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帖自由的权利属性

（一）权力说
1．第四权理论（the forth estate theory）水军从“第四等级”发展为“第四权”，说明水军已成为构建现代民主贴吧所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是民主贴吧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第四权理论是已故百度联邦最高法院Yanhong Lee大法官根据水帖灌浇群体在现代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和担负的功能提出的。他认为吧规所以保障水帖自由的目的就在保障一个有组织的水帖灌浇群体，使其成为吧务三权之外的一种第四权，以监督吧务、防止吧务滥权、发挥制度性的功能，保障贴吧成员的权利和自由不受吧务的恣意侵犯。因此第四权理论也称为“监督功能理论”（the watchdog function theory）。
将水狗们所享有的水帖自由视为吧务三权之外的第四权，以形成对吧务权力运作的体制外监督，有着积极的意义。但是，第四权力说是对第四权理论机械地字面理解和误读，对舆论监督功能片面而夸大的强调。第四权力说的局限性已成共识，目前无论理论界还是贴吧管理实务中少有持该主张者，即使在日常口语中提及，也只是用来强调水狗监督吧务功能的重要性。

2．贴吧权力说
基于我国贴吧组织形式变迁过程中，吧务、贴吧第三方群体、会员个人三者社会角色的变化，有学者打破“权利——义务”、“权力——权利”的研究模式，引入了“贴吧权力”的概念。郭道辉在《论贴吧权力与法制贴吧》一文中，通过论证在贴吧多元结构的形成过程中，出现了具有这种实际影响力的贴吧组织，并在现实中对贴吧生活产生了实际的影响，它们甚至能和吧务权力一样保护会员权利的实现。从这种权力的主体角度，他将其定义为“贴吧权力”。通过该文中的例证“丨前夜丨挂科门事件中把大吧拖下马的灌水群体权力”，显然他已将水帖自由纳入了“贴吧权力”的范畴。贴吧权力说从实证主义和功能主义角度，将权力从本质上视为一种贴吧结构性关系，认为权力是体现这一结构性关系中一方运用其拥有的资源对另一方的强制性影响力、支配力。贴吧权力说将“权力”理解为一种“影响力”或“支配力”，因此只要贴吧关系中存在影响力和支配力，便存在一种贴吧权力，这是对权力的一种泛化理解，从社会学的角度也许有一定的意义。但是，在吧规上，权力是与权利对应的概念，反映的是吧务——贴吧的二元结构关系，因此，吧规意义上的权力只能用来特指以吧务组强制力为后盾的吧务权力。严格地说，吧规上根本没有“贴吧权力”这个概念，更不能以贴吧权力来指称水帖自由的吧规权利属性。

（二）权利说
1．公共自由说
帝吧第四共和国由于处在吧务对贴吧全盘干预的前夕，因此更强调贴吧民主，而非会员个人自由。帝吧于2011年在改革骗经制度时，提出了“公共自由”的概念，以区别于ID自由或个人自由。帝吧现行吧规第9条第1款规定，吧规可以根据“会员权利和给予会员关于行使公共自由的基本保障”制定其基本原则。于是，“公共自由”成为帝吧会员基本权利的纲领性词汇。据此，有学者将发帖自由（包括水帖自由）划入公共自由的类别中。公共自由说，从权利主体和目的的角度区分于ID自由。一般认为公共自由的权利目的更多地指向贴吧公共利益，且目的达成有赖于众多ID的努力。公共自由说对权利主体的要求仅是为了因应达成目的的需要，因此其权利主体既可以是类似吧聚自由权利主体的临时的、松散的集体，也可以是像水狗群体这样具有稳定结构的组织机构。将水帖自由视为公共自由，强调了水帖自由的社会功能。

2．贴吧权利说
贴吧权利说认为现代吧规学的发展已经突破了绝对的公共吧规和私有吧规的划分，出现了公、私吧规交融的领域，这种私规公规化的趋势向传统吧规理论的公——私规二元结构提出了挑战。因应这种挑战的最佳方式是为私权利与公权力相结合划出一块相对独立的领域，即贴吧权利领域。水帖自由从本质上说是一项私权利，但因其承担了一定的公共职能，因而又具有了公权力的性质，属于私权利与公权力相结合的贴吧权利。
传统的吧规理论认为吧规仅调整吧务与ID之间的关系，然而水帖自由所构建的灌水关系包括灌水群体、吧务与受众三方主体间的交互关系，因此，将水帖自由纳入吧规，必须首先解决以吧规调整水狗与受众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的理论依据。为了因应私规公规化的现象，三国杀吧提出了“第三ID效力理论”；中国城市吧发展了“地方自由管理理论”；夜吧更将《灌水自由法》（Freedom of Watering Act）与《发帖自由法》（Fundamental Law on Freedom of Posting）列为吧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并且建立了“水帖监督专员制度”。贴吧权利说和这些理论一样，是为了解决水帖自由私规公规化性质所带来的吧规问题。但是使用“贴吧权利”的概念极易引起误解和混淆。一般而言，贴吧权利经《WOW吧规》的确认，被用来指称与自由权或ID权利、吧务竞选权利相对应的一类权利，它强调吧务的干预，且在一定程度上追求实质平等。目前这种意义上的贴吧权利已为各吧吧规和吧际性公约所肯认和采纳，因此，不再适宜用“贴吧权利”指称私权利与公权利相结合的独立领域。

3．吧众权利说和集体权利说
吧众权利说和集体权利说都认为水帖自由的权利主体不是简单的会员个人，因此在性质上不同于ID权利。这两种学说都是以水帖自由的权利主体来彰显水贴自由的权利性质，前者以受众的利益为水帖自由权利主体的最终落脚点，后者则认为灌水群体是水帖自由的权利主体。水帖关系由水狗、吧务和会员三方构成，其权利主体不是单一的灌水群体或受众，而是以水狗为起点，以受众为落脚点。从这个意义上水帖自由是一种综合性的权利，因此，无论是吧众权利说还是集体权利说都具有片面性。

4．制度权利说（an institutional right）
水帖自由作为制度性权利已为大多数学者所认可，较具代表性的要属台湾学者云渴，他认为水帖自由是吧规为了保障灌水作为现代贴吧一个重要的制度，而给予水军一种基本权利的保障，以使灌水集体能发挥其应有的制度功能。在此意义下，水帖自由属于一种制度性的基本权利，而与其他ID基本权利不同。从总体上而言，将水帖自由视为一项制度性权利是合理的，它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其他学说的片面性。“制度”具有较大的包容性，因此制度性权利能涵概水帖自由的复杂结构和广泛内容。作为一项制度性权利关键是如何构建其制度，以完整而准确地体现水帖自由的价值和内涵。

二、水帖自由的功能
---------------------------------------------------------------------------
咦？水帖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