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以外的不靠谱的第二作。架空？医学院师生+医院工作+基选组（伪）？【这什么啊跪地…于是GN们不喜欢的话也很正常…
本来是要多多看文之后再回来的。结果…好吧其实是这几天太学术了(在胡说什么)结果反效果了。于是让我再来胡闹一次然后再归去吧！【鞠躬】应该不会拖很久的，反正我对字数也没有概念【摊手
PS：鉴于其实吾辈是学渣所以有些地方可能bug还望体谅【找地洞
PS的PS：话说字母君？额可能会有的吧

上楼前，房东老婆婆脸笑成一朵菊花问：“你哥哥呢？”
老婆婆惊诧于他的回答久久张着嘴。不是以往那句欢脱的“那个混蛋四处鬼混终于得了艾滋在住院呢”，栗发红瞳的少年只是细微皱了眉头答“他在医院加班。”
进了屋子背靠着门，冲田总悟只觉得疲惫和无力瞬间涌上来，闭上眼却看见那个人的脸。
一个小时前。
土方十四郎叼着烟回头道：“总悟，我现在不需要解释，你回家吧。”
懒懒的倚着门，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冲田总悟看见烟灰伴着火星缓慢地掉落在土方白大褂的下摆，眨眼就不见。
冲田总悟有种错觉，烟灰掉下来也会疼的吧，也许它很想灼伤你呢，你却机会都不给。土方先生真是残忍呢。
长久的沉默。
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没有说话，转身带上门，盯着“主治医师——土方十四郎”的名牌从两眼无神一直到逐渐清明。土方混蛋你就尼古丁中毒到肺癌死掉吧我会把你的黑肺泡在福尔马林里留作纪念的。

黑暗冰凉的恶意总是很容易侵入心脏，很冷，不过再冷也比不上，最亲近的人不相信你的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通身寒意。抖S是玻璃剑，战斗力归零后几乎没有力气面对质疑，更不用说去揪出置自己于尴尬境地的凶手碎尸万段。
你不信，别人又算什么。
把脸埋进沙发，冲田总悟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同样每天在医院，土方混蛋却全身都是尼古丁和蛋黄酱的味道。
混蛋。土方混蛋我好累。
抬眼就看到一瓶狗粮。冲田总悟迷迷糊糊地想，糟了不记得这是那混蛋买回来的还是自己买回来“加工”过的了，算了下次直接实验就好了。
半睡半醒间冲田总悟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识到狗粮的时候。土方混蛋，看来我真的累了。

———TBC———

滚出来交代：不知道有没有GN发现：
葱头回忆里的师生设定是在3年前，（虽然此部分内容不少..),而现下两只同在医院共事，只是职位当然是上下关系，可以理解为土方是正式医师而葱头是实习中。
又不想说太多...唉算了..总之目前其实是存在矛盾冲突的。
另，其实吾辈很期待有GN来关注细节的。很多地方还是有思考余地的啊...也有很多地方透露着满满的JQ啊...果然废柴表达不好导致看了毫无感觉么...【掩面

土方老师在遇到冲田总悟后开始了硝烟弥漫的生活。
课堂上挑衅，课堂下刁难，回到家还能收到血淋淋字体的邮件。
在旁人眼里却不然。系里的老师们都说“啊年级第一的天才冲田同学还真是喜欢你啊土方！话说把土方惹恼成这样好像冲田同学是第一个呢……”，当然第二句是悄悄说的。女生们都说“嗷呜那两个人站一起好闪！冲田同学每次都把土方老师问到答不上来好厉害！土方老师炸毛的样子也好帅啊！”
喜欢个头厉害个头啊！那家伙就是个抖S小鬼啊！长得好看些而已表情天真些而已你们就都上当了啊混蛋！土方十四郎觉得自己不折寿才怪。
长期战斗内容随着冲田总悟的课表变化。土方十四郎在冲田总悟修寄生虫和微生物的日子里危险系数几乎爆表，检查水和食物已经是最低的手段。蛋黄酱里出现蜗牛的时候土方十四郎几乎合掌感谢冲田同学真有分寸。
而随M属性一起被掘出的却还有其他什么。

“喂冲田同学有你这么穿衣服的吗实验手册第二条看不到吗？！”
“老师才是呢，一件白大褂穿得风流倜傥帅绝人寰仙风道骨。”
“喂你真的是在夸我吗！”
接下来土方说着“总悟，把白大褂穿好”就微微弯腰从最下的扣子开始，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细细地扣好，甚至整理了领口。动作太自然，称呼太亲密，语气太宠溺，距离消失得太快，于是冲田总悟愣住了。
土方的手停在锁骨的时候冲田终于道：“土方混蛋你在干什么？”土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刚想开口辩解就看到少年口罩上方的眼睛弯弯。
总之自那以后称呼再没变过。

后来彼此见过太多在别人面前不曾出现的模样，竟然渐渐有了默契，甚至两人并肩就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衍生以至于有了“冲田总悟是土方十四郎最宠爱的嫡传弟子”这种流言。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些日子过得太快，而流言某种意义上有着旁观者清的性质。
那时候，冲田总悟偶尔怀疑在解剖台和实验室镇定自若冷静处事的人和眼前这个额角顶着十字路口的人不是同一个，太有趣太好玩以至于惹恼他几乎成为一种习惯。
那时候土方十四郎就知道冲田总悟跟别人不一样。
冲田总悟理论课接受得太快实验课完成度太高于是大家叫他天才，而土方更在意的是其他事情，比如——

局解课上冲田总悟看小孩颅骨标本时眼神清澈地问：“这种标本很难得吧？如果不是得病死掉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解剖实习的时候冲田总悟从不抱怨尸臭恶心，即使被味道熏到咳嗽。他皱了眉道“我以为是一刀下去可以见血的新鲜尸体呢原来是泡了好几年的。太没意思。干脆老师躺平给我解剖好了。”他语气轻佻近乎有亵渎尸体的嫌疑，在动刀前的默哀宣誓仪式里却眼神坦然，下刀时动作漂亮从不粗暴。
甚至有一次机能实验后，土方十四郎回实验室恰好迎上少年放大的瞳孔，他的声音里有不同平常的无力和迷茫：“你们都是这么干的吗？为了方便连没有实验过的小鼠也直接溺死？土方先生你也看到过吧？它们濒死时的挣扎……”
对着一笼泡在水里的小小尸体，土方可以想到少年见到的残忍画面，一群吱吱叫的小鼠挣扎着向上想要逃开却被一层铁网罩住最后声音变弱消失只剩生命消逝后的狼狈。
最后土方只能困难地开口解释道：“总悟，就算不溺死它们，他们因为实验中的损伤也是活不下去的……你看到的那个处理小鼠的人可能的确是嫌烦……我们，我们一般绝对不会浪费实验动物的。”说到最后土方自己都无力，尾音消失得匆忙。
有些东西注定只有一部分人懂得。土方十四郎看着冲田总悟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怎么会不明白那种心情。也想过如果人类有一天被如此对待，躺在实验台上任凭宰割……背脊发冷。医学生对着“每30秒全球有一个婴儿因为此病死亡”这类可怕的数据只能皱了眉头继续看书，对着恶心到吐的图聊着奇怪的病可以吃得下饭，对着可爱的动物下得了手。强大其实是某种病态，无情其实是某种无力。
而最终，在不知道的时光里冲田总悟迅速成长，现在已经是土方的最得力助手，从科研到临床，理论到操作无不拔尖。
像是养了一株植物，开始的时候你想象幼苗长大的模样，脑子里满满都是它萌芽抽叶郁郁葱葱的美丽，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它生长得太快，枝繁叶茂早就伸向你未料到的地方，偶尔才会暴露曾经风吹雨打里的伤痕。心疼过后是珍惜，心疼他过早失去某些东西，珍惜他如初保留某些东西。最终纵容宠溺不能放手。
———TBC———

来更。被实验、考试、见习事项追杀以至于一直没来更，真心抱歉。（真的有人期待更新么
这篇的大纲是早就基本定好的，在看的GN们不用担心弃坑。
应该有GN知道我本来基本是三天更一次的频率。这次实在是意外，所以明天应该也会来更的。
再强调：设定诡异。比如今天更的部分可能算是略微重口...
PS：吾辈已经不知道乃们会不会看得下去了（掩面。于是先来放一点试下反应（忐忑

今天二更有没有人夸我啦（打滚
厚脸皮楼主昨晚被度受S于是期盼GN们抚慰（你死开
PS：前方有虐（？

“老师，全班只剩我没有搭档了。”
“……那只好我跟你搭档了。”
明知道冲田叫自己老师的时候绝对没有好事，却也没有办法。土方认命地伸出左手。
少年微笑，左手抓着土方无名指指尖，右手捏着采血针准备扎下去。
“等下！消毒！”
“哦……忘了。”用酒精消毒。重来。
混蛋谁不知道冲田总悟是本系第一你会忘记消毒？敢不敢故意得更明显！
“啊拉，没出血！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老师皮这么厚。我再来一针。”
“唉……挤不出来了，血太少了只能再扎一针了啦！”
喂喂装什么遗憾的语气！土方严重怀疑这小子天生知道怎么扎针最折磨人。
接着换过来。
抓着比自己小一圈的手，环住冲田的无名指尖，低头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土方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折磨他于是一针搞定。
无数次这样的事件发生后土方暗暗认定前辈子他欠了冲田总悟。

冲田总悟问土方能不能去他家看书的时候，语气里竟带着几分软弱。
那时土方急着赶手术，告知地址后直接甩了钥匙。
后来才想起来——
自己家医学类书籍的确比学校图书馆还全，不过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啊，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爱看书了。不是一直经常翘课睡大觉的么。
有什么不对劲。来不及察觉。
那一个月里冲田总悟每天都去土方家看医书。一小时……两小时……最后他直接翘掉所有的课，除去最重要的几个实验和在医院的时间他几乎赖着不走。
“反正土方先生要么在医院残害生命要么在外面拈花惹草很少在家不是么。”
“我是很少在家啦……不过残害生命拈花惹草是什么啊混蛋！”
“不就是在医院用刀随便切人啊随便在外面找人哔——啊……”
“停！唉随便你吧……客房有床。不要趴在这里睡，死掉了我很麻烦。哦还有伙食自备。”
“土方先生这么啰嗦你是老妈子么。”
“……”

那段时间医院缺人手尤其的忙，土方甚至没有时间去酒吧喝一杯，偶尔带着吃的回家喂那个小鬼，洗完澡直接跌进大床恢复透支的身体。
直到那天。
土方做完当天的手术已经是凌晨两点。第二天八点起又是排满手术的一天。本来可以在医院休息，想了想还是回家。总悟应该还没睡吧……
在楼下果然看到书房的灯亮着。不由得勾起嘴角上楼。
推开书房的门却没有武器劈面而来。接着看到冲田伏在桌上。
桌上堆满了书，层层叠叠堆在冲田身侧。因为堆得太高，有一半倒塌下来埋住了他的头。
“总悟？”没有回应。
“不是说了不要趴在这里睡……”土方放低声音说着走近，轻轻地扶起他的身体。
少年朝下的脸扬起，躺在土方的臂弯里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土方慌了，紧贴着他的耳朵叫了一声。少年的头毫无反应地随着他的推动摇晃。
没有迟疑地弯腰把冲田打横抱起来下楼，放进车里直接送医院。
“睡眠严重不足加上轻微营养不良，脑供血不足导致昏倒而已。挂两瓶水回去多休息补充营养就好了。”
同事笑眯眯地说完后土方来不及收回一脸的焦急和慌乱。
“啊……嗯。”
土方靠着墙壁抽完一支烟后推门进去。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土方看到少年在梦中不安地皱眉，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俯身下去。
蜻蜓点水的吻。

一夜没睡。第三台手术的时候土方突然有心慌的感觉。
莫名的不安里他只能定下心撑到结束。离下一台手术还有半个小时。
下了手术台他胡乱洗了手交代完护士去总悟的病房。
病床上一片凌乱。没有人。
问护士还不如直接去问与冲田同级的学生。
长长的走廊里他脚步匆忙，与很多人擦肩而过。视线扫过那些模糊的脸孔时他脑子里满是那个小鬼漂亮的脸。
瞥一眼阴沉的天色，他想，到办公室原来要走这么久么。
厚重的云层里隐约有闷雷的声音透出来。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闪电的白光在那个瞬间打亮对面人的侧脸让他看起来像个无情宣判死刑的法官。
“冲田？他姐姐突然去世他回老家了。”
大滴的雨水从窗口涌进来。
桌上的病历被大风卷起来。
有人咒骂着扑过去关窗子。
有人蹲下去收拾一地狼藉。
门口走过的病人家属看着这个年轻医生染上血的白袍投来责怪的目光。
这一切都离他远去了。轰隆的雷声里对面的人又说了什么可他只看得到嘴一张一合。
他甚至来不及换新的白大褂，狼狈地在一室喧闹里怔住了不能动弹。

走廊上女人蹲着紧紧抱住小男孩。
“妈妈，姐姐怎么了？什么时候出来？我的作业她才教到一半……”
“乖，睡一觉姐姐就出来了……”女人颤抖的声音。

土方匆匆地整理着白大褂。
“总悟，心肺复苏术。”
护士看着冲田红肿的眼睛和深深的黑眼圈终究忍不住出声：“土方医生，冲田今天才…”
没有得到回应，土方十四郎直直地往手术室走。
看到又有穿白大褂的人进手术室，女人意识到情况糟糕，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追上土方，哭着大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
中年男人上前拉住妻子，弯下腰对土方说“医生拜托了”。
看着中年男人强作镇定安抚家人的背影和小孩子害怕的眼神，少年出声打断了护士的话。
“我去。”
少年异常嘶哑的声音里土方回头。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一秒。
“来不及了，动作快。”
……
平日里最爱犯花痴的护士手脚麻利地准备好器械后出手术室，正好迎上冲田，不解的眼神里她解释道；“土方医生说我们碍事，你们两个人就够了。”

“总悟，你负责肺，我负责心脏。”黑发男人边戴手套边道。
“心源性哮喘？”冲田迅速地打量情况。
“嗯。快。”
注意到冲田手指微微颤抖，土方皱了眉：“总悟，深呼吸，不能抖。”
行气管切开术，通过控制导管连接的气囊来模拟呼吸。一分钟１８次。
打开胸腔，心脏按摩。一分钟６０次。
最后只有手指机械地动作着，几乎称得上无聊的“急救”。的确不需要护士。
一场拉锯战罢了。与死神的拉锯战。

“土方先生，你第七次换手了。”少年扬扬下巴。
顺着少年的视线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那颗拳头大的心脏，土方一边保持着频率鼓动着心脏一边说：“嗯，手很累。”
……
“总悟，四十七分钟了。”
“哦。”
“通常情况下，如果三十分钟内心脏没有恢复自律搏动……”
“可是，如果我们一直继续下去她就不会死！”冲田突然语气激烈起来。
少年坚定的眼神里土方从女子胸前的切口里抽出右手，又迅速伸入了左手。
“……就应该放弃。”这种下文被打断了一次后就淹没在无声的叹息里。
人工维持着呼吸和心跳，女子的脸色此时不复最初的苍白，而是正常地红润着。
漫长的时间里两个人并没有说起其他什么。
护士推门说患者家属很想了解急救情况。土方一句轻描淡写的“了解什么？我捏着她家女儿的心脏吗？”后护士耸了耸肩关上门。
冲田手握着气囊一下下按着，盯着女子的脸。低头看着少年红肿的眼睑土方想起解剖课上那个渴望的眼神。
“她看上去跟姐姐差不多大。”
“总悟？”
少年抬头后土方道：“给我点根烟。”
冲田怔了一下，又道：“土方先生，她能活下去吗？”
“她已经死了。”
“……”
“我们松手她就死了。”
看着冲田睁大的眼睛土方顿了一下，继续道：“烟在我口袋里。”
沉默的对峙。
用空闲的左手从土方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冲田咬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掏出蛋黄酱打火机点燃，然后递到了土方的唇边。
冲田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慢慢升起的烟雾里土方看到少年皱起的眉头下红色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

一根烟的时间。
冲田踩着烟头艰难地开口“土方先生……”抬头看到土方双手环胸。
“总悟，停下来吧。”
少年的眼神倔强，却说不出话。只是继续按压着手里的气囊。
“总悟……没用的……”
……
女子的脸迅速地灰暗下去。
冲田看着面无表情缝合切口的土方，突然就丧失了力气。
护士进来帮忙。从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嚎。小孩的哭声随后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