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只乃男宠一名,竟然对你发脾气,当真不知自己的身份了。庚儿,你迁就他作甚?一个嬖人也敢在这府中与你争锋,你竟不用家法治他,哼,我瞧他是活腻了。”
闻言冷哼一声,韩庚眼梢轻挑,眉间微皱,面上嘲讽之意甚浓,冷言冷语回道,
“哼,若他不是五哥你的人,我如何会迁就他?!此人甚是可笑,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忍让再三,他倒当真当他自己是这府里的主子了。”
见状金希澈十分无奈,看他面色甚为不悦,便知这素月不知死活当真将他惹恼。恐他生气引发心疾,只好赔笑耐着性子柔声哄道,
“哦?我的人?呵呵,小庚儿,你这便是强词夺理了吧?人是你亲自去买的,也是你亲自送予我的,若不是你送的,我早便将他打发走了,何至于留在府中惹你着恼,好庚儿,莫恼了,五哥心中只有你,旁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这府中主子也只有你与我,他胆敢以下犯上惹你生气,我一会子差人赏他顿板子再打发出府便是。”
金希澈这番话将原本捻酸烦闷的韩庚说的心中大悦,遂缓和了面色微勾唇角挑起眉梢不依不饶回道,
“哼,打发他出府?只怕有人会不舍啊。”
“哈哈哈,你这厮,除了你我不舍,这世间还未有令我不舍之人,乖,莫恼了,待打发了那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便帮你研磨上色,将这画快些画完裱起挂上,如何?”
韩庚极少有的如此傲慢刁蛮之态,竟惹得金希澈开怀大笑,抱紧他在怀中不舍得松手,将面颊埋入他腹部拱着,闻着他身上那抹淡香,心中直线沉沦悸动。对于如此可爱可怜的小人儿到底要如何才能彻底收服成为他的人,金希澈早已想尽绞尽脑汁想遍法子,皆因他太过清冷性格缘故,收效甚微。
昔日乖巧的韩庚如今越大心思越重,不但帮他买回男宠,还待他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令金希澈摸不清他到底作何想法。他虽已急不可耐想要彻底得到韩庚,却因他心有残缺从不敢强来,每每与他这般亲近时,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那团炙热的欲望,以嬉闹玩笑来冲淡自己些许失态之举。
“呵呵...莫要闹了,我怕痒啊五哥....”
韩庚被金希澈毛茸茸的脑袋拱的难受,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面上随即飞起一抹轻红,双目水水润润,微张小嘴笑着用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向外拉着,不让他再怀中乱拱。
一群下人见俩主子如此亲密无间嬉闹,似乎早已见怪不怪,须臾间便退的一干二净,房中只留他二人嬉戏笑闹。韩庚被金希澈逗的轻喘连连,气息稍显不稳,见状金希澈急忙收了嬉闹,帮他轻抚胸口,自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精制掐金丝花线白玉瓶,倒出几粒米粒般大小的褐色药丸快速喂入他口中,端起茶碗递到他唇边,道,
“庚儿,快些将药丸服下,一会子便会好些。”
韩庚大口喘息,乖巧的就着他的手将药丸服下,饮了几口茶方才觉得先前那阵心悸渐渐缓和,不禁更觉无趣,垂眸敛去目中伤感,将头轻轻靠在金希澈颈窝轻喘低声道,
“五哥,我好些了,我总是如此不禁闹,你与我在一起定会无趣,我无妨了,你去寻素月玩耍吧,我将这画再上些颜色。”
“....庚儿,自小我便将你这小人儿视为掌中宝,疼你还来不及,如何能嫌你无趣?!你就是心思过重,方才心疾难愈,张御医不是常安顿你放宽心思,心疾便会轻生些,你却总是不听....庚儿,五哥最喜之事便是与你在一处相守,那素月是你亲自挑来送予我的,见到他便觉得是你,方才待他客客气气,现下你叫我寻他作甚?好没意思。你莫多虑,谁也无法取代于你....”
金希澈听闻韩庚如此伤感之语,心疼酸楚不已,急忙将他搂紧柔声哄道。韩庚虽极想相信他现下所言,无奈现实身份关系不由他随意放纵自己心意,只好默然无语。正在二人心思各异时,忽闻门外传来喧闹杂乱之声。
“公子,公子您不能进去,小主子正在歇息不便见你,公子....”
“哼!我偏生要进去瞧瞧小主子到底在忙何事,架子大的本公子请都请不过去了,尔等休要阻拦,滚开!”
闻声金希澈面色一冷,还未及开口,便见房门被人猛然推开,极大的撞门声响将金希澈怀中方坐直身子的韩庚骇的猛然一震面色微变,不由自主抱紧金希澈颈项将面颊埋入他颈窝之中,动作似小时侯被惊吓后那般自然。
见状金希澈急忙抱紧他拍拍后背以示安慰,大怒情急之下仍顾及韩庚极恐高声呵斥之声,便强压怒火目如寒冰转首看向未经通报便强行闯入之人。
韩庚此时也转首看向门外,见闯入之人正乃貌美如花面色不善长眉倒竖的小倌素月,便想自金希澈怀中挣脱起身,不料金希澈将他紧紧抱住令他动不得半分,无奈之下只好面色如霜目光清冷静默不语,想看看他今日在金希澈面前如何放肆难为自己。
年长韩庚两年身形娇弱的素月,兴许自小便被卖入醉红楼中,不知楼里老鸨予他喂了何种药物,如今虽已快及冠成人,却依旧肌肤柔滑似女子,面色白净,腰肢柔软,凤目秀眉,看起来当真妖媚无比。
素月极喜着赤色衣衫,京中三月季节虽已春暖花开,却仍有些微寒,他却已经换上赤红绸缎私服,外罩银红轻纱,未束腰带,将自己扮的妖妖娆娆。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稍遇微风便随衣袍一起翻飞,说不上的风情万种,眼波流转模样甚为勾人,他心中亦只求能将太子金希澈勾的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