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吃喝
最后任我念了半天，奈落还是没吃那条烤焦的鱼，我可怜的小鱼先被人射了一箭然后又被烤焦了结果没祭成五脏庙，估计死不瞑目，我默默念了几句往生咒。又烤了一条新的鱼给这位挑食的大爷。这回经历过上次失败的经验，我把这条色香味俱全的小鱼递过去，星星眼地看着他希望能听到一句表扬什么的。
结果奈落对着这条鱼不信任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就是不动手。
“看什么呢你！”我怒道，“没下毒！我现在如果想杀你不费吹灰之力！没必要浪费一包毒药！”
于是他又看了几眼，终于迟疑地接过去吃了。尼玛！什么态度！搞得我求他吃的一样！
我费了这么大功夫，结果完全不讨好，沮丧地在火边坐下来，默默地叹气。
“你为什么…”后面吃白食的大爷发话了。“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转过头问他。
“…要救我？”他这么问我，神情却是冷漠。
“因为…”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望了望之前那条被烤焦了小鱼的尸体。
“因为我觉得那样死太便宜你了。”我托着下巴说，“我觉得你应该先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然后下油锅，再被剁成粉末，最后拿去喂…”。
我本来想说“喂狗”，但是担心他听到“狗”字会发飙，于是纠结了一下，“喂…”了半天戛然而止。
奈落沉默了。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什么反应，推推他说：“怎么了？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谁知奈落嘴角忽然牵出一个笑来，他说：“这种死法倒是不错。”
= =！！！！这人变态到一定境界了！！！！
……
“有水吗？”过了半响，奈落问。
“嗯…有，你等等。”我站起身来打算去洞外的小溪里盛点回来。但是刚走到洞口，就觉得外面邪气大盛——现在是晚上，正是妖怪最横行的时候。我的脚步停下了。
“要不明天喝吧？”我回过头去说。
“怎么？”他皱皱眉问。
“现在外面妖怪太多了。我害怕。”我说。
= =！！“你…”奈落的眼角抽搐了。“你不是巫女么？！居然怕妖怪？！”
“干什么巫女不能怕妖怪啊？”我边说边走回他身边坐下，忽地又灵机一动，“不然你把镜子给我，一手交水，一手交镜子。不能总是光我付出啊。”
“你做梦。” 他说。
“那就明天喝。” 我说。
“我也是妖怪。”他盯着坐下来的我，“你怎么还敢坐我身边。”
“你？”我嗤笑一声：“你算妖怪么？你是半妖啊！”
奈落脸一沉，半眯的眼神分外冰冷，熟悉的杀意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我装没看到，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很晚了，我先睡了。明天给你弄水啊。乖。”
你要是生龙活虎的我当然怕你，但是就凭你现在的这副样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先发
我握着箭，却犹豫着。
一来，我没有能够净化奈落却保住四魂之玉的把握。二来，这一幕像极了之前在人见城的那幕——我趁他昏睡时对他下手，结果却是赔了自己一条手臂。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想再吃第二次。三来，我觉得现在要杀他，奈落其实有那么一点小无辜。
我甚至构想出了我在法庭上的一幅场景。
法官：被告，你为何要杀死死者。
我：因为我梦到了他杀我。
……
陪审团一片哗然。
事实上，我回想了一下我和奈落的那几次交锋。虽然看起来，我来到这个战国后，就是在奈落的压迫下辛苦地逃难一般地生活着。但是其实如果仔细回想的话…
第一次。奈落没对我动手，还给我盖了条被子。我一出城，先一巴掌拍死他的狒狒，再捏碎他的傀儡。
第二次。奈落来找我合作，我“假意”交出四魂之玉，奈落激动地来取，结果差点被我净化，他翻脸放出大死魂虫反击。
第三次。一开始看个夕阳，喂个小粥，气氛蛮好的。我突然之间心生杀意聚集灵力被奈落察觉，我洒了他一脸粥，他砸了个碗。
第四次。白灵山。奈落问我桔梗的下落，我讽刺了他几句后先发制人地射了箭，奈落放出蜘蛛丝母女。
第五次。翠子洞口，我感受到邪气的第一时间先朝他的方向射了支箭。
第六次。奈落和弥勒对决之际，我在一旁瞄准他的心脏放了支冷箭，结果被风穴吸进去了。
第七次。我被奈落用四魂碎片控制后，一回城立马放箭，打不过他结果昏了过去，他没杀我。
第八次。密室中。奈落装昏，我偷袭，被他废了条手臂。
第九次。我把他从天上推下去，然后拍了他好多巴掌。
第十次。我做了个梦，然后…
这…好像不管怎么想，每次先动手的那个都是我嘛！！！！！！！！！！！！！！！
奈落他不相信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相信我才有鬼哩…
我这么一总结之后突然觉得很汗颜，但是经过分析后我认为，这是因为我的反应实在是太过灵敏了，所以常常能先发制人…这其实是我的长处…虽然最后又会被对手扳回局势…那也是因为对手太过狡诈的关系…
我有些心虚地默默地收起了箭。要打也还是光明正大的打吧，不能因为对方是小人，我就也采用小人的方法来作战。这不是拉低我的档次嘛。
…做了这样一个梦之后，奈落还在我身边，我真是打死也不敢再睡了。可是，我打了个哈欠，真的好困…长夜漫漫，晚上不睡好，白天怎么有精神打架呢？
我想了想，决定先把他绑起来…我才能安心睡觉…
但是哪里有什么绳子能够绑得住奈落？
我的目光落到梓山之弓上…这弓弦…应该带灵力的吧…
我思考了一阵，把弓弦从弓上拆了下来。看看昏睡的奈落，轻手轻脚地把弓弦围着他绕了个圈，打了个结…
嘛！绑完了！睡觉！


第一百九十九章 转达
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在风中轻扬，现在桔梗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身子还是虚影，但是，和之前又有些不太一样。原来她的身子看上去就好像是透明的，但是现在…她的身影鲜亮多了，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更要真实——只是依然没有身体。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看着她问。
“我觉得…”桔梗看了看自己：“这灵魂是…”
“从戈薇那里拿来的。”我知道瞒不住，老实地坦白道。
桔梗显然也是已经料到，倒也并有没多少吃惊。“那她…”
“你放心。我给她留了些灵魂，她有肉身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桔梗的目光落到我手中神无的镜子上：“这镜子是…那个小姑娘…奈落的分身？！还有…你的身上带着…”
“嗯。”我点点头，把四魂之玉递给她看：“我身上带着四魂之玉。这镜子是神无的，去戈薇那里取回你的灵魂，是奈落的主意。”
这回桔梗真的吃惊了，她微微怔了怔问：“这一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奈落在镜子里看到戈薇正在吸你的灵魂，担心你而找来这里。我和他一起去取回了你的灵魂，但他却因此受了重伤，我趁机把四魂之玉拿了回来。”我把这一天一夜惊心动魄的经历缩短成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把我和奈落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隐去不说。
桔梗沉默了一阵，我心里打着鼓，她现在…会怎么想奈落？
“看来…”半晌，桔梗说：“他体内的鬼蜘蛛之心，比我想象的更强烈。”
“不是鬼蜘蛛之心！”我一时有些激动：“他那时候在白灵山，就已经除去了人类之心。这是他自己的心愿，是奈落本人想要救你，和鬼蜘蛛一点关系都没有！”
“…”
“桔梗。”我接着说，“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在原来的那个时空里，也就是在你曾经死去之后。奈落吸收了四魂之玉，成了完全的妖怪，那时候，你还能说他有什么人类之心呢？但是他那时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却是他真正的愿望，是想得到桔梗的心。而且他还说，只怕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跟你去同一个地方。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四魂之玉能够利用他的思绪将时光倒流，而你也能重新复生的原因。——这都是因为，奈落他爱着你！”
“…”
“如果…桔梗…我是说如果…”我打算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我看你也不打算再跟犬夜叉复合了…如果…奈落他肯改过自新的话…你看…你有没有可能…给他一次机会…考虑他一下…毕竟…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
桔梗吃惊地望着我，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对桔梗而言，奈落是她的仇人、敌人。她也曾经听翠子说过，她这次能够复生，是因为犬夜叉和奈落的关系。但她一直认为于奈落，那是因为人类之心。可是她这么睡了一天，醒来却听我说奈落爱着她，还为了救她而受了重伤。我想，她的心里不是没有一点动容的。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桔梗缓缓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


第二百章 两全
“…怎么这么说…你要说你看不上奈落吧，我还理解…他毕竟也…但这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吧，也太…谁初恋时没有遇上过个把人渣男友啊…也没必要从此对爱情绝望嘛…”
“…人渣男友…”桔梗微微地有些囧了，“不是因为你说的这样。只是，我现在只想着能够净化掉四魂之玉，别的事情我都不愿去想。更不用说对方是奈…”她说到这里似乎忽的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你和奈落一起去…？那犬夜叉他…”
“啊？他没事。没事没事，我没让奈落动他啊。”我急忙说。
咋瞬间从奈桔的可能性跳跃到犬夜叉的安危了…人渣初恋男友退散啊…
“额…桔梗…你现在还打算净化掉四魂之玉啊？”我试探着问。
桔梗点点头。
“可是…是因为你跟我说，不管四魂之玉被不被净化，你的灵魂迟早有一天都会消散，所以我才说帮你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啊。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那时候的确有一瞬间得到了身体了吧。既然这样，有可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那干什么还牺牲掉自己净化什么四魂之玉啊！现在你有足够多的灵魂了，我们一定可以支撑到你得到新的身体的！”
“而且，四魂之玉这东西亦正亦邪，至今为止一直使坏，是因为没有人把它用在正途之上。但是，如果你重新得到身体，今后一直带着纯净的四魂之玉，不让它落到恶人手里，我们再把现在的曲灵除掉，不让新的曲灵再生。留着四魂之玉，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救人。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为什么非要净化掉四魂之玉不可呢？”
“这…”桔梗一时犹豫了。
“所以我说啊…”
“梓山之弓呢？”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桔梗却突然注意到了弓不在我手里。
哎？弓…弓么…额…弓还插在那个洞口…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走之前，没有给奈落松绑！他还被弓弦绑着呢
怎…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桔梗奈落还在那个山洞里的事情…万一桔梗一去，发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净化掉奈落和四魂之玉的好机会…那不就糟了么…
“额…弓…弓可能在我回来的途中，弄丢了…”
“丢了？！”
“是啊…哎你看我这记性…要不这样吧，桔梗。我回去找找看弓在哪里。你先去翠子那里，问问看她知不知道你那瞬间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获得新的身体，我们就别净化什么四魂之玉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桔梗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她：“怎么样？我待会儿找到了弓，去翠子那里跟你会合？”
“好。”她顿了顿说，“那你路上小心。”

第二百零一章 坦诚
我跟桔梗告别后，先目送她转身前往翠子的山洞，再自己掉头回去奈落所在的山洞。话说这战国还到处都是山洞啊…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我把桔梗支开，到底仅仅是因为我担心桔梗会净化四魂之玉和奈落。还是真的像奈落所说的那样，其实是我自己私心里，不希望桔梗和奈落见面？后一种想法让我觉得很难忍受，好像自己变成了戈薇一样的女人…难道注定每个穿越过来的，跟桔梗长一样的女人，都要喜欢上喜欢桔梗的男人…Orz…
我不愿再多想，还是赶紧去给奈落松个绑，把弓箭拿回来吧…弓不在我手里，桔梗当然会发现会怀疑的啊我个白痴…
* * *
洞口与我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看起来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我将插在洞口的弓拔起，解除了结界。
奈落还在洞里，他靠在山壁上皱着眉闭着眼，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听到洞口有人声进来，立马警觉地睁开眼看过来。
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奈落见到是我，面色瞬间变得阴霾，立刻支撑着身体想动，但是他身上的弓弦很快越收越紧，要嵌入已经磨破的血肉里面去了。他咬了咬牙，大汗淋漓地，又重新靠回到山壁上去。
我急忙跑过去给他解开身上的弓弦：“哎呀呀，很痛吧。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呢…我还以为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吸了些妖怪恢复了不少了啊…”
“你在装什么傻…”奈落咬着牙说，“你把那弓插洞口，让妖怪们怎么进来…”
“哎…？额…是我的不对…”我真挚地忏悔，边忏悔边把弓弦绑回弓上道：“那你现在引些进来？我保证不打扰。”
“你一个巫女在这里！谁敢进来！”
“…我…那我呆一会儿就走…”我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来，把我刚刚用荷叶盛着的带来的水递到他嘴边。“我带水来了，你喝点儿吧。”
“不喝。”他别过头去。
…谁要是把我绑起来捅了我一箭，他的水我也不喝…
“喝点儿吧。”我讨好般地说道：“你昨天不就渴了么？”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转过头来瞪着我，红色的眼睛里含着可怕的的怒意：“何必还要假惺惺的？！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没…没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你身上没什么我想要的了…所以，我也根本没必要假惺惺了对不。我是真的…我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趁人之危什么的…我真的不是有预谋的…”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还是站不住理。
于是我打算换一种解释方法：“其实…那四魂之玉在你身上也没什么用嘛。反正我看你也不打算用来变成全妖了。用许愿的方法也不可能得到桔梗的心。再说，就算有四魂之玉，你照样还是打不过杀生丸啊…”
奈落的脸色阴沉地更可怕了。Orz，我说错话了，不小心打击了一个自卑男人的自尊心…但他的确打不过杀生丸嘛…
我一时惴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山洞里一片尴尬的沉默。
“那什么，现在你的分身都死光了。四魂之玉也不在你手上，想生也生不出来了。以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沉默了一会儿，关心地问。
“打算杀掉所有妨碍我的人。”他阴森森地说。
“妨碍你的人？妨碍你什么？”我问。“你还打算纠缠着桔梗吗？… 如果你继续纠缠着桔梗和犬夜叉下去的话，最后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命运就是这么设定好了的。奈落，放手吧。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对桔梗放手，对你自己放手吧。”
“放手？”他沉沉地问。
“对。放手。这对桔梗好，对你自己也好。桔梗她不喜欢你，你就算再努力也没用。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你周围，你还可以有别的选择的呀。比如…”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看我，其实我也不错啊。”
奈落嗤笑一声，好像听了个笑话。
“别这样。”我抬起头看着他，犹豫了下，坦诚道：“我喜欢你，这次我是说真的！”
“是吗？”他冷笑一声，半眯的红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笑意不达眼底地冷冷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那、可、真、是、你、的、不、幸。”

------------------------------------第九部分完-----------------------------------

第二百零四章 了结
“我…我们不是说好，先去寻找得到身体的方法，净化四魂之玉的事情从长计议的吗？”我结结巴巴道。“不是还可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桔梗摇头道：“奈落和四魂之玉存在于世上多一天，就可能有更多人的性命受到牵连。我不想拖延时间，我想尽早把这件事情了结掉。”
“可是…可是…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伤残成这样了。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这个时候动手也太…”
“我不需要你可怜！”身后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
“我偏要可怜你！你能拿我怎样！”我转头叫嚷了一句，接着又回过身对桔梗道：“就算你生我的气也好，可是我现在不能把四魂之玉交给你。”
“对不起。”桔梗看着我说。
哎？什么？
我还来不及想明白她的话，她已纤纤两指合拢点于我额头之上…
——不…不能动！和戈薇那时候一样！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 =！！！事实上我有段时间曾经想过，如果现在的我和桔梗都拿出全力战斗起来，会是谁胜谁负。我思考得出的结论是，虽然桔梗的实战经验远胜于我，但是她的灵魂不全力量不够，而我好歹比她还多个身体，加上现在箭术也不错，虽然最后我肯定还是会输，但是估计会有一番苦战，不会输得太快。
但是没想到…我居然在一秒钟之内就输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蝴蝶飞鸟，照着桔梗的指示把四魂之玉从我身上取了出来。
“等净化完成之后。”桔梗说，“你的定身术很快会解开的。”
“净…净化完成之后，”我叫起来：“净化完成之后，你们都不在了！剩下我一个人！还解开有什么用！别净化啊！你把我定着一辈子好了！！！！！！！！！！”
好像是我的“定着一辈子”戳中了桔梗的笑点，我见她微微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她轻声说。
谢…谢谢？别说这种听上去这么像遗言的话啊！
而桔梗已经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桔梗…不要…你别这么做…”我背对着他们，无力阻止，只能哀求着。
然而眼角却能依稀看到身后已有耀眼的灵光升起。
“桔梗，你跟我死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到身后奈落闷声闷气的笑声：“你猜，你的心上人现在是不是正在享受温柔乡？”
他那个神经病到底在说什么废话！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逃生比较好吧！！
我听到桔梗也笑了：“无论是怨恨也好，还是恋爱也好。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由我开始的这一切因缘，就由我终结吧。”
“可惜了。”奈落的声音似乎带着点遗憾：“不是终结在开始的那个山洞啊…”
“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她轻声道。
“我喜欢他！”我高声喊道。
“你…你说什么？!”身后桔梗的声音有微微的颤动。
“我说我喜欢他！”我已是泪流满面，“所以别净化他！求求你桔梗！别净化他！”


第二百零五章 赌注
我觉得时间好像停滞在这里，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等待着桔梗的反应。
时间好像只过去了一秒，但又好像等到了海枯石烂这么久，我才又听到桔梗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震惊：“你是认真的？”
“是！是！”我拼命想点头给她看以显示我有多么认真，但是苦于脖子还是不能动，于是只能用高音量表达我内心的真挚。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一种走投无路的局面，我是打死都不会在桔梗面前说自己喜欢奈落的。就算不提他们两个之间你死我活的敌对立场吧，虽然他们现在的情况倒可以算得上是同生共死了，生生死死都牵连在一起。
单凭这整部犬剧里面只要是个人（妖），无论正派反派，无论是奈落的敌人还是奈落的分身，他们统统看不起奈落，我就觉得看上这样一个人（妖）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显得我的品味特别差。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但问题是他还根本看不上我；好吧，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咬咬牙算了，但是他喜欢的女人也同样根本看不上他，于是我就是看上了别人看不上的人（妖），而且他还看不上我= =！！！这到底是显得我的魅力值有多么低下…
我再忍忍，这样也再算了吧。可是他喜欢的女人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但却偏偏还是我仰慕的女人，现在要我在她面前承认喜欢一个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到了极点的喜欢她但是她看不上的人…（我在说什么绕口令）…这简直是丢脸中的丢脸…
我真想射个地洞钻进去再把地板盖上…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的话…
但是我身后的灵光却渐渐熄灭了…
桔梗…收手了…！！
我赢了…！！我赌我如果这么说，桔梗会为了我而放弃这次净化！！我赌赢了！！！！！
小桔梗乃对我真好内牛满面！！！！！！！！！
虽然脸丢光了，这辈子在这个战国大概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但是终究还是值得的。只要能拖延时间，老天有眼，我们一定会找到得到身体，就算净化了四魂之玉，却依然能够活下去的方法的！！
“你这次不净化我…”我正心情澎湃着，却听到奈落阴冷的声音：“哼，桔梗。以后可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了。他日…我只怕你会后悔…”
我额头青筋直跳，够了！我们都知道你很有骨气！不要再说了！这种话每部电视剧里的反派在被正派放走的时候都会说一遍的！我已经听厌了！
“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还不屑杀你。但若下次你再遇上我，可不会再像今日一样有人救你了。” 桔梗冷冷道，她说着走回到我身边，伸手解开我的定身术。
“你是要跟我走？还是留在他身边？” 桔梗看着我问。
一边是温柔美丽的小桔梗，一边是变态腹黑的大BOSS……
“我当然是跟你走！！！！！！”我用的表情看着桔梗说。
桔梗点点头道：“好。”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出洞，我有些忐忑不安地跟着她出洞，心里还纠结着现在桔梗会怎么想我，待会儿要跟她好好解释一番。
“桔梗。”却听到身后的奈落哼出一声轻笑：“你确定你要带她一起走吗？那个女人刚刚才在你面前说她喜欢我…你觉得还把她留在你身边…安全吗？”

第二百零六章 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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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无语哽咽，这世上的贱齤（度娘）人我见过多了，但是这么贱的人（妖）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啊！！！也不想想我是为了什么才跟桔梗说喜欢你的啊！！！！
我刚刚才又救了你一命好不好！！！恩将仇报也不要这么快啊！！！！！要是这回桔梗怀疑我，不让我跟，你信不信我就再在你身上捅上十七八箭的啊！！！
桔梗的脚步停下了，我身子有些发冷地看着她。却见桔梗回转身，微微地笑了。
“奈落，”桔梗的语气带着些冷嘲：“50年了，别的本事不见你长进多少，挑拨人心的伎俩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可惜了，我上过你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了。”
奈落的脸色越发的阴寒，我心底却一片温暖。
桔梗说完又转过头看着我道：“一起走吧。”
再一次内牛满面！！！我就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但是小桔梗一定是相信我的！
桔梗转身离开，我不再看奈落一眼，也跟着桔梗走人。
* * *
但这一路上桔梗说话甚少，秀眉微蹙似在思考什么。我心中又开始忐忑，很想跟桔梗解释一下，但又实在不知该从何时开始解释。我正纠结着，走在前面的桔梗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
“怎…怎么了…？”我有些紧张地问。
“你老实告诉我，”她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究竟是真的喜欢奈落，还是只是为了不让我净化四魂之玉，而采取的权宜之计？”
“额…”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坦白从宽。“说实话吧，两者都有。我对他确实是…嗯…，但我也确实是因为不想你净化四魂之玉，才会在你面前这么说。”
“你喜欢他什么？”桔梗走近我一步，一脸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被他给骗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没有，他没骗过我。”我轻声说。说真的，桔梗的这个问题，我回答起来觉得非常丢脸。这要真是奈落欺骗了我，我因此喜欢上他，那顶多算得上是很傻很天真。这世上被男人骗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也没什么。但现在，人家根本没有朝我抛橄榄枝，我就巴巴地自己送上门去。这实在是…
我叹口气说道，“而且，我非常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在这个时代，大概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桔梗一副非常不能理解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你知道吗桔梗。那个时候翠子告诉我，四魂之玉是利用了犬夜叉和奈落的思绪，而将时光倒流，让你复活。那时候我实在是觉得…既震惊又感动。
犬夜叉想复活你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奈落…怎么说呢，大概是一个坏人一辈子只要做一件好事，也比一个好人一辈子做了十件好事来的震撼吧。可是你和翠子依然想要净化他，我明明知道他是罪有应得，但是一路看着他这么走过来的我，难免对他心生一些同情…
一开始也只是同情，加之本来就因为要提防着他，所以对他的事情一直比较上心。大概就是因为这么对他的事情多用了几分心思，对这个人多在意了一点…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就…也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或者圣母病什么的吧…我真的说不清…
其实我也知道，他这个人实在没什么良心。但是…五十年不变始终如一，这世上可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点…我觉得，痴心的男人还是很能让我动心，至于良心…那是发好人卡用的…”
我这么大大地说了一长串，不仅是桔梗，连我自己也吃惊了。我从来没有分析过自己对奈落的感情是何时而起的，现在想来，大概的确是翠子告诉我时光倒流的真相之时吧。我也确实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是一个很极品的坏人，但是…
我也不知道桔梗到底能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因为她只是摇了摇头说：“像奈落那样的人，是不会改变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那犬夜叉呢？”我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你觉得他会有改变的一天吗？你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他，但你心里…你告诉我实话，你还爱他吗？桔梗。”
桔梗不说话了。
我喜欢奈落，纵然桔梗和其他人都厌恶他。桔梗依然爱着犬夜叉，虽然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桔迷都鄙视他，觉得他配不上她。
所以说感情这种东西，不过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罢了。


第二百零七章 传说


现在我和桔梗已经到了翠子的山洞口，说句心里话，我对翠子并不是没有怨言的。她明明知道四魂之玉若是被净化，桔梗也会一同死去的事实，却故意瞒着我，骗我帮她一起净化小玉。要不是曲灵为了保命而告诉我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要被她们瞒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自己莫名其妙做了害死桔梗的帮凶都不知道，想起来就心里一阵冷汗。

桔梗察觉到我脸色有异，转过头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定了定心神道：“我们进去吧。”

翠子的山洞给人的感觉是一如既往的圣洁。飞鸟手中的四魂之玉微微发着灵光，显然是与翠子感应着。

“你们把四魂之玉带来了？”翠子的声音在洞穴中响起。

“是。”桔梗说，“抱歉，我没有像约定好的那样把四魂之玉净化掉。”

“为什么要抱歉？”我不满道：“翠子大人，我知道净化掉四魂之玉，您的灵魂就不用再继续战斗了，可以休息了。我也知道您战斗了这几百年，真的也很累了。但是您不能因此就牺牲掉别人的性命吧。您…”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接收到桔梗制止的眼神，住了口。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像翠子这样与妖怪战斗至死的巫女，甚至死后几百年还在用灵魂作战的巫女，她希望净化掉四魂之玉，又如何会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翠子所希望的，是想切断四魂之玉的因缘，不让它继续为恶祸害人间。但是，一想到桔梗有可能会在我面前再化光一次，我就止不住地害怕，止不住地心生怨气。


“你知道了…”翠子的声音平静，完全没有被我抢白一通的不悦，“这件事情当初我也跟桔梗说清楚过，桔梗的意思，也是不要告诉任何人。”

“桔梗当然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对桔梗的做法不满，又不好说她，嘟嘟囔囔地说。

桔梗看我一眼，没接我的话，向翠子道：“她也是护我心切，说话才会没有分寸，请您不要见怪。”

翠子叹了口气说：“这也怪不得她，也的确是我…桔梗，若非是我知你性情，知你与我一样都想净化掉四魂之玉，我也断然不会向你提出这种要求。”

桔梗点头道：“我知道。净化四魂之玉，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我听她们俩围着净化四魂之玉的对话听得心慌，又见她们两个说了半天，完全没有说到重点上，忍不住又插嘴道：“翠子大人，刚刚是我失言了，非常抱歉。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我把之前犬夜叉拉住桔梗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但翠子听闻也是吃惊地很，我看她似乎是并不知情的样子，心中正失望之际，却又听得翠子道：“我倒是听过这样的传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第二百零八章 灵体
“你们听过一灵四魂论么？”我本来还以为翠子打算说个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传说，想不到她却问了这么一句。

“一灵四魂？这个我听过。”我抢先答道，看过犬夜叉奥义皆传的我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文化，“心的基本要素是灵。而灵是由四种魂所组合而成，四种魂分别是荒魂、和魂、奇魂、幸魂。”
“也就是四魂之玉的四魂。”桔梗道。
“对。”翠子顿了顿道：“四魂之玉，只不过是灵力和妖力的结合，本身根本没有许愿的能力。但是，却人人皆道四魂之玉可以许愿，而且，四魂之玉的确可以利用人们的思绪，来实现它自身的愿望。这是因为，它所具有的四魂的强大。”
“这跟桔梗的身体有什么关系？”我总觉得翠子越说越远了。
“你再看看桔梗手中的弓。”翠子说。
我和桔梗低头去看她手中的弓，这是一把式样再普通不过的弓箭，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在于，它是灵力实体化的。我对这方面的概念其实不是很懂，只不过记得我当年还是萝莉时，看郭敬明的幻城，西方护法可以将他的幻术实体化，卡索说这是因为他的灵力强大。于是我深深地记住了将幻术的东西实体化，就是代表了强大的灵力。
翠子的意思难道是，因为桔梗的灵力强大，能做出实体化的弓，所以现在也能因为灵力的强大能做出实体化的身体么？这不是外挂么…
“我并没有能够给自己做出一个身体，这么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灵力。”桔梗道。
“你是没有，不管你的灵力有多么强大，你也不过是一个人类。这样的力量几乎是属于神明的。不过…又重新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四魂的强大。在遥远的古代，神明将自身的灵分给地上万物创造了心。心的基本要素是灵，而灵又是由四魂组成。而桔梗你…你是四魂全满的巫女。”

“四魂全满的巫女…所以桔梗因此能得到新的身体？”我还是很糊涂。
“强大的灵力，可以做出实体化的东西，比如桔梗自己所做的弓箭。但是肉身，却是没有办法的。我想你们可能也知道，兽类经过几百年的修行，可得到肉身，化成人形，成为妖。但是，现在你，我，桔梗三人，却是属于冥界之人。从未听过，有冥界之人，可通过修炼，来得到新的肉身。”

“…那就是说没可能得到肉身吗？”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糊涂了。
“不，接来下才恰恰是我要说的。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强弱，当一个人的功德越大，她的灵魂的力量也就会越强。传说中，若是一个灵力强大的人，能有上百年的功德修为，并且四魂值达到直灵全满，她的灵魂变会渐渐凝聚，形成实体。这并不是灵力实体化——而是灵魂实体化！”
“灵魂实体化？就跟水凝聚成冰这样？”我问。
“也可以这么来做比喻。”翠子道，“但是，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而且达成的条件十分苛刻。强大的灵力，百年的功德，全满的四魂，缺一不可。”
“这数百年来，我也见过几个四魂全满的强大巫女，她们死后，灵魂要么转世投胎，要么因死的不甘心而在世间游荡，并没有出现过灵魂实体化的事情。只怕是，由于巫女的命运，大多数出类拔萃的巫女，都在年纪轻轻时便死去了。就好像桔梗你，活着才这短短十几年，你的功德修为虽是极高，但却还不够。还需要再经过几十年的修炼，然而，因为灵魂的不可持久性，只怕你会在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之时，没有肉身可以依附的灵魂便已经消散了，也就没有灵魂实体化的可能。所以，这大概就是你的灵体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的原因。”
“啊？那不就是还是不行吗？” 我失望道。
“不。桔梗的灵魂能够出现这一瞬间的实体，已是史上罕见。我想，可能跟这个时空也有关系。”

“时空？”
“对。 因为时空的倒流，会聚集能量。而现在这个时空，是由于犬夜叉和奈落希望桔梗活下去，而诞生的。这股能量弥补了桔梗自身功德的不足，给她的灵魂实体化带来了可能。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那时候犬夜叉全神凝聚于桔梗身上之时，他能够拉住桔梗。而当他分神之际，桔梗的灵体便又消失了。”
“可是…”桔梗道：“我之前有过跟犬夜叉独处过的情况，那时他依然不能碰到我。”
“这样的话，问题的关键就在奈落身上。在你早先与犬夜叉独处的时候，那时的奈落只怕仍是抱着想要杀掉你的心愿，所以这个时空里的力量不够。但在犬夜叉能拉住你的那个时候。——奈落必然是希望你能活下去的。”

是奈落…希望桔梗活下去…
我看向桔梗，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
“桔梗。”翠子继续说道，“我原本需要你的帮助，去净化掉四魂之玉。一来，是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想要净化它。二来，是因为就算不净化四魂之玉，你的灵魂也迟早会消散。但是现在，事情完全不一样了。既然，你的灵魂有可能实体化，你有可能得到新的身体，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话。…那么，到底还要不要净化掉四魂之玉，就交由你自己选择吧。”

第二百零九章 烙印

现在桔梗站在洞口，想着翠子刚刚说过的话：“既然，你的灵魂有可能实体化，你有可能得到新的身体，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话。…那么，到底还要不要净化掉四魂之玉，就交由你自己选择吧。”
选择…
她的一生大多是别无选择的，成为命定的巫女，守护四魂之玉，爱上犬夜叉，被迫复活，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桔梗复活之后，做过一次自己的选择。她不愿拖着一具虚假的身体继续留在这世上，她选择与犬夜叉一起去地狱，就像她50年前所做的那样。但是他的选择，却不是她。于是她转身离开，放弃已经背离的爱人，继续走她被命运安排好的道路，她所剩下的唯一使命——净化四魂之玉，净化奈落。
她是为了这个信念而活到现在，走到现在的。如果连这唯一的信念也失去了，她还剩下什么？
奈落和四魂之玉，毁了她的一生，害了她的性命，毁了她的姻缘。如果说她不恨，那是假的。但是现在，她之所以能重新来过，能重活一次，是因为奈落。她现在得到了比之前更加充沛的灵魂，甚至得到了获得身体的可能，这也是因为奈落。奈落希望她活下去，奈落给她夺来的灵魂。他欠她的性命，是不是可以算是还清了？
还有，桔梗看向还在山洞之中，正在给翠子分析不净化四魂之玉有种种好处的少女。桔梗觉得自己欠她良多，她是因为她而来到这个时代，是因为她才吃了那么多苦头，她不愿看到她化光，她也不愿看到奈落被净化。她喜欢奈落？有多喜欢？桔梗不愿意伤她的心。

就凭以上这两点，桔梗觉得她想杀奈落的心，有些动摇了。
刚刚在山洞之中，桔梗看似只是因为她的哀求而停手，但是其实她自己私心里面，确实也不想在奈落为了她而受伤的情况下动手杀他。桔梗现在觉得，奈落已经不欠她的了。他欠她的性命已经还清，至于他欠她的姻缘…犬夜叉爱上了别人，与人无尤。
现在她又有了新生的希望，她于刚复活不久之际，曾经对戈薇说过，死人最想要的，是得到新的生命，可惜这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但如果这个愿望能实现呢？如果她能够活下去，能够真正的复活，没有死亡这条鸿沟拦在她面前，那么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最想做的是什么？
她想起自己之前被问到的话：“你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放弃了他，但你心里…你告诉我实话，你还爱他吗？桔梗。”
桔梗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个时候，犬夜叉握住了她的手。那是她复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又感受了温度。他明明已经松开手很久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觉得掌心火烫烫的一片？就好像是…被他打下了烙印。
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