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光鲜的程淮秀,可她的苦几人又能了解呢?在大堂上她是一帮之主,她肩负着盐帮的生计与存亡,关上房门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也需要人来疼来爱,也需要有个人来说说体己的话。
淮秀的眼眶渐渐地润湿了,她望着一脸焦虑的乾隆怔怔无语。
眼见她就要梨花带雨,乾隆心中万般不舍,他忙解释道:“淮秀,对不起,是四爷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四爷真是该死!”
淮秀忙用手掩住他的嘴,“四爷,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她欲言又止。
乾隆凝望着淮秀,柔弱中的她愈发的楚楚动人,他情不自禁拥她入怀,“淮秀不说了,四爷都明白。”
淮秀也只是点了点头,埋在他的胸膛中。
“眶”的推门声,打破了满室的旖旎,也将相拥的二人匆忙地分开。来人正是春喜,她端着刚煎好的药站在门边,知道来得不是时候,诺诺道:“万岁爷没敲门就进来奴婢知错了,药已经煎好了。”
“退下吧……”乾隆朝她挥了挥手。
春喜如释重负般地放下药,带上门便出去了。
春喜走后,乾隆拿起了桌上的药,他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淮秀嘴边,“来,淮秀,吃药了。”
“四爷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淮秀面露尴尬。
“那怎么行,你现在是病人,我要照顾你呀!”
淮秀知道这样僵下去,最终还是拗不过乾隆的,无法也只好依了他,可她刚喝了第一口,便忍不住问道:“这药为何不似以前那般苦,反而带了几分甘甜呢?”
乾隆笑笑,“这个嘛,是宫里的秘方,是太医们专为太后和宫中嫔妃研制的。据说在治病的同时,不但不伤害身子,而且还有养颜的功效。宫中怀了身孕的嫔妃偶染风寒后,用的就是这个方子。”
淮秀听他这么一说,苍白的面颊不由得泛起一抹红晕,她白了乾隆一眼道:“这都是哪跟哪呀!”并由他手中接过药,一股脑儿地全部喝光。
乾隆见自己的一番话引得淮秀无限娇羞,心中一阵窃喜,他望着淮秀,但笑不语。
淮秀自从喝下那碗药不久,便觉阵阵困意,半个时辰后,她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乾隆一直守在她的床边,直到天微亮,东方泛白,看到淮秀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后,他才安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