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放下茶杯,露琪亚马上斟满茶,他含笑看着露琪亚的每一个动作,这个小丫头还显得笨拙,照理说这么多年在朽木家呆下来,贵囘族小姐该有的礼数她应当已习得十成十,可是现在那微有些颤抖的手臂,不甚流畅的茶水倾注的声响,都告诉总司一个事实,白哉压根就没有好好教导这个从流魂街而来的孩子。
一边的白哉自然是看出了总司的想法,当年让露琪亚习茶道,三天就碎了二十六个茶杯、十二个茶樽,如此辉煌的战绩,让他如何还要求她继续学习?于其将她约束在各种贵囘族的优雅活动中,倒不如任其自囘由生长,毕竟比起拿着花茎的露琪亚,他更愿意看到握着斩魄刀的露琪亚,那样的她神采奕奕。
“白哉。”在露琪亚将茶壶放下之后,总司开口,“水晶棺的事情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
水晶棺?这又是什么?露琪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白哉,白哉摇头,露琪亚不知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肯定的是,水晶棺的事情直到今天才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总司又喝了一口茶。
白哉看着那平静无澜的湖面,回答道:“它有更好的用处。”
湖面反射着早晨的阳光,金灿灿的晃动着,在露琪亚看来更像是财大气粗的朽木家撒了一把金箔在湖面上,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效果。她真的很想问她的兄长:你确定把黄金放在湖底不会发生反应什么的,以至于湖水中的金含量超标,毒死了湖里的那几条锦鲤?
大后总司走后,露琪亚随兄长来到湖边。
“问吧。”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就好像思春期少女的父亲在面对女儿无休止的责难。
露琪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得到兄长的承诺做到有问必答,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她最想问的是——
“水晶棺是什么?”
问题刚问完,露琪亚就被一股力量推进了湖里,顿时她感到了湖水的寒凉,那一刻她决定,以后绝对不在秋天接近这湖。
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露琪亚渐渐冷静下来,从水面地下欣赏湖果然别有一番风味,锦鲤在身边游着,她能感到水波的轻柔。当她将目光聚焦湖底时,她看到的不是一堆黄金,而是一座水晶棺。由于距离太过遥远,无法看清在水晶棺里到底放着什么,就觉得似乎有绿色在里面。
就在露琪亚想往下潜得更深一点时,一只手将她使劲拽出了水面。
“大哥?”
“看到了吗?”说着,白哉把一件温暖的斗篷批在了露琪亚的身上。
露琪亚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里面装的是什么?”
白哉叫来了织绪,吩咐道:“带小姐去洗个热水澡,熬些驱寒的汤药,监督她喝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露琪亚扭着头抗议道。
“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看,可是你浪费了。”白哉说的理所当然。
现在露琪亚后悔了,也许她该问些比较安全的问题,至少不会被直接推进秋天寒冷的湖水里的问题,比如“大哥以前为什么而研究复活之术”;又比如“大哥和闲院秀臣有什么瓜葛”;再比如“朽木铃兰是怎么去世的”;最后……比如“作为朽木露琪亚,我是否有资格站在大哥你的身边”
如果不是早上的那起意外,她绝对不会迟到,尽管有这么一个好好上司,迟到也不会有什么
严重的后果,但是露琪亚还是觉得迟到是不对的,特别是在听到自家队长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咳嗽声之后,当然那咳嗽的分贝早已盖过了两位三席争着去送药的声响。
露琪亚端起被两位三席遗忘在角落里的汤药,走进浮竹的办公室,将药放在浮竹面前,看着他一口气喝下,最后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回味一下,这整个过程让她觉得不寒而栗。那苦涩的汤药哪怕加再多的蜂蜜,永远是难喝的,就像今天早上的那碗药,她几乎是在被织绪弄成半昏迷的情况下被灌下的。
浮竹感激地看了一眼露琪亚,如果让门外的两人送药来,他估计要等到这药蒸发完。
“队长。”露琪亚拿起空碗,问道,“找到了吗?”
“还没有。”浮竹将几份报告扔进垃囘圾桶。
露琪亚转身出门。
“朽木。”浮竹叫住了她,“你知道吗,白哉也在找那个时间证人。”
“白哉大哥?”露琪亚惊讶地说,“他怎么会……”
“你觉得呢?”浮竹问道。
我觉得他这么做不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是黑崎一护,但是他是为什么而如此大费周章?露琪亚有一个答案,她也希望是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