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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胆小鬼》架空 隐CP: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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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很礼貌的给度娘。
小的先来给您老人家上贡。


1楼2012-12-23 20:44回复
    2L,先废话几句。
    本作我先发在柏蕊吧好了,因为考虑了很久都不知道适不适合发在白梨吧,因为真的觉得很隐CP啊。这篇本来真的是短篇来的,只计划写两三千字(老安你可以作证),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拖稿之后,我在不断的脑补中把它抻长了,现在还没写完就已经有一万字了(我忏悔/(ㄒoㄒ)/~~)
    本来想写完再发的,并且还答应了老安在圣诞节前完成,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怕是要拖稿了,如果不把它提前发出来进而逼着自己把它写完,估计今年我就真的不想写了。
    本文是完全的架空背景。前面废话比较多,请耐心食用(难道写文写多了都会话痨吗?我觉得我比过去越来越啰嗦了)
    下面,放文。


    2楼2012-12-23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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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小鬼》
      母亲去世了。
      这事情很突然,以至于我现在还无法从事实中缓过气来。
      晚上回到家,听说弟弟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下午了,我也没力气理会,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起居室的沙发中,努力透过落地窗分辨那一角天空的星辰。
      整个家,不,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我一个人存在了。
      对着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影子,那里面是目无表情的我。我试着皱皱眉,拉起嘴角,想要做出一个表情,但是不成功,只看到自己扭曲的脸孔。
      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其实,我并不是不悲伤,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尽管我努力地想要哭泣,但是泪腺却很干涩;尽管我很想喊叫,但是喉口处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尽管我想把自己周围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统统扔出去,但是看见周围人的目光,我无法真的这么做。
      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明明一周前,母亲还带着我们外出参加活动,高兴地品尝了所有孩子们做得蛋糕,还要我和弟弟一起跟那些孩子们动手给自己喜欢的人做小礼物;明明五天前,母亲还在广播中对所有国民发表讲话;明明三天前,母亲还在对着我们微笑,为什么现在,她不在了?
      一开始,只是有点头晕不适,母亲没有在意,直到三天前她突然开始高烧不退。当所有人警觉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陷入昏迷了。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离开我们。她总是在微笑,那笑容给了所有人勇气,好像没有什么是不能度过的,所有困难都会消失。无论是我们的国家在面临强敌进攻的时候,还是战后艰难重建的时候,甚至是五年前父亲意外去世的时候。她经常对我们说,要坚强,要相信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笑着坚持走下去,这样才有希望,才能带给别人希望。
      就是这样的母亲,她在深度昏迷中仓促的离世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只除了那句昏迷中的喃喃低语“1912年的圣诞节••••••”。我在她旁边听得很清楚,她只说过这句话。
      又是“1912年的圣诞节”?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母亲在弥留之际仍念念不忘?
      我第一次发现,作为子女,我不了解我的母亲。
      我的父亲是埃克斯森国的王储雪绪•汉斯,所以在他英年早逝之后,作为长女的我也成为了王储之一。我的母亲是埃克斯森国的盟国——库洛萨斯公国大公的小女儿Karin,也就是说,我父母的婚姻,是标准的政治婚姻。
      我不是我的父母,无法评价他们之间的事情。别人的家庭怎样我不清楚,作为孩子来讲,我认为我的家庭算是正常的。父母虽然不常在一起,但是在我和弟弟看来,他们就是一对工作繁忙的夫妻,一家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气氛也温馨融洽。
      我很遗憾,自己没有出生在一个和平稳定的年代。我出生在1916年,就是战争开始的那一年。
      我母亲的母国库洛萨斯公国,虽然是个海上小国,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一流航空技术却是诞生在那里的。而我们埃克斯森国和库洛萨斯公国一起守卫的亚得里亚海,是整个东部大陆的重要海上关隘。
      在我出生的前几年,北部大陆的国家有了扩张迹象,不时以军事力量骚扰周边国家,还与东部大陆一些内陆国家组成同盟,将势力的爪牙伸向整个东部大陆。
      战争就这样打响了。
      那时我尚年幼,记忆中只留下一些情绪的碎片——父母和周围大人紧张沉闷的气氛、远处不太清晰的警报声和若有若无的爆炸声、残缺的建筑、或惊慌或激动的人群、广播中夹杂着痛哭的悲鸣和义正言辞的斥责,还有我自己对不能随意跑动玩耍的不满。
      我四岁的时候,弟弟出生。等到他能够站稳走路了,母亲就带着我们两个到外面去拜访普通民众。年幼的我不懂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单纯地觉得能够和别人家的孩子一起玩是很开心的事情。母亲相当受欢迎,她在的地方总会有很多人,他们看上去都很激动,甚至看到我和弟弟在一起也会很高兴地说我和弟弟是未来国家的希望。


      3楼2012-12-23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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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圣诞节,来应景的更新一部分,后面要继续努力码字了。
        顺便放BGM,我总是在发文前忘记放出来。


        8楼2012-12-2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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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遗嘱公布的那天来了很多人,有的我认识,像我父母生前的朋友乱菊阿姨;有的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深切影响我们国家命运的人;有的从库罗萨斯赶来,比如我的姨妈Yuzu。
          律师拆开压着红色蜡封的信函。里面的纸张上,有着熟悉的、母亲流畅的字迹——
          “如果我不幸离开人世,请将我的骨灰洒在亚得里亚海,永远守护联接库罗萨斯和埃克斯森的这片海域。”
          ——只有这一句话。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猜测、期待的最后,淹没在那唯一的一句话里面。
          打破沉默的人是我的姨妈Yuzu,她问律师我母亲什么时候立的这份遗嘱。
          “1928年冬天。五年前,王储过世后。”


          9楼2012-12-25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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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还有人说了很多话,好像是关于我和弟弟的。我们都未满18周岁,以后王##室##家族的事务该如何安排?具体是哪些内容,我记不清了,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母亲最后谁都没有提到,连作为孩子的我和弟弟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10楼2012-12-25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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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在酒店的房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姨妈对我讲的话和我在花园里偷偷听到的话不断在脑海中翻滚,我越来越觉得Toushirou这个人一定和母亲在过去有某种特殊关系,但是想从姨妈那里得到他的确切信息似乎不可能。我一定要找机会当面询问Toushirou。
              想到这里,我不免感到有些气恼。并非我感觉不出来,无论姨妈也好,其他人也好,总像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把我当小孩子般看待。
              机会随着我到达Bayard基地很快就来了。
              这里其实是片临海区域,只是方位和埃克斯森的领土不同。如果我是从埃克斯森走海路,可以直接到达Bayard。
              由于我是非正式访问,加上知道我母亲当年曾在这里工作的人屈指可数,姨妈不方便随时陪在我身边,换成了常年在亚得里亚海驻防并和Bayard有合作联系的Toushirou来协调安排我的访问行程。不过一开始我没有急于去找Toushirou询问过去的事情,因为我被Byard基地深深吸引住了。
              原来这里就是母亲坚持要来的地方啊!平整宽阔的临海起降台,望过去完全和大海天空连成一线。正在服役的飞机整齐地停在一侧,有整修人员正在对它们进行检查。起降台后方是大型仓库和指挥塔,仓库中据说除了正在研发制造的飞机以外,还保存着过去的机种,而指挥塔则负责所有在这里起降飞机的通讯安排。
              我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飞机,和那些庞大的机体比起来,一个人看起来真是渺小。难以相信,这些大而重的机械体真的可以带着人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真不可思议,这些钢铁制成的机器可以飞上天呢。”我禁不住自语。
              “现在这些都是最新的机种。很难想象20年前的飞机还是由木头和铁皮制成的机身,Bayard这里有航空历史博物馆,想去看看吗?”Toushirou和这里的负责人Urahara先生向我走过来。听姨妈说Urahara先生是这里现在唯一知道我母亲身份的人,也是建立这个基地的元老级人物。
              Bayard基地很大,我必须坐敞篷车才能到Urahara先生说的博物馆。从海那边吹来的风很大,我听不太清楚坐在前面的Toushirou和Urahara先生在说些什么,只能感觉到这两人应该是相当熟识的。可是相较于Urahara先生的和蔼,我觉得Toushirou眼神里总藏着什么,会让我想起母亲葬礼那天他的样子。
              说是博物馆,其实也是由仓库改建而来的。一眼看去里面依次陈列着库洛萨斯最初的木质滑翔机到现在最新的军用飞机模型,还有各个时期对于飞机制造以及试飞实验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物介绍,和普通博物馆的构造没有太大区别。
              我不想让人跟着,就说自己进去走走看看。Toushirou眉头皱起来,本来想说什么,Urahara先生拉住他摇摇头,他们站在最外面陈列飞机模型的甬道上,正对着博物馆的大门等我。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终于能够自由的观察这里。从母亲的相册里我看到的都是20年前的飞机样式,我慢慢地走近这些孤独冰冷的机械,伸出手试图碰触它们。它们一定有被人好好的使用过、维护过,机身上残留着一些不太明显的划伤,铆钉上还有工具留下的磨损痕迹。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母亲亲手操作过的那部分?母亲如此喜欢这份工作,她是不是也曾经坐着自己检修的飞机飞上蓝天呢?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才发现飞机模型背后的背景板并不是简单的图片陈列板,它记载着每一年Bayard基地发生的事情。我扑上前去仔细查看,在看见标有“1912”字样的图板面前猛然停住。
              心脏不受抑制地怦怦乱跳起来,我居然感觉到有些紧张,一点一点看着上面的记录。
              1912年5月库洛萨斯和埃克斯森就军事方面的安排达成一致,同年8月第一批来自埃克斯森的军人进入Bayard基地学习先进的航空技术,并在12月初由Bayard基地发出一批新型军用飞机供埃克斯森的海上卫队使用。为了表达同盟国之间的友谊,当年圣诞节在Bayard基地举行了盛大的庆祝舞会,埃克斯森的王储也受邀参加本次活动。
              


              20楼2013-01-1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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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
                乱菊阿姨因为是外交官的身份,不能随意进出Bayard;Yuzu姨妈有其他事情要忙,现在不在Bayard;剩下Toushirou,不方便随时陪在我身边;所以在Bayard基地的第一晚,我是一个人抱着母亲的旧相册过的。
                由于身份特殊,我的住处还是很安全的,听说24小时都有专人守卫,电话也是专线。
                来到库洛萨斯有几天了,我想起来该和弟弟联系一下。电话是专线,但是打回埃克斯森官邸也要转接几次,我不禁猜想如果不是专线,我想和弟弟说上话要经过多少麻烦。
                终于连上线了。我以为他准备睡觉了,不过听声音还挺精神的,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起码这说明我不在的时候,弟弟没有更加消沉。略去在博物馆悄悄听到的那些话,我把在库洛萨斯的经历仔细说给他听。这次访问是弟弟主动让给我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更加遗憾。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可以的话,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挂电话前,弟弟对我说道。
                我的鼻腔马上就有了热热的感觉。即使父母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我同血缘的人在等我。我们是彼此的依靠,无法取代的血缘亲情是我们之间的牵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该相互扶持继续走下去。
                继续翻看母亲的相册。想起母亲曾在照片后面注明过时间和地点,我突然感觉会不会母亲在相片后面留有什么线索。这些照片都是老旧的黑白照片,相纸很厚,不翻过来看真的不知道后面会写有字迹。
                我猜对了。
                有一张相片拍得是Bayard基地的跑道,母亲背对镜头站在跑道的一端,她把双臂高高扬起,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一样。而跑道尽头的天空处,有一个不规则黑色小点,很模糊,不是相片上的污迹,应该是拍摄进去的东西,但是受当时技术上的限制,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我实在是费了一番脑筋才想到那会不会是起航的飞机,啊,也说不定是即将归航的。
                相片背后留下了一句话:
                “天空和海洋一样广阔,应该会有一个人带我飞上蓝天,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无拘无束的,让人感觉很幸福。”
                我偷笑起来——为母亲写得如同少女情书一般的这句话——是我从未接触到的、母亲过去真实的一面。
                手松了一下,相册落到枕头上翻到最后一页。那里面有一张比普通相片大一倍的合影,因为人数众多反而使每个人的脸看上去都很小,以至于我和弟弟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不由得把它忽略了。现在再仔细看看上面的人物,我看出了点问题。
                首先,这上面的人穿着两种不同徽章的制服,一种是我的祖国埃克斯森的,另一种则带有库洛萨斯公国国徽;其次,尽管不十分确定,我觉得那上面的人除了我母亲、Toushirou以外,还有一些人的面孔我似乎在埃克斯森战争纪念馆里见到过;最后,这张相片背后的标注是“1913年12月,Bayard,再见了,我的过去。”
                姨妈说过母亲1913年12月回到库洛萨斯大公邸,然后很快就前往埃克斯森和父亲结婚了。这么说,这张相片应该是母亲在Bayard最后的影像。
                母亲写下这句标注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她应该是很爱在Bayard的工作的,这本相册有相当一部分相片都是在Bayard拍摄的。为什么母亲在嫁到埃克斯森之后,就再也不接触她原本喜欢的工作了呢?


                23楼2013-01-20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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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应我的要求,Urahara先生安排我站在母亲当年工作过的跑道上,近距离的观看最新型的飞机起飞。金属的机身轰鸣着从我面前驶过,带起的气流把我的头发、围巾整齐地吹向脑后。我向前跑了几步,像母亲照片上一样对那个远去的小点摆出扬手的姿势。这一刻,我有点能够体会母亲的感觉了。
                  跑道的尽头是大海,远远的可以看见海平线上大海和天空的交会,好像我只要一直向前冲就能够拥抱这片海天,如同鸟儿一般自由自在。
                  “Urahara先生,我母亲很喜欢飞机的话,当初为什么不在Bayard当飞行员呢?”
                  “呵呵,这个虽然有点遗憾,不过也没办法。Karin的体检结果不合格啊,所以才选择成为最接近飞机的机师的。”
                  我一步一步沿着跑道走向尽头,慢慢的大海的面貌展现在我眼前。据说Bayard基地本身就是依靠着海湾建立起来的,跑道原本可以说是一道悬崖。
                  我站住脚。“库洛萨斯公国是个海上国家,照理来说应该是航海业最为发达,但是为什么会诞生出先进的航空技术呢?”
                  “因为当人能够拥有这片海之后,就会很自然地向往和海相对的天空。”有人从我后面走过来,这样说道,“这是你母亲当年告诉我的。”
                  我回头。“如果库洛萨斯只是擅长航海技术,而在埃克斯森诞生了最早的飞机呢?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假设。”
                  “能回答我一个有答案的问题吗?Toushirou先生,你在很久以前就和我母亲相识了,在这个地方,Bayard,是吗?”
                  他又在用那种目光看我了,和母亲葬礼时一样。
                  “是的。”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同盟国盟友。”
                  “那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国家名义下的上下级和,朋友。”
                  听上去是无法反驳的答案,他是有备而来的。显然他并不打算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是现在我还不能问,至少在我理清楚头绪之前,我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那是我的底线。
                  “Toushirou先生,你觉得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他们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也是值得我尊敬一生的人。”
                  “也许我这么问很唐突。Toushirou先生,你说我的父母都是你的朋友,但是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我听说你在亚得里亚海上驻守了20年,为什么不在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来看看他们呢?妈妈她一直很关注亚得里亚海的军事守备情况。”
                  “因为,”他转过头看我,我第一次发现他的脸上有了能够称之为“微笑”的表情,“很久以前,我就对自己发誓,我要保护自己的国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Toushirou的那番话带给我不小的震撼,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认真考虑过自己之于国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在我差不多以为这番话勉强能够解释他和我父母之间关系的时候,一件意外的发生又彻底推翻了我自己的想法。
                  Urahara先生提到的母亲1913年改装过的老式飞机检修没完成,所以这几天我还不能亲自体验坐上它的感觉。同时出于友好联系的需要,在我的提议下,Bayard基地会举行一个小型的舞会,纪念1912年圣诞节我父亲到访的事情。
                  第五天的下午,当我乘坐Bayard基地的敞篷汽车准备回住处的时候,车子的左前轮方向猛地震了一下,紧接着汽车前盖的发动机出现异响,然后大量的白色浓烟从前盖处冒出。
                  车子失控了。我最后的记忆是车子在摇晃,而坐在我旁边的Toushirou突然抱起我向一边滚落开••••••


                  24楼2013-01-20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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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伤得不重,但是我突然发烧了。高烧让我陷入昏昏沉沉的无力状态,这让周围人很紧张,因为不久前母亲就是在高烧中离开人世。事后我才知道,因为这次的汽车事故和我的高烧,埃克斯森和库洛萨斯的关系一下子微妙起来。原本不能随意进入Bayard基地的乱菊阿姨以外交官的身份,强烈要求必须陪伴在我身边,并且要求彻查汽车事故的起因。
                    昏睡中,我沉溺在一片恍惚的梦境里,世界是一块只有黑白两色的大幕布,母亲相册里的相片一张张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我看见母亲坐在一家老式飞机后面向我挥手,飞机一直向前滑行却怎么也升不上天空,然后突然Toushirou从另一架飞机上跳向母亲所在的老式飞机。我吓了一跳,他们这么做可是会没命的。奇怪的是Toushirou一跳上去,那架老式飞机居然开始爬升。我拔腿去追母亲,她一直在向我挥手,我才发现母亲居然是一直站在机身上的,她会摔下来的!就在我面前!我竭尽全力大喊,可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我焦急地四顾,想找人帮忙,等我再转回头的时候,母亲已经不见了,而我面前多了一棵圣诞树。树旁边有很多人在拍照,好像也有母亲的样子,她从飞机上下来了吗?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我很疑惑,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见圣诞树旁边有个人,于是打算过去问问他。结果我看到的是1928年的父亲,他笑着对我说“不要做胆小鬼哦,你看我们都是胆小鬼呢”••••••
                    “这孩子出了好多汗啊,希望高烧能够顺利地退下去。”
                    诡异的梦境让我的意识变得飘忽起来,我好像要醒了,但是又好像依旧在昏睡。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乱菊阿姨。
                    “是我疏忽,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好了,Toushirou,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别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扣。医生说了,Bairri只是些擦伤类的轻伤,她发烧是另有原因。这个孩子,Karin过世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又急着想自己背负起一切,身体怎么会受得了呢。”
                    “也许我们不该让她来Bayard的。本来过去的事情,我打算让它们和我一起进坟墓,可是啊,乱菊,这孩子开始追问我和她父母的关系了。我该怎么说?一切只是个误会吗?”
                    是Toushirou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他在说什么?什么误会?
                    “这一切的开始,1912年的圣诞节舞会,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啊。Toushirou,你在逃避什么呢?觉得对不起Karin和雪绪吗?可是整件事情是你们三个人经历的,你一个人能决定最后的结果吗?原本以为你能回来参加Karin的葬礼,是想开了,看来你其实还是没办法放下。你到底还在顾忌什么呢?当初给你施加压力的那群老顽固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乱菊••••••Bairri还在睡着呢。她真的很像Karin。我是个胆小鬼,太自私了。我永远忘不了1913年10月的那一天,我对她说了很自私的话。一个国家的责任,怎么能只寄于一个人的身上呢,我没胆量去承担自己感情的后果,只能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我伤害了她,逼得她放弃喜欢的生活。还有雪绪,他一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
                    “所以呢?你就在两个月后替她挡子弹,然后守在亚得里亚海20年不见?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20年都没长进。算了,你的伤该去换药了,我们不谈了,我还要继续照顾Bairri,希望她今天能顺利退烧。”
                    哦,对了!1912年的圣诞节!昏沉中我突然想起来,我还不知道1912年圣诞节到底发生了什么呢。Toushirou绝对还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他和我父母的关系肯定不是他之前讲得那样!1912年的圣诞节,在Bayard有舞会,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头上凉凉的,好舒服,意识又慢慢朦胧起来。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啊••••••
                    ——TBC


                    25楼2013-01-20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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