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闻得窗外有极细小呼吸之声,金希澈待他开口后方才放下兵书,眉头轻轩,沉声道,
“进来吧。”
门轻轻被推开,闪入房内之人急速将门紧闭后抱拳单膝跪倒于桌前,将蒙于面上黑巾拿下,道,
“将军,您差属下所办之事皆已办妥。晚归是因属下路遇暗袭,受伤耽搁在途中,望将军恕罪。”
“嗯....无妨,你受伤之事本将军亦早已知晓,裴凌赶到之时当真极巧,若再晚些,你这条命便救不回来了。”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樊忠没齿难忘,将军,此信乃笛大人亲笔所书,详细情况皆于信内,望将军看后毁之。”
“你这命乃裴凌相救,莫要谢本将军,要谢便谢裴凌吧,你一路之上亦辛苦了,快些回去好生歇息,待明日继续与裴凌暗中保护庚儿....若这将军府中有事,尔等切记要保他周全,你可明白?!”
“是!将军放心,属下定当誓死保护韩公子。”
金希澈冷面冷声,接过暗影递上之密信却未打开观之,神色凝重,双目极幽极深望向暗影樊忠,说罢自怀中摸出一只青白色瓷瓶递与他,又道,
“此药乃庚儿独配秘方,与你伤口愈合之处有奇效,能令疤痕恢复甚好,你拿去试试,下去吧。”
“将军!多谢将军厚爱,属下无以为报,定当誓死效忠将军!”
“罢了罢了,你这厮,举手之劳而已,这等小事无须挂齿,快些去歇息吧。”
樊忠接过药瓶,感激涕零,眼圈微红抱拳谢过。金希澈深知他自小便对自己忠心不二,性格憨厚忠诚,不禁满心宽慰微勾唇角,挥手命他退下。樊忠将手中瓷瓶紧紧攥之,躬身退下后飞身向府外奔去,身形极快的消失于深浓寒冷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