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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离开伦敦以后，他们出发去了日内瓦，Castle要去那儿参加国际书展。第一天Kate她们还陪着他一起，第二天一听说蒙特勒爵士音乐节开幕了她们就毫不犹豫地抛下Castle了。
虽然路上花了一个多小时可是一切都值了。这座城市坐落在日内瓦湖畔，微风掠过湖面拂过行人的脸颊。沿途是各式各样的摊位，他们最后躺在长满草的小山丘上享受免费的音乐会。
一直到身后有人隐约提起纽约Alexis才回过神来。她转身看到一群学生——美国的学生，她现在觉得好亲切——正在喝酒，因为瑞士的法定饮酒年龄是十六周岁。她刚想指给Kate看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人，然后把手机递给Kate。
“嘿Castle，”Kate静静地躺着，Zoey已经趴在她的肚子上睡着了，“希望你那边像我们这儿一样有趣。”Alexis忍不住笑出声来。“对。”Kate继续道，“我们今晚会回来……不用，你不用来接我们。是啊，湖水很漂亮……嗯，我确定……Castle，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Castle！不准租船——”
那头好像挂断了电话，Alexis低头看着Kate。Kate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手机递回给Alexis，“你爸邀请我们在船上共进晚餐。”

美国国庆日的时候他们正好在炎热的意大利。
“我的目标是尝遍所有口味的冰淇淋，”在威尼斯的最后一晚Alexis兴致勃勃道。吃过晚饭后他们四个人决定到Piazza San Marco散步。Alexis正在吃zabaione，广场上的音乐震耳欲聋。“我觉得我只尝了不到一半的口味。“
“还有机会。”Castle顿了顿，把Zoey抱低了一些让Kate喂她吃了点水果，Zoey正入神地看着广场上的鸽子。
一个男人走近他们用意大利语说道“先生给三位美女买些玫瑰花吧。”
Kate还没来得及摇头——其实Castle知道她肯定摇头——Castle用英语问道，“多少钱？”
Kate白了他一记，不过Castle把花递给她的时候她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灿烂笑容，Alexis飞快地掏出相机捕捉了美好的一瞬间，她接过Castle递过来的花，“谢谢老爸。”
“最后一支给我最亲爱的小女儿，”他把最后一支瑰花递给Zoey。“Zoey，还记不记得他们这儿是怎么说谢谢的？“
Zoey歪头想了一会儿开心地说“Grazie!"

最后一个星期他们待在巴黎，巴黎的天气很好。不过Castle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工作，除了和陪她们一起吃饭，都是Kate一个人带着Alexis和Zoey在这个城市逛。在外面的时候，Kate都是让Alexis这个法语流利的人负责交谈。Castle之前有教过她，可是除了问洗手间在哪，其余的她都没记住。Kate一直不擅长外语。
她们没有刻意地去一些景点游玩，一直都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唯一目标是逛便巴黎所有的甜品店。
在巴黎的第三天，阳光明媚，Kate觉得午后去卢森堡花园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去买些吃的野餐吧！”Alexis提议。
“好！野餐！”Zoey很开心地附和。
Kate被她们俩的热情逗笑了，“好，去野餐。”
她们正在考虑去哪家店的时候，一家deli-café & bakery飘出的香味引得她们驻足。
她们刚走进这家叫Bread&Roses的店Kate就觉得大事不妙——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想吃，她看了看Alexis，看她的表情，她也是。

“好吧，”Alexis开口道，“买些马卡龙吧，千里迢迢来法国一定要尝一尝马卡龙。”
在拿了三个法式柠檬小塔以后，Kate忍不住插话，“我们午饭不能全吃甜点。”
“为什么不可以？”Alexis问道。
Kate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要听大人的话”。
“好吧，好吧。”Alexis妥协。
最后她们买了slices of quiche, une tarte feuilletée au chèvre et courgettes, 和各式各样的沙拉。【这些法国的甜点真是不认识= =】
“这么多肯定吃不完了。”她们在公园里找位置的时候Kate开口道。
“可以带回去给老爸吃。”Alexis说。
整个下午她们都惬意地在公园里吃东西，看木偶戏，一直到Zoey看到一群小马驹。
“妈妈，看！”她指着喊道，“马！我要骑马！”
不用问Kate也知道Zoey现在还太小，更何况就算Zoey现在够到年纪了她一不放心让她去骑马。她蹲下来看着Zoey，“抱歉，Zo，你还太小，不能骑马。”

“不小，”Zoey坚持道，“我三岁了！”
Kate摇摇头，“三岁了也还是不能骑马。”
Zoey跺着脚喊道，“我要骑马！”
“Zoey，”这次Kate的语气有些严厉，“那里写着三岁的孩子不能骑马，我也说了不能骑，哭了也还是不能骑。”
Zoey撅起嘴抱着肩膀不理Kate。
“我知道了，”Alexis盯着公园的地图说道，“那里好像有你可以骑的马。”
不出意料，看到老式旋转木马，那群小马驹马上被Zoey跑到九霄云外了（当然还有她正在和Kate赌气这件事）。

他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Castle终于得空和她们一起逛街。他们漫步在大街上，两旁都是鳞次栉比的商店，Castle突然停在一家店门前，“我们进去看看吧。”
Kate瞥了一眼橱窗，是家珠宝店。“进去干嘛？”她有些疑惑。
“奶奶的生日快到了，我得给她买份礼物，她很喜欢这家店的项链。”Alexis插话道。
她说的是实话，可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Castle准备给Kate挑一个订婚戒指，他想让Alexis给他点建议。
“好吧，那你们进去看看，我带Zoey去那边的商店里逛逛？”
“不行！”Alexis急忙道，“老爸的眼光太差了，你得帮忙给点意见。”
Kate看了看这俩父女，“好吧。”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好了！”Alexis忙拖着Kate走进店里，生怕她改变主意。
“你们好，”一个导购马上迎了上来，这儿的服务态度一直无可挑剔。“我叫Gilles，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他朝Castle和Kate问道。

Alexis开口道，“是这样的，我奶奶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买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Gilles笑了笑，“你奶奶有你这样的孙女真是有福气。你可以先看看我们这儿的新品。”
他们在柜台看各式各样的珠宝时，Gilles问起了他们的家庭情况，他很快就认出来他们是美国人。至于Kate，她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看着Alexis怀里的Zoey礼貌地用生硬的英语问道，“她是你妹妹？”
“是的。”
“可是，你们两位还没结婚？”他看向Kate和Castle。
Kate摇摇头，“没有。”Castle则用法语说了一句“还没有。”
Kate瞪了他一眼，戳着他的胸口道“希望你这句法语的意思是没有。”
“当然，”Castle一副“这还用说”的样子，“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不如我带Zoey去玩具店逛逛吧？”
“老爸说的对，”Alexis趁Kate没注意朝Castle眨眨眼，“Zoey现在肯定也很无聊。”

Kate点点头，“那我们选好以后打电话给你。”
“过来，Zo，”Castle伸手握住Zoey的手，转身好像是在对导购说他待会回来付钱，其实他是在用法语说，“我女朋友还不知道我要给她买订婚戒指，你能不能和我女儿一起帮忙找个她喜欢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明早来结账。”
Castle的语速很快，他希望Kate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Gilles会心一笑，“乐意效劳。”
接下来半小时，Gilles不厌其烦地让Kate试了各式的戒指（为了不让她怀疑，还给她试了项链和手链），而Kate从头到尾一直以为他只是想多赚点提成。
晚上他们去了埃菲尔铁塔，在离开前他们决定去那儿俯瞰整个巴黎城。
在第三层的时候Kate突然怀疑Castle下午去珠宝店的目的。他们一家子看完一部浪漫的法国电影在等电梯时，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看Castle。
这完全是Castle会做的事：迎着月光单膝跪地，这个城市美轮美奂的霓虹为背景，在艾菲尔铁塔上向她求婚。她还记得Ryan准备向Jenny求婚时他说的那些话，他觉得求婚得轰轰烈烈。而且鉴于他前两次的求婚方式，第三次只会更疯狂。

Castle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他笑得无辜。
既然他装什么事都没有，Kate决定奉陪到底。她走到栏杆边，双手放在栏杆上，“没什么。”
“真的？”他学着她的姿势站在她身边，手臂碰着她的手臂。
Kate转头笑道，“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伸出手指和她的紧紧扣在一起，“这里很浪漫。”
Kate尽力调整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是啊，很浪漫。”
“这儿真是求婚圣地。”
Kate盯着他，这是——
“就在想这些，没了。”他说道。
Kate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然后仰天翻了个白眼。
他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他开始吻她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口中满满的是Castle的味道，还有夜晚有些凉的空气。
他放开她的时候，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朵，“很快了。”去找Zoey和Alexis之前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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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奶奶说我们到酒店后记得给她打电话。”Alexis挂断电话后说道。
他们四个人现在站在温哥华国际机场，因为回纽约之前他们突然决定绕道旅游。Alexis——每个星期都会给Martha打电话——知道Martha和，呃，即将成为Castle新继父的人正在这儿玩。
Kate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八点十分了，她今晚真的要过来见我们？”她看了看Castle，“我还打算去酒店的路上找点吃的，然后早点休息。”
Castle点点头，“好主意，我快累死——Zo，不要爬上去。”他停下来抱起Zoey，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警告Zoey不要爬到行李输送带上去了。“我怎么和你说的，Zoey？这样非常非常危险。”
旅途中Zoey一直很听话，一直到现在，也许是时差的原因，生物钟完全乱了，她现在精力充沛，而且还一个劲儿发脾气，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要玩！放我下来！”Zoey大喊着，“爸爸讨厌！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Zoey拼命打Castle的手臂试图挣开他的怀抱，Castle朝她扮了个鬼脸，“Zoey，”他压过她的尖叫声，“你乖乖安静点，不然我不会放你下来。我知道你肯定困了但是——”

“我不困！”
坦白来说，Kate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发火。她一直觉得这么个听话可爱的孩子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可是她没有意料到：Zoey第一次大发脾气会在一个人来人往的机场。
“嘿Alexis，我得带Zoey出去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
Alexis接过Kate拿着的行李，“——当然没问题。”Zoey的哭喊声越来越响，Alexis犹豫了下道，“等会需要我和老爸去找你们吗？”
“就在我们刚刚路过的图腾柱那边见吧。”她扯开Zoey拽着Castle外套的手，声音有些不自然。
Kate终于抱过Zoey，Castle点点头道，“谢谢你，Kate。”
“行李都拿了吧？”Kate如释重负地走出行李大厅。
Kate绕着机场走的时候，旁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最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她坐在地毯上，把还在哭闹的Zoey放了下来。她一直静静地坐着等小姑娘自己哭累了。不到十分钟Zoey的哭喊声已经成了呜咽声。

Kate终于开口道，“Zoey，我知道你很累很不开心，所以才发脾气，可是这是不好的行为。你不开心或者生气的时候可以告诉爸爸妈妈，而不应该打人或者尖叫。”Kate伸手拨开Zoey额前的几缕头发，“你明白吗？”
Zoey点点头靠到Kate怀里。
Kate亲了亲她的头顶，“Zo，妈妈很爱你。”
“妈妈，我知道，我也很爱你。”她的声音很轻有些刺耳。
Kate低头看了看Zoey哭红的脸，“我们先去洗手间然后再去给你买点果汁好吗？”
十五分钟后Kate去和Alexis，Castle会合的时候Zoey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去White Spot吃了午饭——对那儿的Pirate Paks Castle显得比Zoey还要兴奋——后来他们终于在格兰维尔岛见到了Martha。她一如既往地穿着明艳的衣服，他们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奶奶！”Alexis大叫着跑向Martha怀里，“我好想你！”
Zoey跟在Alexis后面也向Martha跑去，她停在Martha跟前，并没有上前拥抱她。【脑补了下Zoey蹬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跟在Alexis身后跑的场景，好可爱= =】她只在Martha来纽约的时候见过她几次，虽然每一次到最后她都会跟着Alexis一起叫她奶奶。
“你不认得奶奶了吗？”Castle把她抱起来让她可以平视Martha。Zoey只是害羞地耸耸肩。
“Martha，最近还好吗？”Kate走向前去抱了抱她。“我还以为你丈夫会和你一块来。”

“啊，”Martha随意地摆了摆手，“Roman最近忙着制作一部新片子。”
Castle咧嘴笑道，“妈妈，他是好莱坞这么有名的制片人，你怎么不让他给你个角色演演？”
“Richard！难道在你心里我是爱走后门的人吗？”Martha故意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随后她接着说道，“不过他下一部电影里我是有个小角色。”
“好了，”Kate示意Castle不要继续，“待会有你说的时候……”Castle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Kate打断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Castle。”

“我们今晚去吃寿司吧，”在后座的Alexis开口道，“这里每隔一条街都有一家日本料理店——”
“我无所谓，”Castle在红灯时转向Kate问道，“她会吃寿司吗？”
Zoey正趴在车子的后座上，头靠在Kate的膝盖上。“她得睡一会儿，至少一小时，所以不用考虑她。”Kate轻“轻抚了抚Zoey的头发。

“那你们直接回酒店？“他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和Martha碰面？”
Martha本来和他们一起去了斯坦利公园，可是后来她说骑自行车不是她的菜，所以她先离开了。
“她和Roman一起在工作室，”Alexis回答道，“她说我们这边结束以后她就过来和我们讨论吃什么晚餐。”
“现在吃晚饭有点早，”Castle开口道，“不过我们可以先去他们的工作室哪里逛逛——顺便给Zoey找个安静的房间让她好好睡一觉。”
“好主意。”Kate应声。
“而且,”Castle故意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你奶奶可是迫不及待想让我们多了解了解她的新丈夫了。”
Kate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几个小时后，她带着休息好的Zoey走出更衣室，看到他们四个人聊得起劲。Roman脸上的表情和Martha一样夸张，不同的是他的声音比Martha的洪亮有气势很多。他们俩真的是天作之合。
“这是Kate，”Castle看到她们开口向Roman介绍，“这——”他摸了摸Zoey的头发，“——是我们的小女儿，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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