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终于考完试了,解放了。第二天早上,我心情非常好的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逗大黄玩儿。爷爷坐在小马札上摘菜,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唢呐声,语调缓慢凄凉。
我知道村子里又有人家办丧事了。爷爷所在的地方很落后,虽然国家一早就提倡火葬了,可是要火葬还要去县里的殡仪馆,离得远,而且入土为安的思想观念在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这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地多。所以一般都是选好时辰自行下葬的。
眼见着一队披麻戴孝的人从西边走过来,队伍的中间有四个壮年汉子抬着棺材,棺材前面走着一个边哭边撒纸钱的汉子,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满天的纸钱就那么飘飘洒洒的落下来,配合着唢呐那特有的悠长的声音,掺杂着哭声,喊声,一时间场面倒也混乱,不过这一幕奇景在城里是肯定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