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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整理(4)】[偷吧文赛]- 地狱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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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吧的文赛也是参加君社的思想萌芽【?】我认识了我老婆瞳瞳和阿祭还有可爱的水桥【戳鸳鸯脸】wwww年年和我的第一交流也是这个来着……顺带一提十三当时挂了小号233333结果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十三!!有人揭秘了我们还紧张着【嘘【你
感谢偷吧在我最初离开爱吧,无助,不知所趋的时候收留了我,给了我那么多的温暖和帮助。黑猫、妖妖、菡菡、听钟、洛洛、阿柰、阿基、七七、阿芮、水桥妞等等43个人,在不知道的地方,我非常感谢你们。
这是第一次参加文赛,也是第一次认识君社各位的契机,名次是第五名,也算是挺开心。
http://tieba.baidu.com/p/1392657164
一楼给睚眦/啊久和这篇渣渣文里所有人+啊袜【YJN】【=。=
我爱你们。
我爱自己的渣文里的每一个人。我希望自己的文字能给你们情感与魂魄。我会努力做到的。每个写文的人都会这样想。
我们一起加油。
-❀❀❀-
第一次参加文赛。
作为一个全废和整个比赛里第一个完结的人,我真心很高兴。
希望能成长吧=。=
-❀❀❀-
真的别插楼。
算我拜托你们让我看到完整的全文。
算是尊重可以么谢谢。
-❀❀❀-
参加文赛的所有人辛苦了。
评委也辛苦了。
看我渣文的姑娘们也辛苦了【…
龙年行大运。
谨以此文祝所有人龙年寒假作业赶完!我佛慈悲!【。
-❀❀❀-
同时谨以此文献给我正在奋斗的高三兄弟锐锐以及老婆牛奶、啊星、叛逆、涟漪、灰灰、桃子、啊千、樱子【好久不见啊】、蜡烛和丝丝。><
最主要还是想给这位和锐锐吧: @『牛奶◆◇
锐锐你加油我不召唤你了。总有一天我会和你站在一所大学里看着一片天空搅基的。
我爱所有人。
-❀❀❀-
二楼发文。
写得很仓促却非常认真。
我知道有很多文帝。
我会加油的。
-❀❀❀-
龙年快乐!
——2012年1月30日1:51分



1楼2012-10-21 12:00回复
    -地狱有道-
    “如若人失了爱与道义,那麽由神龙守卫的地狱之门便会开启,业火燃烧的道路将惩戒苍生。
    如若人有了爱与道义,那麽所谓地狱,便自此再不再是地狱。。”
    ——题记·地狱有道
    << - ❀❀❀CASE × ONE-【楔子】
    “砰。”
    门被重重地带上,古旧的木质门框脆弱地颤抖了一下,细碎的木屑簌簌落在桦木地板上,从被岁月这把杀猪刀剖开的罅隙渗透而下,落进楼下看不分明的黑暗里。
    “卓玛?”老人睁开半磕的眼睛,桌台上刚冲好的老年奶粉雪白浓稠的液体上轻飘飘地悬浮着几片棕红的木屑,就像她手里正在织着的毛衣,白里挑着几缕丝红。
    从旋转木梯蹬蹬蹬跳下来看上去仅有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瞪着两颗黑琉璃样漆黑清透的眼珠,“琉璃”在微熹暮光下泛着些微说不出的得意与微愠。声音清亮,一字一词吐出来脆得好像溪涧里的一颗颗水珠:“奶奶,你骗我是不是?”
    老人慢悠悠地将手里流动着的棉线搁到一边的沙发护臂上,笑着张开手臂,感受到怀里蹦进一个小兔子样温暖柔软的生命在自己手臂上蹭着,眯缝着眼缓声道:“怎么啦,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骗人可是要下地狱的。”
    女孩撇着嘴吐了吐舌头:“就是这个,隔壁那个新搬来的小哥哥说,地狱从来就没有过,现在更不可能有~所以,奶奶每天晚上给卓玛说的,那个有金色光芒的神龙大人和那他守护着的地狱都是假的对不对?小孩子晚上尿床会被捉住,也是假的对不对?”
    轻轻扫开嵌着金边儿的长袖,老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家伙柔顺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眼神却不自觉地遥远起来。
    “奶奶~”撒娇地扯了扯那袖子嗔怪,“你要认错,卓玛就原谅你。”
    老人回过神来,低着头看着那张扬起的小脸,轻声道,“…并不是这样,地狱亦有地狱之道,存在与不存在与此道义相关。因此如果说地狱不存在,那只是逃避的妄念罢了。”
    “真的?”小家伙狐疑地歪着头审视着老人。
    那一瞬,卓玛好像看到眼前已经被岁月风化模糊的老人佝偻的背影蓦地直挺起来,迷糊涣散、总挂着几缕浊黄的眼睛也隐隐透出生命年轻的光芒。她弯起唇角,轻轻地笑着,笑容好像四月里的莺尾花,在残阳与风里明媚而渗出淡淡遥不可及的神秘。
    “卓玛,奶奶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关于九百年以前以前一个被献祭的女孩,一个被视为恶魔囚禁于地狱的少年以及神龙给予地狱的道义。”
    “那以前有多久呢?”
    “……久到那个时候人们心中还没有爱与道义,久到地狱道还未被人理解,久到那个时候地狱的业火,还在神龙的眼瞳里烈烈燃烧……”
    << - ❀❀❀CASE × TWO-【祭祀·救赎】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像地心能凝结而起的所有黯淡都糅合在了这里。它们交融,充斥在整个潮湿腐臭的空间。没有一丝光,好像一个被铁钉钉死的棺材,空间内部灌满黝黑的墨汁,空气粘稠浑浊,无法想象的冷寂与绝望。
    那浓稠污浊的空气像是一片死海,漂浮着不知名的恶臭、腐烂般令人作呕的甜腻臭味、伤口结痂又猛然爆裂的淡淡苦腥味、铁锈浸泡在未知液体里过久到刺破人鼻膜般的味道……
    这里太黑了,乃至于因为没有光,而只剩下流动着的阴冷气流,从她裸口露的脸颊、手臂、指缝、脚掌间擦挂而过。
    她是一起来这里的九个女孩里最笨的一个。她不敢睁眼,脑海里像是浆糊一样翻滚着,思绪和记忆全部都颠倒了,于是她磕着眼,一边默默地回想,一边放缓神经试图扭动僵硬到像是不再属于自己的四肢。
    记忆摆动的指针最后停滞在人的五感里寒冷那一格。
    那时冷得不只是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经脉都好像被玄冰封死了,有潮湿的东西在涌动,眼睛里、指尖、身侧……
    


    2楼2012-10-21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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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无数的人在她逐渐耳鸣起来的脑海里呢喃,罪孽以诱惑的爪牙擒住了她的心。它们说着,朝她伸出手,在黑暗里露出雪白到狰狞的排排利齿,狞笑的弧度慢慢加大撕裂整张隐藏在黑色里的脸孔:“尖叫吧,乞求吧,向地狱屈服,说出你的欲望,成为这里众生的一员——你要活下来,说出来,你要出卖你的灵魂,乞求生存。”
      “你应该憎恨那些将你推下来的人——”
      “对——是他们让你这么痛苦——让你承受地狱的折磨——”
      “恨吧——报复吧——尖叫——呻口吟——”
      …………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意识已经失去了,听说人在濒死的最后一瞬会做自己内心里最深切希望着的表现,但她还来不及明白自己的希望,声音忽然停下来了,痛苦也停止了。
      有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手臂,拽得很紧,有点疼,但比起先前的折磨来什么也不算,隐隐感觉上去竟然还有些异样的温柔。那个东西没有温度,可惜她的皮肤已经麻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出来那是一只手。
      疲惫停止了,地狱里的诱惑骤然停止了,那些黑影惨叫着溃散在黑暗里。她被那手臂拽进了那门里,瘫软在地上,发现自己又重新获得了活动的力气,好像生命力又被从头顶直通通地灌进来了,贯穿她的心脏,充斥她的每一根血管,蔓延,搏动,流淌,尽管依旧寒冷却不再是那种僵硬到只剩下腐朽躯壳的感觉。
      睁开眼的一瞬,眼前不再是死寂到浓墨般的黑暗。
      有两团火光在燃烧着,焚烧吞噬尽了那些浓烈黏稠的黑色,像是初绽的红莲一样烈烈燃烧着的颜色,璀璨,耀眼,却又透着愤懑与仇恨的光芒跳动。
      她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瞬间被刺痛,良久,才看清那火光的源头。
      那是一双眼睛,燃烧着的眼睛,沸腾着红莲业火的炙热之瞳,从地狱深处里延伸而来的火焰在通透的瞳仁里滚动着,透着可怖的仇恨与战意,却在看着她的脸时渗出隐隐一丝孩子气任性执拗的好奇。
      她慢慢地看得更加分明起来,眼睛主人的轮廓变得清晰。黑暗被火光映衬着不再纯澈,她能看清了,看清那些缠绕着少年修长有力的四肢上繁复如花的红线,看清他纤修紧实、绷紧如剑的身躯,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像是冰雪雕琢而成,在那对火光浓烈的燃烧下恍若透明,在殷红的银线缠绕下分外红白分明。
      真是美丽的人,像是神的造物,那隐藏着力量的四肢,在红线密密麻麻的缠绕下起伏的胸膛,纤细修长像是天鹅般高傲挺直的脖颈和那张雕刻般精细、轮廓分明的脸。
      ……但是她却觉得,那个人,那个一只手因为强行崩裂囚禁而鲜血淋漓缠挂着几缕被挣断的锋锐红线、依旧维持着拉着自己手臂姿势的人,红莲一样的眼睛深处,穿透那些仇恨愤怒暴虐杀意的最深处,却透着无尽孤傲掩饰着的悲伤。
      ——“喂,”那个人说,语气傲慢,声音喑哑低沉,却诡异地流动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动听感,“你真的有生为祭品的自觉么?”语音的末尾,凝结着一个惊讶的位置,那双火焰之瞳炽烈地瞪视着她的脸颊,好像要将她因为先前的痛楚而惨白的脸颊上垂挂的那滴晶莹液体蒸发般炙热。
      良久,他突然低声笑起来,微弱的颤抖却通过他们贴在一起的皮肤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他的笑持续的太久了,久到让她觉得已经变成了一只孤独的天鹅以骄傲与至尊为掩饰的哭泣与悲鸣。于是泪水落得更猛了,她抬起另一只手臂去擦拭,动作笨拙地像是小猫。
      “你是这地狱里,第一个为我哭的人。”最后,他突兀地停下,透着战神般丝缕杀机与霸气的眼瞳里升腾起像要将她烧毁的炙热神采,“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因为怕死才想讨好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来到这里就已经死了,即使我救下你,你也只能陪我一起在八寒地狱、八热地狱、游增地狱里轮回,然后更痛苦地死在孤独地狱之后的结尾。所以,你还想活下来么?”他的唇角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一样骄傲地半扬起束缚下的头颅。
      但是他失败了,他没有看到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乞求解脱抑或疯了一样失魂的堕落,她垂下的眼睫依旧挂着前一刻晶莹剔透的液体,干净姣好的脸容上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看着她挂着泪的脸容,看着她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将自己的头埋在她已经冰冷的怀里,感受到她因抽泣而抖动的纤细身躯所传递出的情感,耳边响起她轻柔清脆的声音:“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觉得你好难过…这该要多难过啊…”带着哭腔,脆弱,柔软。
      他以为自己会杀死她,因为他是战神啊,是龙生九子里最暴虐的睚眦,因为杀戮苍生而被囚禁进无尽的地狱自此再无翻身之地,不能蜕变为神龙,只能以人的躯壳在地狱的惩戒下轮回。她那么脆弱,而他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血与命,加上这样一个微小若蝼蚁的生命对于已经注定被地狱惩戒之道囚禁永生的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罪。
      但他没有,尽管他其实在那一瞬看透了她所流露出的竟然是他的骄傲所绝对不能承担的怜悯,但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呢?他循着她的话问自己。
      也许是因为她落在肩上的眼泪是几千年来他在地狱里唯一感触到的温度吧,那么细微的温暖,却让寒冷变得不再彻骨;那么微弱的温柔,却让痛苦不再钻心,
      ——那么卑微的情感,却仿佛让他深信不疑的、地狱绝对无情冷酷的道义也因这份温暖而变得不再是地狱了呢。
      ——有那么一瞬,她给予的温暖,让他绝望的信仰动摇,不,那不仅是要动摇他的信仰,
      睚眦想,
      ——那将是要尽数取代呢。
      


      4楼2012-10-21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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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ASE × ТWO-【睚眦•泯灭】
        那是几千年祷前已记不分明,只记得那天日光昏暗,他依旧坐拥无数人鱼在龙湖底逍遥坐待午时。琼酿的桃花酒甘醇的酒液在琉璃杯里荡开层层涟漪,侧卧在锦缎软榻上,鼻端缭绕着软玉佳人的香脂粉气,睡意迷离醉意阑珊。那些日子多少浑浑噩噩,吃喝玩乐,只待一日神龙降旨自己也能蜕变为龙。
        这样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惯了,他却是受不住的。心里不能安分。身为龙生九子中力量天生强大的战神,被供奉,被崇敬,当做神来敬仰,却没有任何人真正了解他的感受。睚眦心里有火在烧,那是一樽酒又一樽酒浇不灭的,艳冶糜烂的日子带给的只是举杯消愁愁更愁的痛欲。
        龙子在化为龙身前,是不能武断使力的,他们不能见血,甚至连进食也只能是斋饭。没有人知道血祷腥味是什么样的气味,但也许是天意,睚眦仍记得,自己第一次嗅见血的芬芳时体祷内近乎是暴祷动的力量。
        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只是失祷魂地从睡意中猛地睁开眼,有东西牵引着他的视线,就像是一根银线贯穿了他的瞳孔一样剧痛。却又无法转移,那根名为“欲口望”的线引着他看着那个打碎了进贡的琉璃花瓶划破手指的少祷女,他听见自己的喉祷咙深处近乎以龟裂般的姿态爆发出长啸,不再是人类能发出的了,却亦不是龙的力量。
        那一年他大开杀戒,鲜血迸溅出来像是比什么都艳冶的花开在他雪白的身躯上。人们在龟甲上刻下他的样子,赤祷裸的身躯像是玉雕一样完美却沾染满血浆,脸容上带着冰冷的笑意,濡染满血汁的唇裂开,露祷出两颗虎牙。他的一只手里拎着由一条银线传挂而成的、几颗扭曲崩裂的人的头骨,一只手攥着象征龙权的权杖,权杖上那颗意旨为“仁慈”的宝石淋满了血,黯淡无光。
        睚眦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当火焰将最后一个他权力范围内能吞噬杀祷戮的村庄化作粉尘时,他就静静地站在荒野上,感受到力量正在以沸腾的形式烧毁他最后的理智。
        ——他曾经是善良的,正是他的善良使他救下了在河畔边戏水却溺水濒死的少祷女,明知不可接近人类,因为龙子在化为龙神前并不能控祷制自己的力量和对人血的欲口望,但他还是那么做了,将少祷女带回龙湖答应她让她吃饱再放这穷人家的姑娘离开。但只因她偷偷藏匿了一件花瓶想要一举富甲,却因畏惧而失手酿下他一世的悲剧。
        下地狱对于他而言,已经成为定局。
        于是他变得愈发暴祷虐,进攻兄弟的领域,杀祷戮,吞噬,啖血食肉,烧杀抢掠。心里对于人血的欲祷望就像是硫祷酸一样当头淋下,腐蚀他潜藏着包裹祷着心脏的良祷知与仁慈,将其中充斥着的血色魔雾如毒气般释放流贯全身。
        无所谓了,地狱道将注定他从第一次杀祷戮开始就将堕祷入轮回再不得超生,他先前对龙神之位的渴望已经形若草芥,再无翻转的余地。人总是这样,有了绝望的念想,便自甘堕祷落。
        堕祷入地狱的那一天睚眦没有挣扎,那一天桃花落了,他专程去看河岸上那片纷飞着不再眷恋枝头的“粉蝶”。
        暮光微熹,地狱的恶祷鬼在漫天花雨里撕咬他的身躯,畅饮龙血而欢祷悦的尖啸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已经成为不死之物了,只是在地狱道里,这被称为囚鬼,即再无自祷由与翻身之地的悲哀之物。
        ——不再有龙的骄傲。睚眦什么也没有了。因为一无所有,于是便彻底地信服了所谓地狱道。
        ——犯祷下罪孽之人将永无翻身之日,地狱将囚之,摧之,又将其堕祷入无尽轮回中碾转苦痛。不再有弃邪归正的机会,入了邪,便终身都将被审判的剑钉死在罪孽的绞死架上。
        他在八寒地狱里化作坚冰,怀着清祷醒的头脑唇角挂着冷笑看着那些尚且刚入地狱的鬼物们在冰针中尖啸乞求。皮肉被冻至翻裂,嘴唇裂开缝隙流淌出僵冷的冰蓝色血液,顺着冰石样的身祷体渗透进地狱的底部。
        他在八热地狱里受尽煎熬,迸溅的火花将皮肤近乎融化成无法愈合的黏祷稠汁水,他冷冷地看着,直到眼睛也被强撑开以滚水灌入虹膜之中。
        他在游增地狱里濒临崩溃,从热狱里带来的伤口破裂又愈合,被铁钉刺穿肋骨,也能依旧咬牙冷笑。
        他依然有龙子的骄傲,挺祷直的脊梁里依然充斥着似乎依然要蜕变为龙神的力量。睚眦的执念终结在第一个轮回的末端,孤独地狱。
        一个人,荒野,一无所有。
        因为没有痛苦,因为没有讥讽,因为没有值得承受的东西,他忽然就彻底败了。那里的时间每一秒都像是冰凌上滴下的水,穿透空间,凝缓地击在水面上,融合,涟漪绽开,水珠重新落回,消失,再重新成为空无的几万亿分钟中的一员在脑海里轮回。睚眦终于明白什么是地狱道了,地狱道并非概述四大地狱与折磨,而是以一种精神的方式存在在这些再无翻身之地的鬼物沾满罪孽的灵魂里:
        


        5楼2012-10-2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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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不想说话了,于是静静地看着她异样明亮的眼睛。
          “我给你讲个笑话,”她努力地挪着身子坐到他旁边来贴着他,纤细的手臂刚刚贴在他镀着一层冰霜的身体上,便冷得她一颤。却片刻又在他自嘲的目光下咬牙执拗地贴了过来,“从前有只狼宝宝,它只吃素,但它的妈妈呢,死也不能接受这点啊!嘿嘿,于是有一天狼妈妈看见她的宝宝在追一只兔子,于是开心地说孩子你终于恢复本性了,你猜怎么了?”她抬起头望着他,眼神干净到像是雪花一样轻绵洁净。
          睚眦郁闷地盯着她,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屑和不满,好像要身为龙子的他听这种弱智故事简直就是一种讽刺,对他骄傲的折杀——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不要,对此,龙子对于自己的解释是偶尔也要陪小孩子弱智一下体验一下民风。
          他并没有意识到是什么让他恢复了泯灭掉的骄傲。
          骄傲既是重生的希望。
          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被她看的一清二楚的、掩藏着的孩子气的好奇。
          “嘿嘿,算啦,我告诉你吧”根本没有耐性做能卖关子的、真正的讲故事的高手,她便迫不及待地扭了扭身子挺起背来笑眯眯地道,“狼宝宝回头说:它抢了我的胡萝卜~”
          真的好弱智……他在脸上写着。
          看他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她不满地蹭了蹭,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你冷么?”
          睚眦默默地看着她。
          “很冷吧。”她低下头,静静地搓着自己冻得像是冰块一样的双手,有些沮丧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其实我们村里,冬天的时候也好冷好冷啊,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呢你知道么,可是还有一条很可爱的花花狗,它是我在外面捡到的哦,很可怜呐,于是呢我就陪着它……”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冻到青紫的唇瓣倔强地一张一合,好像有无数的话要说给他听,说给这个对于她而言也许也像是那条可怜才被捡回家的花狗一样的睚眦听。
          “别说了。”他疲惫地开口,声音骤然低沉到将她怔住。
          就在这个相识并无太久的猎物说出她对小花狗的施舍的时候,他忽然心痛起来,蓦地、尖锐的刺痛。
          对于她而言他也只是小花狗而已罢,她善良,因此救济与施舍。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早该绝望,又为什么要放弃掉对地狱道这无尽绝望与泯灭的信仰而去找回早便不属于他的情感。
          她也是人类,尚且拥有爱与道义的人类与已经堕入地狱钉在死局的他而言注定不是一条道上的生命。
          ……但让他最难过的,重新找回清醒的,还是因为也许她并不是只对自己才会如此陪伴与温柔。
          睚眦不清楚自己内心在渴望什么。
          但他现在告诫自己,因为末端要发生的事情已成定局。
          这样想着,他将目光重新调整到冰冷,看向那个女孩。
          她依然在看着他,他们的视线撞到一起,像是感受到他眼神骤然变回到初始的寒冷一样,她略微诧异了下,眼睛里闪烁过一缕奇异的神情,他稍微看分明,她便又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冻伤的双手。
          ……该是她要放弃向自己套近乎的时候了么?她终究还是会乞求解脱的吧。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继续承受着无尽冰冷的痛苦。
          ——毕竟地狱之道就在于无尽的孤独与无法改变的绝望。是他犯下错,便自此再无机会触碰温暖。这是惩戒啊,是他坚定信仰着却又被刺痛着的道义。
          但是突然的,有什么东西抱住了他,从黑暗里突然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隔着寒冷的冰霜将牢牢锁在怀里,丝毫不畏惧寒冷的拥抱。
          他睁开眼,看着眼前因为剧烈的寒冷而大幅度颤抖着、面色雪白到像是一片雪花脆弱着濒临融化的女孩清透的眼睛。
          莫大的温柔扑面而来,好像她还以为她自己任然活着,任然拥有能够温暖他的温度一样。
          真是傻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睚眦心里冰封定格着绝望的那块坚冰好像真的被融化了一瞬,有一滴水流下来滴在心里。
          很轻,但是比起这寒冷无间的地狱道,却很暖很暖


          7楼2012-10-2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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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ASE × FOUR-【八热地狱】
            舟行驶是无痕而过的,忘川水没有波澜,就像是这里每一个受煎熬的人的心,因为地狱道给予了无法救赎的绝望,因此而彻底堕入死海。
            但温度的升高是可以感受到的,他身上凝结的冰雪很快化成了温热的水淌在依偎在他身边的啊久身上。她在尚且温暖适宜的温度里睡着了,他看着,有些不忍。
            舟下的温度开始骤然升高,如果能够穿透铁门,也许能看见漆黑的忘川水已经变为滚沸的熔岩。蒸腾的岩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也泛起一抹绯红。
            “好热啊~”她从睡梦中醒来,眯起眼用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已经从冰雪里解脱,却立刻被细蛇一样密密麻麻的红线爬满全身的他。
            他冷笑着开口:“这才是刚开始”。
            睚眦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威胁般的压迫着、诱惑着她向自己祈求解脱,也许他从心底并不愿意这样,但却异样地想要看她坚持陪伴自己。
            残忍么。
            他不愿意去多想。
            会被伤害么。
            他执拗地维持着不知不觉间找回的骄傲。
            她穿着献祭时繁琐的礼服裙,纯白的亚麻布包裹在少女的身上繁复如花。细碎的小铃铛垂挂在裙摆上,随着她因为温度回暖而起身乱动的弧度叮叮当当作响。
            感受到脚底升腾着过于迅速到诡异的滚热温度,她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带着笑看向他:“睚眦,我不乞求解脱,真的会后悔么?”
            “当然,你终究会后悔。”他咬字清晰,炙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眼睛,在里面寻找着什么突破着什么,却又有些微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那我等到最后吧。”她想也不想地笑了,额头上已经滴下汗珠滑落在小巧的下巴下面,堙没在祭祀翻开成花绽状的衣领里。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的时候,火焰已经骤然以缠裹住他全身的红线为导火索燃烧在他完美白皙的躯体上。红线蓦地变得柔软诡异,像是成千上万条扭动着蛇蟠曲在他的身上蠕动,点燃的火焰灼烧着皮肉发出吱吱的响声,像是狞笑,像是讥讽。
            “脱掉衣服。”他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这句话。
            对面的啊久傻傻地看着痛苦的他,眼睛里泛起难过与苦楚,却因他一句话而不知所措。
            “会燃起来。”他讥讽地笑着看着皮肤绯红开始有些痛苦的她,“放心,我现在没工夫做什么事。”
            听懂了他的话,啊久才反应过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的距离太近,他身上燃烧着的火苗无时无刻不窥窃着她亚麻的裙子想要爬过来咬噬她细嫩的皮肉,她想了良久,他便闭上眼睛等她想。
            “我不会睁眼,直到你穿上。”他这样说,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是一个承诺。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来,礼服裙太过繁琐,对于她一个人来说太过麻烦。而她好像还珍惜着那套衣衫,于是脱得速度便很慢很慢。
            铃铛在烈火的边缘丁丁当当地响着,在他在苦海里,成为唯一清醒的指引。
            红线缠上了他的脖颈,像是一条贪婪的蛇爬向他的眼睛。他感觉到那条蛇的蠕动,诡异又炙热,一路破开他的皮肤,深深刺痛他脆弱敏口感的眼睑下方。然后摆出进攻的姿势,像是钻头一样削减了头蹿着火苗要猛地刺进那双美丽的眼里。
            他做好了准备迎接疼痛,心里还想着,若被刺了,她便会放心不那么尴尬吧,像是自嘲,也当做一会儿的话题来讲。
            但疼痛没有来,有个东西在他眼前摆动,有什么东西猛地贴了过来,柔软还带着蒸炉里的温暖,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蓦地撞在他身上燃烧着的火焰里,传来低低地一声痛楚的呻口吟。
            睚眦忽然好像知道了那是什么。
            因为那条浑身燃烧着火苗的蛇,被什么东西拽开了。
            


            8楼2012-10-2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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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睁眼。”有东西在一点点拔掉缠绕在他身上的东西,动作很勉强,显然力气很小。很多根很多根被拽开了,他猛地想要睁眼阻止,耳畔却传来她奄奄一息却依旧温柔的声音,“谢谢你给你的承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火蛇一次次爬上,又一次次被她拽下。
              他闭着眼,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被生生止住了,仿佛他能感受到那个女孩细嫩的皮肤被火焰灼烧的痛楚一样,那种痛以几千倍的形式放大在他心里燃烧。
              不,这不是感动更不是情感,
              他骗自己,
              这只是生为睚眦有恩必报的一种责任感。
              ……但是什么时候呢,他重新开始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囚鬼,而是应该背负起爱与道义的龙子。
              “放弃吧。”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开口。
              “永远不要说放弃。”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声音很轻,像是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那是不属于地狱的微风,带着无所畏惧的温柔,是让他重新看见那片桃花飞舞的河畔微风徐徐的一切的,唯一导线。
              << - ❀❀❀CASE × FIVE-【啊久·所谓道义(壹)】
              “哇快看,是那个没人要的傻瓜。”
              “嘿嘿,怪物也会打水啊?”
              “大家来扔石头啊!怪物跑出来吓人啦——”
              ——于是细碎的石子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向她砸过来,她傻傻地拎着与纤瘦娇小的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大水桶,试图侧过身子去躲,但很快满身的疼痛便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这仅仅是徒劳作罢。
              好痛好痛。
              到最后她索性懒得去躲,只求不必再在隆冬挽起裤管将细细麦秆似的腿脚放进厚厚冰层里凿出来的雪水洞中。但她想出来的办法也真是笨极了:那么细小的手臂像是一头受伤的浣熊一样将巨大的水桶紧紧环抱着,她艰难地退到冬日河畔结了层冰的拱桥上,把右肩贴在上面,随后笨拙地转身冒着石子的弹雨将背朝向孩子们,对着冰河跪下来,努力将瘦削的上半身封压在水桶口上,把自己单薄的背影交给那些尖锐的利器们。
              孩子们到最后累了,于是牵着手笑嘻嘻地甩下两句“怪物”一类的讽刺,扭头顶着光的方向跑掉了。她颤抖着,良久觉得不再有人才敢哆嗦着转过半张脸来,怯弱的视线越过耸起保护着水桶的肩膀,黑眼睛弥漫着氤氲水雾窥窃。
              夏天的时候背上她无法自己抹草药的伤口化脓溃烂了,可她已经习惯了。兴许是命大——这也许也是她唯一的优点——像是野草一样顽强的生命。有时因此而痛苦的发高烧,也只是爬起来用屋后檐角下积攒的污秽雨水拧着抹布敷在额头上,浑浑噩噩地睡上一两天,便有了力气。
              背上的伤痕结痂又迸裂,有孩子们的石子留下的,有村里那个被人遗弃下、却还拖着个残疾女儿的寡妇拧下的,有驱逐的马鞭烙下的……啊久觉得,那时看着捡来的破铜镜子里自己纵横交错的伤口,每一道都是带着苦楚的回忆。
              她并不是有意要做人们口里的怪物的,但她从被遗弃在山林里,被村长捡回来起就是这样


              9楼2012-10-2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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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好,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艘船会沿着水流下行,而我要一路杀到终点的地狱门那里才能重新上船,这是厮杀的格斗场。”他的眼神阴冷得像是这地狱里的空气,映衬着不远处彼岸花的血红,“不管发生什么,我会背着你,带你离开。”
                离开?离开!
                她来不及多问,笨笨的脑子还不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便被一把拽住狂奔出笼。他驾着她,轻声命令:“闭上眼睛。”
                她原本不想闭上,却被耳畔骤然响起凄厉嘈杂的尖啸嘶吼、血液迸溅血肉纷飞的绽裂声吓得立刻闭得紧紧的,蜷缩在他肩上。
                他的背很结实,尽管看上去那么清瘦,却异常有力。陆续有注意到他们的鬼物,她听见那些诡异的东西尖叫狞笑着冲过来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因剧烈动作而颤抖,紧接着,脸上、手臂上、双腿上便有液体不断地绽开溅上来。
                感受到她畏惧的颤抖,他竟笑起来,对她轻声道:“我带你离开。”
                “去哪里?”她竟然没有问要怎么样离开,好像已经全全信任了他一样,完全将她自己交付于他。
                他挥手,厉光若剑,惊得她惊呼起来。
                “去有爱与道义的地方。”他被自己的话弄得有些好笑,却觉得心里慢慢的有些说不分明的暖意浮上。
                终点很快近了,他没有停下。她耳畔那些诡异的嚎叫消失了,他却依然在飞快地奔跑。
                “停下。”终于有个人开口了,声音是她前所未闻的尖锐,透着厚重感,却有像是整个从崩裂的声带里挤出来的一样死气沉沉。
                她睁开眼,从睚眦的身上跳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对面那座拱桥以及沉然而立的黑衣骷髅。
                “无常,你拦不住我。”睚眦笑,脸色苍白,身上挂了几处伤口此时正剧烈地失血,愈发的显现出他的不力。
                “睚眦,”骷髅的笑声则像是直接从空荡荡的肋骨里冲撞而出的一般,“回去吧,再过九百年你便能转生了。”
                “我等不了那么久。”他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她忽然意识到过了游增地狱自己就会魂飞魄灭的结局。
                睚眦没有再多说,他们的战斗很明显是他在下风。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喷溅而出,直到最后他几乎是以咳着血的方式在支撑。
                黑气缭绕,他眼瞳中燃烧着的火焰变得黯淡起来。
                “为什么不吞噬了你旁边那个人类?”骷髅沉声道,“这样也许你还有资格与我一搏。”
                他回头看着她,她受了惊吓,脸蛋上没有一丝颜色。却在他看向她的一瞬有几分释然。啊久又像第一次来时的一样笑了,她说:“睚眦,我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你走。”他想也没想,“我拖住他,你上了那座桥,喝下那碗汤,便再世为人了。”
                “你是龙子,是龙神。”她执拗地抿紧了唇瓣。
                他不再坚持,却也不妥协。片刻光影移走便已又与无常缠上了身,他的血溅在她的胸口,滚烫,已经不再是地狱冰冷的温度。
                当他喷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上的时候,无常手中的锁魂棒已然断作两截。
                黑色骷髅犹如鬼雾般消失在空气里,她扑倒在他旁边,试图拉起他一起上那座桥。
                “没用的,”他的笑虚弱过头,让她觉得好像就快要消散在地狱的空气里一样,“他下了咒,在他来前我喝下了汤也没用,等他来了,带来的便是一队救兵。”
                “我不走。”啊久想哭,她咬紧了唇,死也不允许自己哭出来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丑,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他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她最后看见的是他含了一口琉璃褐色的汤汁,吻在她唇上的脸容。染着血,竟然有了鼻息一样温暖。
                “我要怎样回报你?”啊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又一次为他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滴在他的伤口上,睚眦觉得那里面的盐分刺得他好痛,却有种愿意用一世来铭记的欲口望。
                “不要忘了我,即使喝下孟婆汤,也不要忘了我。”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火焰渐渐熄灭了。露出来的是属于人类的眼睛,炙热的火红色,像是初绽的红莲印在她心上。
                “从你为我哭的一刻起,我便再不在地狱里了”最后睚眦留下的,是一颗龙子的泪水,含着所有的骄傲与爱,穿越时空落在她心上。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桃花河畔,那时花开得正艳,落在她眼上,像是一场无声的哭泣落尽沧桑。
                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啊久嫁人了,嫁给了不远处村庄里种田的年轻汉子。他们有了个儿子,日子过得很快活。那汉子耕田插鱼,小孩子嬉笑着放纸鸢,她便守着那座桃花林做些女红。
                再后来呢?


                11楼2012-10-2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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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一天龙湖水波澜骤起,天空变色,等到那汉子追到湖边时,已不见了啊久的身影。
                  有人说她是被龙湖里的龙王卷走了,有人说是她失足跌落罢了,还有人说那日桃花落尽,依稀有前去的人看见是一个巨浪盖天而起将她吞没。但她堕祷入时,脸上分明挂着笑。
                  那以后龙湖再没闹过洪水,百祷姓苍祷生,一片和祥。再也没有人因为落水、饥祷荒而下地狱了,地狱的门似乎就此对龙湖的管辖范围内所有人关闭,最后一次泛洪也只是将啊久曾祷生长的那个村落给尽数冲毁罢。
                  自此,世上少了一个啊久,有人将她所讲述的地狱里的故事传下来,爱与道祷义便也经久绵长。
                  而地狱呢?自那以后人们便也明白,地狱亦有地狱的道祷义,如若你怀有爱与道祷义,便再不存在所谓九九轮回的苦难牢祷狱了。
                  故事的最后,有人说啊久的转祷世会在世间轮回拯救所有绝望的人,他们叫她普渡众生将它们从地狱里救出的仁慈女神,象征祷地狱里唯一的爱与道祷义。
                  << - ❀❀❀CASE×EIGNT-【九九轮回】
                  “好了,故事讲完了。”老人笑道,“卓玛也该下楼去玩了,快听,楼下那个孤僻的小哥祷哥可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哦。”
                  好像颇为回味无穷,卓玛仍旧赖在老人怀里不肯动弹。
                  “卓玛聂久——卓玛聂久——”楼下的家伙却决不妥协似的霸气侧漏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小孩子嗔怪着下楼去了,屋里静下来,老人笑着起身拿起拂尘打扫着屋内巨大的书架。那书架上赫然放着一座龙的雕像,栩栩如生,而那精巧的雕像下旁则搁着一本封面古旧的装订古书,封面上以烫金字描摹着《佛家志异》四个字。
                  一阵微风带着桃花的香气拂开书页,一瓣桃花悄然无声地落在那泛黄的页面上:
                  “卓玛聂久,拯救苍祷生传授仁义的一族女神,能洞悉苍祷生之欲念。其轮回于世代代为生。曾将龙生九子中最为暴祷虐的睚眦扶上正道,以爱与道祷义之命打开地狱道的门普渡众生。后传其嫁予龙神睚眦,在神龙守护的地狱道前传渡所谓地狱之道。”
                  << - ❀❀❀THE×END-【地狱有道】
                  ——地狱道:六道中苦难最多之道。人曾传之意为无情、无义、无道可言,如若犯祷下罪孽则堕祷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佛曰:非也。
                  ——地狱有道,如若有了爱与道祷义,即使曾经后路孽深,亦可重见天日。
                  —地狱有道,善者为生-
                  -THE END
                  后记:
                  啊=。=写完一身轻。
                  第一次参加文赛啊,看见各路文帝都来真开心…大家放心有我垫底…
                  那么说一下这篇文吧。
                  说实话选地狱道只是头脑一热的举动,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念想,要写一个关于救赎、爱、道祷义、希望的故事,因此一看文赛便选择了。
                  真心痛苦了,百科一直没关过,不要看我ID【…】其实我一点也不信佛啊老婆一大堆我靠=。=
                  那么解释一下地狱有道的意思吧,地狱道这个词在《佛家经典》中的释义是“堕祷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而这篇文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对此点的推祷翻。不是没有希望的,没有人是绝望的,只要重新找回爱与道祷义,那么便能够有希望脱离轮回。
                  有了爱与道祷义,地狱便不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所谓囚笼“地狱”了,它会改变,会颠祷覆,会给予。
                  不说多了=。=解释一下文章中的“卓玛聂久”是真祷实存在的女神。而故事中的小女孩卓玛则是啊久的转祷世。此为轮回。芸芸众生中不泯颠沛。而卓玛这一世的责任也可以看做是救赎那个“孤僻的小哥”吧【…】。谢谢。
                  =。=给个注释:
                  睚眦: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曾因暴祷虐而被打入地狱,后化身镇祷压一切邪祷恶守卫地狱的试着。俗语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滴水之恩必涌祷泉相报。睚眦便成了克煞一切邪祷恶的化身。
                  谢谢各位评委你们辛苦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也谢谢看完这篇烂尾文的亲爱的们=。=我爱你们。爱睚眦。爱啊久【聂久】。
                  地狱有道,善者为生,心怀善祷念,无所不能!【。
                  最后,祝大家龙年行大运v学业作业什么的都加油=。=
                  ——2012年1月30日 13:43分
                  


                  12楼2012-10-2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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