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末日审判的号角在吹,我用手拿着这本书,站在伟大的审判者跟前,会高声宣布:“这正是我做过的,我所想的,也就是我的为人。我用同样的坦诚说出善和恶。我不仅没有隐瞒任何恶行,也没有添加任何善举。如果有什么无心的添枝加叶,那也只是弥补因为记忆力太差而带来的空缺。我也许会将自认为是这样的事情当做真事写了,不过绝对没有将明明知道是假的而写成真的。我如实地描述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可耻可恶绝对不会隐瞒,是善良宽厚高尚也不会隐瞒:我将我那你所无法看见的内心赤|裸|裸地露出来。上帝啊,将我那数不清的同类召唤到我身边来,叫他们听一听我的忏悔,叫他们因为我的丑恶而叹气,叫他们因为我的可耻而羞惭,叫他们所有人都用一样的真挚将他们的内心呈献在您的宝座跟前,之后,看看谁有勇气告诉您:我比那个人好。”
——《忏悔录》卢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