等到清明节。”尼坤轻抚她小狗啃过似的头发，“等你头发长整齐，不然真成了丑媳妇了。”
　　春假并不长，允儿大部分时间被何妈拉在麻将桌上小赌怡情，可惜几天密集培训下来没见一点长进，还是看了台上的牌就忘了自己手里有什么，看着自己的牌就不知道别人打了什么。
　　尼坤只有摇头叹息，不知道要羞愧自己的老婆天资了了，还是庆幸她将来起码不会在麻将桌上败家。
　　明天就要回A城，这晚允儿辗转难眠，尼坤在她第三次翻身的时候把她定在自己的怀里。
　　“在想什么？”
　　“尼坤。”黑暗中允儿静了一会，低声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
　　尼坤把手放在她背上，沉沉的：“没有。”
　　“爸爸和妈妈很奇怪……”停顿回忆了一下，允儿说下去，“小时候就感觉妈妈似乎不喜欢我，好像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也没想太多。后来爸爸事发，我在美国，妈妈和我断了联系，爸爸的老同学才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事发前一个月就离婚了，爸爸会在监狱里自杀，其实是因为妈妈也被牵扯在里面，他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一死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初闻时的不可置信，允儿的声音仍然很压抑：“我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感觉到她身躯微颤，尼坤揽紧她：“过去了就别想了。”他口才虽好，对安慰人却不在行，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倒像在哄骗小宝宝。
　　允儿想像一下尼坤哄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沉重一下子卸掉许多。“我没有难过了，只是刚刚想到，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怎么样。”
　　尼坤望着天花板，黑夜中他的眼神淡漠，语气却像夜色一样的柔和：“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上去看看。”
　　“嗯。”允儿有点困了，靠在他胸前，声音倦倦地说，“起码告诉她一声，我很好。”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7
　　次日早晨尼坤和允儿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何爸何妈踏上归途，以玫和张续上班时间比他们早，已经在前天就走了。
　　离开Y市之前他们去了趟清河新村，不过这次好像又扑了个空，允儿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人来应。
　　“要不要等一会？”
　　允儿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们走吧。”
　　老式楼房的楼梯狭窄深长，下楼的时候允儿很有经验地说：“这种楼梯要走慢点，不然会在拐弯那撞到人。”
　　尼坤看了她一眼。“你撞了几次？”
　　“……”允儿讷讷，“还好吧，没几次。”
　　那就是很多次了，走路不看人也是她的毛病之一。尼坤伸手扳过她的脸颊，左看右看，轻吁一口气：“还好没有撞歪。”
　　允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坐在车上允儿回望旧楼，心中有些淡淡的怅然。这次仍然没见到她，她和母亲虽然是母女，可能缘分还是太浅了。
　　车快开出小区门口，允儿随意地看向车窗外，却在一瞥之下连忙叫道：“尼坤停车。”
　　尼坤踩下刹车，性能优良的轿车在最短的时间里停住，允儿打开车门向后追去。尼坤没有下车，从观后镜里看到她在几十米远处追上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妇女。
　　心里忽然就生出一股烦躁，他下意识地伸进衣袋摸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最近打算把本来就不大的烟瘾完全戒掉，根本没放烟在身上。闭目叹气靠向椅背，打开车内的音箱，轻柔的音乐轻泻而出，安抚人心。
　　同一首钢琴曲听到不知道第几遍时，耳边响起敲窗的声音，尼坤睁眼看到允儿，摇下车窗。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8
　　“我刚刚和妈妈说我结婚了，你们要不要打个照面？”允儿问他。
　　尼坤沉默地颔首。
　　远处允儿的母亲裴方梅远远地看着女儿和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向她走来，她视力不佳，尚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却隐隐感觉到他气质出众，允儿看来眼光不错。
　　只是……裴方梅皱起眉头，刚刚允儿说，他叫尼坤？
　　尼坤，这个名字为什么总给她一股熟悉感?
　　转眼人已经到眼前，裴方梅看清他的样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允儿给他们互相介绍。
　　“我妈妈。”
　　“他就是我说的尼坤。”
　　“您好。”尼坤淡淡地问候了一声。
　　裴方梅深思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她颇矜持地笑了下说：“你就是尼坤？允儿眼光不错。”
　　“嗯。”允儿有丝尴尬。
　　他们都不说话，允儿也没什么好说。想问的都是禁忌不敢问，问候的话就那么几句说完就没有了。
　　“尼坤，你带名片了吗？”允儿想起来问。
　　尼坤点头说：“车上有，我去拿。”
　　在尼坤拿来的名片反面匆匆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允儿递给母亲，“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要找我可以打这个电话。”
　　裴方梅接过，看了一眼说：“既然你们急着要走，我就不留你们了。”
　　“嗯。”允儿应了一声，迟疑了下说：“那我们走了。”
　　匆匆告别母亲坐回车上，允儿神色顿时比刚刚自然了许多。“能这样就很好了。”毕竟已经阔别八年，这样有些客气的见面反而让她感到轻松。
　　尼坤一时没注意她说什么，他想起裴方梅方才那个深思打量的眼神，心中疑虑丛生——她是不是回想起了什么？
　　允儿看他久久不开车，不知在凝神思考什么，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尼坤司机，回到地球没有？”
　　晶亮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尼坤疑虑未消，又开始头痛，怎么最近越来越觉得某个人某些曾经令他头痛不已的个性在死灰复燃？
　　难道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正文第十二章 原来9
　　事实证明古人的话很有道理而他的预感也很正确。
　　二十七岁林允儿当然比十八九岁的时候要懂事得多，可是某些尼坤曾经很熟悉的小毛病显然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离开，比如说讲道理讲不过他就耍无赖，比如说越来越喜欢粘他，比如说把不喜欢吃的菜都挑给他，比如说……
　　好吧，尼坤律师暗暗承认，他其实很享受。而且，把她这些小脾气养回来，也真的很不容易。
　　喜宴定在一个半月后，尼坤打算在喜宴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日子忙着把手中的工作能结的结掉，能扔给别人的扔给别人，“法律时间”的特邀嘉宾主持是早已经推掉的了。至于喜宴的准备工作，拟名单、定酒店等等，烦人的事情基本上都由尼坤一手包办了，相比之下允儿实在轻松得有些过分。
　　其实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专门的婚礼公司打理，不过尼坤显然更喜欢自己亲手来做。
　　当然，允儿也有头痛的事，她找不到伴娘。
　　以玫不行，人家一过年就飞快地领了结婚证。
　　小红更加不行，允儿已经被她以诸如“隐瞒善良纯洁的人民群众真实的婚姻情况”之类的理由敲了好几顿大餐，跟她提了一次，小红惨叫：“不行，再当伴娘我就永远嫁不出去了！”
　　惊恐的表情让允儿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
　　还有萧筱，她从尼坤那得到消息后曾打电话给允儿，语气比上次见面要和缓许多，还说自己要当媒人。
　　总之，都不当伴娘。
　　最后的人选有些意外。
　　这天晚上尼坤在卧室看一些比较费神的资料，明令允儿不许出声吵他。
　　允儿趴在床上写请帖，名单是尼坤早拟好的，她只要工整地抄上去就好。不过这个字是什么字啊？尼坤写得这么草。
　　允儿拎着纸横着竖着看了半天。
　　不认识。
　　咬咬笔头，要不要问尼坤？抬头看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
　　他好像说过不准吵他……
　　算了，还是不要问了，先跳过好了。
　　允儿当然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不过那时候的尼坤最多摆个臭脸，然后训个两句。现在结婚了就不同了，尼坤某些“惩罚”方式简直是百无禁忌，说实话，允儿真是怕了他。
　　允儿想着有点脸红，这样的尼坤她以前是怎么也想像不出来的。
　　可是好闷……抄着抄着允儿还是忍不住了，拿了一张白纸，刷刷刷写字。
　　——“尼坤，你害我和同事不和。”
　　写好递给他。
　　这不算说话吵他吧。
　　尼坤本来不打算理她，抬眉扫到了纸条上的字，好像比较严重，提笔在下面写了句——“怎么？”
　　——“陶忆静啊，你知道吧，她现在知道我和你以前就认识了，她很生气，以为我故意瞒她呢，可是我们那时候那个样子我怎么说嘛。”
　　尼坤揉了揉眉心，在小纸条上写——“很严重？”
　　“嗯，很严重，我和她找了个机会仔细解释了下，还请她做伴娘，她答应了^^不过她说她不送红包了:(”后面画了个很可怜的哭脸。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不是结局啊，我怎么觉得像没结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