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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Castle，我真的无法想像你每天是怎么怎么这个小姑娘，”Castle一走进警局Esposito就冲他嚷道。
Zoey拿着一大叠纸和蜡笔盘腿坐在Esposito的桌子上，她抬头看了看Castle向他伸出双手，“嗨，爸爸。”她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肯定没有午睡。
他笑了笑把她抱起，“嘿亲爱的，今天玩得开心吗？”
Zoey耸耸肩，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兄弟，我说什么来着，”Esposito插话道，“让这个小姑娘开心真是比……”
“……破案还难？”
“我真是没辙了。她一会要上楼一会又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你是想说你赶不上一个两岁半的小女孩？”Castle问道。
“你看她还这么小，”Esposito开始为自己辩解，“她窜来窜去，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躲在哪个角落里。”
Castle大笑道，“是啊，而且跑得还很快。”接着他正色道，“不过谢谢你今天帮我们照顾了她一上午。”
Castle和Kate都忘了Alexis这几个星期都不在，所以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了。最后他们不得不找他们的朋友帮忙照顾Zoey。这天Esposito在三点之前不用待在警局，所以Lanie就让他照顾Zoey。虽然Lanie什么也没说，但是Esposito看得出来她是想考验他照顾孩子的能力。

“我现在终于可以去追真正的犯人了，”Esposito说道，“对了，知道你想问什么，Beckett在审问一个嫌疑人。”
Castle故意不承认道，“我有表现地那么明显吗？”
“没有，我只是看你要坐不住了。”
Castle笑了笑没有继续否认，“那我去休息室等她。”
Esposito点点头，埋头到案子的文件里，“我会告诉Beckett的。”
Castle没有等太久，他刚哄Zoey睡着就看到Kate有些恼地走了出来。
“审讯地不顺利？”他轻声问道。
Kate点点头，拿起空咖啡杯朝他们走来。她轻轻地吻了吻Zoey的头发，“据说今天上午对Esposito来说很难熬啊。”
“是啊，可千万别和Lanie说。“他用一只手臂抱着Zoey，腾出一只手环着Kate的腰，”你还好吗？
Kate朝他笑了笑。“我现在好多了。”她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推开他去倒咖啡。
他们的动作似乎吵到了Zoey，她口中不知道嘟囔着什么。Castle连忙抚着她的背哄她继续睡，“睡吧，亲爱的。”他柔声道。

“谢谢你，Jenny。”Castle说道。
他站在门边准备离开，今晚Zoey得托付给Ryan和Jenny照顾。
“没事，”Jenny道，“你和Kate都没时间单独出门约会了。”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站在这儿。”Ryan不好意思道。他走进门吻了吻Jenny，对Castle说道“Beckett比我早一刻钟离开警局，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你那儿了。”
Castle点点头。
“她……”Ryan顿了顿，“可能有些暴躁。”
“你和Esposito坐了什么？”Castle咧着嘴笑道。
“什么也没做！”Ryan忙给自己辩解，“这回可和我们没关系。”
Ryan的语气很让Castle信服。“好吧，我得走了。”他看着Ryan道，“对了，我和Jenny说过了，Zoey吃过晚饭也洗过澡了。还有，无论她怎么和你撒娇，九点之前一定要让她上床睡觉。明天和和Kate来之前会先打电话的。明天中午我们得去机场接Alexis——那我们十点左右过来怎么样？”

“好的，”Jenny转身朝向Zoey喊道，“Zoey！要不要和你爸爸说再见？“
Zoey从客厅里直直地冲到Castle怀里，“你要乖乖的，好不好？”他问道。
“好，”Zoey在他脸颊上很响地“啵”了一声。
他放下她，抚弄着她的头发，“再见，Zo，我爱你。”
Zoey朝着他挥手，一直看着他进了电梯。
“Kate？”
Castle走进屋子里，楼上并没有传来他预想中的脚步声。他把钥匙丢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注意到了沙发一角裸露的脚踝。他轻轻地走进客厅，看到打扮好的Kate蜷缩在沙发上，眼睛闭的紧紧的，脸上全是疲倦的神色。她睡的很熟，像是不愿意醒来似的。
他笑着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决定推迟他们的约会，他从椅子上扯过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Kate的身体动了动。
“没事，是我。”他躺在她身后轻声哄道。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臂，呢喃道，“很累？”
“嗯。”她转身面对着他，手紧紧地拽着他的T恤，眼睛却不愿意睁开，“你身上好暖。”
话音刚落，他伸出双臂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你是不是想暖和一下？”
她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迟点也许想。”
他帮她翻了向，“继续睡吧。”
“我们订了位子。“她有些心不在焉。
“晚点吃披萨吧。”
她拉过他的手臂环紧自己，低声道，“陪我一起。“他闭上双眼，轻声道，“Always。”

“我今天接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电话。”
周一下班以后Kate走进Castle的书房，路过客厅时她朝Alexis打了个招呼——Alexis现在完全是宅在家里发霉。昨晚她和Zoey睡得很晚，所以现在Zoey已经睡了。
“哦？谁打来的？”Castle有些心不在焉，手指依然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个不停。
她走到他的桌子旁靠着，“你的出版商。”
他突的抬起头，“Paula？她打给你做什么？”
“批准。”
“批准？”他皱了皱眉，“什么批准？”
“你来告诉我。”Kate抱着双臂道，“她说没有我的同意你不愿意去欧洲宣传新书。你说，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Castle避开她的目光，“哦，这事啊。”
“Castle，”Kate有些恼了，“Zoey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工作了？还是说我？这不是我的初衷——你知道的，是不是？”
Castle起身走到门边朝Alexis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他转身看着Kate，“Paula第一次和我提这事的时候还是在十一月，她让我去欧洲一个月，去宣传NikkiHeat系列的第三本书。”

“她说你拒绝了。”
“如果时间没那么长我就去了，”他继续道，“我不能一个月都丢下Zoey不管。”他走近她，“要是她忘了我是谁怎么办?”他试图让气氛缓和一点。
“不要开玩笑，Castle。“Kate说道，“我说真的，我不想因为你得待在家里当奶爸而放弃那个机会。你不在的一个月我可以照顾好Zoey，我们总能想到法子的。”
他叹了口气，“我懂，Kate，但是我不觉得这个机会比Zoey重要——我的工作一直都是这样子。这只是我的工作。”
“可是你去工作，去给新书和电影宣传，我也会理解你。”
“Kate，”他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理解我。其实我很清楚要是你知道我拒绝了这些你肯定会很生气，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他咧嘴朝她笑了笑，调侃道，“你不是我的老板，去不去是我的事。我因为私人原因拒绝去宣传应该可以吧。”
Kate白了他一眼，“好吧，可是我始终觉得你不去宣传有些不妥。就好像Zoey是你的累赘。”
“Kate，”他正色道，“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从来不觉得照顾Zoey是一种负担——对我来说这是一直责任，并且我乐在其中。”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愿意去欧洲是因为我不想错过Zoey成长的一分一秒。”Kate笑了笑。他继续道，“一个月的分离实在是太久了，而且十一月我们才刚刚确定关系。Kate，一天不见你我就很想你，要是一个月不见你，我会发疯的。”

“说的你现在不疯一样。”她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虽然他的话有些搞笑，她还是被他的话感动了。她靠着他给了他一个漫长缠绵的吻。
唇齿分离的时候，Castle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吻我？”
她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刚刚沾在他嘴唇上的唇膏，“因为你贴心。”
他笑道，“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她揶揄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Castle吻了吻她的脸颊，走回电脑旁坐下，打开了邮件。“那Paula有没有和你说最近的一次宣传？我没有听到半点消息——我甚至不确定她还让不让我去。“
“她提到了些关于全球发行NikkiHeat系列第四本书的事，我估计她很快就要打电话给你了。”
Castle摇摇头，“不会，她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说这事，她现在肯定等着我打给她。”
Kate笑着朝门口走去。“真是聪明的女人。”
“你应该已经和她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我去了吧？”
“什么？然后失去一个看你发牢骚抱怨的机会？我可不会这么做。”
那晚Castle躺在床上对Kate说，“你觉得我们一家子来一次欧洲三周游怎么样？”

工作人员明显有些恼地摇摇头——“他不该告诉你这些。授权书只适用于非父母申请或者是监护人没法露面的情况。不然，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必须陪同未成年人一同前来申请。除非有一份书面的授权委托书，Mr.——”
“——Castle。Richard Castle。”他希望这个女人以前听说过他。他一般不会借自己是名人之便做什么事，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排两个多小时的队了。
“好，Castle先生，除非有父母或者一方的授权书，不然第三方是不允许为孩子申请护照的。”
“可是——”
“——很抱歉，Castle先生。这是规定，谁都不能例外。”
Castle哀嚎道，“你是说我们明天得重新过来排队？”
她耸耸肩，“除非你可以证明你也是Queller小姐的监护人，不然Beckett小姐得带着她女儿再过来一趟。”她有些抱歉地看着Castle，“对了，我很喜欢你的书。”

“你兴奋吗？我好激动，”Castle一脸雀跃地穿过头等舱的候机室走到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这样Zoey就可以透过窗户看飞机起飞了。在护照办公室浪费了五个多小时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地很顺利，现在他们就等着登机了。
“Castle，我以前去过欧洲。”她说着把她和Zoey的手提行李放在地上。Alexis和Zoey跑开去找吃的了。“不过，”她笑着继续，“我很兴奋。”
“因为这次是和我一起去的，对不对？”
Kate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其实是因为我很久没有度假了。”
“听队长说，你就算在欧洲待满六个月还是有没休完的假期。”
“以前找不到出去度假的理由。”
Castle对Kate的回答很满意，他咧嘴笑道，“以后一直都会有了。”
这时Alexis和Zoey端着一大堆吃的回来了。
“不是吧？我记得我们刚吃了晚饭，还不到两小时啊。”Castle看着Alexis满满一盘糕点有些不可思议。
Alexis看着Castle笑了笑，“可是我们没有吃甜点啊。我知道老爸你也想吃，对不对？”

Castle没有否认，他咬了一大口樱桃蛋糕然后问Kate，“离登机还有多久？”
他们的航班是22:05起飞。
Kate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大概再过半小时吧。”
“对了，Kate，那个人说牛奶热好以后他会送过来的。他人很好。”Alexis说道。
“好，谢谢你Alexis。”她看向Zoey，Zoey一直在他们桌子前蹦蹦跳跳个不停，她一整天都很兴奋——因为要来机场，因为第一次坐飞机，还因为要去旅行。平时这个点她早已经睡了，可是现在她还是精力旺盛。“希望她上了飞机能安静睡一会儿，不然明早到了伦敦她肯定累垮了。”
事实证明Kate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登机的时候Zoey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了。Kate本来担心Zoey会像其他有些孩子一样在飞机场哭闹个不停吵得整个机舱的乘客不得安生，却没料到Zoey一觉睡到第二天他们在希思罗机场下飞机才醒。

“我还想吃一客Turkish Delight,"Alexis说道。他们一整天都泡在Tate Modern里，晚饭也是在附近的土耳其餐厅吃的。“这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Turkish Delight。”
“我觉得我们应该买点巧克力的，这里的巧克力真的很好吃。”Castle插话道。
“Kate，我们明天去逛街吧。待会我去问问酒店的人这里哪里好玩。”Alexis向Kate提议。“好主意，”他拍了拍Castle的肩膀示意他先停下来，然后替Zoey把外套套好。他们决定沿着千年桥走回去，现在夜晚的伦敦寒气逼人。
“我本来想叫上你一起的，老爸，”Alexis继续道，“可是——”
“——可是我明天一天都有采访。”他微笑着把她的话说完，“你非得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要工作这个事实？”
“你们俩父女角色颠倒不是很有趣吗?哈哈。”Kate忍不住笑道。

周三那天，因为Alexis想在Platform 9¾ 【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留影，她们去了就在签售会附近的King's Cross Station，Kate决定顺道去看看Castle。
签售会现场人山人海，队伍排的很长。Kate突然想起她上一次去Castle的签售会——也是像现场的书迷一样，有些冰冷的双手捧着他的最新小说，满心欢喜地排着队。
没想到她们在入口处被拦了下来。Kate并不指望他们知道她是谁，可是Alexis经常和Castle一起在公共场合露面他们总该认识吧。
“很抱歉，里面现在正在签售。”门口的保安对她们说。
“我知道，所以我们——”Kate开口道。
保安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所以你们得去那边排队。”
Kate瞪了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眼。
他装作没看到继续说，“这些人已经在外面等了一整天了，闲杂人等，无论——”他打量了Kate一眼，“——无论自以为有多性感，都不能进去。”
Alexis在Kate反驳之前开口道，“我看你待会会说什么，她是个**，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打到你。”

“对了，”Kate有些恼道，“按理你应该认识她——”她点头示意了下Alexis，“——不认识她才是正常的。”那个男人随着Kate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牵着Alexis和Kate手的Zoey。
“Colin，怎么了？”一个戴着“manager”名牌的女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的工作人员得好好学习怎么尊重人，”她盯着Colin说道。接着她看向那个女人，缓和了语气，“你好，我是Kate Beckett，她是Alexis Castle。”她瞥见Colin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
“啊，Beckett小姐，今天一上午Castle先生都在说他的家庭。我是Isabelle。很抱歉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带着她们进门，狠狠地扫了保安一眼，“我替Colin和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今天实在是有太多的人想混进来了。”
“没关系，”Alexis还是有些恼，但还是开口道，“我爸爸确实有很多疯狂的粉丝。”
Zoey这时松开了Kate的手，往书店里跑去，“爸爸！”她差点被地上的电线绊倒。

“小心点，Zo。”Kate扶住她小声叮嘱。
Castle请队伍前面的两个女孩稍等片刻，他起身抱起Zoey举到半空。“惊喜啊，我的小姑娘。”他开心地笑道。
“我们刚刚就在这附近，”Kate笑着飞快地吻了他一下。
注意到她反常的行为，Castle挑眉逗她，“你是故意想让全场的女的都羡慕你吧？”
“我只是觉得在国外可以有例外。”Kate也打趣道。
大部分人突然反应过来Kate不仅是Castle的女朋友，还是NikkiHeat的原型。Alexis最先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骚动。“呃，Kate，”她低声道，“趁他们还没开始拍照，我们先溜吧。”
Kate和Castle一起转过身来。“你没打算留下来陪我吧？”Castle问道。
Kate摇摇头。“我们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情况还有什么时候能结束。”她指了指门口，“看这阵势我估计还要好几个小时。”
“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吗？”Zoey问道。

“你确定吗，Zo？”Alexis说道，“会很无聊。”
Zoey撅起嘴，“可是我想！”
Castle看向Kate，“你们准备去哪？”
"Alexis想去Covent Garden."
“好吧，也不远。要不你们俩去，Zoey留下来陪我，你们逛完了再回到这儿来？”
“她会吵到你。”
Castle摇摇头，“她在这儿我反而不无聊了。”
“不乱跑。”Zoey信誓旦旦道，她知道Kate快被说服了。
Kate轻笑道，“好，Zo，你待在这儿，过几个小时我和Lexi来找你，好不好？”
“我会乖乖的。”Zoey认真地点点头。
起初半小时，Castle签书的时候Zoey就坐在他的腿上对每个人说“hi”，引得大家直呼“哇，好可爱”。
“她是你女儿吗？”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问Castle。
Castle点点头。
“她长的很你很像。”
“真的吗？”Castle忍住笑意。
“特别是头发，”那个女人继续道，“还有迷人的笑容。”
“谢谢。”他没有解释什么，直接把书递给她，其实他一直都没想和别人解释。他经常会忘记法律上来说Zoey并不是他女儿这个事实。对他来说Zoey是不是他亲生女儿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远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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