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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Castle想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他告诉Kate的他的房子他已经看厌了，而且新一本NikkiHeat已经完成送去出版社了，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做。Kate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知道Castle是多喜新厌旧的一个人。
不过这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让Castle决定重新装修房子。对Kate来说，他家只是他家，是她和Zoey偶尔留宿的房子罢了。可是重新装修，重新选择Kate喜欢的家具和色调——或者直接让她来选——会让他的房子变成他们的家。
离Kate承认——或者说嘴上承认——她的生活里有很多可以称之为家人的人才过去没多久。她刚敞开心扉，Castle不想拿这些她可能还没准备好接受的事冒险。
无论如何Castle还是以某种方式闯进了她的生活——这是她的话，不是Castle说的——更重要的是Castle已经向她证明了她完全可以信任他。而Kate是不会轻易信任人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某些情况下Castle可以不听她的话了。【哈哈】而且无论人际关系还是感情，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Castle，我现在在工作。”Kate一手翻着文件一手拿着咖啡，只能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把厨房隔离出来的主意怎么样，噢对了，还有卧室要粉刷成什么颜色？”
“那是你的厨房，Castle。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手机差点滑下来掉进咖啡里。
“可是我决定不了！”他开始发牢骚了，“你得给我个意见！”
Kate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独立的厨房吗？”
“你喜欢吗？”
“我……”她说道，“当然喜欢，这样就有更多的空间了，省的你把东西乱糟糟地丢在料理台上。”
“好！”Castle完全不理会Kate话里的讽刺，“那就隔离出来！”
“好了，我得挂了。“听他说了再见以后Kate挂了电话。
刚消停了五分钟，电话又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Kate烦躁地接起电话，“又怎么了？“
“呃……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打我电话就是想问这个？”
“我把颜色卡放在你包里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我已经把范围缩小到Bolero, Red Bay, 和Crabby Apple了。【我实在不知道这些怎么翻】你是不是喜欢偏红色的卧室？”

“Castle，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在这儿发神经。”
“那……Crabby Apple?"
“如果我不回答你是不是要没完没了骚扰我？”
“这怎么能叫骚扰呐……”
Kate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打开了抽屉，从包里拿出Castle说的颜色卡。她刚找到他说的三种颜色，Lanie和Esposito刚好吃完午饭从她身边走过。
他们俩盯着那三种颜色看了看，接着同时指着中间的颜色道“这一种。”,
"Red Bay,"Kate对着电话说道。
“这是你的选择还是 Esplanie的?他问道。.
"Castle."
"Red Bay, 确定这个?"
"再见, Castle."
"选粉刷的颜色，哈?" 她刚挂了电话Esposito就问道。

“Castle家在装修。”Kate翻了个白眼。
“是他在装修还是你们一起？”Lanie挑眉道。“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我可是准备好我们一起办婚礼了。”
Kate瞪了她的好朋友一眼。情人节那天Esposito已经向Lanie求婚了，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Lanie不能一直戴着订婚戒指，这也是为什么Lanie喜欢时不时地向别人提起婚礼的原因。
"是他在装修,"她回答。
“啊哦，那他来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是因为……”
“他像个三岁小孩，自己做不了决定？”
“这又是什么新的说法？”
“他们之前怎么说来着？”Esposito忍着笑故意问道，“我想不起来了。”
Lanie转向她的男友，“他们只是好朋友。”
“噢，对，就像你和我只是好朋友，”Esposito说着用手环着Lanie的腰。

"Esposito," Kate打断了他们, "去工作。我记得还有很多嫌疑人没查，至于你Lanie……“Kate顿了顿，”……回去和你的尸体待着去，想干嘛干嘛。”
“听上去怎么这么seqing……不，让我觉得很不安。”Esposito说道。
"我们留她一个人待着吧，”Lanie说着和Esposito走开了，故意用Kate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她的脑子里肯定还在想为什么Castle要让她帮忙选家具，要知道Castle的品味可比她好多了。”

"黑色的是刷黑板用的漆，”Castle看得有些晕，“现在Zoey还不能用粉笔——我不希望她把丢的满地的粉笔放嘴里吃——但是我想，她大点就可以——”
“——想法不错。”Alexis点点头。她沉吟了半响开口道，“那……你还有没有那种漆？”
“你也想要块黑板吗？”

"你喜不喜欢这被子， Zo?"
Zoey摸了摸他们正坐着的天鹅绒被子，“软。”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Alexis看着目录念出了可选的颜色。过去几天Alexis一直陪着她爸布置Zoey的房间，现在他们正在上东区一家专门卖小孩物品的家居店里。Alexis和Zoey坐在一张床上，Castle正和老板商量能不能做一张像太阳的床（他们还想要一张形状像地球的椅子和叶子形状的灯。）
Zoey刚说了喜欢紫色，一个导购就走到她们身边，“你们好，我叫Tara，”她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Alexis从床上站了起来，“不用了，谢谢。我们只是看看被子之类的东西。”

“要不要去看看楼上？”她走进厨房看完新窗帘之后，Castle说道。
“当然。”
上楼的时候他用余光瞄了她一眼看她有没有注意到那些画。关于艺术之类的，Kate的品味就好多了，所以这屋子里的艺术品都是她喜欢的。几个星期前他打着幌子走遍了纽约的艺术馆去找她喜欢的艺术品。
他故意留了些空间以后好放她家里不舍得不要的家具。以防万一。
他们经过走廊的时候他注意到她看了好几眼那些框着的照片。“好多我和Zo的照片。”她看着他们四个人开心地躺在雪地上的照片笑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在中心公园那一次，我们打完雪仗笑得很开心，我就让人给我们拍了张照片。”
“我都没注意到你那时候站起来过！”
“对啊，我是不是可以去当间谍了？”
Kate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带我去看看卧室？”
他笑着打开卧室的门。Kate低呼了一声。
“怎么样？”他问道。
“看上去很舒服很温馨，而且，竟然不显得奢华。”Kate顿了顿，最后明显就是在调笑。她看了看浴室才睁大眼睛开始打量房间里的布置和家具。虽然说家具是他们一起挑的，可是Kate一直觉得是她在充当室内设计师这个角色。她还是选择无视的好。“简直是完美，Castle，”她说道，“我从来没有时间去布置我自己的房子，要是我有时间布置的话，这和我心目中的标准还是很接近的。”
Castle眨眨眼，“这么说，你喜欢？”
Kate笑道，“很喜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你想不想试试我的新床？”

第二十章

.
“天呐！”
早上六点半，Alexis刚起床为她八点钟的课做准备（对习惯早起的她来说，星期四早上还是很痛苦，所以她经常会翘课）。像往常一样，她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很久，睡眼朦胧地打开笔记本，她有边吃早饭看新闻的习惯。她浏览到一半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地从书桌上抓起自己的手机。”
“接电话啊……快接啊……”她呢喃着。“老爸！”
“亲爱的，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可是太阳还没升起来啊，你这电话是不是打得有点早了。”
“Kate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她昨天下班的很早，不想早上那么早吵醒我，待会才把Zoey送过来，”他继续道，“可是看来你已经代劳了。”
Alexis无视了他的控诉，“她会不会看Post？”
“呃，不会，她喜欢看Times”，他现在听上去清醒多了，而且有些担心。“怎么了？”他想到Alexis很留意八卦新闻（大多数时候是想确定他们没有在胡说八道），“出什么事了？还是你看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注意起她的，你已经和她一起出门好一阵子了——”
“谁？Kate？”
“不，不是Kate，是Zoey。”

“……Zoey？”他更担心了。
“也许有人无意听到她那天晚上在Serendipity叫你爸爸?" Alexis听上去很不开心，“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说些不好的……”
她听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有Post上有这个新闻吗？”
“ 现在应该只是一部分人看到，可是要是八卦网站发布了……”Alexis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又不是Robert Pattinson 和Snooki—"
"—谁是Snooki?"
“爸爸!”Alexis有些恼火。
“好了，亲爱的，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他们有去骚扰你吗？”
“我们班人很多，我到现在还有四分之一的人不认识。而且，以前更糟糕的情况我都经历过。”
“Alexis，对不起。”
“老爸，我没事的。你……快去看看Kate吧。”
“情况有多糟？”
Alexis想要是Kate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个，她有些不敢想了。“你最好自己看看吧。”

.

Castle高度警觉地穿好衣服打开门，递上一大杯Kate喜欢的咖啡。
“哇，”Kate被他开门的速度震惊了，她没来得及把钥匙插进去，“你今天起得真早。”
Castle在Zoey走到客厅前给了她一个拥抱，“你赶着去上班吗？”
她摇了摇头。他必须告诉她这事，可是不能在她快要迟到的情况下告诉她。他带她走进厨房里，他的笔记本还开着放在料理台上。他让她坐了下来，“Kate，我得和你说件事……或者说……给你看些东西。”
Kate注意到他声音里的紧张，“不是好事，对不对？”
他缓缓地摇摇头，按下了空格键让电脑退出睡眠模式， Kate看了看图片和标题，忽地瞪大了眼睛：花花公子的风流韵事？爆Richard Castle的私生子！

Kate快速地浏览了下文章，全是些丑闻，还有在猜测孩子的妈妈是谁。他知道她快爆发了，她在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一直握着拳头。‘和花名远播的Richard Castle玩过一夜情的女人中，到底是谁给他生了这个孩子……’她的拳头握得那么紧，像是要握出血来。

"Kate…?" 她的沉默让Castle很不安 "Kate, 深呼吸…"

她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Castle宁愿她沉默着。因为她杀气腾腾的语气让他觉得下一刻她就会拔枪杀人。“Castle，今天我把Zoey带去Lanie那里。”
Castle脑中立刻响起‘不可以！这不能把我们拆散！’他想他是不是有心脏病了，还是他的魂丢了，为什么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不像是自己的“Kate，不要，不要这么做，求你……”
Kate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我知道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她听上去还是很愤怒，“我不会怪你的，Castle。”
“那让我陪着Zoey。”他无措了，“要是你带她去Lanie那儿你就要迟到了。你至少得花半个小时在——”
Kate打断了他的话。“你得去处理这件事，带着Zoey你没办法去处理。”她起身道，“无论你去找谁，我不想看到我女儿的照片登在八卦网站上。”
他注意到Kate换了一个叫法称呼Zoey。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去Lanie阿姨家，Zo。”她说着给她重新穿上鞋子和外套。
Zoey有些困惑，“爸爸？你今天不陪我玩吗？”她可怜巴巴道。
看到她不开心Castle很心疼。“我很想陪你玩可是Lanie阿姨真的非常非常想你了。”他拨开她脸上的几撮卷发，“Lanie阿姨家很好玩，明天你再和我说玩得怎么样，好不好？”
Zoey点点头，虽然脸上还是满满的不安。
Castle伸出双手抱住Zoey。“我爱你，”他放开Zoey时轻声道，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我爱你。她们离开前他又亲了亲Zoey的脸颊。

"Paula! 你在搞什么鬼?"
Castle没有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而是拿着Post直接冲进了她的办公室。
“没事，Melanie，”Paula朝站在追到门口的助手挥挥手。她望向在她办公桌前踱步的Castle，“我可以给你泡杯咖啡，但是Rick，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来真的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啪的一声把报纸扔在她的桌子上，“你看到这个了吗？”
“又不是什么大事，Rick。”
“不是什么大事？我女朋友现在有多生气你知道吗？还有我女儿就这样曝光在媒体面前任人议论了！”他停住，眯了眯眼睛，“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宣传噱头之一，Paula，我发誓……”
她插话道，“我就当没听到你刚刚的话因为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她缓缓地坐了下来，“第一天你就说过你的家庭是你的底线，我不会去挑战你的底线。”她指了指一张椅子，“先坐下吧。”
Castle叹气坐了下来。
“有一点你说对了，Richard，”Paula继续道，“你私生活的新闻爆出来确实很可能和你最近要出新书有关。”
“你是说新的一本NikkiHeat？”这本书还有几个月就要上市了，他也已经接受了几个采访宣传这本书。

Paula点点头，“而且他们准备再拍一部电影。”
“对，可是我没有投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新闻里提到你的名字效果就非同凡响。”Paula翻了个白眼，“而且最近的剧本非常多。”
“你得帮我处理好这些，Paula，”他有些绝望道，“Kate……我不能因为这些无聊的事失去她。”
Paula挑眉道，“不要乱想，Richard，你不会因为这个失去她的。”
“你没有看到今天早上她看我的眼神。”
“她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罢了，给她点时间。毕竟她不像你一样老是得面对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们俩看对方的眼神。”Paula顿了顿，不敢相信这么些煽情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要是离开你你会疯的，我相信你会想办法安抚好她的。”
“这么说我应该放心？”

.离开Castle的办公室后，Paula直接去了纽约公共图书馆。他该给Kate一些空间，可是他又不知道给多少才合适。他很肯定Emily Post肯定不会写一篇文章告诉读者，要是自己女朋友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登在报纸上恶意中伤，应该过多久才能去找她。
接近傍晚的时候Castle忍不住了，他必须见见她。

他提着Kate最喜欢吃的三明治的走进十二分局的时候，她的位子上没人，外套也不在。
Esposito有些同情地走向他，“她今天请假了。”
“她去哪儿了？”他立刻问道。
Esposito耸耸肩可是Castle清楚他知道。Esposito就像是Kate的哥哥，如果Kate让他别说，就是架把刀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说实话Castle很欣赏Esposito的这一点——知道还有其他人毫不犹豫地支持Kate——可是他觉得现在这么讲义气让他很恼火。
“好吧，她去Lanie那儿接Zoey了，对不对？”Castle想逼他开口。
Esposito还是一言不发。
“好吧，那她离开多久了？这个总可以说了吧？”

Esposito的脸色缓了缓，“一个小时左右。”他最后回答道，“我和Ryan和她说我们会处理好文书工作的。”
“她很生气吗？”Castle的声音很轻。

“她……很不安。”Esposito好像在考虑能告诉他多少。“听着，Beckett知道这种事情是你工作的一部分，要是是她自己经常见报她也不会在意，因为毕竟她和NikkiHeat有一定的联系，可是这回……”
“……不是她。”Castle说出他没说完的话。
“她本来就很在意隐私，你知道的。这回还把她女儿扯进来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平这事带来的影响和伤害。她完全不知道。而Beckett恰恰讨厌手足无措的感觉。”

Esposito拍了拍Castle的肩膀。“Lanie今天也请假了，我们今晚要确定婚宴的菜单，得去试菜。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我就要去接她了。”
Castle听懂了Esposito的暗示。Kate得在Lanie走之前把Zoey接回去，
“谢了，”他对Esposito说道。
Castle几乎是冲出门的。他边打Lanie的电话边上了车。“Lanie，是我，Castle。”那头接起的时候他开口道。
电话那端没有人答话，过了一会儿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Lanie不是会出卖Kate的人，可是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觉得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挂着闺蜜的名那么简单。她得看着Kate不让她做出一些离谱的决定，之前因为她的固执已经搞砸了很多原本让人高兴的事情了。所以Castle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最后她还是开口告诉了他，“她在她爸爸那儿。

两个小时后Castle紧张地等在Jim Beckett门外。他担心他还没来得及和Kate好好谈谈就已经被Jim毙了，毕竟他伤害了Jim亲爱的外孙女。
门打开了，Jim通常都是很温和的，这回却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Richard。”
Jim 通常叫他 'Rick'. 他叫得这么正式说明情况不好。
Castle清清嗓子，“你好，Jim。”
Jim盯着他——不——端详着他整整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开口，“这事和你有关吗？”
“没有，完全没有。”
“你爱我的外孙女？”
“是的。”
“你爱我的女儿？”
“她是我的全部。”
Jim这才敞开门让Castle进屋。“Katie在楼上。”
Castle深深呼了口气，“谢谢您。”他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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