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回到到卧房,擦去伤口上的血,覆上伤药,正要包扎手被握住,有温热的东西落在未受伤的肩膀上,淡淡的杜若香飘入鼻端。
“子房,怎么了?”
张良未说话,只是将脸贴着他脖颈,从背后环抱着他。二师兄的身材不是很壮实,骨骼清瘦,肌肉劲健,有读书人的内敛静雅,亦有侠客跳脱张力。皮肤紧窒温润,枕起来十分舒服。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颜路顿感不自在。以往两人年纪都小,同床同睡也有过,自颜路加冠后,守君子礼仪,行为便不再亲昵,突然被他这么抱着,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子房……”他低声唤,张良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可以感觉到他的不安和自责,像以前那样柔柔的抚摸他的头发。只是简单的动作,就令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喃喃低语,“师兄,师兄……”
颜路轻轻应和,“嗯?”却听他突然说,“师兄身上的味道,还和当年一样。”带着说不出的怀念与满足。他不由莞尔,“子房也是。”
张良贪恋地深嗅着,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感觉到他身子瞬间僵硬,一缕红韵从耳垂蔓延到脸颊,像一朵白莲染上绯红,那清皎风骨与浓艳之色,震得他心头微荡漾,忍不住凑过去,想要撷取一段莲香,却被他躲开开,“……子房……我要疗伤……”
“师兄?”万分不舍地松开他,眼中满是贪恋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