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也是,热得满头大汗紧贴在金钟仁背后,白贤心想我也完全不愿意挤到你身上啊,对于这样白贤才是最无奈也最无辜的身体接触,金钟仁也是一副你能不能快点给我走开的欠揍表情。
大家的汗味都混在空气里,濡湿的额发不舒服地贴着,可不敢伸手去整理,就那么紧贴着,动一下都没办法。
当时只想从电梯里退出去。
这些苦闷他没有地方倾诉,一天的练习和行程下来已经累个半死,还要纠结于这种来路不明的心结。
灿烈头一次听他絮叨完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地帮他分析几句,到后来已经学会只要白贤愁苦地看着他,他立刻就显得很忙。
早上的眼线事件后白贤又快脑溢血,心想我怎么就不能揍他一顿?灿烈不知道在电脑上捯饬什么,给出了非常好的建议:除非我们四个帮你,不然我觉得你也打不过他。
白贤凑过去:那你帮不帮我?灿烈说:我想起来我还没洗澡,我先去洗澡。
白贤随手抓个东西砸向那个高瘦的快活背影。
他其实有过敬佩金钟仁的时候,比如带伤也要上舞台什么的。内心偶尔吐槽这人野心也不小,那次看到他在激烈的舞蹈后痛苦地弯下腰,白贤还是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金钟仁对于自己的身体简直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歌迷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点头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练习的时候都觉得不能靠近他,否则一定会被带入那个让人疲惫得气都喘不过来的枯燥乏味的世界。
他真的很像学校里那种说谎的小孩,每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笑得若无其事,显得不紧张,不在意,然后用超乎水准的表现惊艳所有人,在一阵阵“真不愧是teaser担当”“这样的程度应该是天才吧”的呼声中,默默付出与台上的几分钟完全不成比例的辛劳。
有的时候就是虚荣心,很多人都这样,连内心傲慢的白贤也不得不承认。
这是病,得治。
当下白贤却没办法瞬间给人类把病治好,他摇摆着。
走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