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个好歹这时文晸赫终于又发表了解决方案:
“文某少时也承蒙过老爷关照,又是贤弟的至交——”现在还是申家头号的大债主,他在心里暗加了一句,面上继续诚恳而真心,“不如先让文某替老爷和贤弟支付这一笔分家费用。”
这一句话无疑是个意料之外的炮弹,一时间,太太们的三颗脑袋又凑在一起,其中一颗脑袋上的一双大眼睛仿佛又往外突出了点,而与之紧挨的另一颗脑袋上的发髻依然稳固高耸,只有三姨太在片刻之后回过头来看向文晸赫,她这下有些糊涂与不安了,为了申贺森,抑或是为了其他的什么,能驱使他来蹚这个浑水?
“文师长如此宅心仁厚,真是感激不尽。”
“三夫人太见外了。”文晸赫晓得她必有言下之意,果不其然,场面话之后,三姨太暂时脱离了“脑袋会议”,走到他跟前,用琢磨的眼光射向文晸赫,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他:
“为了申贺森,你真的要把你自己也赔进来?”
文晸赫听了,不置可否而又高深莫测地笑了。
三姨太牵引着文晸赫的目光去看了这满屋子的人,接着冷冷地说“你看他们申家人,风光时只想着自己,死了也只想着自己,文师长,可莫要也着了道啊。”
“三夫人言重了。”文晸赫收起笑脸,露出威严而正经的表情,仿佛是要交代什么秘密的大事,“文某这次来与三夫人您与二夫人通个款曲,是想来讨一个人情,帮文某一个忙。”
“哦?什么忙”
“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