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白兰家的时候桔梗有了一些小小的惊讶,不过他很快为骸将东西提到楼上,“您的房间我们一直在打扫。”
“白兰呢?”他脱下外套挂好,径直问桔梗,桔梗还没来及回答就听到门口白兰回来的动静,骸站在楼梯上没有来及下楼,就听到白兰有些疲倦的声音,“连夜修成了这堵墙,不知道能不能防住那些愚蠢的……”
他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他在将上楼时,看到了楼梯顶端的骸,扶着扶手,静静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骸君。”白兰只愣了一秒,就拾级而上,以一种欢迎的姿态给了骸一个拥抱。
骸弯弯嘴角,没有拒绝,“白兰,你去参与修这个笼子了?”白兰没有回答,骸接着说,“从未听说过……有一个国家,要用这样的方式防止所谓‘愚蠢’的国民外逃,这是在囚禁,白兰。”
“骸君,这是历史的必须,就像一个医生做手术,必然要先在病人身上划一个口子,等痊愈才能拆线。”
“但拆完之后呢?会留下一道永远的伤疤。”骸靠在白兰身上说,“我所有的证件,都是西德的。”
“骸君!”白兰刚要开口,骸就用手指挡住了他的话,“我必须走。”说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将带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带走,白兰站在他身后,“骸君,我们可以等一切结束,这要不了太久,留下来,骸君。”
“这里到处都是史塔西,我再提醒你一次。”骸头也不回,手上依旧在持续收拾的动作,“西德的人这两天必须回去,通知现在满大街都是,不要告诉我白兰上尉太劳累了连都这没有看见。”
“那你能不能,至少把这个带走?”白兰绕到骸的面前,将当家指环放在骸的手心,“你要相信我。”
骸看了白兰一会儿,问他:“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把它带走?”
白兰将骸的四指蜷起握住了那指环,轻轻抱住他,用叹息一般的声音在骸耳边说:“Denn, ich liebe dich.”
骸几乎是愣了很久才想起这句话的含义,那一瞬间他仿佛刚学德语一般,在脑海了经了几个回环才找到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