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有些慌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盒拍了拍，重新抬起头看着她“别这样，我没有恶意”又看了看Zoro，小声而坚定地说“我们是风暴之眼的人，也是被那些混蛋出卖的。相信我，我们会带你们逃出去的。”
“逃出去？”女孩的眼神有一刻动了动又黯淡下来，低下头盯着手上的烟抽下了鼻子，扭过头看向高高的铁窗，转回来漠然的脸上有两行透明的液体蜿蜒而下“……你相信失去的人性还能找回来吗？”
Sanji一直注视着她，撑手在旁边坐下来“是的，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就没人能夺走，哪怕一分钟，你还是你。”
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神色慢慢地缓了缓“切，还真能说大话。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
铁门再次被打开，克洛拿着枪走进来，站在门口扫了他们一眼，朝着Sanji勾勾指头“出来，有人要见你。”
“见你个鬼！”Sanji骂了一句，回过头把烟盒放进她的手里，微笑着轻声说“才不是同情，每一个女孩都是天使。”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经过Zoro的时候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握住“替我看好她们，不然回来踹死你。”
Zoro坐着没动冷笑一声“希望你有这个机会，白痴。”
Sanji笑了笑走到克洛面前突然一脚踹过去“你这王八蛋，为虎作伥很爽吗？”
退了两步稳住，克洛举起枪托照着Sanji的腹部狠狠地来了一下，毫不介意地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我们来维稳又不是来拯救世界，这里每天都有人死掉变成文件里的数字，如果能顺便捞点外快，何乐而不为。”
Sanji扶着腰直起身盯着他“你他（Z）妈还穿着军装带着这顶帽子，简直是耻辱。”
克洛扶了扶眼镜阴测测地笑起来“耻辱？也许吧，不过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能喝杯咖啡，但你就说不好了。”

今明两天可能更不了，有工作要做，见谅。

十分钟以后，临时据点山洞后隐蔽空地上方的岩土伪装层被揭开，露出早已准备好可以随时投入战斗的两部长弓阿帕奇重型武装直升机。
没有惯常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平时的玩笑和嬉闹，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们沉默地分成两组开始登机。
古伊娜盯着腕表上跳动的指针，最后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门洞，扭头拉上了舱门，在武直特有的机械螺旋桨声里压下耳麦宣布“山迪亚最后清除行动开始！”
十五分钟以后阿帕亚多南哨卡外五公里处，艾斯正在分配任务“我带一队人攻击南哨卡，吸引克洛的注意力。Luffy，你带上8个人跟拉琪去城外的羁押点，Zoro他们如果还没有被转移就一定关在那里。正常情况守卫不会超过一个排，带上这些MP5（冲锋枪）以压制火力为主，接到人不要恋战立刻送他们回基地，三十分钟后我会撤回香朵拉。”
“听见没有?”他停下来看了看一旁玩得正高兴的家伙无奈地笑了笑“对，换上衣服蒙好脸，行动时手势沟通别说话，尤其是你，拜托千万别暴露身份。”
与此同时，南哨卡羁押点。
Zoro退回墙边沉默着，过了一会转向饕餮女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
红发绿眸的女子对上他的眼神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行啊，小子，比那黄毛眼尖。”
“普通的女人没这么大的胆子，刚才你拦我的动作也是受过训练的。”Zoro看了看墙角的女孩们压低了声音“说实话你的年纪也有点大了，他只是不揭穿你而已。想出去吗？”
“Fu（Z）ck!”饕餮女翻了个白眼，往他边上挪了挪，把夹着烟的手放到嘴边盖住“我的身份你暂时没必要知道，总之和你来自同一队列，说说想怎么干。 ”
Zoro留意着门口的动静，饕餮女转了个身侧过来主动把头靠在他胸前安静地听着“走廊上有4个守卫，等会你叫人进来抬‘尸体’，你搞定一个，我负责其他三个，外面有三部车，刚开走一辆，每部车上有2到3人，其余三间房子大小跟我们这间差不多，估计也是关押人质的，守卫人数应该也差不多。”
“你能空手对付3个还不惊动外面的人？外面的那些守卫不全清掉那些女孩就走不了。”饕餮女小声说着瞄了眼那个酒气熏天依然睡得昏天黑地的老头，伸手摸了一下Zoro胸前的伤疤“不觉得那老家伙也透着古怪。”
Zoro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避立刻拧起眉瞪着她，饕餮女弯着眼睛得逞地笑起来 “摸一下有什么关系，臭小鬼。”随手在地上按灭了烟头起身往墙角走去“年纪有点大的姐姐现在要去摸个底先。”
她几步走到老头身边俯身撑住膝盖喂了一声，抬脚刚想踢他，老头翻了个身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伸伸懒腰坐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想安安静静地睡个觉都不行。”
饕餮女在他跟前蹲下来，朝着女孩们扬了扬下巴“喂，别装了，我们现在要出去，你等下跟她们一起安静点配合就行了。”
老头抬手往后梳了梳纠结的银色长发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年轻人，如果你们真的是风暴之眼的人，那你们的朋友暂时不会有事。只要他不逞强，艾涅尔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谈判筹码的。”
“你他（Z）妈的究竟是什么人？”饕餮女腾地站起来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老头从兜里摸出一副眼镜掀起衣角擦了擦戴上，笑眯眯地说“一个喝醉了又输光了还打架闹事被抓起来丢到这里的糟老头而已。混账眼镜真不是个东西，看着就叫人不爽，这地方也是几个哨卡拘押所里待遇最差的，昨晚上只给了块馊面包……如果你们真的想出去，我也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小黄鸭D妹妹zs 牙牙大姐在此，噗噗
@潜水员的氧气瓶 突然就觉得路飞真的要捣下乱才行呢。
@Wasabi_小绿 担心担心担心是必须的
@安静的靠着美 会让英雄救帅哥滴，谁抢我跟他急（啥？
@青萤windy 所谓临界点无限拉伸，所以幸福感也无限加倍——哇，小青同学闪亮了
（其实是你自己的坏毛病吧，总是停在这种点上，高潮到断气)
@其实我最爱索隆 @安静的靠着美 @s李小山s 催的更猛烈些吧，不过真的好困了，
大家就先将就着凑合一下吧，明天继续来哦（希望不是空头支票）

@安徒生不流泪 @Wasabi_小绿 不觉得下面应该更紧张？咦？
@蓝翎祭 @小黄鸭D妹妹zs 王子马上放风，不过虐到了别打我哈

@蓝翎祭 @Wasabi_小绿 @小兔jyj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太会虐身吧（）虐身什么的对两只来说应该无所谓吧（啥？！），嗯嗯，我应该比较喜欢虐心！

Zoro猛地推门进去，迎面突如其来一阵强劲的腿风，Zoro猝不及防虽然条件反射般往后闪避但还是被踹了个正着，一下被踢得飞起来重重地撞到墙上。“是我！”他用力甩了甩头迅速抬起胳膊挡向第二次攻击。
迎面而来的强劲力道立刻改变方向贴着Zoro的头落在墙上，呯！一声低头避开扑扑掉落的碎砖，Zoro睁开眼睛瞥了眼脑后被踢得凹进去一块的墙面，扭头看向袭击自己的那个人。
Sanji双手反绑着收回腿，吃惊地盯着Zoro张了张嘴“ Z……”立刻朝他快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身后 ——墙角边蜷缩着的正是那个耳朵被割掉的女孩。
Zoro咬着牙扶墙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Sanji身边，抽出军刀利索地挑断了他手上捆绑的绳索。“来的好慢。”Sanji扭头看着他低在自己身后的脑袋笑了笑，转开脸看了看门外皱起眉迟疑地问“你，一个人？”松开手用力拽住Zoro，哑着嗓子小声吼道“疯了吧！ ”
“快走！”Zoro只是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完抽出手直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上来，我们带你出去。”女孩却惊恐地瞪着他往后缩着直摇头。
Sanji的视线一直跟着Zoro的动作移动着，快步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向女孩伸出手轻声说“别怕，他是自己人，来。”揽过女孩抱起来就往门外走。
Zoro盯着他没说话，起身贴到门后朝外观察了一下抢先闪身出了门，踢开横七竖八的尸体从地上捡了一把枪塞到Sanji手上，快步走到他们前面。
前门的声音交火声已经渐渐远，枪声听起来也在几十米之外。他们沉默而快速地下到一楼，Zoro停住脚步再次蹲下来“ 把她给我，你全身都湿了。Luffy和雷利在前门，让我们走后面。”
感觉到背上被轻轻放上来的重量和突然沉闷下来的气氛又补充了一句“羁押所的那个大叔。”Sanji还是没接话，扶着趴在Zoro背上的女孩紧跟着往后门走。
留守的看守已经被清完，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后门Zoro示意Sanji重新关好门，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唯一的一条小路尽全力飞奔起来。
跑了一会，Zoro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色白墙木门的庭院，退回去几步又往前继续跑。反复了两次，Sanji 索性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Zoro迅速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着院墙，清了清嗓子“嗯，应该就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Sanji盯着他突然问。
“啊？”Zoro不明就理，背着女孩往前走了走小声说“刚才走的不是这里，它们都差不多。”
Sanji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说你这个植物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为什么还一个人跑来？活腻了找死吗？”
Zoro猛地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牙缝挤出来一句“说了不会扔下你，智障加听障吗？白痴。”
“啊，又差点忘记了——可靠的队长。”Sanji彻底冷笑起来，几步走到Zoro身旁搭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后掰，愤怒地瞪着他“闭嘴混蛋！收起你那一套！你们的军规也许有自我崇拜的传统，但是拜托，我没有踏着别人鲜血活下去变态嗜好！”
Zoro诧异的目光变了变“谁会啊！我做什么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双手被在身后托着女孩用力拧了下肩膀，竟无法挣脱Sanji的钳制，立刻凶狠起来“找打吗？放手！”
“找打的是你吧！”Sanji怒极反笑，手下用了用力一脚踢在 Zoro正面小腿骨上“你以为我不敢？”
Zoro咬紧牙强忍着没叫出声，黑着脸退了一步稳住拉开手臂正想还击，面对着的院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不耐烦瞪着他们“能进来再吵吗？”

@Wasabi_小绿 嗯嗯，会重聚的，让他们后面都在一起好了（也太随便吧
另：@ 真是好难打啊，不过又不想弄得楼数很多，真是纠结。
@安静的靠着美 马上温情，不过最近真的好困诶，对大家都不好意了
@青萤windy 想起来小青给我的长评就生度娘气啊，啊啊
@小黄鸭D妹妹zs 话说咱的楼随便，没关系的哦。
@关山啸月 敏锐啊睿智啊伶俐啊，SMART GUY！听米菲兔的主题曲特别喜欢这个词（滚
@wujun0734 @blueeyes邹
@蓝翎祭 还好还好，其实，不过（咦，自己也没想清楚怎么折腾吧
@小兔jyj 不着急，我没事的，呵呵。

关上院门看着Zoro背着的女孩，年轻人朝Sanji撇撇嘴“果然还是带来了，让我看看早上缝的伤口怎么样了……”小心地把纱布揭开仔细看了看又贴回去“真是你女朋友？”
Sanji迅速抬头看了看Zoro,干笑两声“她只是个小Lady吧，臭小鬼！”
“小嘛？不小吧。”年轻人随口一说，然后皱着眉指着Zoro叫起来“喂，浑身是血的，医生让看见你就叫你去前面包扎一下。”
“听到了吗？碍眼的家伙。”Sanji伸出手去够女孩，看着神情不善的Zoro忍不住揶揄道“啧，无敌铁金刚漏的不会是机油吧。”
Zoro面无表情地把女孩放下交给Sanji，看也不看他，边往屋子里走边对那年轻人说“给模范男友找件干衣服，哦，对了，再找面镜子让他好好照照。”
“照？照什么？”Sanji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立刻吃痛地嘶了一声。
年轻人干脆地从他怀里接过女孩抱起来跟着往里走，不满地嘀咕“一个一个没一点自觉！都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你也给我进来。”
房里可乐克斯早就准备好了药和工具，见了Zoro二话不说，将几处裂开的伤口清创完毕消过毒就开始直接缝合。
Sanji吓了一跳马上跑过去拉开Zoro脱口而出“喂喂喂，你这里没有人工皮肤？那种直接粘上的？”见他们几个都无语地盯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么麻药，麻药总有吗？”
“就三四针，换你的衣服去。”Zoro推了他一下，重新面朝可乐克斯坐好“别管他，来吧。”
Sanji讪讪地松开手，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直到完成缝合，看着Zoro头上冒出的冷汗抽了抽嘴角小声地骂了句“活该。”转身开始脱掉粘在身上的衣物。
说话间雷利带着Luffy也从前屋快步进来，可乐克斯从抽屉里摸出把钥匙丢给雷利“车在外面，快滚吧，尽给我找麻烦。 ”
“Sanji!”Luffy扑闪着眼睛大叫一声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又带着他扑向Zoro，一时间惊呼声、凳腿折断声、重物坠地声、呼痛声响成一片。
Sanji一脚踢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抬手捂着鼻子和嘴红着眼眶发出愤怒的呜声。被压在最下面的Zoro也痛苦地捂着脸努力撑起身来，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淌下来，摸了一手的血无奈地往衣服上擦了擦。
年轻人目瞪口呆过后气咻咻地从地上拽起他们俩检查着“啧，都白缝了。”
Luffy又很快啪嗒啪嗒跑过来，刚伸出手就被Sanji一把拍开，抓了抓头笑嘻嘻地道歉“对不起啊，我是太高兴了嘛，Sanji好小气。”
“小气你个鬼！”Sanji吸了下鼻子龇着牙擦掉嘴角磕出来的血发出含糊的声音“差点被你杀了。”
“咦？撞到哪里了？鼻子还是嘴？”Luffy关心地凑上去看了看又探出头看看正用纱布按住伤口的人“你也是吗？Zoro。”头上立刻挨了一下子，传来Sanji终于清晰但恶狠狠的声音“你给我闭嘴！真是够了！”

Sanji睁开眼睛从下往上一声不吭地着注视Zoro，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安静地可以听到呼吸和心跳。Zoro转开脸看了眼车外又回过头来，咳了一声张了张嘴“你……”
“别管我！”Sanji的眼神冷下来突然就变了脸，欠身抱起昏昏沉沉的女孩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去。
Zoro吃惊地愣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捏了捏拳头，紧跟着下了车。这时从以藏的酒馆里哗啦涌出一群人闹哄哄地围住雷利和他们的车亲热地打着招呼， Sanji一路说着借过很快挤出人群进了酒馆的门。
“嗨，又见面了！”邦妮快速拨开人群挤到Zoro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弯起绿眼睛“Roronoa,你是受伤有瘾啊……你那个伙计好像也受了皮肉之苦——那张脸还真有点难看。”
Zoro收回视线看着邦妮，想了想低声问“艾涅尔喜欢折磨人质吗？”
邦妮迟疑了一下“你是指逼供？”她迅速回头看了看，拉起Zoro的手在掌心写了两个字“据说80%的人挨不到2分钟，另外20%会挂掉。”
Zoro慢慢地收拢手掌攥紧，邦妮看着他变得阴沉的脸“你是说他…… ”“不，”Zoro立刻沉声否认，咧了咧嘴往酒馆走去“只是随便问问。”
“啊，这就好。”邦妮舒开眉点点头，推开人群跟着他往里走“听说绿色贝雷帽有这项训练？真的假的？也太不人道了。”
“没错，但那是有底线的。”Zoro边走边低声问“你的那些姑娘准备怎么办？”
“啊，刚才就想跟你说来着。”邦妮走到门口停下来，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支烟点上，眯起眼睛看向他“你还记得那个跟你发色差不多的小姑娘吗？——被拐卖的核潜艇事故的烈士遗孤。这次我主要就是追踪她而来的，其他的姑娘大多也没有了家人，有几个还有毒瘾和性病……所以等总部联系的飞机一到我们就要回家了。”
邦妮说着用手指点了点烟抖掉积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在面前吹散“那么，就在这道个别吧。这次任务可真要命，还有这该死的地方… …回去非要好好休个假缓一缓。”笑了笑把烟盒丢给Zoro“还给你的黄毛帅哥。他人不错，估计是被我给吓着了，哈哈哈……”
Zoro摸了摸红白两色的烟盒揣进兜里，扶着酒馆的自由门停了一步，象是自言自语似地说“他叫Sanji。”
………………
酒馆二楼临街的房间。
“我们该走了，Zoro怎么还不上来，搞什么？”拉琪走到窗口谨慎地张望了一下“哦，是邦妮啊。”
“邦妮？”Sanji收回视线转身背靠在窗户上淡淡地笑了笑“是啊，你说得没错，还真不乏美女亲睐。”
“哼，可惜就是太不解风情了。你不知道吗？邦妮也是来执行任务的——她是我们军部调查处的探员。”拉琪笑着回过头看了看Sanji皱起眉“你没事吧，少校？”
Sanji搓了搓脸深吸了口气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没事，能得到拉琪这么温柔的关心真是太幸福了。”
……………………
酒馆里面聚集了更多的人，也是嘈杂成一片。Zoro进门扫了一眼——Luffy正一边往嘴里填东西一边在艾斯和几个生面孔之间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艾斯看到他走进来朝楼梯方向使了个眼色,自己也不动声色地从热闹的圈子里退出来，一前一后快速往楼上走。
艾斯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直升机在楼顶，你们要赶紧走。有消息说艾涅尔正跟夏洛特.玲玲谈条件，希望她能出面干涉这件事把你们交出去，好让他制造声势获得保守派的支持……希望还来得及。”
Zoro推开门沉默地看了看坐在女孩床边的Sanji和拉琪，拉琪见他们上来明显松了口气，抓起军用背包招呼Sanji就往外走。
“快走吧，Sanji。”艾斯回头朝外张望了下快速说“你们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那女孩的父亲，他马上会派人来接。”
他们安静地穿过走廊迅速转向通往房顶的楼梯，隔壁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以藏抓着门把手探出上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走在前面的艾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张开手护住Zoro他们，警惕地看着他。Zoro上前一步按下他的一只胳膊走到艾斯前面，对峙了一会，Sanji刚想动作，以藏突然哼笑了一声“好小子，动静还真不小啊。”说着把门往后拉开，收音机里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欠下了仁义就要偿还，决断之日就在眼前。风暴的子民，我们相依相联的弟兄！我，白胡子艾德华.纽盖特以你们最珍视的自由和荣誉为名，在此立誓，将带领你们去开创一个新的世界，并为此流尽最后一滴血！今日谁随我共同舍命浴血，明日将被永远铭记……”
——白胡子军团提先宣战！

拉琪驾驶着直升机离开香朵拉城的时候，白胡子的誓言犹在耳边回响。他们都只从新闻报道上见过这位传奇似的人物，风暴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已经孕育了太多的奇迹和可歌可泣的功绩，碧浪拍岸，石林嶙峋，风停尘住之时谁能追忆漫漫黄沙下掩埋了多少残迹。
仿佛突然抽身的不适，艾斯他们奔赴战场热血沸腾的场景和他们此时微微怅然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只有飞机嗡嗡轰鸣的机械声和呼呼的风声掠过耳边如同漩涡一样搅乱心境。
当城池远去融入地平线再没什么可看的时候，Sanji终于回过头，飞快地瞟了眼前面的拉琪，神色不善地看向Zoro压低嗓门小声说“***一直盯着我干嘛？”
继续支着头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Zoro移开视线嗤笑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Sanji扯了下嘴角，迅速恢复到一贯似笑非笑地的表情“你想干嘛？继续没打完的架？”
Zoro伸展开四肢抽了个懒腰靠着门盘腿坐起，打量了下狭小的空间哼了一声“在这？”不屑地笑了笑，倾身朝他勾勾手指。
Sanji警惕地盯着Zoro下意识地往反方向挪了挪拉开点距离。
Zoro看着他的动作啧了一声，掏出烟盒一把丢过去，砸中Sanji胳膊弹到舱板上滚到他手边“那女人还给你的。”
“啊，红发绿眸的美女还记得我，邦妮是吧？”Sanji边喜滋滋地说着边打开抽出一支放在鼻前深吸了口气。
有趣地瞧着Sanji眼神一亮迅速抓在手里不自觉地笑起来的样子， Zoro开口不紧不慢地说“没有打火机的话闻一闻也很爽吧。”
Sanij的表情立刻僵住，胡乱抓了抓头发，拧起眉变了脸忿忿地瞪他一眼“早就该知道你没安好心，混蛋！”
“呐，”Zoro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冲着他手上夹着的烟扬扬下巴，轻声说“做个交换如何？你告诉我在碧卡的事情，我保证帮你点上那个。”
Sanji眼里的情绪渐渐冷却下来，慢慢地捋了捋头发放下手，蹙起眉长久地看着Zoro，然后低下头，手指上夹着的烟反复弹打着烟盒。
Zoro看了一眼Sanji的手，视线重新移到他的脸上，听着啪嗒啪嗒的敲打声，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就在Zoro几乎开始要不耐烦的时候，Sanji坐直身子重新抬起头，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你就这么想知道？……说了不管你的事了吧。” 捕捉到Zoro略带疑惑的眼神，他起身往他身边坐了坐，歪着头抿起嘴笑笑，小声但坚定地说“只要你有觉悟了，我就讲给你听。问题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Zoro慢慢地皱起眉，快速瞥了眼驾驶座的拉琪——她带着电子头盔朝前保持着驾驶的姿势没动，他侧过脸靠上舱门不满地压低声音“我是问你艾涅尔对你干了什么，白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打算就这样交报告？”
Sanji收回按在座位上的手看了看，往后退回原来的位置笑着“呵呵，失魂落魄嘛……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回去交任务后自然会有人替你问，就不劳队长亲自操心了。”
“不能好好说话是吧?”Zoro突然扭过头恼火地瞪着他，咬着牙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搏动“耍人就这么好玩？”
“耍？”Sanji愣了愣，扯了扯嘴角象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呵呵呵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呛咳着连眼泪都飙了出来，他抬手抹了一下“不如说戏弄怎么样？耍也太形象了点。”
Zoro只觉得脑门轰地一声，人没反应过来拳头就挥了出去，Sanji的头毫不防备地撞到舱壁上立刻朝一侧歪倒。
Zoro吃惊地张了张嘴，几步抢过去想把人拽起来，被Sanji用力一把甩开，本来就青肿着的脸添上新伤，蓝色的眼睛透过盖在脸上的凌乱发丝冷冷地盯着他“不够再来，全部还给你。”

顺着伤口涂抹的动作停下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手垂下来清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顺着耳廓划过。Zoro稍微往后挪了一下，那只手就落下来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指腹轻轻地点了点紧致皮肤下微微突起的肩峰。
“你是在安慰我吗？”Sanji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抹奇特的情绪，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推开空气拂过耳膜。
“只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嘲笑。”Zoro没有接话，盯着小臂上翘起一个边的胶带自顾继续说完，然后抬手抚平压住“我只是在说自己的经验。”
Sanji站着没动，视线里Zoro的短发因为潮湿根根竖立分明，过了一会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似地清了清嗓子“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对我们这种专门训练出来执行危险任务的人来说，濒死的零界体验也不是一次两次，肾上激素飙升就如同加速到顶点——即惊悚又刺激……但这次不同。”
他沉默了一阵，发出声轻笑“那时候恐惧就象生根一样扎进最深处，我突然就害怕了。”
Zoro撕掉多余的把剩下的绷带贴丢回去，伸手在里面翻了翻，拣出另一管药膏举在手上递给Sanji“只要是人就会有担心失去的东西所以才会恐惧吧。”
“那么你有吗？一旦失去就会感到恐惧的那种东西。”见Zoro没吭声，Sanji象在意料之中那样点点头，退了一步在凳子上侧坐下来，伸手够过放在柜子上的烟盒抽了一支闻了闻，目光落在被自己扯掉的那堆东西上。
“知道常春藤吧？看过被它攀爬过的墙吗？不管你怎么用力拔去上面的根茎，那些吸盘即便是枯死了也依旧纹丝不动，早已嵌入成为墙体的一部分。所以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捆石龙……有一些人一些事就跟它一样，一旦遇见发生就无法挣脱。”
Zoro看着他的侧脸勾起嘴角，这次倒是很快接上“果然是笨蛋。过于执着就会陷入困境，是男人就该有这种觉悟，既然放不下就尽全力去守护好。”
Sanji扭头看了他一眼，回过去支起头苦笑“可惜他大概不需要我的保护。”
“那就全力去争取，你这表情还真恶心。”Zoro撇撇嘴露出一副看白痴的嫌恶神情。
“尽全力去争取吗？”Sanji怔了怔，轻轻地说完，皱起眉笑起来“想不到居然是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
Zoro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混蛋，不要随便贬低别人的智商，转过来！”
“干嘛？”Sanji立刻警觉地往后挪了挪。
“让我看看。”Zoro耐着性子指了指他的后颈。
Sanji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感觉到刺痛嘶了一声站起身，摸着脸支吾道“看什么看。”
“又找揍？”Zoro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拽。
“哈？踹死你啊！”Sanji边说着边往后退。
Zoro转开脸吸了口气突然行动起来，迅速扑过去一把将Sanji推压在墙上，伸手去掰他的肩膀，得意地笑起来“刚才是没注意才会被踢中，你以为就你会偷袭？”
Sanji的腿被Zoro的膝盖顶住，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全力挣了两挣，红着脸愤愤地骂道“混蛋，有这么对待伤患的吗？给你看给你看，放开！我的脖子要断了！”
军绿底色的迷彩T恤里露出一截留着晒斑的白皙后颈，刚好在圆领卡住的位置有一道磨破泛红的折痕，长短刚好是一张窄凳的宽度。
Zoro咬住药膏拧开在伤口挤了厚厚的一层，随手将领子往后拉了拉“反过来穿最好，这种天气被磨到会化脓。”
意外地Sanji没有挣扎也没反驳，过了一会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这是什么。”
Zoro低头看了胸口，无所谓地挠了挠耳后的头发“伤疤。”
“伤疤？”Sanji重复了一遍，别过头小声地骂了一句又马上恼火地看回他“你还真是听不懂人话吗？绿藻星人？所以说不同星球的人沟通还***（Z）的难。”
Zoro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把揪起Sanji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捏紧了拳头，门猛地被推开，撒加抓着门把探头进来吃惊地看着他们，困惑地皱起眉“你们是想拆了这个地方？”

Sanji走在前面，迎着众人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起拉及膝的宽松裤腿笑眯眯地展示了一下“很帅吧，适当的改变下形象有助于增加活力，对吧，亲爱的拉琪。”
拉琪抬起手放在嘴上扫了一圈坐在周围的人，挑了挑眉“蛮不错的，让人耳目一新，不过……”说着她看向从浴室出来走在后面的Zoro笑了笑，拿起拎包站起身来跟撒加他们一起往外移动“啊，没什么。”
Sanji皱起眉飞快地回头看了看又马上转回来跟着往前走，朝她伸出手来“如果能为你减轻这小小的负担，我将非常荣幸。”
拉琪转头看着赶上来的Sanji抿唇一笑“抱歉了，少校，你不知道女人的包就跟战士的枪一样从不离身的吗？”
“安全感吗？啊，那真是太遗憾了。”Sanji收回手搭在自己的背包肩带上，微笑着停住脚步，经过他身边的Zoro好笑地哼了一声。
Sanji退了一步挡在他面前“什么？可靠的队长，能再说一遍吗？我好象有点没听清。”
Zoro瞪了他一眼“少犯花痴！这么闲不如让他们更多见识见识你的本事。”说着不客气地拨开他大步往前去。
Sanji笑了笑正想跟上去， “少校，”一直注视着他的韦柏突然叫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Sanji 一番“气色不错。”
Sanji看看前面走远的人啧了声，回过头掏出烟点着，面对着韦柏挑起眉“？”
韦柏放下搁在桌面上的两条腿，看看在座的其他人扯了下嘴角，缓慢地开口“挺佩服你的，不但能从艾涅尔手里活着逃出来，连Zoro都对你改观了。”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兄弟。”Sanji这边的组员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布雷哈姆瞥着韦柏尽可能地冷静。
“啊，不错。”Sanji朝他们咧咧嘴吐出口白烟，伸手扶住韦柏的肩望着空气中飘散的一团若有所思“除了能提前完成任务，这一点也的确让人感觉不赖……你们是怎么称呼他来着？魔兽？对吧。”
韦柏沉下脸拨开Sanji的手“我们从各个军种的特种部队被层层筛选上来，经历地狱式的训练，通过99%的淘汰率，来这里之前就做好了踏着战友鲜血也要前进的觉悟，而不是来替别人做无畏牺牲的。”
气氛骤降，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达迪背起包轻轻推了下韦柏打破尴尬 “好了，别说过火的话。大家都是同一队的，你也知道Zoro绝不是那种会抛下队友的人，换了谁都一样。”
韦柏扫了他们一眼视线落在沉默着的Sanji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Zoro是我们中队最有前途的，他有自己的野心和坚持，既然是队友我希望你们也应该知道，所以，拜托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别拖后腿！”
“有胆再说一次！”冷眼看着他的螳螂终于按捺不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冲到韦柏面前“臭小子，我们忍你很久了。你搞清楚状况！是你们的人为了钱出卖自己人，今天是Sanji，也可能是Roronoa，再象疯狗一样乱咬人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韦柏显然没有预料到会被这样反驳，气结的同时立刻恶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正想发话，从门口传来撒加去而复返的声音“喂，我说你们，想继续呆着相亲相爱的自便，不然就赶紧的，拉琪美女已经发火了。”
隐蔽所后面空地上，直升机已经开始离地，撒加带着他们弯腰避开低旋的浆翼鱼贯而入。轮到走在最后的Sanji时飞机已经离开地面三尺多，他伸手拉住舱门，右脚踩住舱板用力蹬了一步跳上去，抬头正对上Zoro看向他的目光。
Sanji就地和他对坐在舱门口，摘下挂在胸口的太阳镜架上并往上推了推，往后稍稍仰身，朝着驾驶室大声喊“亲爱的拉琪，Let's go ！”转过头朝Zoro咧嘴露齿一笑。

……………回忆结束回到起点………………
蔚蓝无暇的天空下光线纵情游戏，高低起伏的柔缓沙丘如金色鱼脊蜿蜒远去，明暗之间的阴影性感得如同情人侧卧的酮体。
“真痛快！这下轮到那些混蛋哭爹喊娘了。”Sanji拎起枪大笑着爬起来，边上保险边歪着脑袋看向Zoro“啊，怎么办？刚才好像又误会你了。”
听着显然没什么诚意的抱歉，Zoro随手收起枪挎好，重新倚上舱门，神情淡淡地继续远望地面上仍冒着的硝烟以及渐渐停止骚乱的人群“我只做自己想做的，跟你没关系。”
扯起嘴角无所谓地拍了拍裤子重新坐下，Sanji没有移开的目光却变得犀利，仿佛要一直看穿Zoro的眼底，一时相对无言。
副驾上撒加扭头看了看仍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那一幕的家伙们“顺路管点闲事无所谓，但嘴巴都得给我拉上拉链，回去后到处显摆捅了篓子，我可不负责给你们擦屁股。”
说着费劲地从位置上往后挪出来，抓着拉杆移过来贴着Sanji坐下，抬手遮住嘴压低声音“伙计们，还有10分钟到基地，指挥官要求我们三个单独报告任务情况，做个评估。”
Sanji看看他理解了一会意思，正迟疑着想点头，兴致乏乏的Zoro却转过脸来看着撒加，突然开口问“评估什么？”
撒加愣了下，蹙起眉下意识地暼了一眼身后的人，又看向他们俩更加小声“呃，常规的任务评估，放松点……呵呵，只讲必须的就好。”局促地笑了笑，拍拍Zoro的胳膊又很快退回去。
Sanji换了个方向朝着Zoro看了一会，动了动嘴，Zoro闭上眼睛别过头没什么好气“基地有理发的地方。”
“啊？”Sanji莫名地左右顾盼了下，确定Zoro是在对自己而不是跟别的什么隐形生物说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略长的头发，伸腿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还真会自动带入，我是问你……”
Zoro猛地睁开眼极度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压着嗓门“头发长太热了就去剪掉，啰嗦够没有？闭嘴！”说完又立刻转了个身闭上再不理他。
………………
数小时后风暴之眼联合基地，特别行动队营房。
“我没事。”Sanji碰了碰Zoro投过来的目光，取出件干净的衬衫抖开伸进一个胳膊套上，看着围上来的人淡淡地说“只是例行问询。”
“啊，所以说他们真的刑讯了你，艾涅尔这该死的混蛋，居然藐视国际法。”不胜酷暑的坚布坐在下铺，边擦着汗边忿忿不平地说“幸亏任务提前圆满完成了。”
布雷哈姆靠着床的栏杆小声说“你搞错重点了！任务是完成了，但艾涅尔为什么会挟终止山迪亚行动？他是怎么知道任务内容的？询问的关键在这里——找出泄密的环节。”
“泄密环节？不是克洛那混蛋干的吗？”坚布不名所以一脑门疑问地提高了声音。
螳螂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声点！按理说克洛是不应该了解的，如果是他泄漏的，那么就意味着古依娜上校指挥不当，你懂不懂?”
“啊，那么我们每个参加任务的人不都有嫌疑通敌？”坚布挠挠头仍有些困惑。
“上校当然不可能犯这种错误。”Sanji说着将下摆妥帖地塞进裤腰，扣上皮带笑起来“行动期间你们都击中在临时隐蔽所等待命令，手机也全部收缴了，哪里有可能和外界联系？这样说明白了吗？”
“也不是这么说……”说话间瞥见Zoro他们起身往这边过来，布雷哈姆停下来迎着他们笑了笑。
“酒吧见，伙计们。”达迪友好地朝Sanji他们打了个招呼“今天可以好好喝一杯，还有披萨可以点。”
目送他们走出营房，螳螂踢了一脚凳子站起来“除了老达迪，看看那些家伙的眼神，就好像是Sanji泄露了行动计划一样，尤其是那个莫西干头。”
“没这么严重——那家伙只是脸黑。嗯，各个环节的相关人员都必须配合调查，不过……” Sanji挽着袖子象想到什么似的微微蹙起眉看着他们，又立刻释然地展开“啊，要相信调查结果会是公正的。”
“你真的这么想？”布雷哈姆严肃地看着Sanji“风暴之眼虽说是多国联合基地，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美国佬一贯强势，这次行动要不是军情六处同时得到情报，那些家伙肯定把我们排除在外，还指望他们揭自己的短？卡尔加拉指挥官虽然是加拿大籍的，但多少也会倾向他们吧。”
Sanji移开视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低头点着“是不是想太多了……你们一起清除沙漠导弹车队不是配合得不错？”
坚布哼了一声，将濡湿的纸巾团成一团丢进纸篓又抽出一张来“不错是不错啦，狙击和突袭都没有输给他们。但一路上净听那混蛋吹嘘Roronoa少校如何如何强悍了，这次只身犯险营救队友正好又给他们提供了谈资。”
“虽然是事实，但听起来果然还是不太爽啊，”Sanji似笑非笑地拿下烟，夹在手上弹了弹烟灰，开始举步往外走“不过放心，我没给SAS丢脸。”
螳螂捏起拳头轻轻砸了下桌子，嗤之以鼻“那是当然，Roronoa交给Sanji，女的不用说，剩下的那几个要是来场竞赛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比起只会瞎咋呼的三角洲，我们的任务成功率才是各国特种部队有记录以来最高的。”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嘴巴要严一点，别让他们有机可乘就是了。”布雷哈姆说着也露出一个浅笑，跟螳螂和坚布对视了下一起移动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