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姬,你是个好姑娘,日后你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蜜姬叹息一声:“人家并未泄露子衣的秘密哩。秀芳这几日派了人,日夜紧盯人家,那日离开你府上的时候,她对人家说,子衣已是第二次救蜜姬,要蜜姬谨慎从事,如果人家不听话,别怪她不客气。依秀芳的性格,真杀了蜜姬也说不定。”
子衣一怔,道:“秀芳心地没有那么狠,她只是吓唬你而已,连惊了小孩子她都一直记在心上,怎么会真的加害你呢?”
“蜜姬也知道她在吓唬人家。前两日,人家约了她,给了她一封伪造的书信,她看了后根本不相信,说一定是一封伪造的信。”蜜姬望着子衣,接着道,“子衣可知何处引起她的怀疑?”子衣摇摇头。
“秀芳在军队里见过两个女子或者两个男子的事情,因此,对你一直存有疑惑。而在去洛阳的路上,子衣是否有一晚撞见了君然小姐的私密?”
子衣脸一红,尴尬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晚秀芳在马车旁,听到你被打了一巴掌。而当天晚上,君然小姐身边那个姓夏的婶娘曾经到秀芳和红拂那里借药丸,说是君然小姐经痛。近日红拂的两个伙头到了秀芳府上,谈及路上曾按子衣吩咐,特意烧过开水送去给君然小姐。正是这一点,让秀芳深信不疑,一个男子,即使知道女子的月事,也不可能如此了解如此体贴,除非,他自己也有月事的经历。子衣对君然小姐的体贴,连方华都对张霞感叹过,只说没见过世上还有对女子如此好的男子,当真是千年难求,连君然小姐的月事期间,都要吩咐下人注意换上温水,并不让君然小姐有任何的劳累。”
子衣呆住,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确实是自己的破绽。纵使在21世纪,几乎所有男的都知道女人月经的事,但是顶多知道而已,从不会关心是哪几天,至于不能碰冷水,最好不要去洗衣服,不要去做饭,因为会使手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不能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不能吃雪糕,不能劳累,而且有时会痛得厉害……大约,只有在女友告知无法与他同床时,才知道原来女友来了月经,但是还有安全套呢,很多女人就是因为这个落下了一生的病根,过了四十岁就会发起病来,一直折磨着后半生。
蜜姬望了一眼发呆的子衣,接着道:“秀芳的怀疑是有根有据,只是没有拿到实证而已。她平日也往张行泽那里跑,也是为了那封信。看样子,秀芳对子衣用情很深。只是,两个女子,真的可以相爱吗?”
子衣回到府里,刚跨入院中,就见一人手持长枪,立于树下,一身明黄服色,面貌与李世民有些相象,只气质与神采上相差甚远,且面相凶狠,双眼阴沉。方华上前低声道:“齐王李元吉来了。”
子衣一愣,跪下道:“微臣参见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潇子衣?那么前除朱粲后擒毕玄的就是你了?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子衣一抬头,那锋利的枪头已对准自己的咽喉疾刺而来,弥漫的杀气锁定了自己的全身,使得自己无法动弹,那刺过来带起的冰冷空气瞬间令人无法呼吸。子衣恐惧地望着枪头,心脏停止了跳动,地狱之门仿佛已向她敞开,这是她来唐朝后第二次,感觉到死亡如此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