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惠张根硕无水...吧 关注:1,236贴子:27,116

回复:╭HYE★SUK╮『改文130113』悲伤倒数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张根硕的病情出人意料地出现了好转的迹象。当然,不是实质性地好转,毕竟他的心脏病是不治的,但他的气色却好了很多,说话、走路都比以前精神。这些都归功于朴信惠妈妈从国内寄过来的中药。其实当时朴信惠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端木医生的指导下,一边在给他服用中药的同时,一边将那些副作用大的西药逐渐减低药量,直到最后撤下,只保留了几样必备的西药。
刚开始服中药时,好像起了反作用,张根硕整天拉肚子,朴信惠急了,打电话让妈妈问老中医,老中医说这是在排毒,将他体内的毒素排出来才能吸收中药中有效的成分。果然,拉了几天肚子后,张根硕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反胃呕吐频率减缓,食欲也大增,坚持服了两个疗程后,他整个像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
可是,老天,为了让他服下那些中药,朴信惠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能是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希望了,怎么哄他求他,都无济于事。后来没办法,朴信惠只得把妈妈给她寄的中药也一并煎了,他一碗,她一碗,朴信惠跟他说:“你看吧,我的药比你的还苦,我都喝得下,你有什么喝不下的?”
大概是被朴信惠的诚心打动了,他皱着眉头以极其痛苦的表情喝下了第一碗中药。他并没抱希望,只是想让朴信惠安心一点,可是第二天他死活又不肯喝了,她已经是差不多给他下跪了,他还是不喝。
“宝贝,心肝,你就喝下吧,当是为我喝好不好?”朴信惠端着药,央求他。真的是好话说尽,药都快凉了,他才勉强喝下。
结果此后每天都是如此,哪怕是中药起了作用,他知道这药对他有好处,他喝了感觉很舒服,也还是要朴信惠哄着才肯服药。这位爷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伺候!
他身体状况好转,户外活动也多了起来,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出去走一圈,都是朴信惠陪着的,他们俨然是一对亲密情侣了。
在湖区边,好几次都碰到许子俊和他的小情人阿芷,年龄悬殊实在太大,俨然是一对父女。
但看得出来,许子俊很宠那丫头,什么都由着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看她那身行头,全是世界顶级品牌,虽然耀眼,却跟她的年龄很不相称。而且那丫头撒娇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那腔调,那眼神儿,那媚态,朴信惠再活十辈子都学不来。几次见到她缠着许子俊,钩着他的脖子,嘟着小嘴巴直嚷嚷,“不嘛,我不嘛……”
许子俊对这些好像还很受用,满足地抱着那丫头又亲又吻。朴信惠当时看着他,很希望他是认真的,也希望那女孩是认真的,由衷的希望。
  


492楼2013-01-13 18:57
回复
    “缘分吧,没有办法的事情。”朴信惠淡淡地说了句。
    “可能是,”他点头表示认可,“但我不相信我们的缘分就这么断了,不会的,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现在放纵你,并不等于放弃,而是我知道他确实需要你在身边,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他跟我一样,都很可怜……”
    “别说了!”朴信惠大喝一声,打开车门就跳下车,狂奔而去。一路跑回船屋,不敢敲门,蹲在门外哭。他们都很可怜,她呢?她不可怜吗?爱,或者被爱,都无法解脱,这场爱,原本就没有结果。
    一注强烈的灯光突然打在朴信惠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个人影朝她走来,居高临下,站到了面前。
    “回来了?”他拿着手电筒问。
    “我不回来,难道还死在外面吗?”
    “我没死,你敢死?”
    “连死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当然。”他点头笑,夜色下格外的清朗俊逸,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朴信惠披着的西装外套上,笑容顷刻消失不见,像个爆竹似的一下就点着了,“谁的衣服?”
    朴信惠起身拔腿就往屋里逃,刚进门,屁股就挨了他一脚,一个踉跄四仰八叉扑在地毯上,像只螃蟹。没开灯,他被她的腿绊倒,跌在她身上,也是四仰八叉,像只螃蟹。
    “救命!”朴信惠被他压得散架。
    他扳过她的身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嘴,狂吻下来……黑暗中所有的防备都失效,他们在地毯上吻得不可开交,衣服很快被他剥个精光,但是在最后关头,仅存的理智让朴信惠叫了起来,“硕,吃螃蟹没这么简单的。”
    “哦,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吃?”他喘息着,口齿不清。
    “起码得洗吧,然后再蒸……”
    “还有呢?”
    “还要准备姜丝和醋。”
    “还有呢?”
    “要掌握火候,没蒸熟的螃蟹是有毒的!”
    “那就以毒攻毒好了,我也没熟呢。”说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趁这空档,朴信惠跳起来就往楼上跑,关上卧室的门咯咯地笑。


    494楼2013-01-13 18:58
    回复
      张根硕在船上住烦了,嚷嚷着要搬家,到岸上去住。朴信惠说船上挺好的啊,每天面对灯火港湾,多浪漫。他头摇得像拨浪鼓,坚持要上岸。朴信惠拗他不过,只好由他去。过了几天,他没提这事了,朴信惠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一大早他就把她叫醒,说要带她去看房。
      “算了吧,就住船上,岸边租房很贵的。”
      “谁说我要租,我是买!”
      说着就把朴信惠拖下床。
      出了门,他领着朴信惠往山丘上的林荫道走,她心里一咯噔,许子俊就住上面,干吗要往那里去啊。可是当他把她领到亨利太太的房子前时,朴信惠只觉得天旋地转,张着嘴,瞪着眼,歪着脑袋,跟中了风似的要抽筋。
      回来就跟张根硕吵,他根本不理她,自顾收拾行李。
      “要搬你搬,我死也要死在船上!”
      “那你死吧。”他干脆得很。
      “这么多房子为什么要选那里,你有病啊!”
      “你才知道我有病吗?”
      “硕!……”
      他还是不理她,甩下一句话,“下午就搬!”
      到了下午,他叫来几个工人,帮他搬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大多是他的书,然后是衣服,还有钢琴。很快该搬的都搬过去了,朴信惠死赖在沙发上不走。她怎么就忘了呢,这家伙从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要做什么事,一般不给你打招呼,等跟你打招呼时他就已经安排妥当了。
      果然,他收拾完行李就来收拾她了,朴信惠赖着不走也不行,他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力气明显比以前大很多,这段时间的中药显然没白服。
      张根硕把她拖到了林荫道,一边拖,朴信惠一边叫:“我不搬家,我要住船上,你搬你的干吗管我,你这混蛋!……”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管拖着她走。最后终于还是把她拖到了新家,一进门,就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亨利太太的家虽然装修大致没变,可是所有的家具摆设全换了,包括窗帘、地毯,装饰品,全都是焕然一新。张根硕对生活的要求一直很高,吃住都是很讲究的,从来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显然,他买下这房子绝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计划好了的!
       


      495楼2013-01-13 18:58
      回复
        朴信惠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又汩汩地涌出血来,这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许子俊站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也僵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很震惊的样子。
        “Steven,有什么话好好说,怎么打人呢?”他颤抖着声音质问张根硕。
        “不要你管,他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教训她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张根硕一点也不买账,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眨眼工夫就变了脸,伸手拉上窗帘。
        朴信惠号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绝望。早饭和午饭她都没下楼吃,也没有给他熬药。还给他熬,养好了身体让他有力气打她吗?她所有的付出只是为了挨打?
        “小姐,下楼吃点东西吧,您一天没吃了。”
        晚饭的时候朱莉娅上来敲门。
        朴信惠不回答,瞪着天花板,当自己已经死去。
        朱莉娅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才下楼。又过了很久,张根硕进来了,不看她,也不出声,径直进浴室洗澡。出来后还是不出声,在床边站了会儿,掀开被子上了床。朴信惠噌的坐起身子,跳下床,抱起枕头冲出了卧室,在隔壁客房睡了一晚上。
        清晨,朴信惠很早就醒了,确切的说是彻夜未眠。胡乱用过早餐,一个人到花园里拔草,实在没地方出气。可能因为是周末,许子俊没有上班,走过来跟她说话。
        “你怎么样?”他在他家花园问。
        “没死呢。”朴信惠低头狠狠地拔草,没朝他看。
        “你让我很心痛!”他隔着栅栏站着,不知道是穿少了还是怎么着,说话的声音嗡嗡的,“你宁愿被他打,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朴信惠没理他,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有必要这样吗?信惠……”他没有叫她Cathy,又叫信惠。
        朴信惠直起身子,一抬头看到张根硕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表情黯淡地望着楼下的他们,朴信惠故意大声跟许子俊说:“没关系的,再熬熬吧,等他死了我就到你那边去!”
        说完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又说,“要不,现在我们就私奔?好不好?哈哈……”朴信惠仰着脸笑着,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满脸是泪。
        “信惠!”许子俊看着她,眼眶蓦地通红。


        499楼2013-01-13 18:59
        回复
          半梦半醒间,琴声渐渐稀落,直到最后戛然而止。门口似乎有人来回地走动。朴信惠没有开门的想法,强迫自己进入梦乡。醒来的时候,满室的阳光,下了一夜的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似乎还有雨的味道。默默地起床,穿好衣服后收拾行李,昨夜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搬离这里,让自己冷静,也让他冷静。
          提着箱子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他坐在楼梯口的沙发上抽烟。看到她出来,他站起身,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朴信惠没理他,提着箱子就下楼。
          张根硕猛地在背后拦腰抱住她,嘶哑地说:“不许走!”
          “放开!”
          “不许走……”
          “你还是放开吧,我不想也传染你的心脏病。”
          “你……不能走!”
          “放开!”朴信惠叫了起来。
          楼下的朱莉娅正在准备早餐,被声音吓到,惊惧地抬起头。朴信惠颓然地放下箱子,拉他的手,拉不开,他抱得死死的。
          “你不能走,我会死的!”
          “我怕我会死在你的前面。”朴信惠开始哭。
          张根硕抱得更紧了,根本就没打算放手。最后他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朴信惠这才可以看他的脸,煞白的,身子似乎也在抖。
          她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我撑不了多久了,你就不能等我死了再走吗?”他虚弱地靠在沙发上,无力地看着她,眼神涣散,“我知道我不该打你,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当着许子俊的面脱衣服,把我置于何地?尽管我现在是个废人,碰不了你,无法和你正常地欢爱。可在我的感觉里,你现在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当着别的男人脱衣服……”
          朴信惠说不出话,感觉比他还虚弱。
          “你是否知道我为什么搬过来?”他又问。
          “为什么?”这是朴信惠很想知道的。
          “因为,因为我真的感觉自己不行了,虽然服中药后副作用消失了很多,身体感觉舒服了些,但心脏仍然在衰竭,迅速地衰竭……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我不放心走,你太任性,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你离开许子俊我是反对的,虽然骨子里很嫉妒,但我很清楚,真正能给你带来安定生活的只有他了,他能给你我所不能给的,我希望我去后,他能取代我的位置来爱你,呵护你……”
          “所以你就搬过来了?”朴信惠的心一阵抽搐。
          “是的。”
          “可他现在有阿芷,你是知道的!”
          “那只不过是个替代,”张根硕淡淡一笑,眼底却透着寒意,“我是男人,我能理解,一个正常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他……就是个男人……”
           


          501楼2013-01-13 19:00
          回复
            “你真是很好啊,还没死就安排我的后事了。”
            “我也在安排我的后事,正在考虑死了是葬在西雅图呢,还是落叶归根,回国安葬……”
            “张根硕!”朴信惠又在叫。
            “别这么大声,我需要安静。”他靠在沙发上样子很疲惫。
            “那我给你安静啊,我搬走你不就安静了吗?”
            “我不是说了嘛,我死的时候,希望你能在身边。”
            泪水夺眶而出。
            朴信惠捂着脸真想现在就死在他身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啊,丢不下,忘不掉,陪着他受折磨,离开他又狠不下心,朴信惠想自己前辈子肯定是欠了他的,这辈子他追着讨,从日本追到了西雅图!
            “惠儿……”
            “别叫我!”
            “惠儿!……”
            “说了别叫我!”朴信惠捂着脸根本就不想看他。
            “惠儿,我……我好难受……”他似乎在呻吟。朴信惠这才转过脸看他,只见他捂着胸口蜷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硕!……”朴信惠尖叫。
            “我呼吸不上来了。”他从沙发上滑到了地毯上。
            “Frank!Frank!……”
            朴信惠冲进卧室,扑到阳台上向对面求救。
            许子俊赶到这边时,张根硕已经闭上了眼睛。无论朴信惠怎么唤他都没用。她真是小看了许子俊,他出人意料的冷静,似乎很有经验,将张根硕的身体在地毯上放平,用力按压他的胸口,进行人工起搏。一直按,直到救护车开到门口。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他这几分钟的人工起搏,为张根硕的抢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医生后来说,如果没有这两分钟的现场施救,救护车来了也没用。


            502楼2013-01-13 19:00
            回复
              早上起床,张根硕还在睡,朴信惠准备给他熬药。刚下楼,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是他的手机,一接,还没开口对方就自报家门:“是我,欧阳靖!”
              朴信惠的心蹦到了嗓子眼。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已经一年没有给我赡养费了……是不是有新欢了?我知道你现在在美国,别以为躲在美国我就找不到你。张根硕,你不要太过分,我一直在忍让你,虽然我们是分开的,但我是你太太,你不给我钱我靠什么生活,你说话啊!你哑了!……”
              啪的一下,朴信惠掐掉了电话,关了机。这个女人,两年不见,怎么一点都没变,声音如此刺耳,隔着话筒都能想象她涂满脂粉狰狞的脸。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朴信惠居然跟她有过十几年的友谊!
              张根硕醒来后,朴信惠把欧阳靖打来电话的事告诉了他,这次他没有刻意回避,冷冷地甩下一句,“别理她,她现在已经疯了。”
              朴信惠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根硕看了她一眼,没有回避,躲躲闪闪地讲了些这两年的发生的事情。他说他跟欧阳靖一直就是分居,从去日本半年后开始的。听他的语气,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愿多说,只讲他们分居后就一直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起初他会定期的支付相当数额的赡养费给欧阳靖,后来他发现她把这钱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所以一年前就终止了给她的赡养费。欧阳靖吵闹不休,千方百计找他要钱,但他的态度很坚决,要钱可以,除非离婚!否则一分钱也不给。
              “你不给钱,她靠什么生活啊?”朴信惠有些不解。
              “我给她的钱还少吗?”张根硕一说到这就愤愤不平,“自跟我结婚起,她从我这里捞走的钱数以千万计,还不包括我送给她的房子、车子、珠宝等等,作为我的太太,我还可以给她更多财物,但是这个女人太恶毒,拿着我的钱……”
              “怎么样?”
              “……”张根硕瞅着朴信惠,似乎说不出口。
              但朴信惠猛然想起两年前去日本看他时,许子俊跟她说起过,欧阳靖和张根硕的私人医生搞在一起,当时朴信惠不太相信,现在似乎觉得这事并非是空穴来风,欧阳靖多半是拿着丈夫的钱去养“小日本”了,所以张根硕才说她把钱用在了不正当的地方,因而切断她的经济来源。
              纵然张根硕对她没有感情,但两人毕竟是夫妻关系,而张根硕又是有身份的人,欧阳靖给他戴绿帽子明摆着就是想让他难堪,要他名誉扫地,被人耻笑,好歹毒的女人!


              505楼2013-01-13 19:02
              回复
                “不开心的事就别提了,我只要你现在好好的。”朴信惠握住他的手,心痛欲裂,这个男人至死都不能获得解脱,还要蒙受耻辱,难怪他总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好惨淡的人生啊,没法结束,更没法重新开始,上天不给他机会,也不给他活路,他还没死去,精神就已经进了地狱饱受折磨。朴信惠真是很同情他。
                张根硕将她的手反过来握在手心,摩挲着,长叹一口气:“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就是娶她!这是我今生最无法原谅的错误,现在我是得到报应了……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贪得无厌,她知道我有病撑不了多久了,就四处打听我立遗嘱没有,如果没有立,我死后财产都是她的,她就是想拖着我到死。”
                “你立没有呢?”
                “你说呢?”他反问,伸手拉朴信惠坐到他膝盖上,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说,“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我一高兴就会把遗产都给你。”
                “你有多少遗产?”朴信惠故意问。
                “你不是我的助手吗?每周都在查验我的报表,你会不知道?”
                “这个……”
                “又糊涂了吧,如果是欧阳靖,肯定摸得清清楚楚,你呢,心根本就没用在我身上,别狡辩,我问你,我的存款大多存在哪个银行?”
                朴信惠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肯定是香港的汇丰银行啦,你妹夫不是在那边帮你打理生意吗?”
                “蠢猪!”他使劲在她腿上掐了一把,“是在瑞士!我说了你没把心用在我身上,你还不承认……”话还没说完,就揽过朴信惠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狡辩,朴信惠坐在他的膝盖上动情地跟他吻在了一起。话说,自从出院后,虽说两人还没有夫妻生活,但是动情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久,有时朴信惠会觉得只要再燃烧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了,可是又担心他的身体。也许真应该听张根硕的话准备点那方面的药物,毕竟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应该是幸福甜美的度过,或许,或许再替他生个孩子?最起码证明这个优秀,曾经深爱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过,也是自己在永远失去他后唯一能活下去的动力呀!
                而他有多少遗产这重要吗?许子俊的钱不比他的少吧,朴信惠还不是过来一心投靠他,给他当助手、当仆人……想到许子俊,朴信惠下意识地睁了睁眼睛,窗帘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对面阳台上站着个人,正是许子俊,抽着烟,冷冷地注视着这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目光直射过来,带着些许恨意,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他说他宽容了她留在张根硕身边,现在谎言一下就被戳穿了,这个男人或许是宽容的,但在感情上不可能做到宽容,他不恨张根硕,恨的是朴信惠!


                506楼2013-01-13 19:02
                回复
                  周末有个慈善拍卖会,张根硕出人意料地接到了邀请,“老美”怎么会知道他?朴信惠很纳闷。她以为张根硕不会去,因为他一直就是个低调的人,最不喜欢凑热闹,没想到他欣然应允,他的解释是,慈善嘛,不好不去。
                  拍卖会的地点就在西雅图最尊贵豪华的瑞尼尔俱乐部。来此场面的非富即贵,以前许子俊也带朴信惠参加过一次,没什么意思,对她而言纯粹就是凑热闹而已。今年他又来了,不过身边的女伴换成了阿芷。这个小妖精一件露背装,肩上搭着条水亮的裘皮披肩,艳丽得像个好莱坞花瓶似的,她当这是出席奥斯卡颁奖仪式呢。许子俊看到他们在座,还是很有礼貌的,先过来冲他们打声招呼,然后坐在了后面,隔了三排座位的样子。
                  这些社会名流与其说是来参加慈善拍卖,倒不如说是来显摆各自的身份和地位,或结识更多的上层人士,来来往往,握手的,拥抱的,说笑的,递名片的,跟帕克市场有得一拼。拍卖会开始了,先拍的是几幅欧洲名画,接着是一个中国宋代的青花陶瓷。
                  “你想不想要?”张根硕侧身问。
                  “拉倒吧,我买那花瓶干什么,又不懂。”
                  “待会儿还会拍卖一条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我拍给你吧。”
                  朴信惠一听价值连城就哆嗦,这位爷用钱可是不眨眼的,连忙说,“算了,我整天跟个仆人似的,哪有机会戴那么高贵的项链。”
                  “我拍给你!”张根硕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他想干什么,何时需要经过她同意?问一声,算是很看得起的了。价值连城?怎么个“连城”,得多少银子啊?当那条绿盈盈的项链被摆出来时,一听底价朴信惠头皮就炸了,68万美元!闪亮的灯光下,翡翠项链绕成两圈挂在一个展示架上,颗颗绿得通明,果然是极品,一下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司仪介绍说这条项链是中国清朝一位宫中王妃戴过的,乃当时的皇帝所御赐,每一颗翡翠制作都需一到两年,绝对的稀世珍品。随着司仪一声捶响,竞拍开始,举牌者云集。价格一路攀升,攀到90万美元时,举牌的人少了,攀到140万美元时,全场就剩下张根硕和许子俊,这两位爷扛上了,都志在必得,150,180,200,220,250……一直攀到了360万美元,这个时候朴信惠已经哆嗦得不行,直扯张根硕的袖子,“不要了,我不要!快停……”
                  他哪里听得进去,继续举牌。
                  朴信惠回头看许子俊,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507楼2013-01-13 19:02
                  回复
                    会场所有的嘉宾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两个钱多得发烧的韩国男人身上。朴信惠一脸哭相,不停地跺脚,嘴里在念,“硕,大爷,别拍了!……”
                    “430万!前面那位先生还拍吗?”
                    “450万!”司仪激动得连声音都在发抖,“450万,后面的先生还拍不拍,450万!”
                    “哦,480万!480万!……”
                    “500万!500万!”
                    朴信惠两眼发黑,脑子里嗡嗡直响,拍卖会是怎么结束的完全没了印象,那条翡翠项链最终以500万美元的天价被张根硕拍下,现场的镁光灯闪个不停,两人被媒体记者团团围住。怎么走出会场的朴信惠更是稀里糊涂,只知道张根硕当众将那条项链挂在了朴信惠的脖子上,还很绅士地在她脸颊吻了吻,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上车的时候,许子俊也很有风度地过来跟他握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
                    “谢谢,下次把机会让给你,”张根硕却是很真诚的样子,“我是真的想送她的,没送过她什么……”
                    许子俊看看朴信惠,又看看张根硕,笑道,“我买了,也是准备送她的!”
                    张根硕的脸僵住了,还来不及反应,许子俊就不慌不忙地钻进了他自己的车。阿芷撅着个嘴巴,似乎很不高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朴信惠的项链,狠狠瞪了她一眼。一回到家,朴信惠就哭,大骂张根硕发神经,花500万美元买条狗链子,那项链挂在脖子上很沉,跟个狗链子没区别。
                    “没见过世面的!”张根硕就这一句话。
                    第二天,西雅图的大小报纸都在显要位置登载了拍卖会的盛况,张根硕和朴信惠的照片满街都是,张根硕比她上镜,很儒雅镇定,朴信惠却是一脸苦瓜相。
                    “没见过世面的!”他又是这句话。
                     


                    508楼2013-01-13 19:03
                    回复
                      两人很快成了名人,连英珠都知道了,一个电话打给朴信惠,破口大骂:“死丫头,混得不错啊!居然钓了个这么有钱的,赶紧带你的男人让我们瞧瞧,否则我杀到你家去!有你好看!……”
                      英珠是韩国人吗?朴信惠一直怀疑,韩国女人的温柔娴静在她身上连影子都没有,见着谁都是凶巴巴的,要是跟她熟点儿,她的拳头就会在你眼前挥来挥去,牛高马大的“鬼佬”都怕她三分。她说话可是很少开玩笑的,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真要杀到家里来,躲得过她的拳头,只怕躲不过张根硕的巴掌。真是交友不慎!
                      没办法,朴信惠只得试探性地问张根硕想不想见见她的朋友,“想啊,当然想,”他当时正在看报纸,抬头扫了朴信惠一眼,“我一直就想知道你前阵子是跟谁在鬼混。”
                      “她们都是……女的……”
                      “女的才危险,弄个什么同性恋出来,我杀了你!”
                      朴信惠差点背过气,跟英珠同性恋,自己才想死吧!
                      地点马上确定下来,就在议会山大街上一家她们经常去的酒吧。大老远的,英珠就叫嚷着迎过来,给了个热情的拥抱,顺手又擂了朴信惠一拳,朴信惠的拳头都挥起来了,一看张根硕在身边,只得怏怏地垂下。Monica当然也来了,她跟英珠素来就是一伙的,这么说,好像对Monica不公平,因为她们两个压根就不是一类人,Monica的优雅迷人英珠十辈子都学不来。双方简单地介绍一番,便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朴信惠屁股还没挨着座位,英珠就连珠炮似的用法文跟Monica说:“乖乖,死丫头这回钓的可是正装货色,口味好像也换了,喜欢年轻的了?有进步啊!……”
                      Monica回答:“还不是我教导有方!”
                      朴信惠在桌下拿脚踹了一下英珠,提醒她给自己留点面子,谁知不踹还好,一踹就捅了马蜂窝,她掉转头就冲朴信惠开炮,说的还是法文:“你想死啊,以为钓了个正装货尾巴就翘起来了?这男人嘛,看上去是不错,很帅啊,不过不知道柔道功夫如何,比起你以前的那个大叔应该不会差吧?”
                      她还算客气,说成“柔道”。
                      “英……英珠……”朴信惠哭丧着脸求饶。
                      她们以为张根硕听不懂法文,上帝,他可是从法国巴黎混过来的啊。可是这家伙一声不吭地坐朴信惠旁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笑着注视着英珠和Monica,等着她们继续爆料。
                      英珠当仁不让,继续说:“说!怎么搭上的?上次不是跟那个瑞典小子去了酒店了吗?没胆量,逃跑了?可我以为你搞定的是那个啊,怎么眨眼工夫就换人了?敢情你这勾搭的功夫比Monica还了得。死丫头,也传授一点经验给我嘛,最近我看上我们学校棒球队的一个金发帅哥,要不你帮我去搭搭?我来坐享其成?”
                      张根硕仍然不动声色,优雅地端着酒杯,一脸的懵懂。
                      朴信惠冷汗淋漓,心脏已经超负荷运转,可英珠还不顾她死活,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法文的跟张根硕套近乎,说英文时张根硕还是跟她搭话,说法文时就装作听不懂。Monica当然也没闲着,也是左一句右一句地揭朴信惠的底,她这回死定了!
                      出酒吧的时候,朴信惠和张根硕上了车,英珠和Monica站在街边冲他们挥手告别,英珠这时候又甩了句法文出来,一语双关,“乖乖,晚上要注意安全哦,哈哈……”
                      张根硕这时候就没装不懂了,伸出脑袋,微笑着用一口纯正的法语回答道:“谢谢,我们一直都很安全!”
                      英珠和Monica面面相觑,愣了会儿,英珠随即爆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得好似浑身要抽筋似的,Monica也搭在她肩膀上笑。
                      车子已经开动了。
                      朴信惠全身发抖,不敢看张根硕。
                      一只胳膊突然就搭了过来,箍紧了她的脖子。


                      509楼2013-01-13 19:03
                      回复
                        一直记得许子俊跟朴信惠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可以这样爱,为什么不呢?”
                        但是朴信惠跟他却不可以,因为爱是有方向的,朴信惠和他的爱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方向上,她爱的不是他。两年前在他怀里咳血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的,今生我只愿死在一个人的怀里,可是他至今不明白……
                        转眼就是圣诞了,张根硕要回新西兰,陪母亲一起过圣诞。朴信惠要他带自己去,他开始不肯,朴信惠死缠烂打,他还是不肯。
                        “干吗不带我去呢?伯母很喜欢我的。”朴信惠央求道。数年前朴信惠曾经在上海见过张母,印象中那是个十分优雅美丽的阿姨,对她很好。
                        “我妈说过喜欢你吗?”张根硕听到这话好笑。
                        “喜欢啊,她亲口跟我说的。”
                        “你脸皮蛮厚!”张根硕当时正在浴室对着镜子剃须,回头瞟了朴信惠一眼说,“不过她倒是经常问起你……”
                        “就是嘛,像我这么独特,谁见了都过目难忘的。”朴信惠脸皮更厚了。
                        “还是不行。”
                        朴信惠站在浴室门口恨得牙根直痒,但这个时候不能跟他抬杠,于是学着对面阿芷一样的腔调发起嗲来,拖长着声音说:“硕——硕——”
                        朴信惠一般是不发嗲的,一发嗲大地都颤抖。果然,张根硕颤抖了下,手一晃,下巴立即被划了条口子。
                        朴信惠见状拔腿就跑,他从背后拽住她,拖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又是一顿狠揍。他肯定是不习惯她这样的,因为在他面前朴信惠从来就是粗声粗气,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尽管他一直很喜欢淑女,可是她如果突然“淑女”,他心脏就受不了。
                        朴信惠坚信她所想的,却不知男人的心思根本不是这个,而是受不了这样的她,会让自己失控!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地治病,努力地喝药,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握自己的身体能不能胜任得了那样艰巨的任务,只怕自己真会死在床上吧······真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发嗲也要选时间!朴信惠最终赢得了胜利,张根硕答应带她去新西兰了!


                        511楼2013-01-13 19:05
                        回复

                          “准备好护照。”他说。
                          可是护照在许子俊那里,当初搬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撂他那边了。朴信惠不好直接找他要,免得他以为他们要远走高飞似的。朴信惠决定亲自去拿。瞅准了时间,张根硕不在家,许子俊也上班去了,阿芷也不在,朴信惠大摇大摆地晃到了隔壁。他新雇的佣人跟她很熟,朴信惠简要地跟她说明情况,就让朴信惠上了楼。她先在书房里翻了个遍,没找到,又摸到卧室,床头柜,梳妆台,每个抽屉都仔细地翻找,找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个贼,尽管这房间住过两年。
                          这个时候,许子俊可千万别出现,否则他真以为自己是来偷东西了。可是,可是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当朴信惠在梳妆台的屉子里没找到护照,疲惫地抬起头时,猛发觉镜子里走来一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摇摇晃晃地站在了自己身后。这个男人,怎么老是喜欢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早晚会被他吓出心脏病。
                          “你在找什么?”他在镜子里微笑着看着朴信惠。
                          朴信惠尴尬地转过身,“这个,我,我找……护照……”
                          “你终于过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进这个房间。”他眼神迷离,一身酒气,似乎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喝了酒的男人是很危险的,朴信惠想,得赶紧撤。可是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拖进他怀里,不由分说就抱住了她,“别走,信惠,别走,我想你……”
                          朴信惠使劲推开他,心里不由得很恐慌,希望自己是想太多,声音开始发抖,“你,你喝多了!”
                          “没有,这点酒算什么,”他笑着伸手抚摸朴信惠的脸,眼神却很悲伤,“你有了他就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跟他亲热,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信惠,我真的很难受,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把阿芷当成你都没用,她不是你,她取代不了你……”
                          “你真的喝多了!”朴信惠把他的手拉开,心底涌起一丝的厌恶感,她讨厌眼前的男人碰她。他却捧住她的脸猛地吻了下来,朴信惠又踢又打,最后竟被他摁到了床上,他拉上窗帘,开始解西服的扣子。
                          “不,Frank,你不能乱来的,我现在是他的人,你该明白……”朴信惠一边急切的说一边往床头缩,可是他脱下西装外套后扑了过来,无论朴信惠怎么求饶,他就是不放手。虽然朴信惠跟他共同生活过两年,此刻也没必要装纯,可是她的肉体和心灵从未在他这里达成统一。回到张根硕身边后,身心早就不属于他了,现在更加无法接受跟他的肌肤之亲,朴信惠觉得她是被强暴了,屈辱和愤怒,恐惧和悲伤瞬间吞噬了她,而他激情澎湃,就在身上的男人脱下裤子露出男性特征,正要蓄势待发的那一刻,拼命挣扎的朴信惠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发疯一样逃出屋子,狂奔下楼,仿佛后面有老虎在追赶一样。
                          朴信惠蹲在墙角,身上的衣服早已因为许子俊的撕扯而破败不堪,该遮挡的一点都遮不住,小手因为用力抓住衣服,关节泛白。她一直在哭泣,当年在他怀里咳血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厉害,仿佛被四分五裂般,对这个男人曾有的感激和敬仰,全在这一刻毁了。
                          由放声大哭,到后来低低地啜泣,朴信惠低头看看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一具横在沙滩上的遗骸,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人来掩埋,只会等着海鸟过来一点点地啄食。抬起因哭泣而微肿的眼睛,看看时钟,张根硕应该快回来了吧,这幅景象不能让他看见啊,双手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直奔浴室。
                          耿墨池回来的时候,朴信惠刚从浴室出来,他诧异地上下打量她,“大白天洗什么澡。”
                          次日早上,许子俊亲自送来了护照。张根硕不知内情,还向他说谢谢。朴信惠当时穿着睡裙站在楼梯口,不知怎么就发了疯,冲他扯着嗓门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齐齐抬头看她……


                          512楼2013-01-13 19:06
                          回复
                            许子俊离开的时候,背是勾着的,回头望了朴信惠一眼,深深的一眼。
                            张根硕何其的聪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朴信惠怎么会不清楚他所想,所以一直找机会解释清楚,但是一整天,张根硕没有跟朴信惠说过一句话。下午的时候,他突然要朴信惠跟他出去走走。走马观花,转到城北的Kerry Park(凯瑞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只有一片绿地,几把长椅,但视野极其开阔。
                            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这里,看霞光落尽,闪闪发亮的海水平静下来,远处的瑞尼尔雪山也在天边的暮霭中渐渐引退。所有这些城市的背景都退到幕后去了,演出开始,城市中心的太空针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勾出塔身优美的曲线,塔顶一团绿色,莹莹如玉。在它的身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做着温柔的陪衬。
                            不眠的西雅图之夜,正是由此而来。
                            “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尽管我来这里不过几个月。”张根硕点了支烟,轻轻吐出一口,夕阳洒了他一肩。
                            “我也很喜欢这里。”
                            “我知道。”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目光直视着前方的瑞尼尔山,“真想在此长眠……所以临走前想再看看这座城市,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飞新西兰。”
                            朴信惠的视线突然被一层泪雾掩遮。
                            “怎么不说话?”他转过脸问。
                            “硕,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你说。”
                            “无论你在哪里长眠,请在旁边给我留个位置,等哪天我也要走了,就可以直接去那里找你,这辈子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有没有下辈子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在那个未知的世界里能有你的陪伴,哪怕是天天吵架,我也会很满足……”
                            “惠儿!……”
                            “硕,答应我好吗?还有……许子俊,那个,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最后我跑出来了,我只是受不了他的行为才会情绪失控…… 你明白了么 ,呃”朴信惠转过脸看着张根硕。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摩挲着她的脸颊,笑了起来,尽管他的眼中也是满眶的泪。
                            “你真是个傻瓜!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爱你,舍不得你,知道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母亲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母亲说,无论你最后埋在哪里,一定要给我留个空地,因为在凡世挣扎够了,最后还是要跟你在一起的,父亲病逝后就葬在落日山庄后花园的一棵海棠树下,母亲离开山庄的时候就交代了我,她死后哪里都不埋,一定要埋在那棵树下……惠儿,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伴侣,很多时候我都不太讲道理,不会为别人去考虑,但是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从不后悔遇见你,所以我答应你,无论我埋在哪里,一定给你留个位置。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在没有最后躺进去之前,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太想念我,想想我们早晚都会躺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你就应该好好活着,不管是一个人过,还是跟别人过。”
                            朴信惠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可是看着你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如果你自暴自弃,悲伤颓废,我躺在下面也会很不安心……”
                            “做鬼也不放过我,对不对?”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说的是一件多么轻松的话题。
                            “对!”
                            “你真是个无赖,可是我爱你,硕。”
                            “我也爱你,白痴!”


                            513楼2013-01-13 19:09
                            回复
                              在没有到新西兰之前,朴信惠脑中对这个国家的印象就是遍地的草坡遍地的羊,包着花头巾的美丽姑娘蹲在草地上剪羊毛。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个美丽的国家可不光是剪羊毛的,而是风景独好,还有“白云之乡”的美誉呢。这个一年四季风和日丽的岛国,像一叶扁舟漂浮在南太平洋上,气候潮湿温暖,无论是茂盛的雨林、清澈的湖泊,还是绿草如茵的山坡、水清沙白的海滩,无不把宽广的自然空间和优雅的现代化环境结合得恰到好处。
                              朴信惠在飞机上透过层层叠叠的白云,俯瞰这片神奇美丽的土地时,就对这个国家充满了向往。
                              在惠灵顿机场朴信惠见到很多东方人,有日本的、韩国的,当然还有来自中国内地的,多是游客和留学生。可是人来人往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妩媚耀眼的安妮,一袭黑色的CHANEL羊毛呢裙,围着一条大红的披肩,令人惊艳。朴信惠丢下张根硕就跑过去,尖叫着跟她抱在了一起。太意外了,没想到时隔两年她们会在遥远的新西兰重逢!
                              张根硕的口风很紧,硬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你怎么不早说!”
                              “是啊,哥,你怎么不早说!”
                              安妮还是这么任性美丽,对着她哥哥又捶又打。张根硕只是笑:“你们两个疯子,要早跟你们说了,你们会疯得更厉害。”
                              “安妮,怎么不介绍一下呢?”旁边有位男士彬彬有礼地冲他们微笑。
                              其实朴信惠早就注意到了他,转脸看过去,有一瞬间的失神,好英俊的男人!梦幻般的面孔像极了《魔戒》中的精灵王子奥兰多,只不过他是东方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眼神很勾人,笑容更是让人头晕目眩。不用介绍,都猜得到他的身份。
                              “你好,我是陈锦森,安妮的男朋友,”他非常绅士地朝朴信惠伸出手,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你可以叫我Kaven。”
                              “Kaven你好,我是Cathy。”朴信惠的手被他握住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514楼2013-01-13 19:1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