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田总司被面具人抓走,土方岁三一脸焦虑。从刚才和那钢刀面具人的对战,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斋藤一虽不知对方是谁,但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针对土方岁三而来。问道:“你认识他吗?”
土方岁三轻声说道:“我好象看见一个十年不见的人。”
斋藤一又问道:“是你仇人?”
土方岁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刚才与他交手,我认出他使用的是我门下的凌空刀法。但他刻意隐藏招试,像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
斋藤一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会使用你们的刀法?”
土方岁三点头道:“的确还有一人!不过已经十年多没有他的消息···”说着低头凝思片刻,又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难道真的是他?”
斋藤一见他一直没有说出那人的身份,也只好不多问,转开话题道:“他们所说的落峡谷是什么地方。”
他第一次下山,必然不知江湖之事。土方岁三只有向他简洁得叙述了一番。
落峡谷,是一个两面都有峭壁环绕的大峡谷,唯一通向外方的就只有一条河流,必须乘船才能到达峡谷深处。在峡谷尽头有一帮派为‘落霞帮’。因为从谷底可以看到日落夕阳的绯红彩霞,而“落峡”与“落霞”谐音,故此命名。
落霞帮的帮主名唤松平容保(这个人是拉来凑数的),此人向来都不参与外界的大小事务,也从不与江湖中人结怨,长年呆在峡谷里自愉自乐。这次突然出谷寻事,土方岁三很是纳闷,他不知道落霞帮为何会与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在一起,而目的竟是为了抢夺师父的“桫椤心经”。心想,莫非是因为松平容保受了别人的教唆而前来生事。
土方岁三吩咐手下的镖师即刻赶回镖局通知近藤勇,派人先去落峡谷打探消息。随后对斋藤一说道:“如今等不及师兄前来,只有我自己先去了。”
斋藤一道:“我跟你一起去。”
土方岁三担心,望他一眼,说道:“可是你的伤还没康复,这次去救人怕会有危险。”
斋藤一说道:“我撑得住,两个人去总比一个人好。”
土方岁三认同,点了点头,二人跨上马背,朝着城外奔去。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发现半点黑衣人的踪迹。
天刚蒙亮,斋藤一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晚上,他面色惨白,已经没有力气控制马匹加速前行,土方岁三见他没跟上,回勒紧缰绳掉转马头,走到斋藤一旁边,说道:“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替你运功疗伤。”
斋藤一从马上下来,盘膝而坐,土方岁三坐其身后,伸掌在他背上的“至阳穴”灌输真气。正当真气从他体内输入斋藤一体内之时,突觉得掌中传来一股寒气,似是有力阻隔,与自己的真气相互抗衡,无法传送到他体内。
以防万一,土方岁三只好回气收掌。问道:“为什么我的真气无法灌输到你体内?”
斋藤一细想,说道:“我从小跟着师父修练至阴至寒的内功心法,可能是你的真气余热,我的身体接受不了。”
土方岁三想起先前冲田总司受了芹泽鸭一掌,当时自己为他疗伤时,由于冲田中的赤炎掌本属火,自己的至热之气输入他体内时,更加速他的血液循环,令身体内的热气膨胀。恰好斋藤一真气阴寒,以至他才能驱除冲田总司体力的热气。
斋藤一说道:“刚才你在我至阳穴上灌入真气,至阳穴本是督脉气血吸热后化为天部阳气。只因我重寒气,无法吸收。还是我自己运功调息吧。”
土方岁三道:“可是你自己运功恢复得慢,万一与人交手,怕你会···。”
斋藤一道:“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土方岁三无奈,只好让他自己解决。随后站起身来,心有所思,说道:“小时候跟着师父学武,也曾见过你师父,你师父现在在哪?”
斋藤一答道:“两个月前去世了。”
土方岁三眉头紧皱,约过半晌,又问道:“你师父有没有提到过我师父?”
斋藤一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确实告诉我他有一知己好友叫‘菱空刀’。每次提到他,师父都会黯然伤神,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师父不说,我便不问。”
土方岁三心知其中原由,师父在临终前已经将所有告知自己。他起身仰望着天空,长叹一声,自言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叶永不相见···难道就是这样吗?”
斋藤一不明,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土方岁三沉默了许久,后又说道:“以后再向你解释吧,你先调理身体,等你恢复后我们去救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