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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原创AT】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SE,长,未完,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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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样的时间点,人事已非,澳洲现在成了国光最痛的回忆,他不能接受以这样的状态去澳洲比赛,我也不想勉强他。「那也不必这麼急著去德国,整整一年,你待在家里的时间少得可怜……」

「我想要找点事做,爬山一向能使我平静,妈妈,如果待在家里,我只会跟祖父起冲突而已,最近我总想著小时候去爬的这座山,我想,再去一趟。」

他轻声说著,声音里有著难以压抑的疲惫。

「国光,你就不能,试一试吗?」我艰涩的问他。

如果他能放弃与景吾的这段感情,无疑能让他得到大部份的解脱,我知道我的儿子任性、固执,既然认定了景吾,就不大可能改变,但我是自私的,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我还是希望他能过著一般人认定的『正常人』的生活,那样至少他能活得轻松一点。

他这样形销骨立,我说什麼也要劝一劝。

他回望我,眼里是一种坦然。「妈妈,我跟他都是骄傲到极点的人,如果爱得不够深刻,一点磨擦就足以使我们分手了,又怎会有现在的坚持?」

「可是,你祖父跟父亲不会同意的。」手冢家的男人都有一种难以摧毁的严谨,他们对家族名誉的维护与忠贞不容许任何冒犯,何况在全世界都已经把国光吹捧成完美男人的时刻,他们不会容许这样的『污点』。

国光的唇边轻轻的弯起,这一刻他的神情平静温柔。「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在坚持就够了,未来的事我不去空想,但现在的我会用一辈子去坚持这份感情。」

我无言以对,坐在床沿仰望我的儿子,他的面颊陷了下去,我不禁想起一年前他脸色红润健康的样子,也不禁想起那时正是景吾亲自坚督他的饮食作息,他的唇紧抿著,透著一股倔强。



IP属地:中国台湾135楼2012-10-19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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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我们一向尊重他的决定,回想那时候,我总忍不住想,也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没想过,当他向家里坦白他与景吾的感情时会受到反对,是我们养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他自信、坚持、为自己做主,然后受到深深的伤害。

    一月初,他去了德国,不参加澳网的消息一放出来,家门口果然多了许多的记者,经纪公司在这方面安排的很好,一早就安排人等在门口回答问题,除了出入比较不方便外,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打扰。

    有趣的是,经纪公司正是景吾授意过来应付状况的,这麼一个出色的孩子……

    周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准备攀登马特洪峰。

    那时正是澳网进行的时刻。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136楼2012-10-19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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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不无感慨的,一直到手冢过世之后我们谈到这些年迹部伯父的帮忙与支持,他反而欣慰的笑著说,这几年才真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一个父亲,可以对早熟自主的景吾尽到一个父亲能做的事情。

      他说在知道手冢病重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感受到,做为一个父母对子女其实只有平安的要求与幸福的祝愿。

      二十三岁这年从手冢拒绝澳网开始,一个露出一点孩子气的手冢国光正是我们为他添上个人性格的第一步。

      在商言商来说,过去的手冢是一个经纪公司最想要的明星,本身实力强大不说、外型美好不说,他的个性乾净,别人需要刻意做出来的形象在他身上根本就是天生自然的一件事,他没有任何恶习是真的,教养良好是真的,不骄傲不自大也是真的,他有原则却也肯配合,这种完美的特质哪怕有一天他不再是球王,也不会引起民众的反感。

      只可惜他是手冢国光,个性中亦有著坚持与固执的一面,『同性恋』这样原本无关痛痒的身份随著他被塑型得越完美,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迹部伯父的钱塘江观潮理论,我花了一点时间才终於明白其中的危险性,站在浪潮最前端的,不是记者也不是日本国民,而是让手冢国光躲不能躲藏不能藏的家人,所以手冢国光注定会在事实公诸於世的时候,被舆论与记者发起的消息,汇聚日本国民变成一股巨大的潮浪,迎面而来的被击垮。

      所以手冢国光不能再是一个天使了,完美先生在二十三岁这一年,的因为想爬山而拒绝参加澳网比赛,这种无伤大雅的任性,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反而是孩子气的让人觉得可以接受,这样小而无害的变化附搭在手冢一向正气十足的形象上,根本没有造成球迷的任何反感。

      另一方面,在经过一年的蕴酿准备,小王子越前龙马在日本的声势开始营造了起来,怎麼看怎麼跩的表情,大而有神的金灰**眼,不同於手冢正直谦虚好青年的形象,是一种带著傲气与活力的样貌,正巧符合时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定律,再加上这小子一年来的成绩始终在进步,迹部刻意形塑他在日本的形象,一年的时间,越前龙马在日本已经有了一群粉丝。
      


      IP属地:中国台湾146楼2012-10-19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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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网决赛前,迹部标下了一瓶法国红酒,当比赛结束,确定手冢是这年温网的冠军时,迹部却只是恹恹的开了红酒朝我举杯。

        「等会儿把裁员名单再滤过一遍,明天早上宣布。」

        一年的整顿,美国公司里的多余的部门与冗员全部在第二天早上宣布裁撤。

        即使一切都采合法途径处理,但一直到年底都还有被裁撤的员工在我们行经的路线上冷不防的跑出来抗议闹事,最危险的一次是有人在我们坐的轿车上动了手脚,虽然最后并没有造成什麼真正的伤害,但应付了整整大半年的这种鸟事,迹部的脸都黑了大半。

        不只是公司的事,还有手冢,自从和家里闹翻之后,手冢在家里的时间就大幅减少了,每次看转播比赛,迹部总阴郁著一张脸,镜头里的手冢瘦而苍白,迹部每看一次手冢的经纪人就要挨骂一次,骂完了还要打电话回日本,问一下不二周助那家伙关於手冢的饮食问题。

        可是又有什麼用?

        手冢若是回日本,不二倒是可以强迫一下手冢,遵守饮食规范,可是这年的美网结束,手冢应邀到越前家小住了半个月,然后包袱收了收离开了美国。

        


        IP属地:中国台湾147楼2012-10-19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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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周助-09

          二十三岁那年的澳网,手冢拒绝参加。

          消息一放出来,日本的体育记者简直快疯掉了。

          手冢可以说是当代满足日本人英雄主义的第一人选,是通杀日本老中青三个世代的运动明星,乾净、年轻、美型,又有著强大的球技,他的身上有明星该有的一切特质,每个人都期待他能在这一年的澳网上再下一城,尤其体育记者更是准备好好的报导他在澳网的表现,没想到在众所期待之下会收到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对体育记者来说简直跟世界末日没什麼两样。

          一时间手冢家门口蹲满了记者,想找他要个说法,可是从赛前等到赛后,手冢硬是没有出现。

          其实不只是他们,就连龙马也气极败坏的打电话回来找我,美网的败北让他更渴望与手冢在澳网上碰头,可是手冢就这样宣布不参加比赛,让他非常生气。

          有太多人透过各种管道问我,却只有迹部,他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手冢的决定,忍足说,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迹部笑了起来,说是手冢难得的孩子气发作,去年澳网之后他们被现实逼得分隔两地,所以手冢把澳网比赛恨上了。

          我哭笑不得,这真是简单到不行,让人想也想不到的答案,可是回过头来想想,却又不觉得奇怪,完全是手冢会做出来的事情。

          手冢的爱恶其实很分明,而且没有中间色彩,他不想参加就很乾脆的拒绝而不拖泥带水,只不过他向来给人稳重可靠,以大局为重的形象,而且因为有经纪人的缘故,也不需要他对外做出什麼解释,所以没有人想到他其实也有任性的这一面。

          在全世界都在找他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却在瑞士参加了登山活动,好不容易与他通上电话,却只听见他身后呼啸的风声,而他,正如迹部所讲的,很简单的给了我一句,他不要参加。

          登山行程结束之后,他被家里要求回国参加相亲,详细过程手冢并没有多说,但在那之后他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已经足以说明结果如何。

          手冢消极的抵制让他和家里的关系呈现一种冻封的状况,在他出发到德国参加法网赛程前,他把大多数的时间花在登山露营上面,偶尔我们还是会约去打球,他依然维持去年那种不留余地的打法。
          


          IP属地:中国台湾150楼2012-10-19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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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然,无法回答。

            整整一年,我不知收到迹部多少通电话,要我多注意手冢的饮食,他的状况,在镜头前一览无遗,何况是看在洞察力一流而且爱著他的迹部眼里,他的样子已经到了我们这群老友都不放心的地步了。

            美网结束,迹部已经受不了了,他在电话中直接交待要给手冢安排一名营养师,却又担心手冢不肯答应,要我出面说项,我没有异议的同意了,但困难的地方并不在这里,手冢旅行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不连络,包括我、他的经纪人甚至家人,都只能被动的等候他的消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有心想劝也连络不到人。

            手冢一直到元旦前夕才回日本,越前则是在日本和青学的学长一起过圣诞节,当然顺便帮他庆生,当年的青学正选在新年过后,在阿隆家为这两个球王庆功,手冢看起来心情很平静,只是原本就瘦削的身型看起来更清瘦。

            眼前的人看起来说不上是憔悴,却也说不上精神,我跟他说了营养师的事情,甚至打算如果他拒绝的话,乾脆由我直接接了这份工作,眼前的他实在太让人担心了,但他只是考虑了几分钟便答应了,想来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不能再任性的地步,他一向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何况这是迹部对他的关心以及影响到我工作的事情。

            得到他的同意,我顺势交待了一些可以马上改善的饮食,明白的表示我们真的很担心他的健康。

            手冢只是淡淡的弯了弯嘴角,表示了他的感谢,但我知道,他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这一年的迹部景吾,照后来忍足稍来的消息,则是十二月底在德国过了圣诞之后回英国与母亲过新年。

            新的一年开始,营养师直飞澳洲与手冢会合,然而终究还是等不及,手冢在比赛后昏倒了。

            TBC
            今天结束,接下来更新不定期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52楼2012-10-19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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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情形???度娘看我每篇都回覆嫉妒了吗?把我到今日前的回覆都删了,还回得来吗??


              IP属地:中国台湾155楼2012-10-19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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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乙拂尘
                我看了其他人的贴子,楼中楼的全灭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61楼2012-10-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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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吟知音
                  @太乙拂尘
                  艾特手残达人也不知道这次行不行
                  好像所有楼中楼回覆的都挂了
                  


                  IP属地:中国台湾163楼2012-10-1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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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吟知音
                    说的是我吗??我看还在啊...


                    IP属地:中国台湾165楼2012-10-19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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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侑士-10

                      二十四岁这一年从手冢在澳网的第一场比赛打完昏倒开始

                      前一年的美网结束,眼睁睁看著手冢消瘦下去的迹部终於受不了,他连络了营养师,又打电话连络不二周助请他劝手冢接受。

                      然而困难点却不是在於说服手冢这上面,从越前家离开后,手冢再一次的到处流浪,大家几乎失了他的音讯,直到新年营养师这件事情不二才终於跟手冢打了招呼,澳网还没开始,人就被迹部派到雪黎待命。

                      但没想到什麼都来不及进行,澳网第一场结束,手冢一回到休息室便昏倒了。

                      经纪人是很明白手冢对於迹部的重要性的,虽然手冢只是昏了一下便醒了过来,但他还是很尽责的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迹部。

                      彼时我们正准备出发到法国洽谈一笔极重要的合资开发案。

                      这笔生意我们已经接触了大半年,关系到美国公司在重新整合之后的营运,也因为迹部有意为将来手冢的代言牵线,迹部花耗了许多心血在上面,这次的洽谈是最关键的会议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但,又有什麼能比手冢重要?

                      他连络了日本的不二,让他去接了手冢的母亲先到澳洲,而我们则在预定的行程上努力的挤出空档,算一算,我们能在澳洲的时间最多也只能让迹部跟手冢见上半小时。

                      他是生气的,生气过后则是浓浓的担忧,飞机上他一言不发的看著窗外,紧皱的眉头不曾松开。

                      看见澳洲陆地的时候他叹了口气,露出了一种莫可奈何宠溺的微笑。

                      「他第一次打温网青少年杯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说,回忆起往事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温柔。「感冒发烧了,也硬是要上场比赛。」

                      「真是……笨到不行……」

                      抱怨的口吻,衬著他温柔的眼眸,引以为傲的表情,我无奈的叹息,天之骄子的迹部景吾把他的温柔都给了手冢国光。
                      


                      IP属地:中国台湾192楼2012-10-2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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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这件事我也知道,当年手冢参赛时默默无闻,谁会去关心他参赛的时候发不发烧,我会知道是因为迹部当年为了这件事紧急飞了一趟英国,我还因此被抓去帮忙做笔记,回来后心情好得不得了,听说就是那一趟他跟手冢把感情确定了下来。

                        那些年他们的交往始终一反迹部个性的低调,情人间的事情迹部从来不曾大肆宣扬,手冢就像他最爱的玫瑰,被他小心仔细的呵护照顾著。

                        「这次你可不能再纵容他了,他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我叮咛,一直以来只要是手冢想做的想要的,迹部从来没有反对过,从高中时候想跟迹部组队打一次双打,或者是那时候他不想打澳网,迹部总是笑一笑就同意了。

                        这一次,迹部有气没地方发,营养师一跟手冢碰面马上就回报了手冢的状况,才两天的时间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马上调理好手冢的身体,他又不可能朝著手冢发脾气,只好自己生闷气。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有一种温馨。「OSHITARI,他是TEZUKA KUNIMITSU!」

                        我头痛的看著他那温柔的笑颜,无言以对。

                        到澳洲的时候正是手冢澳网的第二场比赛,一下飞机连络到经纪人了解消息后,迹部脸上只剩下无奈的苦笑,不二早我们一步到了,跟手冢的母亲联手阻止手冢上场比赛未果,在赛场的休息室等我们。

                        手冢的坚持与倔强……

                        其实我们早就领教过了不是吗?

                        比赛结束,手冢赢了,然而体力不支的在休息室里吊点滴,我们到的时候不二和手冢的母亲正在门口和营养师讨论怎麼样用最短的时间调理手冢的身体,看见我们不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希望迹部能劝手冢澳网退赛。

                        迹部在这时候终於露出了他的担忧,一向观察力十足的他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众人,直接推开休息室走了进去。

                        不需要事先打招呼,我跟不二有默契的拖住手冢的母亲,好给里面那两个已经分别两年的情侣多一点时间相聚。
                        


                        IP属地:中国台湾193楼2012-10-2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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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时间毕竟是有限的,问清了手冢的身体状况,也到了我与迹部该离开的时候。

                          虽然已经在萤幕上看见手冢的消瘦,但看见躺在床上睡著的手冢还是让我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比我记忆中的还要苍白,已经接近一种病态的白色,迹部垂著头,专心一致的为他擦著脸,多年相交,我可以明白他的心里有多舍不得,从国中一直到那时候,那真是我认识手冢十几年来,他最糟糕的样子,只有眉宇间那一抹倔强还那麼固执的存在著。

                          明知道该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但在喊了迹部之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麼说了,心情乱得一塌糊涂,看他那样舍不得手冢的模样,我实在不忍心说下去。

                          手冢的确不适合再打下去了,但迹部却那样笑著,我总算明白他在飞机上那一抹笑是什麼意思,是啊!这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知道手冢的想法,手冢国光,这个从国中时期就教所有人头痛万分的青学部长,既然参加了比赛,断然没有中途弃赛的想法。

                          「那麼,就只能祈祷手冢赶紧遇上高手把他打败了

                          我这麼说著,深深知道唯一能让手冢停下来的办法只能是是如此,时光匆匆,转眼近十年过去,然而身边总偶尔会有那麼一两件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刻提醒我们有些人即使经过那麼久都还是一如当初,比如当年手冢拼著废掉左手也要打完与迹部的比赛,那个,穿著青学正选队服,站在所有队员面前,既然参赛了就全力以赴的青学部长。

                          身为迹部的第一特助,我只能苦笑著出去交待经纪人和营养师,然后,狠狠的捞一根烟来抽。

                          这一年的澳网,手冢终因体力不济在八强赛中止步,越前也因为韧带扭伤打到一半退出赛程。

                          看著手冢在镜头上因为跟不上来球速度而输了球,迹部的神情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

                          本以为这年就这样过了,只是没想到澳网这件事情只是个开头而已。

                          这一年的开春,我们与法国谈定了合约,手冢也开始调理身体,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走。

                          直到法网开打前,手冢配合营养师的各种要求,留在德国全力调整体能,这大概是他们分开之后,迹部最感到放心的一刻,手冢乖乖的留在德国,不再漫无目地毫无消息的旅行。

                          但一名在四强赛落败的选手在赛后被检查出使用禁药,接著在检调过程中,又传出一名已经退役的球王疑似服用,於是整个网坛开始陷入一团混乱。

                          手冢以一名东方选手的姿态,连续多年闯入以欧美人士称霸的职网球坛,并且前前后后夺得多次冠军,敬佩的有,嫉妒的有,轻蔑的也有,手冢对於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他向来不关心这种来自他人的目光,但他的经纪人不只一次既委屈又得意的说有不少选手在比赛之前语出不逊,又在比赛之后以不甘的心情目送手冢离开球场。

                          其实以客观的立场来看,我实在不能怪那些小道消息捕风捉影的报导,手冢在那几年脸色确实不大好看,他的身材不矮,体重却一直过轻,他们不能理解为什麼手冢以这样一个超乎常理的身体状况,每每能够打完赛程赢得比赛,不能够理解他看起来瘦得可以的左手可以打出速度快得惊人的零式发球得分。

                          但以实力赢球并不代表他就征服了所有看球的观众或是对手,苍白瘦削加上他在澳网的表现明显体力不济却又一直不肯倒下,一个原本有著奋战不懈形象的手冢终於因为种种因素被卷入这场禁药风波。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194楼2012-10-2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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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吟知音
                            於是为了你这句话今天更新了
                            生日快乐!
                            42-正文-08-纵容

                            吊著点滴的人睡著了

                            把房门关上隔绝了房外一群人的讨论,他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到床前。

                            刚打完赛事,额头上的发还沾著汗水黏在上面,拿下了镜框,睫毛柔软的金棕色半透明似的变成了两排小扇子,静静的在秀雅的眉下画上两道弯弯的弧,唇有些苍白,睡著了的人呼吸平稳。

                            说不清心里那股又酸又甜,又是心疼又是骄傲的感觉要怎麼形容出来。

                            整个房间好安静,打著点滴的那只手枕在被子外头,苍白的颜色上,明明白白浮著青色的血管,一切像是静止了,只有点滴瓶里的葡萄糖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他手握上了那只有著漂亮的手指外形却带著茧子的左手,自己有些泛潮的掌心包覆住了有些冰凉的手掌。

                            他吁了口气,紧绷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下来,握在手里的手掌是确实存在的,有些冰凉,却存在著生命的脉动,轻而缓的在掌心里跳动著。

                            「你真是……笨死了……」他轻轻的,几近无声的说著,忍不住伸手去拨开睡著的人额上的发,露出他光洁乾净的额头来。

                            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岁那年的夏天,这个人撑著高烧参加他第一场温网青少年杯的比赛,也是这样带著胜利的掌声走下球场,也是这样自己一个人走进休息室,也这样昏了过去,心里一下子没了什麼想法,好像又回到那一刻,只是满满的心疼跟不舍。

                            拿过湿巾慢慢的擦过他的脸,他知道这个人一向是爱乾净的,运动后流出的汗水早已渐渐风乾,留下的黏腻却一定让他觉得不舒服。

                            微微皱著的眉、阖上眼睑后有些波纹的两弯弧线、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魔法似的,在他的擦拭下慢慢的舒展开来,他微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於是心情愉快的再拿过一张湿巾慢慢的清理一次。

                            门被推开了,不二、忍足、手冢的母亲三个人走了进来,他连头都没抬,专注擦著爱人的颈脖。
                            


                            IP属地:中国台湾216楼2012-10-3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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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开两年,他什麼都不能给,再不用多久他们又要分隔两地,在这一刻他什麼都不在乎,只想给这个傻得可以的人多一点再多一点,哪怕只是一张湿巾。

                              ATOBE……」忍足嗫嚅的低喊了一声,终是没了下文,他不知道该说什麼,这趟临时的行程,他们能够停留的时间不多,而他的死党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少。

                              迹部景吾没理,他在床沿坐下,没放开握著的那只手掌,没错过俊雅的脸庞上,缓缓在眼皮底下滚动的眼球。

                              要醒了,他微笑,感觉手掌底下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突然的有些迫不急待,很想看见那如琥珀般澄透的眼瞳,很想看见……

                              「景吾……」

                              他听见手冢的母亲绝望的叫著自己,於是不自觉的回头。

                              他早已经不是十二岁那时对父母充满怨怼的孩子,何况在二十二岁之前,每次去手冢家,总能感受到手冢母亲爱屋及乌的关心,那时她把自己当成KUNI的死党好友,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喜欢手冢伯母,喜欢那样温暖的氛围。

                              「国光他……」手冢的母亲艰涩的顿了一下。「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这两年,他在家里过得很辛苦,他不肯放手,所以我只能求你……」

                              「不要说这种话!」他打断了手冢的母亲,感觉握在手里的手掌用了力,於是放软了声音,转回头去看著不停轻颤的眼帘。「伯母,不要对他做这样的事……」

                              这样,被自己所深爱的家人捅了一刀的感觉,光是想到KUNI会怎样的难过他就不忍。

                              「一直以来家人在他心中的重量远远超过了一切,违抗他敬爱的祖父、违抗他深爱的家人长辈,现在的他只剩下我们的感情在支撑著不要倒下来,请您不要……」

                              他紧紧握住手里再次变得冰凉的手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不要这样背著他伤害他……」

                              「我等等就要走了,KUNI……」他依然轻声细语,眸光温柔,俯下身去亲吻一片光洁的额首,小心奕奕的抱了抱床上的人。「我们会在一起,不管等多久,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TEZ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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