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人都不再说话，让他自己静一静。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向他要自由，他就给了自由，却只字不提他为他做的一切吗？
想起病榻上赶走他的手冢，他的骄傲和尊严，他的病痛和辛酸，不二再不能说出任何话……
佳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若是皇兄知道你对他心怀愧疚，怕今日告密的我们要有性命之
忧了。周助哥哥，他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明白吗？”
不二苦笑：“我自然明白。”
白石叹了口气，没吱声。
良久，不二道：“他病得这样，国事如何处理？”
佳颜道：“丞相和辅政大臣们在管。”
“跟他们怎么说的？”
“对他们说的是感染怪病，会传染，不能上朝。对外称的是邻国派来刺客，陛下受了重伤，
要静养。”
不二想了想：“多久没上朝了？”
“大概，一个多月。”佳颜告诉不二：“先前只是常常心口痛，皇兄就坚持着。头发白了就
用墨汁染黑，但是前不久恶化了，没办法起身。”
“怎么会突然恶化？”
白石道：“如果猜得没错，‘三生’长大了，在抢夺陛下的生命。它需要源源不断的供养。
要不是陛下内力深厚，此刻早已不在人世。”
不二点点头，又陷入沉默。
犹豫了许久，白石还是坦白说：“陛下不想你回来，可有人希望你回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二抬头望着他，佳颜看起来很哀伤，白石道：“因为你死了，‘三生’也会死，陛下受的折磨就会停止。”
白石将佳颜揽在怀里，叹道：“而这也就是，陛下的父亲失败的原因。”
不二睁大了眼睛。
“颜儿的母亲，其实是自杀。”
不二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