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新月
人啊,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着欲望,愿意满足自己的欲望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以为满足了欲望就可以幸福了,
但是欲望。。。不是什么可以作为一辈子追来的东西,到了最后,也只能落得被自己的欲望吞噬的下场,就算难得有几个天真无邪的存在,最后,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也许有一天。。。。我们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我隐约听见了。。。。。。
那么,谁会是下一个愚蠢之人。。。。。。。
。。。。。。。。。。。。。。
这里是一片被罪恶吞噬的世界,连存活下去都是一种伪善,我们作为这个地带无名的杂草,甚至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只是在逃亡罢了,再被别人强行刻上了无名之辈,我们靠我们自己仅存的理智活着,活,为了这样一个单纯的愿望,可能它会将我们带进所谓的乐园,也可能让我们步入深渊。
谁知道呢,世界的尽头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
凝重的空气,黑暗想把一切都扭曲了一样,疯狂的滋生,唯一有着光芒的只有我手中擦拭的这把沾满血的刀,以及身旁的枪和子弹。
外边的声音照样很烦躁,到处弥漫的是硝烟和血液的味道,因为长时间的逃亡,我的嗅觉估计已经麻木了,对这种难以忍受的味道不肖一顾,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杀过人后飘来的那种血腥味。
‘砰’。。。‘啪啪’。。。‘轰’。。。
山洞脆弱的岩壁稍稍遮挡住了战争爆发的咆哮,碎石从那不牢固的裂缝中掉落,马上这个可怜的山体也要随着自己的岩石被战争摧毁,他靠他仅存的生命创造出这一点点虚伪的安全感
终于我把精力从手中的刀具转向洞外血腥的天空,黑夜,却被爆炸的光亮与气流照的刺亮,如火一般渲染,要把人灼伤一样,是在哭吗?黑云从血腥的夜空中悄悄的逃离,银白的月如今也变的邪恶,哦,今天是满月啊。
我抬手看看时间慢了五分钟的表,古老的指针顺着破裂的玻璃痛苦地走着,跟我这双伤痕累累的手一样,23:55,“时间差不多。”
那些杀人凶器像是到了狩猎时间一样,变的好像兴奋起来,很渴望我将他们刺入别人的心脏,随后他们就可以体验到杀人的快感和血液的甜美,而背负罪名的只有我,这样子,他们就可以满足了,拿起那把沾着血丝的手枪,质感沉重,冰凉的。
不,大概他们没有罪吧,因为有着欲望的是我,充满罪恶的是我,是世人眼中的恐怖。
他们身体冰冷,也只是战争中的牺牲品,或许已经在某个战场死了,被敌人揉捏,他们只是我从别人手上抢到的东西。
我将那些机枪与刀具带好,总共也只有两把手枪,一把机枪,124发子弹,一把匕首和一把长刀。要杀人,主要还是我自己,抬手轻轻把手套摘下来,狰狞的伤口一点点从黑色径口中暴露出来,以及从手指第三关节以上两寸长的爪子。
对啊,我是异常者,你们所谓的恐怖。
正因为是异常者就身怀罪孽,正因为是异常者所以遭到追杀,因为是异常者,我什么都做不成,然而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想活下去,只在自我保护。
这点单纯的愿望在你们眼里却变的不可饶恕?
可笑!不过也是呢,反正我已经死了,受伤又能怎么样呢?有时侯很累啊,能去的地方一个也没有,但麻木的四肢还是出卖了自己,我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些岩石的感受了,身体因为劳累和恐惧而麻木了,然后毫无察觉的被别人宰杀。
“Jack。”声音叫嚣着我对事物狂热的态度。Rex靠在那里一边给枪上着子弹,一边看着面目全非的大地,因为镜片的反光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将手套重新带回手上,因为自己的爪子,手套前端总是破的。
我走到他身旁,看着地上的军队互相追杀,我们也在他们的杀戮名单内,而他们也在我们的死亡名单内,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想存活,为这个单纯又愚蠢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