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接下来的一周,是约翰过得最快乐的一周。
早晨在没有“我需要一个案子”的吵闹下睡到自然醒。
下午下班回家后不会再看到有人用着自己加了密的电脑。
晚上看泡沫剧的时候不会再有“错,错,错!”来干扰自己的休息。
多么美妙的…生活啊…约翰在厨房一边倒着咖啡一边想。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我要两块糖,约翰。”
…是那个恼人的、已经死了一周的室友的声音…
约翰紧紧的按住桌子,保证认自己不会摔倒。还没来得及思索,身后便又传来了一句“约翰,把我得手机递过来”。
约翰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会让那声音消失了一样。但实际上那声音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约翰,我们没有牛奶了。”
“约翰,我需要一个案子。”
“约翰,头骨先生不见了。”
“约翰,把我的烟给我…”
“约翰…”
“约翰…”
“约翰…”
“约翰…”
“FU*K、YOU!”约翰咬牙切齿的喊道,猛的转过身、睁开了刚刚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
沙发上坐着夏洛克福尔摩斯。
那个已经下葬了、该滚到地狱里的福尔摩斯…而他卷发上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落,慢慢的浸湿了放在一边书上的米字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