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两年,他什麼都不能给,再不用多久他们又要分隔两地,在这一刻他什麼都不在乎,只想给这个傻得可以的人多一点再多一点,哪怕只是一张湿巾。
「ATOBE……」忍足嗫嚅的低喊了一声,终是没了下文,他不知道该说什麼,这趟临时的行程,他们能够停留的时间不多,而他的死党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少。
迹部景吾没理,他在床沿坐下,没放开握著的那只手掌,没错过俊雅的脸庞上,缓缓在眼皮底下滚动的眼球。
要醒了,他微笑,感觉手掌底下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突然的有些迫不急待,很想看见那如琥珀般澄透的眼瞳,很想看见……
「景吾……」
他听见手冢的母亲绝望的叫著自己,於是不自觉的回头。
他早已经不是十二岁那时对父母充满怨怼的孩子,何况在二十二岁之前,每次去手冢家,总能感受到手冢母亲爱屋及乌的关心,那时她把自己当成KUNI的死党好友,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喜欢手冢伯母,喜欢那样温暖的氛围。
「国光他……」手冢的母亲艰涩的顿了一下。「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这两年,他在家里过得很辛苦,他不肯放手,所以我只能求你……」
「不要说这种话!」他打断了手冢的母亲,感觉握在手里的手掌用了力,於是放软了声音,转回头去看著不停轻颤的眼帘。「伯母,不要对他做这样的事……」
这样,被自己所深爱的家人捅了一刀的感觉,光是想到KUNI会怎样的难过他就不忍。
「一直以来家人在他心中的重量远远超过了一切,违抗他敬爱的祖父、违抗他深爱的家人长辈,现在的他只剩下我们的感情在支撑著不要倒下来,请您不要……」
他紧紧握住手里再次变得冰凉的手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不要这样背著他伤害他……」
「我等等就要走了,KUNI……」他依然轻声细语,眸光温柔,俯下身去亲吻一片光洁的额首,小心奕奕的抱了抱床上的人。「我们会在一起,不管等多久,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TEZ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