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状况不一样吧。”力气不小,可涉谷半步都没退,略带点小委屈,情欲下的嗓音带着鼻音低沉又性感得很:“你当时是喝醉加气疯了。”
气疯了?
保鲁夫拉姆愣了一下,从小到大他遇到的人和谎言并不少,更恶劣的更丑陋的更加不择手段的哪些有哪些没有见过,说起来涉谷有利这个谎甚至都算不上中等的级别。可偏偏他压抑不住地失落, 甚至猜疑他接近他的用心,直到他看着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冒险诱捕凶手而在车中发狂一样地质问,想起那场意外的隐瞒,无法故意遗忘粉饰太平满心就像是扎满了细细小小的针孔,不流血,只有绵长的痛。
因为喜欢,所以对欺瞒讨厌至此。
涉谷见保鲁夫拉姆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低咒一句该死,眼神变得幽深,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放到洗手台上,喘气声粗重地倾身落下唇,动情得好像要啃噬掉对方的唇舌。
保鲁夫拉姆被他压到冰凉而潮湿的镜面上,直视着将自己禁锢在怀里的涉谷有利,微长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现在看起来,竟有一丝邪魅。喜欢,亲吻也好,拥抱也好,在他面前落泪也好,告白也好,无理地撒娇也好,诱惑也好,做这样的事也好,喜欢,很喜欢。
他闭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吮住他的舌回应。
是谁说的,喜欢和咳嗽一样掩饰不了。
涉谷故意从他的衬衣下摆中摸了进去,光滑的腰线和柔软的肌肤,涉谷忍不住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舌尖,保鲁夫拉姆不甘示弱地双手伸进他的浴袍衣襟回敬,薄薄的皮肤下,是舒缓但又分明的肌肉线条,刚劲而优雅的感觉。
灯光昏惑暧昧,潮湿的水汽液化成水珠从瓷砖上滚落,整间雾气朦胧的浴室渐渐冷却了下来。两人却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热,内心的空虚感也越来越强。
“保鲁夫。”涉谷深吸一口气,嗓音哑到极致,凤目眼梢微挑。
他嘻嘻一笑,灵敏的手指却流连在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处,指甲的尖处轻轻浅浅地刮搔逗弄着,就像是羽翼的轻触,几乎感觉不到的存在却带来极大的刺激。涉谷喉头耸动,低头含住他作恶的手指,湿濡的舌头缠绕住那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舔舐着指关节上浅淡的纹理。
“啊。”保鲁夫拉姆惊呼,难耐地一挺腰,感觉到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牛仔裤拉链,手掌覆上了单薄的纯棉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中的青涩器官早已起了微妙的反应。涉谷地眯起眼睛,眼神渐渐危险起来,早说过在此事上他绝不会将主动权交出去。手找到了内裤一侧的缝隙,钻了进去,抓住了已经抬头的欲望,轻轻地抚弄起来,手指技巧性地或紧或慢,保鲁夫拉姆抱着他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身体绷得紧紧的。第一次,他第一次被不是自己以外的人触碰那里,呼吸变得困难,张开嘴除了低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那里时而被按压时而被搔刮,所有感官瞬时都集聚在那一点,而他的舌头却还在舔着他耳廓的内部,直蹂躏得那薄薄的耳壁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有。。有利。”他费劲所有力气低低吟叫起来,挣动了一下身体,涉谷贴在他牛仔裤腿面的某处微微磨蹭,“呵。。”涉谷轻吸了一下,放在那处的手松开,在他的大腿根部连连抚摸,揉捏,有意无意地擦过,却不再碰了。
保鲁夫拉姆忍无可忍,他那里明明早就蓄势待发,竟然能忍到现在?切在他胯下的腿轻轻一抬, 他的分身地挺在空荡荡的被浴袍遮住的下摆间,那种水磨的面料只是轻轻摩擦过,涉谷还在作弄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滞了一下,保鲁夫拉姆报复地夹住他的腿又来回蹭了几下,涉谷被他磨的头脑发烧,手向里更深地探了进去,那挺翘的臀手感滑嫩柔软,于是又是一番揉捏。保鲁夫拉姆咬牙挥拳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不准碰。。嗯。。” 砸到胸口的拳头绵软无力,原本是凶狠的语气,连这位小少爷自己听着,都感觉只是在撒娇和邀请。
涉谷邪魅地笑着低下头含住他的唇,舌尖大力勾得他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昂着头靠近,手指终于又重新撩拨了回去,技巧性地沿着微微的褶皱抚弄顶端敏感的皮肤。他到底在情事上生涩得很受不了他这样的爱抚,方才还作出好胜的报复现下已经只剩下喘气的力气,难耐地把头埋在涉谷的颈侧摇动了几下,身体随着他的手指和舌头的逗弄颤动着:“有利。。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