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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整理重发】Convallaria majalis L(中文名:君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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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放下茶杯,露琪亚马上斟满茶,他含笑看着露琪亚的每一个动作,这个小丫头还显得笨拙,照理说这么多年在朽木家呆下来,贵囘族小姐该有的礼数她应当已习得十成十,可是现在那微有些颤抖的手臂,不甚流畅的茶水倾注的声响,都告诉总司一个事实,白哉压根就没有好好教导这个从流魂街而来的孩子。
一边的白哉自然是看出了总司的想法,当年让露琪亚习茶道,三天就碎了二十六个茶杯、十二个茶樽,如此辉煌的战绩,让他如何还要求她继续学习?于其将她约束在各种贵囘族的优雅活动中,倒不如任其自囘由生长,毕竟比起拿着花茎的露琪亚,他更愿意看到握着斩魄刀的露琪亚,那样的她神采奕奕。
“白哉。”在露琪亚将茶壶放下之后,总司开口,“水晶棺的事情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
水晶棺?这又是什么?露琪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白哉,白哉摇头,露琪亚不知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肯定的是,水晶棺的事情直到今天才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它?”总司又喝了一口茶。
白哉看着那平静无澜的湖面,回答道:“它有更好的用处。”
湖面反射着早晨的阳光,金灿灿的晃动着,在露琪亚看来更像是财大气粗的朽木家撒了一把金箔在湖面上,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效果。她真的很想问她的兄长:你确定把黄金放在湖底不会发生反应什么的,以至于湖水中的金含量超标,毒死了湖里的那几条锦鲤?
大后总司走后,露琪亚随兄长来到湖边。
“问吧。”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就好像思春期少女的父亲在面对女儿无休止的责难。
露琪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得到兄长的承诺做到有问必答,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她最想问的是——
“水晶棺是什么?”
问题刚问完,露琪亚就被一股力量推进了湖里,顿时她感到了湖水的寒凉,那一刻她决定,以后绝对不在秋天接近这湖。
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露琪亚渐渐冷静下来,从水面地下欣赏湖果然别有一番风味,锦鲤在身边游着,她能感到水波的轻柔。当她将目光聚焦湖底时,她看到的不是一堆黄金,而是一座水晶棺。由于距离太过遥远,无法看清在水晶棺里到底放着什么,就觉得似乎有绿色在里面。
就在露琪亚想往下潜得更深一点时,一只手将她使劲拽出了水面。
“大哥?”
“看到了吗?”说着,白哉把一件温暖的斗篷批在了露琪亚的身上。
露琪亚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里面装的是什么?”
白哉叫来了织绪,吩咐道:“带小姐去洗个热水澡,熬些驱寒的汤药,监督她喝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露琪亚扭着头抗议道。
“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看,可是你浪费了。”白哉说的理所当然。
现在露琪亚后悔了,也许她该问些比较安全的问题,至少不会被直接推进秋天寒冷的湖水里的问题,比如“大哥以前为什么而研究复活之术”;又比如“大哥和闲院秀臣有什么瓜葛”;再比如“朽木铃兰是怎么去世的”;最后……比如“作为朽木露琪亚,我是否有资格站在大哥你的身边”
如果不是早上的那起意外,她绝对不会迟到,尽管有这么一个好好上司,迟到也不会有什么
严重的后果,但是露琪亚还是觉得迟到是不对的,特别是在听到自家队长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咳嗽声之后,当然那咳嗽的分贝早已盖过了两位三席争着去送药的声响。
露琪亚端起被两位三席遗忘在角落里的汤药,走进浮竹的办公室,将药放在浮竹面前,看着他一口气喝下,最后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回味一下,这整个过程让她觉得不寒而栗。那苦涩的汤药哪怕加再多的蜂蜜,永远是难喝的,就像今天早上的那碗药,她几乎是在被织绪弄成半昏迷的情况下被灌下的。
浮竹感激地看了一眼露琪亚,如果让门外的两人送药来,他估计要等到这药蒸发完。
“队长。”露琪亚拿起空碗,问道,“找到了吗?”
“还没有。”浮竹将几份报告扔进垃囘圾桶。
露琪亚转身出门。
“朽木。”浮竹叫住了她,“你知道吗,白哉也在找那个时间证人。”
“白哉大哥?”露琪亚惊讶地说,“他怎么会……”
“你觉得呢?”浮竹问道。
我觉得他这么做不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是黑崎一护,但是他是为什么而如此大费周章?露琪亚有一个答案,她也希望是那个答案。



IP属地:上海32楼2012-10-2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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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在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在午夜前,京乐总算走了,不过客人不止他一个。
    浦原喜助压低了帽子,坐在游廊之上。往日他来拜访朽木家,白哉不过是尽了礼仪上的客套,而且多数情况下都有夜一在场。但是像今天这样,朽木白哉亲自请他来朽木家,并且是在这样的时刻,还真是稀奇。这个冷酷的男子会为了什么事而找他?浦原也猜不透,他既不是闲院秀臣的旧交,也与另四个人毫无瓜葛,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难道……
    “浦原。”白哉清冷地说道,“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窥觊的。”
    这句话解答了浦原的疑惑,果真是为了《翠玉录》,夜一一定是将之前的对话告诉白哉了,毕竟在复活之术的研究界里盛传这块无价之宝就在朽木白哉手上。坊间流传,当年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当权者从亚特兰蒂斯拿来了一块翠绿色的石碑,很多人都推测这个人是大后家的某个人,而大家私底下都认为此人非大后总司莫属。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闲院秀臣得到了《翠玉录》,他进行了尸魂界最接近成功的复活之术,没有人知道结果,最先赶到现场的大后总司对外宣布闲院秀臣失败,而秀臣也在当天就自首认罪,在清点秀臣的研究记录的时候,人们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翠玉录》。在这之后一度曾有人认为根本就不存在这块石碑,但是朽木白哉在半个多世纪前突然失踪,几日后再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白哉明显憔悴了不少。于是谣言就慢慢传出,说白哉也进行了复活之术的研究,甚至还有传言说他研究的基础就是《翠玉录》,这块石碑是白哉直接从闲院秀臣手中得到的。这个结论似乎很合情合理,众所周知,朽木白哉是朽木铃兰的侄子,这个朽木家最著名的小姐最疼爱的侄子。不过这一切只是个传说,在小范围里流传的推理故事,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当事人的证实。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对《翠玉录》好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浦原理所当然地说。
    白哉站了起来,问道:“那么为了能够研究《翠玉录》,你会为此付出什么?”
    “很多。”
    这个答案很模糊。很多,到底有多少,这个“多”又包括了什么?亲情?爱情?友情?梦想?甚至是……生命?为了自己的欲囘望,付出的极限在哪里?白哉闭上了眼睛,他所支付的无法与他所欲求的相比,在古代炼金术的记载中,人为了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与之对等的东西,后人将其简化成了四个字:等价交换。他付出了时间、精力、爱情与梦想,但显然不够,所以他只得到了绝望,漫无天日的绝望。
    “浦原。”白哉将眼睛睁开,“也许你听说《翠玉录》在我手中……”
    “难道不是吗?”浦原摘下帽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哦,朽木队长。”
    那些带着三分真相七分假想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没有去澄清的必要,但是今天他决定说出来。“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翠玉录》不在我手上了。”
    “那么也就是说朽木队长并不否认曾经拥有过《翠玉录》咯。”浦原抓囘住了白哉话中的隐藏信息。
    白哉没有回答,他继续他的沉默,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到今天这个时候,无论怎样的解释都失去了意义。
    


    IP属地:上海34楼2012-10-2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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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魂街的流言像是燎原的星火,那些窃窃的私语,如今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又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个人的斗殴引来了维持秩序的死神,在一片混乱中,死神不慎刺伤了平民,于是流言有了实证。
      这起死神伤平民事件由七番队调查,可是调查从一开始就遇到了困难,当时斗殴的人行踪不明,就连那个死神也是查无此人,似乎这起事件更像是编造的。
      询问的展开也十分艰难,流魂街的居民不相信死神,也仇视死神,自然是不会提供任何信息,从微服的死神那里收集来的情报证实了最初的猜测,作为流言实证的事件其本身就是个流言,但是此时已经太晚了,流魂街的局势正在脱离死神们的掌握。
      “秀臣,你到底在想什么?”留目十兵卫解下斗篷,对站在山崖上吹风的闲院秀臣这样说道。
      秀臣转过身,说:“我?我现在只想一件事。”
      “那为什么再次把流魂街的无辜人卷入其中?”作为王赐姓氏家族的后裔,他的家族世代为官,他虽然早早便表示对政事不感兴趣,但是自小的耳濡目染使他本能地为流魂街的居民担忧。
      秀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看着十兵卫的眼睛回答说:“十兵卫,如果我说今天流魂街的混乱不是我造成的,你会相信吗?”
      直视着秀臣,十兵卫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到犹豫与懊悔。“我相信你。”
      “是因为铃兰才相信我的吧。”
      “你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十兵卫如是说道。
      秀臣笑了,他有太多欺骗十兵卫的理由了,其中有一条就是——因为他是留目十兵卫。
      “秀臣。”十兵卫说,“是谁放了你?”
      是谁?这个问题白哉也曾问过,但是他没有回答。今天十兵卫再问,他依旧不想回答,他知道放走他的人存在着怎样的私心,他也知道如果在还不是把一切说出来的时候,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还没有得到回报,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没有回答,十兵卫披上斗篷,离开山崖,风在他耳边低语,可是他早已听不见了,自从那个下着雨的清晨消息传来之后,他就再也听不见风的声音,在他耳里的只有不停重复的誓言,以及他内心的哭泣。
      面前放着两张泛黄了的宣纸,年代古旧,岁月斑驳,黑色的墨汁却依旧如昨日般鲜明,字字撰写着那些业已远去的情怀与故事。
      露琪亚走进书房,端坐在白哉的面前,看到了不知被谁书写在这两张满是风霜的纸的诗。
      在白哉左手边的大约是一位男性所写,字体苍劲,笔触深沉:
      盈盈幽香化和风,
      浩然白玉似雪瓷。
      如约而至岁岁开,
      吾将铃兰比此花。
      而右手边的显然是对答的诗句,出自女子之手,娴静安宁,却透着坚毅:
      馨郁兰香断和风,
      玉绸翠纹胜雪瓷。
      花开此季终谢去,
      愿为君影长相随。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两首诗的作者恐怕就是闲院秀臣和朽木铃兰。如此的爱恋借由一株在五月花开的植物来传达,可惜,他们的爱情也如这花期不长的植物一般,过早地便凋谢了。
      “铃兰小姐的对诗……”
      “怎么了?”白哉也甚为惊讶,以露琪亚对古典文学的理解,她对姑母的诗句会有怎样的理解?
      露琪亚伸出手,指着最后一个字,说:“这个字不好,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将‘随’字改为‘伴’字。”
      “何解?”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低头看着姑母的字迹,当年她写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的呢?仅仅是一个字的差异,就已经将两个朽木家的小姐区分开来,可是就是这种区分也带着相似的成分。她们是这首诗的两个不同侧面。很久以前,当他的父亲在整理姑母的遗物发现这两首诗时,也曾说过,姑母对诗的最后一字还需斟酌,那个时候的他如何也想不出“随”字到底差在哪里。今天被露琪亚指出,才发现,原来一个字真的还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我们之所以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是因为光明在身后,当迎着阳光的时候,影子永远在自己的身后,看不见。作为影子追随着本体,却不被本体所见,需要转头才能看到,转身的距离,有时可以很遥远,身后的凝望,有时可以很绝望。还不如让光明从身侧照来,在眼睛的余光里就可以看到影子,她一直在那里,在本体的身边陪伴。
      


      IP属地:上海35楼2012-10-2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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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取过一张白纸,在纸上慎重地写上“伴”字,边写边想起年少时,父亲手把手教他写这个字时所说的话:“人字旁加个半,原是人人都只是一半,于是才要另一个一半来相伴。”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姑母正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白哉,在她的身后,是一片开得正灿烂的君影草。
        “姑母的诗句不便修改,但是我认为‘伴’字确比‘随’字更好。”白哉将写好的字递给露琪亚,露琪亚郑重地接过,然后起身,走出书房。
        “露琪亚。”白哉叫住正要关门的露琪亚,“这几日就不要去流魂街了。”
        “是,大哥。”
        雨下得很大,天空是阴霾的色彩,就连这个世界都被这雨冲刷去了颜色,只剩下黑与白的融合。
        土地是灰色的,被雨浸囘润成了黑色,山本是绿色的,却被雨雾笼罩成了灰色,面前站着身着黑色死霸装的死神,他们看到跟在祖父身后的他便让出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在通道的那头,这个黑白世界终于有了色调。他认出那是姑母常穿的绿色和服,绿色被大片的鲜红所覆盖。他随祖父走到他敬爱的姑母面前,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远处飞奔而来一个人,他拨开层层的人墙,跪在姑母残缺的尸体面前,然后搂着这具没有生命的躯体。他的身上沾染上了姑母的鲜血,他的脸上有着悲痛的泪水,虽然雨一直在下,但是白哉却分辨出了他的眼泪。这个男人他认识,不光认识,而且是那样的熟悉。他会在影园与姑母下棋赏花,而姑母在他身边时总是快乐与幸福的。
        回家之后,父亲带他进影园,将姑母往日珍藏一一取出,然后命人将影园封起,从此以后不准任何人踏入一步。在父亲去世之后,祖父才重新开放了影园,可是因为岁月的流逝,这座偏远的院落终于还是被朽木家所遗忘。可是他没有忘,没有忘记姑母的凄美爱情。
        “白哉。”那个姑母所爱的男子在他面前说道,“我会让铃兰回来的。”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去实践他的疯狂,年少的白哉当时不懂他的执着,不懂他的痛苦,只是静静地侍候着姑母留下的一片君影草,因为他相信,那个男子会将姑母带回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终于知道逝去的便不会再回来,就在他思忖着是否将那片君影草连根拔去,种上红梅时,曾经向他许下诺言的男子因触犯尸魂界的法典被囚禁。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君影草除去,任由它们生长,影园也渐渐荒芜,杂草丛生。可是,当他自己经历了那个男子的痛苦之后,他诧异地发现,自己走上了和他一样的道路。
        影园的那些铃兰不是为了姑母而打理,是为了他自己,白哉一直都知道,就好像大后总司留给他的话一样,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忏悔他所做过的事情,那片铃兰就是凌迟的利刃。
        大后总司从睡梦中醒来,走出存菊斋,月色下的世界显得出奇的安静,他拉了拉外衣,在他的眼里出现了难有的担忧。
        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整个人隐在暗处。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还好。”女子回答。
        大后点点头,说:“要小心,周围有很多人想要出手。”
        “我会的。”女子默默退下。
        要小心啊,这是一个救赎的机会,能够救赎白哉,同时也救赎他所重视的皇族的荣誉。
        


        IP属地:上海36楼2012-10-2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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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默默看了夜一一眼,说:“那几个人,你认为谁最有可能会做这件事?”
          “都不可能,但现在都有可能。”夜一终于将她布满烟灰的脸清理干净了。
          “也许是我们自己人。”白哉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说法很新鲜,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么这个人起码要知道650多年前的事情。这样算下来的话,嫌疑人还是有几个的。
          “白哉小弟。”夜一问,“难道除了三阶堂,死神这边还有人投靠了秀臣?”
          白哉望向远处冲天的火光,说:“说不定不是投靠,而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放出闲院秀臣,打开尸魂界的潘多拉魔盒,煽动流魂街的暴囘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翠玉录》。白哉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于一般人而言,《翠玉录》顶多是快成色不错的翡翠石碑,用来作为装饰还嫌太过笨重,但是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翠玉录》就是无上的宝物。如果真是有人在觊觎这块石碑,那么至少说明尸魂界有人在进行复活之术的研究,甚至这个人还尝试过复活之术。从现有的情况来分析,似乎日番谷冬狮郎有这个嫌疑,不过越来越多的人表露出对《翠玉录》的兴趣,比如说浦原喜助。
          火光渐渐熄灭,世界也归于囘宁静,但是曾经的动囘乱是无法磨灭的痕迹,那烧焦的味道还在扩散。
          “家主大人。”织绪在白哉身边站定。
          这个侍女在朽木家的时日甚至比他还长,当年出于对她的尊重,允许她在朽木家终老,不必伺候任何一位朽木家的人。绯真嫁进朽木家的时候,织绪主动要求搬去别院,看守那座难得有人的园子。露琪亚成为朽木家的小姐后,他特地去别院请来织绪,原本是希望让她教导露琪亚贵囘族小姐的礼仪,可是后来却偏离了初衷。
          “小姐睡下了?”
          “是的。”织绪回答。
          白哉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最近要注意小姐周围的人。”
          “家主是在担心什么吗?”织绪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安。
          “织绪,历史是会重演的。”白哉心头的不祥之感最近越来越迫近。
          “那么家主希望我做什么?”
          白哉面对着织绪站着,一如许多年前还是个少年时的日子。“如果她问起以前的事情,你无
          须顾忌什么。”
          “就连……”
          “无论她想知道什么。”白哉走进卧房。他无法开口,无法将过去的伤疤揭起,害怕将那个丑陋的自己暴露在露琪亚的面前,那个胆怯、自私、任性、冲动的自己是就连他也不愿回首的往事。但是她想知道,既然无法亲口告诉她,那么也只能借他人之口了。
          


          IP属地:上海40楼2012-10-28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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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和白哉远远地就看到在朽木铃兰的坟前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脸有些许的相似,特别是下巴。一个穿着华贵的服饰,一个却身着布衣。
            白哉阻止了露琪亚继续前行,盯着眼前相对而立的两人,缓缓开口:“闲院。”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闲院秀树看着自己的兄长说道。
            秀臣轻笑了一下,说:“所以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从你离开天牢的那天开始。”秀树回答。
            眼前的这个孩子已经成熟了,秀臣感慨道。当年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如今都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闲院家的家主了,而他自己却成为了整个静灵庭通缉的罪犯,真是造化弄人啊。“秀树,你也是来抓我的吗?”
            “总司决定要重罚你。”秀树上前一步,拉住秀臣的手,“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会向总司求情的。”
            秀臣甩开秀树的手,摇着头说:“别为我浪费精力了,我不会回去了。”
            “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说着,秀树食指指向秀臣,“六杖光牢!”
            六道光碰撞在一起,秀树早已跳开几尺。“在格斗方面,你还是没有长进多少,秀树。”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圆盘状的火焰出现,这下秀臣变了脸色:“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一条粗大的锁链束缚住了秀树,他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你不该在这里用破道的!”秀臣冷冷地说,“在铃兰的墓前!”
            “反正里头也没有她的尸骨!”秀树冲着自己曾今无比尊敬的兄长吼着,“我真想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个干净!”
            才一瞬间的事情,秀臣已经来到秀树面前,抽出的斩魄刀架在了秀树的脖子上,他的眼里有着杀气。“你再说一遍!”
            “我早该把这里毁掉!”
            刀向前压了几分,锐利的刀刃割开秀树脖子上的皮肤,一道红线顿线,血顺着肌肤的纹理下滑。
            “这个女人毁了你,我为什么不能毁了她的坟墓!”秀树几近哭喊,他顾不得疼痛,他顾不得愤怒的兄长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命,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带回他的哥哥,那个记忆中的哥哥,那个即将成为闲院家有史以来最强大家主的哥哥。
            放下刀,秀臣用怜悯地眼神看着秀树。“秀树,不是铃兰毁了我,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抚摸着墓碑,像是在轻抚铃兰的脸庞,“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我触犯的是禁忌,当年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现在不需要为我再冒一次险了。”
            在秀树的眼里是深深的触痛,他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同样的痛苦在秀臣的眼中酝酿,他别过脸去,解除了秀树的束缚,说道:“你走吧,别让我再在这里见到你。”
            秀树甩手离去,与白哉擦肩而过,那擦肩的瞬间,露琪亚听到了秀树对白哉说的低语:“我同样不会原谅朽木家的人!”


            IP属地:上海44楼2012-10-2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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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院秀臣站在铃兰的墓前,温柔地拔去她墓上的几株草,好像一个丈夫在梳理妻子的长发,动作轻柔。
              白哉走上前去,在墓前放上一把送葬花,那是在来的路上露琪亚采的。“花期已过,家中的君影草都早已败去,望姑母见谅。”
              “她不会怪你的。”秀臣没有停下手上的活。
              露琪亚也上前,放上了一束送葬花。秀臣这时停下,看着露琪亚的一举一动,然后问道:“那株君影草囘你有好好保存吗?”
              “什么?”
              秀臣看向白哉,已了然于胸,拍拍露琪亚的头说:“没什么,你可要坚强地好好活着啊。”
              这是什么话!露琪亚闪躲开秀臣的手,说道:“无需提醒,我也知道要好好活下去,绝不会糟蹋自己的人生的。”
              秀臣笑了出来,他灰暗的脸染上了一丝光亮,这个女孩果然与众不同,难怪白哉变了。多年来白哉都会来天牢看他,他看着白哉经历丧妻之痛,也看着他研究禁忌之术的心路历程,原以为他会成为闲院秀臣第二,但是他没有,不知从何时起,白哉眼中的阴霾散去,他也不常来探望他,难得来看他也是寥寥数语。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稀薄,他渐渐察觉到白哉想要摆脱过去,这个聪明的孩子终于走出了他的影响,而突然变得孤单的自己却不知是否该为他感到欣慰。
              “不逮捕我吗?”秀臣对白哉说。
              白哉摇摇头:“在姑母墓前我不会逮捕你的。”
              “我终究还是让铃兰失望了。”当年答应铃兰的话言犹在耳,可是他却违背了她的意愿。
              铃兰的墓碑无声地注视着在它面前发生的一切,它静静地记录下在场所有人的话语,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朽木铃兰永远也无法听到今天的对话,如果听到她是否会流泪?
              回家的路上,露琪亚走在白哉的身边,低头看着自己要走的路。
              白哉停了下来,露琪亚却依旧向前走去。最近的她似乎有了自己的心事,从织绪的口中他知道露琪亚调查了650多年前发生在流魂街的往事,他也知道她一定会查出什么来的。许多事情你越想去隐瞒,越是无法隐瞒,因为事实就是事实。
              走开100米左右的时候,露琪亚才意识到身边没有人了,她惊恐地转身,看到白哉站在自己的身后,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早已停下了脚步。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过去呢,还是等白哉走过来。
              就在露琪亚犹豫的时候,白哉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回家吧。”
              “大哥。”露琪亚问道,“闲院秀臣与朽木铃兰是恋人关系吗?”
              “不止。”白哉看着远处流魂街升腾起的白烟说道,“如果姑母没有遭遇不幸的话,闲院秀臣会在那年的五月迎娶姑母。”
              “所以他试图复活她?”
              显而易见的答案,所以白哉没有回答,他也一直在思考,如果是另一个人爱上姑母,那个人是否也会重蹈闲院的覆辙?如果那个人是留目十兵卫,那么今天也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是因为朽木铃兰没有复活才自首的?”
              白哉点了点头,如果当初他没有自首,那么总司早就可以要求丰臣正和将他定为死罪。这么多的“如果”,白哉也知道,事到如今,没有“如果”。
              露琪亚拉住白哉的衣袖,抬头问他:“那么现在又是什么人会想要放他出来?”
              “我也想知道。”白哉回答的很无奈。太多的嫌疑人,尽管日番谷的嫌疑现在已经很微弱了,可是在整个尸魂界依旧有许多人隐藏着真相,阻扰着他的调查。
              “大哥还没有头绪吗?”
              头绪?就是头绪太多才不知该如何着手。
              是浦原喜助吗?他有夜一做时间证人,可是白哉却不敢相信夜一的作证。
              是叛变的那几个人吗?他们的嫌疑他早揣测了千百遍。
              是日番谷冬狮郎吗?那个孩子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机与实力去策划如此完备的计划。
              是黑崎一护吗?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他朽木白哉亲自验证的,还特地找来了时间证人。那么还有可能是谁?
              浮竹?他在调查姑母的命案,可是调查的初衷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像他所说的,为了了解今天的案囘件,必须解决昨天的旧案?可是早在秀臣越狱之前他就开始调查了。姑母的案子牵扯了太多的东西,比如禁忌之术、《翠玉录》、闲院家、朽木家……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有可能成为浮竹的兴趣点。至于放出秀臣,这两人之间的关联他还没有想到。
              


              IP属地:上海45楼2012-10-2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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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树?了解这两兄弟的人都知道秀树会为了秀臣做任何事情,当年为了保下秀臣的命,秀树几乎得罪了大后一族。但是如果是秀树的话,他早就可以放了秀臣,何必等了650多年才行动?况且他也清楚,放走秀臣只会加重他的罪责。不过,话说回来,秀树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在这点上两兄弟还真出奇的相似,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闲院家最雷厉风行的家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不知道。
                雅彦?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他在想什么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猜测的。白哉只知道他对《翠玉录》的去向很感兴趣,可是对《翠玉录》本身却兴致缺缺。他与秀树的关系很近,那个时候替秀臣求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也许他在计划什么,只是白哉他还没有猜到。
                苗本?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卷进这整个事件里的?作为大祭司,四十九院桔梗和星弥月都在他之下,他要指使桔梗做什么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不过他个人的理由呢?他的世界本就是死亡的世界,他会想要复活什么?古代的英囘灵吗?还是他其实是雅彦的一颗棋子?毕竟他与雅彦走得太近了,而且他对雅彦总是唯命是从,很好地诠释了作为有栖川家族统领下的大祭司的行为准则。
                弥月?如果真要说静灵庭里有什么人是他最后怀疑的,那么这个人就是星弥月。弥月没有任何理由,她虽然儿时与秀臣有些羁绊,但交情并不深。她也许会为了复活姑母或是入江真奈而研究复活之术,可是聪明如弥月,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至于放走秀臣那就更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了,弥月不会。可是她真的不会做吗?
                最后……总司?一直以来白哉都坚信整个静灵庭里《翠玉录》是总司最后才会想要的东西。他没有像秀臣一样有需要去复活的挚爱,更何况当年要置秀臣于死地是他,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放了秀臣?难道是为了有个理由可以杀秀臣?那么他又为什么非要杀秀臣不可呢?就秀臣自己说,儿时的玩伴里,就数总司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只有总司知道该如何拯救他。所以矛盾又出现了,到底总司在这一切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谁?还有谁会为了什么原因放了秀臣?
                白哉按了按睛明穴,露琪亚问道:“怎么了,大哥?”
                “放秀臣出来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只有闲院秀臣实行过复活之术吗?”露琪亚问道。
                一个不经意地问题让白哉侧目,也许这就是理由。
                


                IP属地:上海46楼2012-10-2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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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束缚风的誓言 开启雨的战幕
                  醒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昨夜又做噩梦了,梦中海燕倒在她的怀中,四周是数不尽的尸骨,然后怀中的人渐渐变成了平泽智村,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远处绽开一朵鲜红的礼花,下面站着空鹤和花子,她们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无声地控诉着她夺走了她们亲人的生命。
                  如果她会复活之术,那么她就可以……不能这么想!
                  “在想什么?”白哉拉开门的时候就见到露琪亚一脸严肃地坐在被子堆里。
                  “海燕大人和平泽智村。”露琪亚如实回答。
                  白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在想禁忌之术的事情?”
                  露琪亚用力地摇着头,回答道:“复活这种事情很残忍,也很不公平,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要用复活之术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伤害已经造成,那么就只有靠自己来赎罪了。”
                  有些时候她甚至比他还坚强,她很清楚地分辨出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一辈子也不能去做的。当初要是早些找到这个孩子的话,那他的生命是否会完全不同呢?半个多世纪来,他都生活在深深的自责中,那种痛苦宛若凌迟。他不断责备自己不顾家族的荣誉想要去触犯禁忌,更后怕如果自己真的像秀臣那样去复活绯真,那么他就生活在良心不安的地狱中。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白哉起身,却遇到了一股阻力,露琪亚拉住了他。
                  “若是露琪亚不幸遇囘难,大哥会作何感想?”
                  身体顿时一僵,白哉再次坐了下来,他盯着露琪亚紫色的眼眸,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般说:“从未做过这样的假设。”
                  “那现在不妨假设一下。”
                  “我去六番队了。”慌忙地逃离只是因为白哉不愿去想象,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仅仅有他的“不允许”是不够的。如果静灵庭真的有人想了解复活之术,在没有《翠玉录》的情况下,或者不想自己花时间去研究,那么捷径就是让做过相关研究的人来实施一次复活之术。纵观整个静灵庭,除了已经实施过复活之术的闲院秀臣,剩下的人选就只有自己了,那么……
                  两道风一般的身影在静灵庭内追逐,他们的后面是一道粉色的身影。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追逐之后,风终于停止了,留目十兵卫与碎蜂相对而立,随后赶来的京乐春水压着草帽停下脚步,对匆匆瞬步而来的伊势七绪说:“小七绪最后一名哦。”
                  “尽敌蛰杀,雀蜂。”这是一位王赐姓氏家族的人,同时他也是瞬神夜一的老师,碎蜂不会轻敌,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全力应战。
                  京乐看着留目十兵卫抽囘出他的斩魄刀,对身后的七绪说道:“小七绪要在这里观战吗?”
                  “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观战的,比如在你身后100米。”说话间七绪就瞬步离开,她不能呆在那里,那是战场,是三位队长级别的人的战场,她的存在只会让她的队长在战斗的时候有所顾忌,离开,不光是对自己生命的珍惜,更是对京乐的支援。
                  七绪一离开,京乐就拔囘出了自己的斩魄刀:“花风紊乱,花神啼鸣;天风紊乱,天魔嗤笑。花天狂骨。”
                  留目轻拭着自己的刀,多年未用它了,自从铃兰去世之后,它就尘封在刀鞘之中,等待再次执行誓言的那天。“飞翔吧,凌鹤!”
                  风在狂躁,空气在震动,整个世界因为风神的觉囘醒而躁动。灵压倾泻而下,没有人试图控制着压抑的感觉,这三股强大的灵压的混合体就连在百米之外的七绪都深刻地感受着,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艰难,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四年前同样是三位队长的战斗,那时她在距离更远的地方。
                  自然的规律仿佛失去了它存在的理由,留目在半空中悬浮着,风在他四周形成漩涡,成为他天然的屏障。斩魄刀展开鹤一般的翅膀,片片羽毛落下,于是狂风散去,留目俯视着碎蜂和京乐,那神情让京乐唤回了记忆中的那个放囘荡不羁的十兵卫。
                  碎蜂首先冲上前去,留目显然没有准备,或者是太久没有战斗需要时间反应,无论是怎样的理由,留目的手腕上绽开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攻击者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留目只感到了一阵风从耳边经过。“非常好的速度。”然后留目仔细地大量起碎蜂的脸,“我以前在夜一身边见过你。”
                  


                  IP属地:上海47楼2012-10-2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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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留目言语中的哪个词刺囘激到了碎蜂,身形一闪,她已经发起下一次的攻击,这次留目找回了当年的感觉,碎蜂一靠近他就感到自已被空气强烈地撕扯着,她奋力挣脱开,发现在手腕上插着一根洁白的羽毛,位置与留目手上的蝴蝶别无二致。“礼尚往来。”
                    之后的战斗进入了一片混乱,京乐用花天狂骨对抗凌鹤引起的风暴以制造机会让碎蜂靠近他,但是在凌鹤面前,任何的风都在他的驾驭之下,只要有空气的地方,凌鹤就能调动最强劲的漩涡。
                    为了制造尽可能大的时间空隙,碎蜂放弃了斩魄刀的攻击,在速度上面她不是留目的对手,但是有一样她却有自信能胜过他。“瞬哄!”
                    一道真空的通道出现,京乐补上,继续牵制留目,碎蜂乘势而上,在留目的胸口印上她特有的斩杀标记。
                    留目架起空气的护甲,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攻击是指向碎蜂的,这点京乐很清楚,刚使用过“瞬哄”,现在的碎蜂很难挡下这一击,于是他扔下斩魄刀,吼道:“千手之崖,无法触及观音尊手,无法映照苍天射手,光辉洒落之路,扇点火种之风,相聚而焦之时,无需迷惘,谨遵吾之所指。光弹*八身*九条*天经*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的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两道鬼道在半空中汇合,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便归于虚无。
                    “反鬼相杀!”碎蜂第一次见到,留目的鬼道放弃了咏唱,京乐自知即使如此要做到反鬼相杀,他不光要使用更高级别的破道,同时还不能放弃咏唱,太过冗长的咏唱让他差点以为赶不上,还好时机把握的正好。
                    在碎蜂发动攻击引开留目的注意力时,京乐迅速拾起斩魄刀,二对一的战斗,京乐相信他们有获胜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留目从心里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步步紧逼的形势,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加入战斗,在留目无暇他顾的时候用食指抵住了他的胸口。“别动,你知道后果。”
                    “夜一!”留目停下战斗,看着自已的学生。
                    “三对一,你没有胜算。”夜一含笑看着自己的老师。
                    手指失去了力量,斩魄刀垂直落地,风顿时平静了下来,空气也不再稀薄,灵压渐渐散去,所有人都静待留目的选择。“我会接受执法院的仲裁。”
                    “为什么?”京乐问放弃了反抗的留目,“你不想与我们为敌,那么又为什么要投靠闲院秀臣。”
                    留目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在被拷上之前,留目抬头看着前方,他扬起嘴角,对来者说道:“谢谢你来送我。”然后转向京乐,说,“我是为了和一个人的约定,那是我对她的誓言。”
                    “别说笑了!”白哉轻蔑地说道,“别拿自己的愚蠢来侮辱了姑母的愿望!”
                    “我答应铃兰要忠于秀臣,追随他、保护他。”
                    白哉一步一步走到留目的面前,边走边说:“那么姑母会希望你以这样的举动来兑现对她的誓言吗?”他紧盯着留目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酷似朽木铃兰,正是这样的直视让留目留下了眼泪,在秋雨中,一如多年前在一场春雨中白哉分辨出了闲院的泪水一样,今天他也分辨出了留目的眼泪。
                    “铃兰……”700多年来,他第一次哭泣,为一个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女子哭泣,同时也为自己哭泣,“……铃兰……”
                    白哉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对留目说:“你不配称呼姑母的名讳。”
                    一句话让留目失去了支撑,他瘫坐在地上,尽情地哭泣。
                    “对了。”白哉突然回头,“是谁告诉你闲院秀臣越狱的消息的?”
                    留目抬起头,泪水没有止住,他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地狱蝶带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
                    “那天的早上。”
                    闲院的越狱是在晚上,而这些追随者却在早上就收到了消息。这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计划,计算了冬日决战所带来的后遗症,计算了那天夜里整个静灵庭会因为秋夜祭而放松警备,那么这个幕后者还计算了什么?
                    


                    IP属地:上海48楼2012-10-2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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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雨时断时续地下了整整三天,如此绵长。星弥月抱着暖炉站在门前观雨,房里的桌上摆着留目十兵卫的斩魄刀——凌鹤,那是一把她极为喜欢的刀,灵动、自囘由、洒脱、快乐……每次一想起凌鹤就会联想到这些词汇。
                      “在这里呢。”
                      星弥月转过头,看到一张永远带着笑容的脸。“雨快停了,趁它还没有停,看看秋天的雨景也不错。”
                      “留目十兵卫被判监禁470年。”五鬼堂苗本走到弥月身边,陪她看这湿漉漉的世界。
                      弥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秋天带着微凉和水汽的空气,长长地呼出,说:“十兵卫不适合被囚禁着,但是至少他现在的心是自囘由的,没有什么东西再束缚着他了。”
                      “不想说说吗?整个尸魂界只知道朽木铃兰救了留目十兵卫,要求他追随闲院秀臣,但具体的情况,现在恐怕只有你知道了。”
                      都是大家年少时的事情了,年代久远到回忆都已经斑驳了。但是自己也时日无多,不妨现在说出来,让这段往事能永久地流传下去,让世人知道留目十兵卫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弥月缓缓道出了前因后果:
                      年轻人都是比较冲动的,那个时候的留目十兵卫还是个略显急躁的青年,因为与闲院秀臣在某些意见上的不合而大打出手,结果在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疤,那时的秀臣还沉不住气,觉得十兵卫挑战了他的权威,于是在十兵卫处于劣势时准备下杀手,在那个年代,决斗致使死伤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就在紧要关头,被铃兰阻止,她劝住了两个互不服气的人,听他们把整件事说了一下,然后又说服他们握手言和。
                      留目出身武士世家,自然是有武士的自豪。他欠了铃兰一个人情,还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留目找到铃兰,可铃兰却不希望留目被救命之恩所束缚,于是就随口要了留目的一个愿望。
                      很多年以后,历史重演,秀臣以具备了一个皇族家主所要求的一切,而留目,因为长年在外游历多少变得有些太过无所谓。在一个观点上的分歧让十兵卫准备再次对秀臣动手,但是秀臣却包容了十兵卫的出言不逊,因为他十分欣赏十兵卫的视角。这样的包容无法让十兵卫信服,他依旧不断骚扰秀臣,让闲院家不胜其扰。
                      于是铃兰出面,用那个愿望换十兵卫的诺言,要他辅佐秀臣,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保护他免受政敌的伤害。铃兰的一个无心之举,最后成就了尸魂界政坛的最佳搭档,直至她的死亡。
                      从那以后,秀臣沉迷禁忌之术,十兵卫再次远走他乡,但是他一直记得对铃兰的誓言。在秀臣获罪之后,他曾回来过,准备一旦秀臣被判死罪,便会救他于危难。幸好闲院家保住了秀臣,十兵卫也从此放逐自己。
                      “没想到留目如此重情义。”苗本感慨道,“听说了吗,白哉在留目被捕后说的话?”
                      “他说得没错。”弥月严肃地说,“铃兰当年不是想让十兵卫盲目地追随秀臣,她知道秀臣会为一些事不顾一切,所以她希望那个时候能有一个像十兵卫一样的人在秀臣的身边帮助他,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显然,十兵卫理解错了。”
                      “因为爱使人盲目。”苗本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分毫,“秀臣爱铃兰,所以触犯禁忌,留目也应该是爱着铃兰的吧,所以才选择了守护她爱的人。”
                      “铃兰。”弥月扭过头,看着那幅旧画,画中的铃兰一如昨日,手执一朵君影草,“果然,她还是适合君影草的。”
                      “所以才用大片的翠绿来衬托这画?”苗本也注视着这画,画挂在一整面翠绿的墙上,白色的宣纸,墨色的笔画,就像是一朵天然的君影草。而另一面墙则是一片的湖蓝,挂着的是入江真奈的画像。
                      弥月走进屋内,在棋盘前端坐,拿起一颗棋子,对苗本说:“上次的残局今夜将它收官吧。”
                      苗本也走了进来,不小心拌到了桌角,凌鹤掉了下来,刀从刀鞘里探出几寸。苗本弯腰拾起刀的时候,被锋利的刀口割伤。
                      伤口是细细的一条,微微透出囘血珠,苗本对着伤口,说:“果真是把好刀。”
                      


                      IP属地:上海49楼2012-10-2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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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它却伤了你。”弥月俯身,“大祭司是否要将弥月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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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弥月望着苗本从未变过脸色的脸,说:“任何人只要伤了大祭司就是流放的大罪,如今凌鹤在我手上,既是凌鹤伤了大人,那么就是弥月伤了大人。”
                        “它是留目的刀。”苗本淡淡地说,“无论在谁手里,它都是留目的刀,主人都是个无惧任何罪罚的人,刀又如何会惧怕流放的大罪?”
                        “大人的意思是……”
                        “我们下棋吧。”
                        白瓷制成的铃兰花样的风铃上用极细小的笔画着几株君影草,翠绿色的丝线下垂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翡翠,翡翠被打磨地很薄,一阵风就能将它吹起,在这薄如蝉翼的翡翠上细细地刻着两个字:幸福。
                        风铃被细心地保存在一个檀木盒子里,用绒布仔细地包裹着,足见主人对它的珍惜。可是就是这份珍惜让它从未被悬于门梁之上,感受风的力量与轻柔。
                        “很美的风铃。”露琪亚对这个风铃的做工赞叹不已。
                        白哉合上盖子,说:“这是当年留目十兵卫送给姑母的生辰贺礼。”
                        如此精致的礼物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不然朽木铃兰也不会将它珍藏。不过若是铃兰之物,原本想要问白哉要来挂在房囘中的想法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虽然想法是没有了,但是欣赏的眼光还是在风铃上流连。
                        看出露琪亚是真的喜欢,白哉将檀木盒子递到露琪亚面前,露琪亚一震,忙推脱:“这是朽木铃兰小姐的东西……”
                        “到了春天就将它挂起吧。”白哉说。再好的东西只是放着,那么不过就是件昂贵的礼物。风铃就该挂在风中,任由风的吹拂,奏出悦耳的曲子。
                        露琪亚接过檀木盒子,她摩挲着细腻的木头纹理,灯光下它透着淡雅地光芒,诉说着昨日的故事。“大哥是否想过,如果当年朽木铃兰知道有个男子如此爱着她,并最终选择了留目十兵卫的话,今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姑母知道留目对她的感情。”白哉平静地说着,他曾做过这样的假设,但是都是误解的答案,“感情不是交易,不是对方付出多少就要回报多少。同样的,爱是不要求回报的,留目十兵卫是如此,姑母亦是如此。”
                        真爱无言吗?露琪亚看向窗外,然后说:“雨停了。”
                        雨停了。可是空气没有清新,流魂街的战火还在燃烧。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扰乱白哉的心境,他起身关上窗,说:“秋雨一阵凉一分,早些休息吧。”
                        露琪亚拿起盒子正要出门,突然又回到白哉面前。“春天的话,还要麻烦大哥帮忙把风铃挂起。”
                        白哉低头看着露琪亚,拍了拍她的头说:“要长高点啊。”
                        老娘我骨骺闭合都几百年了,再怎么看都长不了了!还有,如果家主大人同意从此餐桌上没有辣椒的踪影的话,或许还有长高的可能!
                        


                        IP属地:上海50楼2012-10-2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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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冰与火的对决 斩魄刀的悲鸣
                          “你杀不了她,虎杖。”白哉一脸冰冷地迎视着虎杖挑衅的目光,在他身边的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处在惊吓状态的花太郎和见到露琪亚有危险而拼命想站起来的一护。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虎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来看你是怎么被打败的。”语调平直,既没有调侃也没有戏谑。
                          虎杖冷笑了一下,刚要加大力道砍向露琪亚,先他一步,露琪亚已经瞬步离开,夜一也带着桔梗离开战场来到白哉身边。
                          在白哉的身边,一护已经站了起来,他提起斩月,被千本樱挡住。
                          “给我退下!”白哉用眼角的余光提醒一护:他最好乖乖做伤员该做的事情——站在一边观战。
                          他与桔梗的战斗露琪亚没有插手,那么她与虎杖的战斗他最好也不要出手。但是,朽木白哉啊,你微微有些凌囘乱的头发泄露了你赶来的匆忙,你紧握的拳头将你想要参战的欲囘望出卖,其实你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露琪亚受伤吧,现在的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呢?
                          阳光有些西斜,光线透过战斗的浓烟惨白地照在露琪亚与虎杖的身上,上一次的交手还历历在目,这一次的战斗已经被这有气无力地阳光染成了沾染了岁月的旧胶卷。树叶落尽的枯枝切割着风,发出“呜呜”的声响,不知道是风在为自己的撕裂而怒吼,还是树枝在为自己的挣扎而低吟。
                          一刹那,全世界的声音都被一个无形的开关关闭,雪白的刀剑在地面上刺出四个点,然后全世界的颜色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抹去,只剩下一片晶莹的白色。
                          红色人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在冰雪的世界里不停跳动,他在寻找一个可以燃烧的地方,可是在这天寒地冻中他只能向远处还未结冰的地方而去。
                          “抓囘住对手的短处!”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站在雪白之中的露琪亚举着那把美丽不可方物的斩魄刀,如果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逼退他,她不介意周围的空气接近冰点的寒冷。
                          可是对面的那个人他的嘴角为什么还挂着狂妄的笑容?他的眼神为什么像在看着一个上好的猎物般跃跃欲试?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沮丧、他的气馁?
                          于是,开关再次被打开,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带着极度喜悦的声音说:“火之阎罗,炎之罗刹,金刚杖!”一道火光席卷了苍白的世界,于是色彩被倾倒,树是棕黑的,落叶是黄红的,废墟是焦黑的。当水汽散尽,露琪亚的脸色比刚才的世界还惨白,但是手中的刀依旧纹丝不动。
                          “当你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你将无暇感到恐惧。”那些在无数个夜晚听到的话语现在在耳边不断萦绕。“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个火球向虎杖直飞而去,沿途照亮了这个日暮黄昏的流魂街。
                          “想法不错。”夜一走到白哉的身边,“你告诉她的?虎杖是个鬼道白囘痴。”
                          “没有。”白哉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点我可以作证。”不知何时出现的浮竹十四郎附和道。
                          本以为会给虎杖至少造成一点伤害,可那个光球就停留在金刚杖之上,“小丫头,忘了告诉你了,我虽然是个鬼道白囘痴,但是你大哥从没有用赤火炮来攻击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可——以——驾——驭——火!”
                          火球被打回来,露琪亚仅仅来得及避开,那由她发出的攻击,此刻将她方才所站的地方轰出一个大坑,就在她为能够逃脱感到庆幸时,一阵剧痛让露琪亚重重跌落地面。
                          虎杖手中拿着金刚杖,落到露琪亚身边:“你大哥没有教你吗?战斗的时候不能分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鲜红的血在地上如同蛇一般蜿蜒,一护首先要往前冲,却被夜一拉住,当他回头准备斥责夜一时,他注意到了白哉的右脚似乎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向前了一点,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千本樱的刀柄,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站在夜一的身边观战。一护再次将目光转向战场,如果这样都不算最坏的情况的话,那么他必须克制。
                          


                          IP属地:上海57楼2012-10-28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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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月!”夜一的声音将所有的目光都引向了一个方向。只见星弥月穿过方才战斗留下的水雾,缓步走向虎杖万次郎。
                            这是露琪亚第一次见到这位被许多人尊敬的僧道,她的脸色像是那种常年重病的人才有的,她多年来在浮竹队长的身边没少看到这样的面色,但是她的比浮竹更严重,在她的脸上能看到死亡。她的身体看上去很单薄,那繁重而华丽的服饰当初被制作的时候应该很合身,可此刻却越显星弥月的病态的消瘦。她灰白的头发与其说是与生俱来,露琪亚更愿意相信是缠囘绵病榻所致。这样一个看似重病的人,为什么会来战火纷飞的流魂街?
                            弥月走到虎杖身边,冷眼看着虎杖,然后抽囘出早已复原的袖白雪扔给露琪亚,她对着死去的虎杖说:“你就这么死了?死得何其心满意足啊!但是你知不知道,真奈她死得有多不甘心!”
                            “真奈她……”浮竹走到弥月身边说道,“她到死都没有怪过虎杖。”
                            “那么她有怪过你吗?”弥月拾起金刚杖直指浮竹。
                            “一定是怪过的吧。”浮竹无奈地说着,意识到周围的人之后,忙换了话题,“弥月,你为什么来了?”
                            这时弥月亮出了手中的一卷纸,看了一眼虎杖,说:“既然刀的主人都已经死了,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宣读这个了。”
                            气氛突然变了,露琪亚感觉到除了自己、山田和一护,在场的人似乎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那卷纸和拿着它的星弥月让他们感到的是恐惧,可这是为什么呢?
                            强大的灵压笼罩了大地,露琪亚能感觉到袖白雪在颤抖,带着绝望的颤抖,这种刀灵的感情强烈到就连自己都能清晰的感受,这种感情她竟然能够理解,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绝望与恐惧。
                            星弥月周囘身散发着金色的气流,她握着金刚杖的手发出金色的光芒,金刚杖在她手里剧烈地抖动着,突然一阵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直到这声音消散在空气中,露琪亚才意识那凄厉的呻囘吟是金刚杖发出的,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刚才还是金刚杖,现在却成了一把斩魄刀?
                            “她杀了刀灵。”白哉告诉露琪亚。露琪亚这才想起一护与桔梗对战之后,桔梗束缚住了斩月,当时有提到僧道家族的人有能力杀死刀灵。
                            “她……”露琪亚还能感到袖白雪的恐惧,这种相通的感觉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白哉似乎知道露琪亚想要问什么,他看着千本樱,缓缓地说道:“这是一项十分高深的能力,杀了刀灵却没有摧毁刀体,但这对僧道本人的伤害也非常大。”以弥月的身体,白哉几乎可以肯定,她无法再这么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弥月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这么做?是谁下的命令?为什么一定要毁了金刚杖?
                            弥月的脚步有些摇晃,她走到露琪亚的身边,看着露琪亚,露出了笑容:“你就是露琪亚了吧。”随后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露琪亚身上的伤。
                            露琪亚点点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起身行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嘴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金刚杖?”
                            笑容有些无奈,弥月的面色看上去比来的时候更糟糕了。“为什么呢?该怎么说呢?简单的说,金刚杖是一把受诅咒的斩魄刀,自从虎杖万次郎用它杀了入江真奈之后,金刚杖就受到了诅咒,这诅咒是虎杖自己施加的,他痛恨这把刀杀了真奈,于是这种痛恨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诅咒,一把受了诅咒的斩魄刀是不能存在的,所以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
                            “可是杀人的是持刀人,斩魄刀何罪之有呢?”露琪亚不能理解虎杖的心态,是他杀了入江真奈,又关他手中的斩魄刀何干?
                            弥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他总要找个人来责怪,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杀了真奈。”说着她看向浮竹,“他责怪的那个人是他不能伤害的,因为那个人是真奈用生命保护的,既然如此,他只能责怪斩魄刀,所以我想……”话还没说完,弥月已经倒下。
                            一阵风从耳边刮过,五鬼堂苗本也来了,他抱起弥月离开时正好遇见了赶来的卯之花队长,她看到苗本怀中弥月时,脸色突变,问道:“怎么会这样?”
                            


                            IP属地:上海59楼2012-10-28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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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臣想要从白哉那里知道什么,总司很清楚,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得到答案,秀臣竟然会对白哉下这样的狠手,他毕竟是铃兰的侄子,秀臣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复活之术,果然是会让人走火入魔的东西,他仅仅是窥见了冰山一角就胆寒到做了一夜的噩梦。所以他才不惜一切代价唤醒白哉,所以他才不顾众人的反对保下了白哉,他不希望再有人为这荒唐的东西付出惨重的代价了,这些年他孤单的走来,每一步都算计得耗尽心力。
                              “大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天道有纪惶恐地问道。
                              总司摆摆手,说:“不碍事的,弥月她醒了吗?”方才为了制衡六道轮回的力量,他太过急切地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耗费了过多的灵力,比起弥月的情况,他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星大人已经醒了,她怕大后大人担心就先遣了我来告诉您一声。”有纪恭敬地回道。
                              总司点点头,说:“你快些回去吧,留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五鬼堂大人在。”
                              苗本?总司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示意有纪回去,有许多事,他现在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白哉睁开眼睛,看着秀臣说:“六道轮回也不过如此。”
                              秀臣面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胜算,当六道轮回被白哉破解,他就一无所有了。
                              那苍白的脸色向白哉泄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方才他所看到的未来是秀臣强迫自己的斩魄刀向自己所展现的,也就是说那不是真正的未来。白哉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噩梦没有得到这把传说中的斩魄刀的证实,这是一件好事。
                              “白哉。”秀臣虚弱地说:“现在你是想抓我回去还是一刀杀了我?”
                              “你的意思?”
                              “杀了我吧。”秀臣苦笑着说:“我这样回去的话,会给闲院家带来灾难的。”
                              “你从来就不是个会顾及到闲院家的人。”白哉实事求是地说道。
                              秀臣摇了摇头,没有反驳,然后说:“最后,给我这个快死的人一个答案,我成功了,是吗?”
                              闲院秀臣,这个本该前途无量的贵族,为了一个执念几乎毁了自己,现在,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他为了得到而不惜与整个静灵庭为敌的答案。有生以来第一次,白哉为一个人感到悲哀,他看着他一路走来,知道他放弃了多少,所以现在他更不忍摧毁他仅有的希望。
                              白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说过了,你没有成功。”
                              “有人曾亲眼看到大后总司从湖里捞起了铃兰,我成功了,只是我不愿意多等些时候等灵子聚集。”秀臣冲到白哉面前,激动地说。
                              “眼见为实!”白哉掌风一起,将一边的一堆落叶吹尽。
                              树叶下是一口水晶棺,水晶棺中躺着一个身着翠绿色和服的女子,她被浸没在水中,头发漂浮着。
                              “铃兰!”秀臣跪在水晶棺前,贪婪地看着这张日夜思念的脸,“我成功了!”
                              


                              IP属地:上海63楼2012-10-2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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