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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善良的人,也不能什么时候,向谁都显示出来善良。得到那个,就得不到这个。都是这样的事儿。要选择这个就要舍弃那个,如此反复,这就是人生。
  写了些怪怪的事,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人生,招人笑话。
  开始说过了,稍微留点意,真的哪怕是“我还好”这么一句话也罢,时常能有个明信片来。最好是印上直贵最近的照片的那种。现在那样的东西大概很简单就能做出来,还有像是小的胶带样的照片,不过做那样的可能太麻烦,所以普通的明信片也就行了,不管什么寄来就好,我等着。



42楼2012-10-21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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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贵一直没有回信。连过新年的时候也是同样。上个月哥哥在来信中问过是不是已经升三年级了,直贵也没有回答。
      别有事没事地来信就好了!这就是强盗杀人犯弟弟的想法。不写回信正是想疏远的意思,你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自己写的信,对弟弟来讲,是把他束缚在厌恶的过去的枷锁,怎么就不明白呢!
      什么炸藕片呀,真是闲得,还要美化过去。赏花的事儿直贵也还记得,还有那只猫的事。第二天又去公园看那只猫的时候,它已经死在纸箱中了。而且刚志也一同去了,难道忘了那件事了?
      不过,哥哥说的也对——直贵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得到那个,就得不到这个。人生就是要选择什么就要舍弃什么的反复。
      所以我只能舍弃哥哥,我本来就没有哥哥。从生下来就是我一个,今后也同样是
    


    43楼2012-10-21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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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是印象不好,会反对我们今后交往。”
        “不会的,要是说那样不讲道理的话,我会跟那样愚蠢的父母断绝关系的,别担心。”
        直贵苦笑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跟自己的亲属断绝关系,自己早就不那么辛苦了。


      44楼2012-10-21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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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美,”父亲看着女儿,“从他那里受到了什么影响呢?”
          她眨了一下眼睛盯着父亲,“影响?”
          “有各种各样的吧。比如说看的书和以前的不同了,了解了新的世界,我是问这些呢。”
          朝美不安似的看了看直贵,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到父亲。
          “这样的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啊。我觉得受到了很多影响。”
          “所以,你说一个两个嘛。也不是小孩子了,总能说出点自己的看法吧。”
          朝美咬着嘴唇,吸了口气张开了嘴:
          “直贵非常顽强,有很多地方值得学习。没有一个亲人,即便这样还能读进大学,非常了不起。这个……怎么说呢?他好像给了我能量那样的东西。”
          她说话的时候,父亲一直盯着直贵的脸。直贵觉得不舒服,用手摸着脖子。
          “能量啊,很抽象嘛。”
          “可是……”
          “好啦!下面想问问你,”朝美父亲对直贵说,“你呢,从朝美那里受到了什么影响呢?”
          “来了!”直贵想到。中条先生本来的目标就是这边。他坐正了。
          “和她一起说话的时候,”他舔了一下嘴唇,“会觉得通向自己不熟悉的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简单地打开了。我以前只知道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事情,虽然想向上走,可像是走进自己不熟悉的原始森林。她对我来说,就像是指南针、地图一样。”
          “简单说,是不是跟朝美交往以后,多少可以看到富裕人家的生活了。”
          “爸爸!”
          直贵笑着不让她说什么,然后又看着她的父亲:
          “我所说的是精神上的东西。当然也有那些物质方面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成为富裕的人,所以对于那些成功人士过得是怎样一种生活也有兴趣,不过,那并不一定局限于朝美小姐。”
          中条沉默了下来,虽然不是满分,但至少会及格,直贵想到。朝美也像是有些放下心来的样子。
        


        45楼2012-10-21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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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岛君……是吧?在哪个大学呢?”孝文问道。
            “帝都大学经济部,”武岛回答。孝文哼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是所不坏的大学,了不起啊!”
            不坏,但也不怎么好。像是要说这个话。直贵故意没有问孝文毕业的大学,肯定是在帝都大学之上。
            朝美又热心地说起来直贵是怎样才上了这所大学的,可孝文好像没什么兴趣,只是哼了两声。脸上流露出的,像是不屑去听一个穷学生自满的那么点事。
            “说起经营学科,将来打算作企业家?”
            “不,没想过那样的事。”
            “哦,没有野心啊。”孝文看了看旁边的中条。“我可没打算一辈子受别人雇用,只是在专务懂事面前不好说啊。”
            中条晃动了下肩膀。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干出个什么名堂。不过,男子汉要是没有那样的气概……”
            “光是嘴上说能有什么用?”朝美在反击他。
            “是不是光嘴上说,十年后再看!”孝文笑了一下。也许是想显示自己有很强的实力。
            “你呢,打算到什么地方就职呢?”中条问直贵。
            “我还没有想好。”
            “还没想好?那真是没点紧迫感呀!”
            “可直贵刚刚上的三年级啊!”
            “我从上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各个公司了。”孝文往嘴里塞着小菜,喝着啤酒说道。
            “好吃!舅妈做得菜什么时候都令人叫绝。”
            “是吧!人家送的最好的螃蟹,用那个做的。”京子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
            盛有下酒菜的盘子放到了孝文前面,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直贵吃。
            “虽然那么说,孝文最终还不是进了父亲的公司。”
            “最终,是的。那是再三考虑的结果。各种各样的条件、待遇、前景,还有自己的梦想,综合考虑之后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那也是碰巧碰到我们公司了,是吧?”中条支持着他。
            “正是那样。”孝文点着头。
            “要是跟别人一样做的话,只能成为跟别人一样的人。那是肯定的。”中条看着直贵,“有些事儿按理说不该我们说什么。就是我们公司,都是做着公司职员,人也有各种各样的。”
            “直贵不会是一点都没有考虑,是吧?”
            朝美套着话,可直贵还是选择了沉默。他觉得在这种场合自己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他理解了今天被叫到这里的理由。
            “已经这个时间了呀!”中条看着墙上的时钟。
            直贵明白那句话的含义。看了一下朝美说:“我该回去了。”
            她没有挽留,只是脸上带着抱歉的神情说:“是吗?”肯定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送你去车站!”走到玄关的地方朝美说道。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
            “可是……”
            “朝美,”后面京子温和地叫着,“已经不早了啊!”
            “还没那么晚。”
            “真的不用送了,”直贵冲她笑了笑,“谢谢!”
          


          46楼2012-10-21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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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看上去是那种由父母安排自己将来的大家闺秀吗?我可是准备用自己的脚走自己的路啊!”
              还穿着高级的皮鞋吧。直贵心里嘀咕着。


            48楼2012-10-21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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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时间即将来临之时店长来了,朝美跟他打招呼,他也笑了笑。朝美又跟店长聊了会儿音乐,第二杯啤酒喝完,她说要回去了,最后又叮嘱了一句:“不管怎样,别在意我父母的事!”
                “是个好女孩儿啊,家里又有钱。要是能和这样的女孩儿一起的话,可以说是一下子步入了上流社会呀,一定!”店长笑着跟直贵说。
                上流社会,是吗!
                真是从心里喜欢朝美,直贵自己感觉。如果她不是富裕家庭里长大的,大概也会喜欢。可是,在梦想和她一起的将来时,不由得想到她身上附有的一些东西,这也是事实。既没钱也没有力量,只是肩负着人生负债的自己,摇身一变进入上流社会——这种想象使他心里充满躁动。可以说,是把以往所有噩运一扫而光的机会。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从这社会的底层浮上来,想到这里,他就感到隐约的恐怖。
                可是,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顺畅。正如所料,大门正要关闭起来。中条夫妇同意自己跟朝美结婚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直贵想。这还是隐瞒了刚志的事。如果要结婚,早晚刚志的事会暴露,那时会受到多么强烈的反对,直贵很容易就预想到了。
              


              49楼2012-10-21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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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喂,直贵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想将来和她结婚?”
                  她的声音很大,直贵不由得注意了一下周围,好在像是没有人听到,他又倒上酒,放到她跟前。
                  “嗯,那是以后的事了。”
                  “不过,要是能结婚,你肯定是愿意的,是吧?”
                  “那样又怎么了?”
                  他一反问,由实子把身体向前探了探凑近他的脸:
                  “只是父母反对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的想法。先行动起来不行吗?以后再被说什么也不要紧了。”
                  “你是说先跟她同居?”
                  “不行吗?”
                  “那不行!”直贵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跟朝美建议没准她会同意,可他不愿意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那样做的话,肯定会被叫回家去,而且会使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坏他不想招中条家讨厌,不想跟中条家把关系搞坏,甚至超过和朝美结合这件事本身。
                  “造成既成事实这招肯定管用。越是有钱人越在意面子。”
                  “别瞎说了!”听了由实子的话,他苦笑着说道。
                  可是,等客人全走光了,一个人收拾店里的时候,由实子说的话在直贵的脑子里又突然冒了出来。虽然觉得没有道理,可也算是一个解决办法。
                  既成事实!
                  假如朝美怀孕了会怎么样呢?她夫母会叫她去打掉吗?不,即便他们叫她去朝美也不会答应的。不管是谁,用什么办法,也不能硬让她上手术台。
                  没准会和朝美断绝父女关系。可是没有父母对女儿怀孕的事不在意的,正像由实子说的那样,中条家肯定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家的体面,就为这个,只能同意女儿的婚事,把将要出生的孩子作为中条家的后嗣,当然也要接受直贵作女婿。
                  如果到了那一步,假设刚志的事情被发现了,中条家再想做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相反,他们肯定会使用各种手段,不让世上察觉到刚志的事。
                  要先让朝美怀上自己的孩子!这个大胆的想法,在直贵看来就像黑暗中发现的一线光芒。
                


                50楼2012-10-21 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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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直贵,你小子还是小心一点儿好。”立野说,像是有什么含义。
                    “什么?”
                    “有人在四处转着打听你的事情。你干啥了?”
                    “我什么也没做呀。四处转着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我有点事去了趟事务所,回来路上被个不认识的男人叫住。他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名牌西服,像是公司职员的打扮。”
                    直贵大致猜到那个人是谁,但他没说,只是催促着,“然后呢?”
                    “他问我有没有时间,我说要是一小会还行。然后,他又问我认识武岛直贵吗?我说要是认识怎么啦?他说不管什么,只要是武岛直贵的事告诉我。大概他去找了社长,没打听出来什么,所以才跟进出那里的人打听的。”
                    直贵一下子觉得嘴里干渴了起来。用咖啡润了一下,咳了一声。
                    “我的事,你说了?”
                    “都是些无关的话,”立野冷笑了一下,“干活儿时的情形啦,一直挺卖力气的啦。那家伙听了以后好像觉得白跑了一趟。”
                    “嗯。”
                    “那件事,”立野低下声来,“我可没说,你哥的事。”
                    直贵看了一下立野的脸,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是从福本那里听说的吗?是不是先表示感谢好呢?他想。
                    “要是说了,肯定不好吧?”立野像是有些急不可待的表情。
                    “啊,是不大……”
                    “是那样吧。他到底想要干啥搞不清楚,不过好像不知道你哥的事,所以我想可不能告诉他。”
                    直贵暧昧地点了点头,“谢谢了!”
                    “不,没什么。我觉得我还是挺机灵的,是不是考虑过分了呢?”
                    “不,没有那样的事。”
                    “我想,那家伙,没准还会来,那次没说上几句话。临走时还说了句下次什么的。喂!你哥的事,到时也不告诉他好吧?”
                    “是啊。”
                    “那么就这样做。只要你说怎么做就行了,我们不是哥们吗,不必客气。”
                    “你说有话说,就这些吗?”直贵伸手去取桌上的账单。
                    “别急!不是没有什么急事吗。”立野开始抽起烟来,“不过,那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啊。不管怎样,那家伙说,根据提供的信息给一定的酬谢。可我没说什么有价值的话。结果只给了几张千元的纸币。他那厚厚的钱包里,万元一张的纸币塞得满满的。就那时候,我心里稍微有点动摇。”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直贵想。这男人不是单纯出于好心隐瞒了刚志的事儿。
                    “今天不巧,身上没带着钱,改日让我表示酬谢。”
                    直贵一说,立野皱起眉头挥了挥手:
                    “我可没打算敲诈穷学生啊!不过,那样的家伙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直贵,你是不是有啥事呀?而且,我看那事可能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是相当好的事情吧。我猜对了吧?”立野用爬行类动物一般的眼睛盯着直贵。
                    直贵感到惊叹,好像只要是在这坎坷人生的小道上走过来的人,就具有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嗅觉。
                    “是不是好事,我也说不好。”
                    “好啦!好啦!今天我也不想再问了。不管怎样,我觉得现在对你是非常重要的时刻。如果过了这个坎儿,我想直贵不会一辈子都是穷学生,到那时候再谢我吧,我可等着那一天啊!”
                    直贵微微露出笑容,感到今后立野肯定还会露面,如果真的和朝美结婚,估计他马上就会招来讨好处。
                    “对不起!我该去打工了。”直贵站了起来。
                    这次立野没有挽留,“噢,好好干!我们都会帮你的。”
                    直贵拿起账单向收款台走去,估计立野不会再说各付各的那样的话了。
                    必须赶快行动!直贵想到。去找立野的估计就是孝文。也许是他自己的主意,也没准是中条夫妇的主意。不管怎样,他们开始调查直贵的品行和经历了,早晚会查出刚志的事。
                    在那之前必须采取什么办法。要让朝美怀上自己的孩子。
                  


                  51楼2012-10-21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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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左右她来了。直贵已经做好了准备。锅贴什么的怎么都行,最好能尽快结束,留下充分时间两人做点别的。床边的柜子上隐藏好了安全套。安全套已经用针扎了一个小孔。自己也觉得做法有些肮脏,可确实没有说服朝美的信心。


                    52楼2012-10-21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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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左右,直贵没有改变姿势一直在发呆,没有气力做什么。这时,门铃响了。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开门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美的父亲站在那里。
                        “稍打扰一下,可以吗?”
                        “啊……没关系。”
                        中条一边环视着房间一边走了进来。直贵拿过来坐垫。
                        “我去倒杯咖啡。”
                        “不,不用麻烦。我没打算待多久。”中条还是看着周围。“一边工作一边上学很辛苦吧。又耗费体力,时间和金钱上都没有富余。”
                        直贵沉默着点头,看不出对方的意图。
                        “孝文跟我说了你哥的事。首先是大吃了一惊。可是,我完全理解你过去隐瞒这事的做法。要是站在同样场合,我大概也会这样做的。特别是这样的处境下,你费尽辛苦上大学的事,值得佩服。要是我可能做不到。”
                        中条从西服里面的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把它放在直贵面前。
                        “请接受这个!”
                        “是什么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
                        直贵拿起信封看看里面,是一束一万元一张的纸币。
                        “我的一点捐助,请收下吧。算是我对穷苦学生的援助。”
                        直贵看着对方的面孔。
                        “作为那件事的……是吧?”
                        “是,”中条点头说,“跟朝美的事儿请你断念。”
                        直贵吐了口气。看了看手边的信封,然后抬起头来。
                        “这件事,她……”
                        “朝美吗?还没有跟她说,也许不会跟她说。”
                        “我觉得她不会同意这样做。”
                        “年轻的时候,对父母的做法总是有抵触的。可是早晚会明白。我说也许不会跟她说就是那个意思。现在不马上讲,也许今后有什么机会的时候再说。”
                        “这就是大人的做法?”
                        “听起来有点讥讽,可大体上是那么回事儿。”
                        “她现在在哪儿呢?”
                        “好像在她自己的房间。她妈和孝文看着她呢。那姑娘一发起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直贵再次把目光投向信封。不是十万二十万的数目。肯定是他迄今从未经手过的金额。
                        他把信封放到中条面前,“这个我不能收。
                        对于他的反应中条好像不觉得特别意外,看他稍微点了点头,可是好像并没打算罢休,他挪动了一下坐垫上的屁股,突然把两手放到榻榻米上,深深地低下了头。
                        “拜托了!务必请听取我们的意见。”
                        一直看到的都是充满威严的态度,直贵没有想到中条现在的行动。他无可奈何,不知说什么好。不过并没有失去冷静,虽然吃惊,但觉得这样跪伏在地肯定是中条预先准备好的节目。
                        “请起身!”
                        “是不是能答应我呢?”
                        还是低着头的中条问道。
                        “不管怎样,请先起来。”
                        “我等着你的回答。”说着,中条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一般觉得低下头来大概是很容易的事,可就是这点,真正能够实行起来的好像并不是那么多,直贵想到,不是不可以保持高姿态,强硬地推行自己的主张。还是父亲对女儿的爱使他软了下来。
                        “为什么您要这样做呢,甚至丢掉自尊……”
                        “为了女儿啊!只要那孩子能够幸福,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做。”
                        “您是说,跟我一起的话她就会不幸福吗?”
                        于是,中条沉默了一下,然后稍微抬起一点头:
                        “实在不好说出来,就是那样的。你哥哥的事件以后,你幸福吗?不仅自己辛劳,还要遭受歧视吧?”
                        直贵深深地吸了口气,算是肯定了他说的话。
                        “朝美要是和你在一起了,她也要肩负着那种辛劳。明白这些再不去管,作为父母是做不到的,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肯定您的理论,那我就永远也不能跟谁结婚了,是吧?”
                        “大概有些人的想法跟我不同,可以找那样的人。”这样说着,他又低下了头。
                        直贵叹了口气。
                        “好啦,我知道了,你抬起头吧!”
                        “我们的……”
                        “嗯,”直贵点点头,“我不再找朝美了。”
                      


                      54楼2012-10-21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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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知道我爸来说过什么。我爸也说你答应分手了。只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看到她激动地说着,直贵反而感到自己的心里冷静下来了,觉得这姑娘还是太要强。
                          “我后来又想过,”她说,“那个办法,也许并不是那么坏。”
                          “那个办法?”
                          “嗯。”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怀孕的事。”
                          直贵垂下目光,不愿再想那件事了。
                          “因为事前没有跟我商量,当时一下子很生气。对于将要结婚的两个人,怀上自己的孩子本身,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为了说服父母……”
                          “别说了!”直贵打断了她的话。
                          朝美看着他,目光似乎在问: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现在所处的境地,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原来想,如果和你在一起,没准可以超越过去。可后来觉得好像不是那样。如果你怀孕了,中条家的人们不会帮我们的,闹不好会断绝关系。”
                          “那又怎么了,我们两人联起手来……”
                          “我一个人都觉得很困难了,如果有你和孩子,肯定会更辛苦,我完全没有信心。”
                          朝美睁大眼睛,一直看着他,慢慢地摇着头。
                          “我从中条家里出来的话,你就没有兴趣了?”
                          “最终是不是会那样啊!”
                          朝美还是凝视着直贵。目光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直贵忍耐不住她的视线,转向一边,“好啦!”
                          “什么好啦……”
                          “太麻烦了,怎么都行啊!”
                          “我的事也是吗?”
                          “啊……”
                          朝美咽了口气。
                          “是吗,明白了。”
                          她站起身,用手抓起鞋子出了房间。门关上时带起来的灰尘在日光下飞舞。
                          由实子走了进来,“好了吗?”小声地问道。
                          “好了。”直贵也站了起来,“故事结束了。”
                        


                        56楼2012-10-21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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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亲属这一点是不是个大事呢?直贵想。作为公司一方,肯定想雇用身份非常清楚的人。要是成绩和人品没有多大差别的话,肯定要选择身份有保证的学生。
                            要不,是不是过于盯着大公司了?前些天指导就职的教授说过。要是对自己的学习成绩有信心,去那些录取数量不多但更为精锐的企业参加考试,被录取的几率会高些。大概那位教授也认为直贵不被录取,和他完全没有依靠这点有关。
                            当时直贵并没有明确回答,但他有自己的考虑。他也觉得参加录取人数不多的公司考试没准更为有利,但担心那样的公司,有可能对每个应聘的人进行彻底的调查。不知道调查深入的程度如何,但诸如哥哥确实去美国没有?如果没去的话现在在什么地方?觉得他们会调查这些的。如果知道了武岛直贵的哥哥实际在哪儿,在做什么,公司是绝对不会录取自己的。可是这些事不能跟教授讲,在大学里他没跟任何人讲过刚志的事情。
                          


                          58楼2012-10-21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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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晚上都工作,他的身体疲劳已经接近极限。可想到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人生,他坚持着。刚志每月一次有规律地寄来的信,更加激发了他的干劲。他自言自语地说,今后一定要去不再有这样来信的地方。
                              他开始不再读那些来信了。只是一瞥信封上的字,就立即丢到垃圾箱中。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如果读了信里的内容,还会忘不了情分。
                            


                            60楼2012-10-21 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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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终于来了,大约是强盗事件后一个月,直贵再次被总务课长叫去。这天没有**在,可看到人事部长等在那里。
                                总务课长先说,作为公司方面需要准确掌握员工的家庭环境,而且,发现在进入公司前的考试中有弄虚作假行为的,也不能放任不管。因此,对你哥哥的事儿进行了调查了解。他平淡地说了这些。
                                接着,总务课长把刚志犯罪的内容、怎样进行的审判,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做的判决、现在在哪个监狱服刑等等,这些连直贵也难以整理清楚的事情,流利地说了出来。也许是按照调查报告讲的。
                                “以上的内容没有不对的吧?”秃头课长问道。
                                “没有不对的。”直贵无力地回答。
                                “被**问到的,也是这些事吧?”
                                “是。”
                                “嗯,”他点点头,然后看着旁边的人事部长。梳着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人事部长哭丧着脸。
                                “为什么要撒谎说什么去美国了呢?当然这样说大概不会对就职产生不利影响,可是为了这个隐瞒这么大的事,还是有些恶劣。”
                                直贵抬起了头,看着人事部长的眼睛,“恶劣吗?”
                                “不是吗?”
                                “我不知道。”直贵摇了摇头,又低了下去。
                                为什么恶劣呢,心里真想抗议。希望他们雇用的是自己,不是哥哥。为了这个,在哥哥的事情上撒了谎,是那么恶劣的事情吗?不是没有给任何人添什么麻烦吗——
                              


                              61楼2012-10-21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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