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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原创AT】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SE,长,未完,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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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是来补这张图的~最喜欢这张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1楼2017-12-1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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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个夜晚,他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度过~抹泪~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2楼2017-12-16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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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哭了,感觉快要完结的样子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3楼2017-12-16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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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来不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4楼2017-12-16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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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ಥ_ಥ)伤心难过,又感动(ಥ_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5楼2017-12-16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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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理下时间线,现在是国光26岁的四月七日,离众人通过国光的日记发现真相,还有九个月的时间,离国光去世还有一年三个月的时间。到了27岁的七月四日,那个万里无云的日子,不知道我会哭成啥样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6楼2017-12-17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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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国晴爸爸的话虐哭,“以为他还年轻,就算做错什么,有的是时间弥补,可现在又害怕来不及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27楼2017-12-1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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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正文-17-预感-1
                -KEIGO,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不想让你看见自己在治疗时狼狈的样子-
                迹部景吾生命中最后一场惊喜,在他二十六岁那年的四月七日晚上发生。
                事实上,那一天当中,他的心情彷佛坐了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得厉害。
                先是上午,在与爱人分别了三个月之后,总算在志之森运动公园里,看见爱人手冢国光正站在网球场的对面,冷静自持。
                他倒是想与爱人来上一个忘了时间的长久凝视,而偏偏手冢国光在他当年网球部的同伴环绕中,压根没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于是自己只能在静静的望着爱人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不会看向自己之后,喊了桦地一声,自个儿找地方暖身去了。
                但其实这并没有让他沮丧很久,在那当下他一心只想着比赛就要开始了,而往后多年,每每回想起这场比赛这个时候,他总要觉得也许幸好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并没有真的对视,那个时候,他有很多【二十六岁的迹部景吾】的情绪,如果比赛前真的给他时间与手冢国光对视了、说话了,也许,也许那之后,他跟手冢国光也不能打出那场比赛了。
                那时候,分开了三个月,他有很多疑惑,很多不明白。
                他看得出,爱人有事情瞒着自己,当然并不是永远瞒着,而只是打算推迟时间再向自己坦白,而且很明显,时间是一年后所谓的巡回义诊回来之后。
                他有很多话想对爱人开口,毕竟已经分开了四年,这四年里两个人蜻蜓点水般的相聚了几天、几分钟,而马上又要开始另一个分开的一年。
                这三个月,他很忙,父亲并没有因为他与手冢国光有这一场比赛便停下让他接手迹部财团的脚步,工作与交接的项目一个一个迭加上来,父亲的老班底与客户虎视眈眈,并不容许他有思考与错误的时间。
                这场比赛他应允得迅速,但实际上准备的工作却不少,手冢国光有全力以赴的习惯,他也没有敷衍了事的恶习,然而首先要克服的就是体力与生疏的手感。
                是的,当年在爱人向家里摊牌之前,他是职网选手手冢国光的首席陪练员,如果比赛在那时候举办,或者他可以轻松上阵,然而这场比赛却是在两人被迫分开四年后才定下,虽然他从不缺少锻炼,但要跟上手冢国光这样职业级的选手体能,那怕只比上一局,他的体力也有待加强。
                更何况,这四年里,虽然他的眼力没有退化,仍然能够一眼看穿各个选手对战之时的优缺点,但网球对他真的只成了锻炼身体的一种运动,想要跟手冢国光来上一场不丢脸的比赛,他还真的需要好好的训练一段时间。
                而偏偏,自告奋勇陪他练习的,是最有资格却又一直跟他是死对头的死小鬼,越前龙马。
                这三个月,他很忙,每天每天,除了基本的体能加强训练外,他至少得空出一段时间跟死小鬼来上一局,当然越前龙马也很负责,比赛中没少复制出手冢国光的网球招式,相对的,视爱人为偶像的越前嘴也很毒,只要他稍稍应付不及,这少年是绝对不会嘴下留情的。
                于是四月七日那天,有了那场哪怕经过那么多年,他也觉得毫无遗憾的比赛。
                尤其那天,他看见了手冢国光最在意的三位家人也出现在球场边,那时候他是开心的,这是爱人退役之前的最后一场比赛,虽然观众只有寥寥几十个人,但他们的出现对手冢国光的意义重大,表示了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起码是不再反对了,至少是一大进步。
                当然,看见他们出现的同时,他也不敢再奢望能够在赛后把爱人直接带走,手冢国光的行程已经很明白的列示出来了,隔天下午直飞德国的飞机,他本以为两个人可以独处到爱人上飞机的时刻。
                但那时候他想,至少,庆功宴总是得吃的吧?所以比赛完了,他搂着爱人与当年两校的正选们寒喧。
                一方面,是试探手冢国光的家人对他俩感情的容忍度到了什么程度,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放开爱人,总感觉爱人似乎又瘦了几分,而整个人似乎还在那场比赛中,有些恍神。
                于是打击来了,手冢的父亲甚至等不及他俩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便开口要带手冢国光回家。
                所有的嬉闹在那一刻都安静下来了,冰帝的、青学的,十几个年轻人期盼的看着手冢国光却没有人说话,因为最终,也只有他能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先回去了。』
                静默的一一看过在场所有同伴的手冢国光,最后把视线凝聚在他脸上这么说。
                手冢国光在道别,他却在所有人眼里期盼的火焰消失后,清楚的看见燃烧在爱人琥珀色眼瞳里的意念。
                他知道,手冢国光身体里冲动的因子正在作祟,只要他开口,只要他表达出留下的态度,爱人便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
                但要带他走的人是他的父亲,站在他父亲身后等待着一起离开的,是他剩下的两个家人,祖父和母亲。
                他可以开口留人,但然后呢?
                他没忘记,四年前手冢国光的祖父曾经因为他们的坦白心脏病发,也没忘记,后来不二周助曾说过,手冢国光祖父急诊就医时,手冢脸上清晰明白的红印,和背后一点一点,渗出的血痕。
                留了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能赌,尤其他们好不容易在四年之后感觉到了希望,他更不敢随意破坏。
                于是他只能在与爱人凝视对望许久之后开口说,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即使心里有许多话想跟手冢国光说,说出口的却只有这样一句。
                然后手冢国光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好像他从来没看见他眼里的那抹冲动意念,又好像他们只是习惯性的道了别,明天还会再见面,完全没有将要再分离一年的意识。
                然后,原本打算的俩校赛后聚会也取消了,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在被【抛弃】之后和大家聚餐,向日岳人是第一个开口向他道别的,他要赶晚上的飞机离开,虽然是在连络的时候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让他原本低落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青学的一帮人离开了,他们要把两校的小正选送回去,接着要到河村寿司店聚餐,即使手冢国光缺席。
                忍足做了他特助那么久,在这一刻很有眼色的带走了冰帝众人,包括住在他家的桦地。
                原本的打算是比赛后大家聚个餐,然后两个人回别墅里独处,如今全落了空,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茫然,却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他失落的回到别墅,无所是事的待到傍晚,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绪,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答应让手冢国光去参加什么巡回义诊,哪怕理由如此正当,他也不以为没有其他方案可以解决,为什么要用这样【与世隔绝】的方式?
                一方面这么想,一方面又理智的明白,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让手冢国光改变主意了。
                浑浑噩噩的打理了一身,迷迷糊糊的吃了晚饭,然后他将剩下的时间花在懊悔答应手冢国光上,直到那通电话。
                来自手冢宅邸,手冢国晴的电话。
                手冢国光的父亲说,吃过晚饭后,会把他的爱人送过来,并请他明天直接送手冢国光去机场。
                他沉默了很久,又或者该说,整个人都发懵了,惊喜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他怀疑起真实性来。
                他问了电话那端的手冢国晴很傻的问题。
                真的吗?为什么?
                电话中那端的手冢国晴也沉默了,在他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之后,最终淡淡的、带着一种手冢家特有的清冷回答。
                他是我的儿子。
                哪怕是挂了电话了,迹部景吾仍觉得不真实,不断的猜测所谓的晚饭过后是什么时候,还要计算着从手冢家到别墅的距离需要多少时间,整个人浮躁了起来。
                他想要直接到手冢家接人,却又害怕擅自妄为会让手冢的父亲改变主意,想要利用等待的时间厘清思绪,却发现心里充满了爱人将要到达的喜悦,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时间从这一秒开始变得漫长,他数着秒针一节一节的跳动,到最后,他干脆不顾管家的阻止,跑到大门口等待。
                他当然知道爱人父子不会那么快到达,可是他等不及了,奇特的是在门口等待的时间里,所有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并不是过往的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件情景,而只是单单的,回放着白日里那场比赛。
                天衣无缝。
                在了解进入天衣无缝的无我境界需要的条件之后,他曾经深深的嫉妒过那个手冢国光口中所谓的大和学长,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见爱人是怎样在跟他对打的状态下进入那样的境界的,说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还不如说除此之外爱人对这个学长有着无与伦比的信赖。
                那之后好几年里,也不是没跟手冢打过球,可是也不知道是心态不对还是缺少那种比赛的氛围,手冢国光再也没进入过天衣无缝的境界。
                但今天可不一样,他亲眼看见了。
                球网另一端的爱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眼角、眉梢,身上的每一吋肌理都在在显示着,手冢国光在当下忘了胜负,而是在尽情享受这一场比赛。
                说实话,他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即使没人知道。
                即使因为身为迹部财团的继承人,他早就丧失了在职网拼博的权利,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网球对自己来说代表什么,尤其,爱人手冢国光已经用十年的时间成为亚洲网球界的第一人,他可以在任何方面与之比肩,但最想要向世人证明的,却是网球。
                而今天这场比赛他做到了,在整整经过十年之后,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手冢国光认同为势均力敌的对手,能让手冢国光完全信赖的忘了这是一场比赛,回到最单纯的,打网球的真谛,把球回击到对方的场地上。
                在夜晚还残存着冷意,在晚风吹起来还带着寒意的这个晚上,是这样的认知让迹部景吾站在别墅门口,忘了时间的等待。
                当车灯远远照来的时候,迹部景吾敢说自己忘了呼吸,他就这么看着车子停在眼前几步路的距离,很近,但他一步也不敢往前,极佳的视力让他看见车子里,爱人与他的父亲正在说话,也许是交代什么,又或者正打算改变主意,把爱人带走,那时间绝对不长,可是在他脑海里好像已经播放了整整一大部电影。


                IP属地:中国台湾1328楼2017-12-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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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昏黄的车灯背景中,手冢国光下了车,外加他的行李,一个旅行袋、一个行李箱,还有,他装球具的袋子。
                  「晚安,ATOBE。」在车子离去的引擎声中,他的爱人说了第一句话。
                  「TAZUKA!」他冲动的向前一把抱住爱人,直到此刻,才终于感受到那么一点真实。
                  「KEIGO?」
                  被紧紧拥抱的手冢国光有些困惑的看着迹部景吾,似乎有些不明白爱人在激动什么。
                  他放开了手冢国光,一只手拿起了爱人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手冢国光的,拉着他往别墅走。「原谅我,我本来已经放弃在你出国前再和你碰面的希望,没想到能接到你父亲的电话,从通知说你晚餐后会过来,我就提心吊胆到现在。」
                  「……我父亲……想我快乐一点。」低沉的声音,碎在夜风里。
                  「看!现在你家里已经有两票投向我了,KUNI,这一年,我会让你的祖父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他志得意满的带着爱人进了别墅直接上楼停在一间房间门前。
                  「嘛!你也知道,这栋别墅是双主卧设计。」
                  看进手冢疑惑的目光中,迹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一起那么多年,爱人可没少来这里过夜过,这是哪一间房间的门口两个人心知肚明,不过那时候手冢来过夜的理由非常正当,至于实际上嘛……
                  「不过我早已经做了决定,等你这次巡回义诊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睡觉也一样!」
                  他孩子般的负气说着,一手推开了房间门。
                  「这里我就改成了放置一些你的东西。」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他怔愣的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一整排的服装,有他为迹部财团代言的运动服,也有他平日里留在这里的或是迹部为他选购的日长家居服,甚至有些较正式的服装。
                  一些往日他们趁空档时一起去钓鱼用的钓具,登山用品,以及他常用的球具,包括球拍、护腕、球鞋。
                  刊有他接受访谈的各期杂志、为了宣传拍摄的写真集、还有好几本关于他新闻报导的简报。
                  墙上,除了一张马特洪峰的特写照片,剩下的都是手冢国光比赛时的各种抓拍。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青少年温布敦网球赛的那场比赛。」那时候的手冢国光,正如同日后的每一场球赛一样,面容冷凝,也许,因为是初登场,还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青涩。
                  「这是你排名赛积分达标那场比赛。」
                  抓拍的时间是最后一球击出的那一刻,因为非常有把握的关系,即使仍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但青年眼里已经有了浅浅的笑意。
                  「这是你拿下第一个四大赛冠军的那一次比赛。」
                  耳边传来爱人如数家珍的介绍,手冢国光的目光却渐渐模糊了起来,这里的每张照片,他都认得,可是……
                  若不是有迹部景吾这样一张张的介绍,他已经不大记得自己曾经打过这些比赛,又或者,虽然还记得有这些比赛,可是脑海里相关的记忆却串场得厉害,服装、对手、奖杯、时间……
                  他有些恍惚,也许是因为屋里的花瓶插着玫瑰花的关系,感觉上好像闻到了馥郁的玫瑰花香,就好像那一年,在迹部景吾的玫瑰花园里,在玫瑰花香环绕中,两个十五岁的少年不知世事艰难凭着两条款式一样的十字架项链承诺。
                  『ATOBE KEIGO会成为TEZUKA KUNIMITSU的最强后盾!』
                  耳朵旁彷佛还有着球拍击球的声音,有着一头紫灰色头发的少年,湛蓝色的眼里像是装载了满天星光般灿烂又信任的问着自己。
                  『TEZUKA,带着两个的梦想打球会不会太沉重?』
                  「带着两个人的梦想打球……会不会……太沉重……」他呢喃,声音低得连迹部景吾也听不清楚。
                  「什么?」
                  手冢国光恍若未闻。「而我……抛弃了梦想……抛弃了……两个人的梦想……」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TEZUKA!」迹部吓了一大跳,放下手上的行李,他抱住爱人。「KUNI!你怎么了?」
                  手冢像是没有听见,整个人瘫软下来,迹部只能慌乱的抱着他坐在地上,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TEZUKA!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TEZUKA!我在这里!」
                  他在爱人耳边低喊着,心疼不已,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爱人在这一瞬间崩溃,却又明白在这一刻,安抚住爱人最重要。
                  「我们约定过的!约定过的!可是、我放弃了我们的梦想,KEIGO!就在今天,我放弃了网球!」
                  强烈的自责感让他悲痛不已,明知道不可能打一辈子的职网,可是他,放弃得太早!他和迹部景吾的梦想,不应该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结束。
                  「TEZUKA!你看着我!看着我!」捧着手冢的脸,看进他昏乱没有聚焦的眸子,迹部景吾在这一刻恨死了手冢国光与生俱来强烈的责任感。
                  「TEZUKA,你听我说!」好不容易让爱人能够镇定一点,他赶快继续。「你什么也没有放弃!你、什、么、也没有放弃。」
                  「你生病了,TEZUKA,」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只能老实的说。「不管是药物,又或者是一场旅行,你需要治疗,KUNI,我们都还年轻,等你病好了,还有大把的时间重回球场。」
                  总算有些恢复镇定的手冢国光让迹部景吾暗暗松了口气,他放开了手,改为搂住爱人。
                  「更何况,」他低头轻吻着金棕色的头发绕成的发旋。「KUNI,别本末倒置了,因为我们相爱,网球才是我们俩个的梦想,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的梦想就会继续,打球不打球,你什么也不需要放弃。」
                  「Indivisibiliter AC Inseparabiliter……不离不弃……」手冢低喃,那是刻在十字架背面一句拉丁语,在他对两个人的感情还在状况外的时候挂上胸口,后来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拿下来的打算,那是十五岁少年以玩笑话掩盖着真心说的,定情物。
                  他下意识的摸向胸口,却发现空无一物。「项链呢!KEIGO,我的项链呢?」
                  他再一次慌乱了起来,惊慌的抬头看着迹部景吾,在他们十五岁那年,爱人亲手送他的同款项链,部在他胸口。
                  「我的项链不见了!」他失措的看着爱人,整个人不自觉的微微发抖,他们的恋情还没结束,关于他们爱情的信物就要提早消失了吗?
                  「别急!别急!不会不见。」迹部景吾安慰着,马上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打电话回家问问,也许放在家里?」
                  他掏出手机递给手冢。「你先打电话,我去帮你拧一条毛巾。」
                  在确定手冢能够坐稳之后,他起身走进浴室拿毛巾,纵然是亲密的爱人,他仍尊重彼此的隐私。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走出浴室后,看见的是手冢呆愣的望着墙上马特洪峰照片的模样。
                  「电话打完了?在家吗?要不要我安排车子过去拿呢?」
                  回过神来的手冢脸上仍有些茫然,他看了看手上的手机,有些无措的再次抬头看着迹部。
                  「我……忘了家里的电话……」他的声音低微了起来,有些抱歉,也有些脆弱,还有不易让人察觉的痛苦。
                  「你只是乱了方寸。」虽然明知有异,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陪着手冢国光坐在地板上,像是没事一样的接过手机,按了手冢家的号码又递给爱人。
                  「妈妈,是我……您看到我一直挂在身上那条项链吗?……十字架的……是……没事,我只是确定一下,……嗯,谢谢妈妈,好的……」
                  挂断电话,手冢国光长长的抒了口气,回过神来看见身边的迹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失控了。」他说。
                  「擦一擦。」递过毛巾,接过电话,他看着手冢国光听话的拿着毛巾擦脸,片段的句子已经让他大概猜到,项链是留在手冢家了。
                  隔着毛巾,看不见爱人的脸,在心里想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KUNI,别去巡回义诊了,要脱离现有的环境,不见得只有这样一个方法,这样一个选择,这阵子你的状态太糟糕了,留在日本,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到调整你状态的方法,好吗?」
                  擦脸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的,手冢国光终于放下双手,露出了有些发红却澄透的眼眸。
                  琥珀色的眼瞳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遥远的某一点,最终,垂下了眼帘。
                  「对不起。」他低声说着,声音带着些微沙哑。
                  「KEIGO,我不能答应你,先不说我早早答应了要参加,为了我们的比赛,协调过后YANAGI的导师甚至更改了行程。」
                  「我知道,你不介意我是怎样的状态,可是这样的我……太糟糕了……」
                  「我自己明白自己是生病了,但是KEIGO,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我不想让你看见自己在治疗时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要像刚刚那样,被你看见自己失控得一蹋胡涂,我、是能与你并肩的TEZUKA  KUNIMITSU啊!」
                  「你真是!」迹部叹息,将人搂进怀里。「KUNI,我们要过一辈子的,过去、未来,不管对方有什么样难看的状态都会经历的啊!」
                  「也许吧!」怀里的人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低微。「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终将释怀,可是KEIGO,如今的我没法如此看待,如果留下来,我害怕自己会先厌弃这样的自己。」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1329楼2017-12-2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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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卡打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0楼2017-12-27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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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更新了,感觉莫名小激动🙃🙃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1楼2017-12-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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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正文预感2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2楼2017-12-27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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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最好完成更新,我等了N年这个文。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3楼2017-12-2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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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楼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4楼2017-12-2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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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5楼2017-12-30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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