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因为爱情
如同一出完美的戏剧。有一个稳健的开头,有个波澜不惊的过渡再加上扣人心弦的高潮,直至最后诞生出一个与开头遥相呼应的结尾。
被白石吻得迷迷糊糊的幸村不晓得他和情人在“性”这出戏上已经进行到了何种地步,他只晓得自己快要被情人所赋予的漫长前戏弄得快要发疯——要进来不进来,不知道这人究竟在磨蹭什么?!
【喂,你……】
【我得慢点儿,不然你明天准难受得要命。】白石说着塞进了自己的第三根手指【疼吗?】
【有,有点。】幸村吃力地回答完毕,突然怒从心起【不如我来好了!】
【你来我更不放心。】
白石狡猾的笑意隐藏在灯光的阴影里,气得幸村只想一脚将这只老狐狸给踹下床,但姑念其是初犯想想还是作罢。老狐狸觉得自己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充分了,才慢慢朝着开拓好的甬道顶入,每深入一下他都要看看怀中年轻伴侣的脸,太喜欢了,所以总舍不得弄疼他。白石一直重复着“出来”和“进入”这两个动作,幸村只得挺起腰配合着情人的节奏。最初的痛感过后如潮水汹涌而来的便是蚀骨的酥麻——从头顶直至脚底,幸村傻了,也彻底沦落在里面。
狐狸的情人在这幕戏剧落幕以后就疲惫得呼呼大睡,头抵着白石的腋下,安静甜美得像一只刚刚吃饱喝足的猫仔。白石吻了一下幸村的额头也合上双眼沉沉睡去,手足相抵大被同眠,这样的欢乐他还想拥有更多。
睡眠的时间很短,所以白石很早就醒来了。晨曦顽强地从窗帘与窗帘之间的缝隙之顽强地爬了进来,白石侧头看着地面上的一丝微光又转过脸看着还在熟睡的幸村,心情大好。幸村睡觉一直习惯侧身睡,所以脸颊显得鼓鼓的,白石支起上半身嘴角噙着笑,轻轻在幸村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铃铃铃,morning call不合时宜的响起,幸村闭着眼挥着手在床头胡乱摩挲了一阵才拿到听筒。
【喂?好,我就起床。】
【今天早上要拍戏?】白石一直等morning call结束才开口说话。
【还有两个月戏才杀青。导演说我是野兽派的演法。】
【哦?】白石听了不禁莞尔——翩翩佳公子演起戏来竟然像野兽?
【就是说我不懂得表演技巧什么的。哎,我不跟你讲了,再说下去就要迟到了。】
【今天坐下的时候要注意,坐猛了可是会疼的……】
幸村红着脸,狠狠看了装作一本正经的白石一眼,抬手对着情人的后背就是一下,动作重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手痛。
情人明明在自己的身边,却要离自己远远的,幸村不免觉得时间漫长得像一种煎熬。好容易拍完自己的戏份,就赶忙逃回了酒店。片场的人都知道这位歌星先生很和气也很寡言,所以也不怎么在意收了工一起去酒吧high的时候少他一个。
白石也在幸村入住的酒店订了房间,但是却没有住进去,一整天除了去餐厅用餐以外都在幸村的房间里。可做的事情很多,写歌词,写专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房间里弥漫着幸村的味道,这让白石闻着很安心,下笔更是有如神助。就这样一直写一直写,写到了幸村回来。
【回来了?】
【明知故问。】
白石走上前将情人拥入自己的怀里,慢慢亲吻着幸村的嘴唇。有的时候行动能够很好的代替所有的语言,白石一直相信这点。幸村的身体很热,嘴唇很软,衣服上的味道也好闻得要命,他简直快要溺死在了这美好的感觉里。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接吻就是这样。】
【哎?怎么有点不对?】幸村将脸埋在白石的胸前,用力嗅了嗅,抬起头瞅着白石直笑【你衣服上的烟味好像少了很多……】
【戒烟啦!】
【为什么。】
【我想用一个健康的干净的肺来呼吸你呼吸过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