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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又没有了。楼楼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1楼2014-10-27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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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上川,蝉声贴在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3楼2014-10-28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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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老加载不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4楼2014-10-28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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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我转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5楼2014-10-28 18:51
        收起回复
          好看
          混混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6楼2014-10-29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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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笋子,怖客的开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7楼2014-11-01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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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转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8楼2014-11-01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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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道:“躺在棺材里的不是什么武士,也不是什么王侯。而是一种叫做傲因的怪物。”
                  他那么一说,我想到了他在上面的时候的确喊了一句傲因什么的。于是我硬是让自己回忆起过去看山海经里的内容,但是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定要说是什么东西我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这个时侯白翌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让我安静下来的听周围,我定下心,过了几秒钟。我听到那个巨大的青铜鼎里面传来了一声窸窣的声音,这个时侯在鼎里传出了模糊的六子的声音。他可能受了伤,只能发出近乎呜咽的叫声,非常的轻微。我一听就明白了,六子肯定是倒霉的直接摔到了这只大青铜鼎里!
                  我直接跳了起来,直急的抓耳挠腮。但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把他给弄出来,这个鼎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爬上去,白翌连忙解下背包,把绳子拿了出来,绕在了另一个巨大的青铜器上,然后把绳子的一端交给我说:“你抓着绳子,我到里面把六子给背出来。到时候你拉住我们,别让我们掉下去。我看着那口鼎说:“你怎么进去?”
                  白翌叹了一口气说:“爬呗,你当我能真的会飞檐走壁啊。”
                  他故技重演又找了一个小件的青铜尊,摔了两下钩住了鼎口处的凹槽。然后对我说:“我下去,绳子就系在这里,你拉住了。别松手,否则我们两个都得再摔下去,六子说不定就归位了。”
                  我把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随后看着白翌用力点了点头,他靠着抓力,踩着青铜鼎上的纹理一点点攀了上去,过程还算顺利,很快他就翻进去了。我焦急的盯着鼎口,就听到鼎口的壁上敲了一下,随后绳子那头一紧。我明白白翌的意思是我可以拉了。
                  我手心里全是汗,应了一声,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开始一点点拖动绳子。我惦记着六子的现况,因为不清他到底伤到什么程度,所以只有万分的小心手头的力道。渐渐的我就看到了六子的脑袋探了出来,然后他手脚并用,非常费力的爬到鼎口的边上喘着粗气,我压低声音问道:“六子!你怎么样?伤那里啊?”
                  他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然后看着下面意思让我继续拉,白翌还在下面,他把绳子抛了下去,过了一会白翌也爬了上来。幸好白翌比六子轻松得多,他几乎是靠自己的力气攀爬上来的,否则我一下子拉两个和我差不多体重的男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吃力。当白翌也爬到了鼎口,他把六子背到背上。六子则把手挂在白翌的肩上。白翌固定好六子就顺着绳子一点点的滑了下来。白翌利索的架着六子走到我面前说:“他的手估计骨折了。先拿东西给他固定一下。”
                  六子疼的脸色发青,满头大汗的点着头。这小子从小就怕疼,这一下估计够他记一辈子的了。我连忙找出了一些塑料棒,然后折下来做成了两个简单的支架,当我撩开他的袖子,才知道原来他伤得非常的重。粉碎性骨折肯定是逃不了了,我让他忍住,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给他包起来。但是这么一来他就不能用他的右手,也就是说万一再有什么高难度、大幅度的动作他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没有办法再做了。
                  虽然很疼,但是他还是忍耐着,只是从牙缝里发出些微的声音,我给了他两片止疼片。这个东西也是从赵老板那里A来的,非常有效,据说里面掺了一点杜冷丁,等他吞下后很快就见效了。他吐了一口气说:“我靠!我被这个冰梯给害死了!直接把我甩到了这口鼎里,我也真是傻B,居然就顺手一撑地……哎!如果不是老白耳朵尖,我怕我那么拼命的敲你依然听不见!”
                  我有些过意不去。其实真的像六子说的一样,如果不是白翌的仔细,很可能会因为我的马虎粗心就让六子永远的留在这口鼎里。那么也算是被我给害死了。我尴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挥了挥左手意思是我知道你就那德行。然后他皱着眉头说:“那口鼎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前面拍的时候,发现鼎壁上都是凹痕什么的,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最近上火,满嘴的泡,本来还想要再修改一下,增加一些恐怖气氛的东西。但是实在嘴巴疼的要命,也就不再折腾自己了。
                这里我提到了一些关于中国古代的神秘术,摄魂大法真的是有的,而且在过去非常的牛B。茅山道士对着种术法也很在行,还有这里我也提到了所谓的尸舞。这过去也是有所记载的。呵呵差了点资料,发现不用上来就浪费了。我这里是最后大结局的前戏,所以呢,如果不是很恐怖,大家也见谅下,要一个缓冲。否则结局还真的是太难太难了。好了,废话不多。我再发第二章。


                2071楼2014-11-0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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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逃末路(二)
                    说完他伸出了手,我发现这是一截骨头,本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截骨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自己身上拆下来的。不过再一看发现这骨头很古老了。上面还有黑色的物质,有些像什么东西凝固之后变质的样子。他擦了擦手说:“这很可能是血,下面有很多骨头,幸好全都是靠在鼎壁边,如果杵在中间,说不定我就直接被刺穿了。也真的是我命大!不过这么一来也就是说在这个鼎里肯定扔下去过活着或者还在流血的生物,搞不好是人!”
                    我疑问的问道:“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周文王不是说是千古难得的明帝么?怎么搞那么多诡怪的东西?”
                    六子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是学鉴定古董的,不是学历史研究的。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曹阳和赵老头?”
                    白翌说:“估计凶多吉少,老头跑不快,估计被我们甩在后面了。”
                    我皱着眉头摇头道:“不会的,这个老头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能够一路几乎像是向导一样带我们来到这里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解决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六子手已经这样了。我们下一步到底是找出路还是找正殿,就听你们表决了。”
                    六子想要开口,但是他看了看白翌,意思让白翌做个决定。白翌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们现在在这个不进不退的地方,要往后除了傲因以外,还有就是血灵芝和那些恶鬼。其实还不如往前走,总之退后是死,前进只能说是未知。”
                    我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是考虑到六子的情况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提问。现在看来的确是只有进路没有退路了。我问道:“你说的那个傲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又说它是牛角?”
                    六子一听我说傲因,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插嘴问道:“我操,不会是那个神异经里记载的怪兽?它……它貌似是吃人脑的。”
                    我心中一愣,怎么又是人脑?白翌补充的说道:“没错,他与血灵芝融为了一体,当血灵芝吸收了牛角的脑髓之后便把一部分给了傲因,随即傲因也以此而复活,所以他现在还有一定的牛角记忆。”
                    六子忙问道:“那么意思是说……他其实是牛角?那么我们还跑个毛啊?”
                    白翌眼神显得十分的苦涩,他说道:“没用的,他本身还是傲因啊,他的本能就是吸食人脑。这就是他所有的欲望,与其说是牛角,还不如说是有了牛角记忆的傲因。”
                    我们三个人都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六子叹了一口气说:“那么现在我们怎么走?还有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最初的目的了么,八苦鬼咒啊。如果按照光头最后的一句话,牛角的死是不是就破了这个鬼咒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缺德感觉,但是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我们接下去是不是应该以逃出去保命为首要目的?
                    六子继续说下去道:“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白翌,你有没有办法通过归葬易和连山易找出其他的出口……”
                    白翌打断了六子的话,摆了摆手说:“问题不是那么说的,出路找是可以找得到的,我一路上走过来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局。以坤卦为首,以艮卦为尾。这是典型的先天八卦局。所以我们都是围绕着一个圆的半径再走,如果找对角度完全可以找到其他的通道。所以应该在其他的七个方向各自有其出口。总之如果真的没事了,我们首要的目的就是逃命,但是如果逃出去了发现诅咒依然存在。那么我们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进来,还有,现在遭受诅咒的已经不是安踪一个人了,而是我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到时候都得死的很可怜。”
                    白翌说得再明确不过了,我抱着手臂,现在真的是不能确定是否要赌这一次,如果赌输了……我们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六子眼神都快要涣散了,我知道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继续往里走,但是不走不行,现在出去太没保障了。我一狠心敲了下地说:“猜什么猜!别猜了!咱们去主殿,至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害的咱哥几个弄到这个地步。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事还没完!”
                    我那么一说他们都不再说话。但是问题又来了,正殿在哪里?最后白翌叹了一口气说:“实际点,先爬上去吧。”
                    语毕,我们三个人同时抬头,但是马上就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实在是太高,周围又都是冰,连个借力的地方也没有,就算是壁虎投胎的也不可能爬上去。
                    我黑着脸说:“这里还有没有暗道?”
                    就在我提出最后一个方案的时候,突然从上面冷不丁的捶下了一根登山绳子,就听见赵老板喊道:“喂!活着的吱个声。”
                    我一听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没死,连忙喊道:“活着呢!”
                    在高处赵老板的声音显得非常的高兴,他又喊道:“那么我拉你们上来!快点!下面是摆放天尸舞戮图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僵尸!邪得很!”
                    他话音刚落,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他所谓的天尸舞戮图,不自觉地回头看着那些女尸,渐渐的我就觉得那些封在冰层中的女尸舞姬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的阴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她们的这一套动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脑子闪过了一个镜头,我在太行山里的虫墓中看到过这种形式的东西!她们这不是舞蹈!她们是在演示一种杀人的方式!这些杀人方式则全都是模仿鬼咒中的八苦。由这八苦组成了八个不同的杀戮形式,有些动作具有非常的象征意义,如果不是我的联想能力还算不错,否则根本不会想到这点。
                    我心中大骇:我靠!那些女尸一个一个在用僵硬的姿势表现出八种杀人的姿势,那么看起来她们几乎像是一群对杀的疯女人一样,只不过她们的动作被冰冻结了!那种姿势,那种疯狂的眼神。和当初壁画中所描绘的那些人一模一样。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连忙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六子马上想到前面拿在手里的那截骨头,他大脑里迅速的转动着,然后说:“我懂了,那口鼎其实是用来煮食活人的,说完他惊恐的对我们说:“快!先上去吧。这里如果真的是那种地方,怨气绝对不会比什么鬼咒小到哪里去。”
                    看着他只有一只左手能动还想要往上爬,我眼角都在抽,但是他说的没错,那种以这种方式处死的人,死后是不会得到解脱的。会永远徘徊在这里。况且还有那么多诡异的女尸,万一她们从冰里跳出来,我们绝对斗不过那么多数量的僵尸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六子背在背后,拉了拉绳子。便想法子靠着摩擦力爬上去,白翌想要拦住我,但是我和六子都不想要在这样的地方多待下去。虽然赵老板这个家伙也有很大的问题,但是现在能上去才是最主要的。我打断了白翌的话说:“先上去!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六子催促我快点爬,我没等白翌说话就先爬了起来。白翌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我。我看着他,发现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他指着上面说:“方向错了吧!我们是那边摔下来的?他们怎么有本事从这里扔绳子?””
                    背后的六子点了点头,我感觉脑门一抽,额头不停的在冒汗,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不稳。我呼了一口气,身后的六子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从我背上摔下去,我也从绳子上滑了下来。冷汗直冒的盯着上面,我们看不到赵老板的人,过了很久他又喊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那些女尸闻到人的气味会诈尸的!爬啊!”
                    我满心的疑惑,正想要开口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在另一边居然也放下了一截绳子。那里传来了曹阳的声音,他喊道:“爬上来!”
                    我瞬间僵化,怎么这两人就分开了呢?而且居然隔着这么大的一个空间。这在物理上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我们三人六眼瞪着两条绳索,已经彻底的懵了。
                    六子说:“怎么办?上哪根?”
                    我皱着眉头看着两根绳子说:“能不能……都不上?”
                    我身后的白翌低声说道:“看来没这个可能了。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女尸变姿势了?”
                    我回头一看,寒毛就全都竖了起来。几乎像是只猫一样的炸毛了一样,前面本来还保持着各种古怪杀戮姿势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齐刷刷朝我们笔直站着。而它们的脸上开始长出了许多白色的绒毛。我的太阳穴都快要爆了,我捂着脑袋指着那些古尸问道:“活……活了?”
                    白翌摇了摇头说:“是尸变了。这些女尸很肯能被下了哪种尸变的咒。估计这冰层当中是空心的。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厚。”
                    我握着手里的匕首说:“幸好这冰层还没有化,否则我们现在得面对多少个女尸娘子军啊。”
                    六子哭丧的喊道:“你没看到么,那些冰开始渗水了!融了我们依然得和它们对着干!”
                    我问道:“怎么会融了呢!”
                    白翌看着两根绳子说:“别管了,我们现在三个人,表决下,上哪根绳子?”
                    我抬头看着上面,那两个人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有两根绳子摇晃着,而身后则传出了冰裂的声音,我朝赵老板的那根看了看,随后拉着曹阳的那根说:“这里吧!赵老板一个老头没可能跃过宽度那么大的断层。”
                    六子连连点头,白翌抬头看了看。他一脸疑惑的说:“我还是觉得奇怪……”
                    我哎呀的喊了一声,迅速的跑到赵老板那一边,把他的绳子系在了自己的安全绳上,说:“如果有危险我们再荡过去。总之现在先上去!下面的主太难对付了。”
                    冰融得匪夷所思的快,短短的几分钟,女尸已经渐渐的露出了身体,有些露出的双手在不停的扭动。想要尽快的从这冰层中爬出来。这情景下,我们根本没有继续思考的时间。白翌也点了点头,先我们一步爬了上去,我背着六子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始爬得十分的吃力,身后的六子绝对是个巨大的负担。我几乎是爬一点往下滑一点。最后六子急中生智,用匕首凿着冰,让我有一个接力点。我们这才非常艰难的开始往上移,白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我双手已经用尽了力气,点了点头让他自己小心点,这个时侯我实在是恨自己过去为什么那么“宅”,如果多一点运动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废了。不过已经不是后悔缺少运动的时候了,我脚下有些女尸已经跳了出来,她们没办法弯曲自己的双腿,只有在那里互相不停的混乱抓扯,胡乱撕咬。
                    被这镜头一刺激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连忙咬着牙往上爬,上面再猛,也好过被这些芊芊玉手给撕成条。六子差不多已经被吓得背过气去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催着我往上爬,我都听到他喊了好几次:“驾!驾!”我知道他完全是吓疯了才那么喊的。
                    我心里狂骂,真把我当骡子了。但是实在没力气也没有这个时间和他扯淡,只有咬着牙往上爬。终于快要爬上去了,突然我上面得白翌停了下来。我都快急疯了,喊道:“你小子快爬啊!我撑不住了!”
                    但是白翌低下头,他的额头都是冷汗,惨白着脸对我说道:“选错了……”


                  2072楼2014-11-0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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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逃末路(三)
                      我眼泪猛地滑落了下来,毫不犹豫的直冲上去:“跑个屁!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混蛋!你听到没啊!”
                      那怪物没有眼睛,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视力,而是通过气味来分辨事物,他感觉到在他的边上还有一个人,迅速的用另一只爪子抓向我的脸,我连忙身体一歪,往旁边靠了一下,马上就感觉到肩胛骨这里一疼,我用手一按,满手都是血。那个怪物闻到了我的血味,仿佛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想把我撕烂了。我吓的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白翌又替我挡了一抓,那爪子直接往他胸口抓,他用手一横,手臂上又出现了五条血痕。他虚脱的拉住我的肩膀说:“跑!我求你快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喊道:“闭嘴!我不跑!”这个时侯我本能想要抱着头痛哭逃命,但是另一种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在左右着我绝对不能抛下白翌一个人逃。我吼了一声,做好了一起死的准备,最后一次我瞪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奋力的把匕首插入那个怪物的手臂,这次居然真的给我刺中了。他受到了疼痛的刺激,但是却丝毫没有松力,而是把舌头勒的跟紧,白翌几乎连呜咽声也发不出了。 就在我们两个都要完蛋的时候,挂在白翌脖子上的那个嘎乌突然掉了出来。那怪物一看那嘎乌,居然愣了一下。白翌抓紧时间趁着它一松懈,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他的舌头。怪物舌头被割断了,疼得满地打滚,变得更加的暴躁。我抄起嘎乌,拖着白翌往后退。
                      白翌连眼都来不及睁开,抓着我就爬了起来。六子连忙过来拉我们。此时我和白翌身上都是血,那个怪物朝着我们发出了类似悲鸣的哀号声。我听得出那是属于牛角的声音,也许因为牛角的记忆,让我们逃过了一劫,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陪他去死。我咬着牙最后看了这个怪物一眼,连忙跟着六子他们连滚带爬的往那个壁画的凹槽里爬。我们用脚踹开了火堆,一头钻了进去。那个怪物发觉我们想要逃跑,嚎了一声,几乎像是瞬移一样的又向我们冲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它怕火!”
                      我心中一惊,但是没时间思考这些,我们没有火源,白翌一急直接把自己的帽子拿到边上的小火堆烧着了,使劲扔了过去。那东西一看见有火球飞了过去。就像野狗一样的发出了呜咽声,这让我们有了最后的逃命时间。我们三个人一猫腰,直接钻进了墙壁中的凹槽之中,这是一个已经打开的暗门。我心中暗惊,那个赵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这种机关都知道?那为什么前面还和我们一起瞎转悠?
                      我们非常小心的匍匐着向前爬去。这个凹槽的一边是空的,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得有被几十个女僵尸给活撕了的觉悟。白翌爬在最后面,他干脆点燃了他的一捆绳子,形成了火墙来挡住傲因。我们几个人都已经被这怪物给吓破了胆,发疯似地向前爬,连右手骨折的六子也顾不上疼痛,一边爬一边疼得嗷嗷叫。
                      他在我面前,我几乎是推着他往前。最终让我们给爬到了对岸。六子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当他一抬头居然倒抽了一口气,惊恐的吼道:“你是谁!”
                      我连忙爬了起来,顿时我也傻眼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脸已经腐烂了的老太婆,她的脸简直像是泡烂的大饼,都是疙瘩。而且从她的皮肤里掉落出许多那种灰白色的灰烬,这让我想到了白翌的睡袋。难道是这个玩意?这个老太用一种十分阴冷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个眼神我有些熟悉。突然她开口道:“白少爷,安踪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听那声音,顿时明白了她是谁,她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那个已经灰飞烟灭了的借寿婆!我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整只鸡蛋。顿时感觉这一切都被人给设计了。不过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这也太毁容了吧。
                      白翌最后也爬出了暗道,默默的站了起来,因为身上的伤很重,连站直了都办不到。他看着借寿婆,眼神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我第一个反映就是问他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没想到这次在他眼里居然看不到一点的波澜,他几乎对此事有一种莫名的冷漠。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这个赵老板是借寿婆了。
                      我问道:“你知道他就是借寿婆?你不是说她已经快要完蛋了么?”
                      白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我差点扑上去掐死他的话,他说:“我知道,从她一开始来我就知道她就是借寿婆,我之前没对你说实话。”
                      我顺手握起拳头就想要揍下去,但是他伤的太重,我怕我一拳下去他就起不来了。只有气的握着拳头乱甩,心里有种被人当超级白痴耍了的感觉。我硬憋着怒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搞什么名堂?”
                      借寿婆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翌,然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后面的那个东西马上就要跟过来了,你们跟我走。”
                      我瞪着白翌,我知道这小子绝对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到头来是他在瞒着我。这让我有一种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的感觉,他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语的跟着借寿婆,也没有想要对我解释下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六子拉住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太是谁?卧槽!演的是哪出戏啊?”
                      我捂着自己的肩膀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走,跟过去看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这里和前面的壁画不一样,没有了前面那种奇怪的人像。而是由各种各样的八卦或者是五行阵形组成,有些图案非常的复杂,而有些则就是几根直线和曲线。我完全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这次的注意力都在白翌和借寿婆身上,也没心情去关心这些玩意。我一直在等,等白翌能够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比起赵老板就是借寿婆这件事,白翌的欺骗对我的打击更加大。我差不多心有一半已经结冰了,另一边我希望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不相信白翌会对我有所隐瞒。我退一万步说,至少他不会害我吧!
                      突然他们在通道的一处停了下来,我发现这里的壁画是一组非常怪异的八卦图,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虽然大体构造差不多,但是方向和顺序都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最古老的先天伏羲八卦。只依靠八宿来验算一切。这些八卦图画的十分的严谨,包括圆形也是非常完满。这些很可能都是失传的文明,如果真的能够印回去,就算不拿去卖,独自研究估计不出十年也可以在现在的风水界引起轩然大波。
                      此时老太婆拿出了一块玉珏,掰成两块,一块搁在了坤卦处,另一块则放在了艮挂上。玉珏一放上去便陷进两块石碑的凹槽处,随之墙壁便出现了一幅应龙劈水图。这条应龙画的栩栩如生,所用的颜料让我和六子这两个学画画的人都看得傻眼了,这条龙仿佛真的将要腾飞一样。颜色极其华丽。它的颜料十分的考究,历尽几千年依然绚丽异常。 在画的边上刻有几个字。但那是甲骨文,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表达什么东西。六子虽然也稍微懂一些,但是毕竟不是行家。我们两个人像看天书一样的看着这些文字。白翌看我们几个皱着眉头,便念道:“太阴起卦,归葬而行。应龙避水,八宿求九魂……”
                      他想要继续说下去,我瞥了他一眼,打断道:“行了,你念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省省力气吧。”
                      六子拉这我得衣角,我避开了白翌的目光,白翌并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我心里的火气更加深了几分,果然这年头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再亲近的人说不定也是把你当白痴一样的耍。老太婆阴笑一声道:“白少爷走到这一步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这小子迟早会知道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被她那么一讽刺,心头顿生起一股怒火,猛的转头问道:“知道什么?”
                      老太婆嘿嘿一笑想要开口,白翌先一步说道:“这事由我来说,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
                      老太婆那张烂脸露出了灰白色的眼珠子,转动的飞快,然后嘿嘿的冷笑了一声,摇着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便不再理我,而是专心的念着口诀,按照特定顺序转动着手上的玉珏,顿时应龙便向两旁移了开来。她第一个带头钻了进去,我看了看六子,六子皱着眉头也跟着进去,我第三个进入,白翌随后。当我们都进到了密室之后,老太婆又拿出了两块玉玦,安放在那石门的乾,巽二卦,念着口诀便关上了大门。白翌此时打开了手电,我们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圆形的石室,里面只有成堆成堆的铜简,其他什么都没有。连个壁画也没有,墙壁上是最朴实的灰白色的墙壁,老太婆一进入这里整个人就感觉有些变柔和了。她喃喃的说了一些话,但是调子和语气都不是现代人的词。感觉像是很老的古话。
                      进入这里,连我都感觉有一种稍微的脱离了危险的缓和,人一放松,才感觉自己流了很多的血,整个人眼前一黑,就想要往前倒,白翌见势连忙扶了我一把,然后撩开我的衣服看看我的肩膀。他一看我的伤口,皱着眉头说:“处理一下吧。”
                      我推开了他,淡淡的说:“没事,六子帮个忙,替我把纱布拿出来。”
                      六子这个时侯也看出了我真的是气到炸肺的份上,也不敢多说什么,拿了纱布就扔给我。我看了看白翌,他身上也都是伤口,脖子上还被勒出了条很深的勒痕,不禁心里又泛起了辛酸。毕竟不忍心看他受这样的罪,我扔了几卷纱布给他,让六子替他包扎,而我则躲在了一边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老太婆此时站在了屋子的中间,灰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屋顶,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她依然穿着赵老板的衣服,不过一头的白发披在身后,看上去十分的刺眼。她发现我在注视她,便回过头来对我戏谑的笑了笑,一边笑一边从脸上掉下一大块灰白的皮屑,她就像是一个蜕皮非常严重的蟒蛇一样,不停的从自己的皮肤上掉落这些东西。她一张嘴我就闻到了一股过去类似烧死人衣服的那种焦臭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这样真的已经不能叫做半神半鬼了,估计连鬼都要被她吓死。这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和蔼的老太婆实在差别太大了。难道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摸样?长这份上真的是悲哀到没话说了。不过我过去见她第一眼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鬼气和贵气,这两种大相径庭的气息居然在这个老太婆的身上融合的十分恰当。现在她变成这种模样,那种气息依然没有消失。
                      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其实如果白翌肯说也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云里雾里,但是白翌做人太不够意思,瞒我到现在,居然还是这老妖婆自己先显身了,否则估计我到死都以为这个老太早就灰飞烟灭了。这也让我后怕起来,到底他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又在这些谜团中扮演着怎么样的一种角色?
                      白翌一直默默不语,也没找我解释,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包扎着自己的伤口。我瞪了他一眼,感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也觉得真的是落魄不堪。我们十几个人来到阿尼玛卿,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借寿婆一点点移到我这里,抬起她那张犹如腐烂的白包子的脸,看了看我,然后用她那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咯咯的笑着说说:“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是我们几个,呵,天意啊。看来曹阳这小子还是没那个命。小子啊!你比他命大多了,果然注定是你啊。”
                      我翻着白眼蹬着老太婆,她看着我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2074楼2014-11-09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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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抿着嘴不说话,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珠翻了上去,很久都没有翻下来。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还记得么,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说过时间还没到,所以我只是留了块帕子,其实我只是想要让你带来白翌,因为他会是我最大的助力。我等不下去了,只有靠你们搏一次。”
                        我侧目看了看白翌,他依然在处理伤口,也看不出是听还是没在听。四周空旷的只有石头,我们为了节约电池,只点了火把,让这一切显得仿佛是一场梦。火光摇曳,老太婆坐在火堆的另一边,她并没有影子,因为她不是人,但是又不能把她定义为鬼,以至于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这么个存在。
                        她继续说:“白少爷并不知道那千目湖上的东西,其实玄黄璧是我放进去的,为的就是压制那个鬼器所散发的阴寒之咒。但是只要接触到的人就会与河伯殿连上联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就永远进不了这里。”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几乎只有骨头了,上面还有一些稀疏的皮屑在不停的往下落,她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燃烧殆尽的味道,她看着火光中映着的自己的手说:“这里是一个坟墓,一个属于远古时期的坟墓……所有与这里有关系的人到死之时都会被葬在这里,我最后的归宿也是在这里。”说完她看向我:“你们也是一样的。特别是你,小伙子。”
                        我等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在这里?”
                        她呵呵的笑了笑说:“什么是死?你觉得我死了么?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你们的写照。”
                        我看着她那幅鬼样皱着眉头,如果真的要我变成这样,我真的接受不了。她见我厌恶的看着她笑得更深了。她呵呵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着她,只是后者的眼神中的出现了一种同情的神色,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呼出了一大团黑雾,不过她自己并不在意的说道:“这个时侯也许真的就再也没有什么好瞒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到了神殿你自己去看吧。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为什么白翌至今不愿对你说实情的原因。”
                        我憋着那口气差点没从脑门顶上钻出去,绕了半天,酝酿了那么久的情绪这老太婆居然还想卖关子?真的把我当二百五耍了啊?既然他不说我的事情,那么至少能告诉我她要我们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吧?按她前面所言,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这也许可以旁敲侧击的推断出白翌口中的隐情。
                        我皱了皱眉头,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然后问道:“那么,你总该告诉我们你要我们来干嘛吧?”
                        她眼神微微的惆怅起来,然后开口道:“救人。”
                        我觉得这个老太婆很可能在几百年前就老年痴呆了。这里都已经封了几千年,还救屁个人?是人也都变鬼了……想到了鬼,我突然觉得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继续问道:“难道说,你要救的是和你一样的人?”
                        她看着火光说:“可以那么说吧。还记得你遇见的八苦鬼咒么?”
                        我点了点头又连珠炮一样的问了下去:“那么你怎么那么了解这个鬼地方?你和这里有什么关系?”说完我不自觉的看了看白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老太婆。但是眼神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我避过那个眼神,等着老太婆的回答。
                        她望了望这四周说:“我当然熟悉,这是我所设计的连山宫殿。不过我没看到它完工罢了。”
                        我像是被高压电点了一下一样,几乎跳了起来说:“不可能!那你还需要跟着我们瞎转?那么……那么白翌知道这里么?”
                        她看了看白翌,皱着眉头说:“他不可能知道,时代不对。周朝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我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平缓,毕竟白翌还算不认识这里。如果她说白翌也是参与者之一,估计我下一秒就直接跳到屋顶了。我点了点头,等着老太婆继续解释下去。
                        她苦笑着看了我两眼道:“在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有一个名字,叫孟姬。这个名字你们也许不熟悉,但是我的父亲你们不会不认识,他就是周文王姬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这座神殿是我替他设计的框架和机关,鬼咒的最初也是我设计的。而我也是最早的那一批咒鬼中互戮而亡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爱别离中的那个女人。我作为这座神殿最后的守护者,见证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一愣,一瞬间千头万绪都涌了上来,没想到她的来头那么大,更没想到她的身份那么高,最最没有想到的是,这鬼咒他妈的是她搞出来的!
                        她没有理睬我,而是象被催眠了一样继续说道:“鬼咒其实就是通过九个至死不休的灵魂所制造的一种死咒,互相牵连,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死亡,只有死他们才会放手,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没有死亡,他们便会至死不休的诅咒下去。直到所有与神殿接触的人都死去。而这完全没有破解的方法,除非有人可以替你继续下去……”
                        我打断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前一批受诅咒的人想要逃脱,只有再找下一批人来代替自己?”
                        六子插嘴道:“午夜凶铃?和那个贞子的录音带一个道理?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找其他的人代替?”
                        她摇了摇头说:“不,并非只有如此,因为每一次都要有九个人受到诅咒,必须要凑齐九个人,而这九个人必须要在这座山里被杀,保证了这九个人的死亡。这才能够打开神殿,进入河伯的主殿,最后得到唯一活下去的契机。而如今我们已经凑齐了。”
                        我问道:“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记得有一个读者他才到赵老板就是借寿婆的,我当时内心一抽,因为这个没办法改的,即使猜到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写,这个老太很关键很关键,当初千目湖就是他印出来的。可以说她是非常隐藏的一个大BOSS。不过这个BOSS也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
                      本来我也考虑让六子来代替,不过如果是那样,那么六子就保不住了。我朋友很喜欢他,舍不得他死,我只能再安排。就成了这样的。不过看看还成吧……


                      2075楼2014-11-09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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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逃末路(六)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呼啸的风声,疑问道:“但是那么大的风,她是怎么跑进去的?”
                          六子说道:“她对这里非常的了解,一定有什么办法跑进去。而且她扔出这三具尸骨绝对是知道我们来这里了。所以只要找到门道肯定能进去。”
                          此时又从通道里飘出了许多灰白色的纸屑,这些纸屑在风中凌乱的打着跟头,白翌眯着眼睛看着那堵风墙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风呼啸的非常有节奏,而且时强时弱,这里就一个通道,也不可能再有像前面那样的暗甬道,所以应该有专门的技巧走过去的。”
                          我没听明白,问道:“比方说?”
                          白翌继续盯着那些飘散的纸屑说:“比方说,通过特定的步伐,跟着风向的节奏,避开风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
                          我想要继续问,六子挡了我一下说:“让老白看,他既然说出这点应该有办法了。”
                          白翌皱着眉头,又一次朝着风墙走去,顿时狂风就把他往后吹退了好几步。此时我看到他摆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感觉有些像是傩舞,但是姿势要简单许多,六子佩服的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用禹步应该可以走出去。”
                          我看着白翌虽然偶尔会让风退回来几步,但是他的确是在往前走。并且越走越顺当,阻挡他的风也越来越弱。我拉住六子说:“他走的是禹步?那个步罡踏斗?”
                          他点了点头,拿起了行李对我说:“我们早该想到,这里是河伯殿,所有的元素都是与大禹治水有着某种联系,比如前面所谓的应龙盘,那也是因为当年应龙替大禹治水,劈开河水。而这禹步则是当年大禹治水之时所用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他哧了一声,一脸你就是看不起我的表情说:“这玩意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为我那死鬼老板做了多少关于这个神殿的资料?这叫做业务提高你懂么?”
                          说完他拍了拍我让我跟着他一起走,六子看我对我说:“我念着口诀,我踏出哪只脚你也踏哪只,总之这个东西不难弄,连我这种玩票的也会一点。实在不行你前面也看到白翌怎么走了,照葫芦画瓢总会吧!”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在理,六子同样看着风中的纸屑,然后念道:“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一步……”
                          我们按照禹步的方式慢慢的向风墙靠近,我发现的确风几乎是从我的后背或者胸前吹过的,越过了最强劲的几道风墙,后面的风几乎不算什么了。但是我们仍然不敢大意,依然按照禹步的步伐走,保持着最标准的步罡踏斗。
                          直到转的我分不清方向,最后穿过这堵风墙,我都感觉像是小时候坐小火车晕车的一样。我是最后一个走出风墙的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边上等我了,我一踏进来,就觉得的双脚打着麻花,满眼走金星。我捂着膝盖,不停的喘着气,这一路上的奔逃几乎已经够使我所有的力气都透支了。可以说现在还能撑下去全凭自己的一口气,想要在自己闭眼前看到这事最后的结局。
                          我猛吸了几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抬头发现他们两个一动不动,我走上前去一看,发现在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青色石壁,这个石壁是由整块玉石所刻,非常的巨大,与这里融为一体。上面描绘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周围是日月星辰,每一个湾处便有一块凹槽,分别有九处。这块九曲黄河壁非常的寒冷,这种冷冽的气氛与鬼器如出一辙。我心中一凛,想那必是鬼器最初的存放地,但是我们手上只有那么几个,其余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六子懊恼之极的道:“其他鬼器根本不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可能不够分量,起不了作用啊。”
                          仍然存着侥幸心理,我说:“也许不需要那么多呢?我们先把东西放上去看看吧。”
                          白翌解开背包,幸好这些东西是铜质的,如果是陶瓷这一路颠簸到现在估计都成了破瓦片,那个时候也许我连哭的力气也没了。白翌小心翼翼的把铜器按照凹槽的形状放了进去。首先是千目湖的匣子,其次是我们在古井中发现的铜简,最后一件东西居然是导致六子老板死亡的那面阿赖耶镜。当这些东西嵌进去之后就形成了特有的图腾,如果九器合一那绝对是浑然天成。但是其他五个空挡里的东西我们手头没有。也不知道长的是什么样子的。
                          白翌从黄河壁的阶梯上退了下来,我们所有人都盯着这些鬼器。突然我发现在这些玉壁之上居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再仔细一看发现鬼器置入之后,隐约的出现了许多个扭曲的人脸,这些脸都是极度的痛苦。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和六子的老板十分相似的人脸,他也保持着死时那种惊恐万分的样子,仿佛就像当时被重现了一般。
                          这个时候我感觉脖子后面仿佛吹入了一丝冷风,我的左眼又开始疼痛起来,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在我们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些人,这些人低垂着双手,居然一直站在我们的后面。我连忙回头正视但身后却空空如也。我警惕的看着四周,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为了体现这面九曲黄河壁而设,分为阴阳两面,而四周密密麻麻写满了不知名的文字。越是靠近九曲黄河壁字就越是密集。这个时侯嵌入的鬼器周围像是乳白色的玉器斑纹一样,渐渐的溶出了那些扭曲的人脸。我指着那面墙说:“那些被害死的人都出现在这墙壁上了……”
                          六子揉了揉眼睛说:“没有啊……这块玉几乎连纹理都没有,通透的很,哪里来的什么人脸。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咽了下口水,用一只手捂着了自己的左眼。果然这面玉壁非常的通透,连一丝杂色也没有,更加别说是什么恐怖扭曲的人脸了。我哆嗦着放开了捂着了自己左眼的手,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些人头又出现了,它们居然在互相融合。很快的那么多的人头只剩下了三个人头。它们扭动着简直像是在挣脱一样。我皱着眉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只剩下三个人头了……你们还是看不见么?”
                          白翌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们是看不见的。”
                          我看到那三张人脸都在朝着我的方向不停地扭动,我不自觉的往后退去,我问他们说:“为什么?”
                          白翌低声的说:“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进来。很多你看到的东西与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不一样的,这一路上很多你看得到的事物其实我们都没看见。”
                          我咽了下口水……说道:“这里……这里有好多文字……”
                          白翌干脆的回答道:“没有……这里只有这一块玉壁,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不禁低声自言自语道:“不是吧……只有我看得到……那么我看到的多少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我开始分析前面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存在过的时候。我感觉好像在身后还有一个人站着,但是我已经不能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傻傻的向站在我边上的白翌确认道:“那么到底哪些是真的存在的?还有……他娘的我跟你们说……我们身后有一个人站着……这个你们看得到么?”
                          他们猛的一转身,几乎同时白翌就抓着我的衣领往后拽了。六子带着哭腔咒骂道:“是傲因!你当我们是瞎子啊,怎么可能看不到!快避开。”
                          我一回头,果真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傲因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居然还那么无声无息,他干嘛不偷袭我们呢?就在我们急的找地方躲的时候,借寿婆突然从身后滚了出来,她浑身都是伤口,衣服也被撕破了。样子十分的狼狈,一看到我就连忙喊道:“别让这个东西靠近玉壁!拦住他。”
                          这个时侯我就看到傲因像是对我们毫无感觉一样,仿佛是被牵着鼻子的老黄牛,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块黄河玉壁走去。
                          我心道:“难怪傲因没有来缠着我们哥仨,原来追着这鬼老太了。”此时她浑身都是伤口,但是身上居然没有血液,而是落下了许多的灰白色灰烬。此时她手里抓着一根绳子。她一把套住了傲因,傲因依然往前挪,她一看抢过我手里的火把,直接拿去烧傲因的背脊,我马上就闻到了一股烤焦的肉臭味。傲因此时猛的回过了神,它朝天大吼了一声,直接转过了头。孟姬低着身子,手里拿着火把。但是此时的傲因像是要尽快解决掉这个妨碍他靠近玉壁的人一样,烦躁的向孟姬冲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出手。就看到傲因像是闪电一样的闪到了孟姬的面前。朝着她的肚子就抓了进去,锋利的爪子从她的腰间直穿了出来,她身体没有出血,而是从破裂处喷出了大量灰白色的灰烬。
                          我想要出手,白翌拉住我说:“别去!现在去了会被害死。”
                          我焦急的盯着孟姬,她一把抓住了傲因的爪子,然后死死的拽住了他。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道:“快开枪!”
                          我们三个人手里有枪,但是这个角度开过去首先嘣了的就是孟姬,虽然我对她的死活看的不是很重,但是我也不希望她现在就死。六子拿着枪,白翌拿着匕首。他们都死死的盯着看,没有贸然行事。傲因此时居然不害怕火焰了,他疯狂的怒吼着。此时我看到在傲因的脸皮一下子脱落了,它真正的脸居然一半是牛角一般是曹阳,他像是发狂一样的对着孟姬狂吼。我发现在他的脚下不知道什么居然也出现了许多的文字,它的表情狰狞的朝着孟姬龇牙裂嘴,孟姬抓住机会,猛的从他的爪子里挣脱了出来,连滚带爬的向我们跑来,但是傲因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像是死狗一样的往玉壁方向拖。她眼看傲因就要碰到了玉壁,一个翻身直接窜到了那个怪物的面前,发出了一声像是夜枭的叫声,这时我终于看到她张开了嘴巴。在她的嘴里居然还有一个小人头,不过这个人头非常的袖珍,长得也极其之丑。那个小人一看到这里就开始疯狂的尖叫,叫声和孟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听得我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顿时我感觉我的耳朵都快要失聪了。我记得白翌说过如果这个女的张开了嘴巴一定要避免和她正面相对,幸好我并非与她面对面,傲因力气极大,没几下就把孟姬拖到了自己的面前,此时我就看到从孟姬的口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喷出了一股淡绿色的火焰,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一碰到傲因马上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傲因疯狂的甩开了孟姬,孟姬就像块破布一样被狠狠甩到了玉壁上,然后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这老太怎么回事,傲因就疯狂的开始到处乱窜,白翌显得非常忌惮那团淡绿色的火焰,他一把抱住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我听得出他心跳得厉害。他对着六子吼道:“快找地方避一避!不能碰到这火!”
                          六子像兔子一样一蹦二跳的直接退到了边上,然后手里紧紧握着火把挡住胸口,傲因痛苦的吼叫着,它根本还没来得急靠近我们。这头上古怪兽就烧成了灰烬,我记得过去白翌也操纵过所谓的业火,救了被发鬼缠上的那个女的。但是和这鬼魅般的绿色火焰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因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么夸张的一只熬因、那么强悍的一只上古山海经神兽就被灭的只剩下灰白色的灰烬。我冷汗如雨直下,心想这就是白翌让我千万不能面对张嘴孟姬的原因了。她简直就是一个喷火怪物,但她既然有这一手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对付他呢?
                          但是马上我就知道为什么了,只一瞬间我发现来自孟姬身上的那股焦味更加的浓烈了,从她的嘴里开始吐出许多许多的灰烬。她痛苦的在地上扭动,在她的嘴里那个小人头此时睁着眼睛,小人从自身开始燃烧了起来。她非常艰难的紧闭着嘴巴。浑身颤抖的缩成了一团。我听到这个女人痛苦的呜咽,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能通过喊叫发出,只能化为最微弱的呜咽和哀鸣。
                          我们三个人退到一边,看着像只受伤的动物一样蜷缩在玉壁角落的孟姬,她痛苦的指着身边的那只包裹发出声音道:“打开……把……把鬼器放上去!”


                        2080楼2014-11-09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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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选择演变到现在就成了没有选择的选择,原来到头来万事都不是由人能够左右的,我得为另外两个人命照想。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那我前面那么矛盾根本就是浪费感情,看来老天爷是非要让我进去不可了。我拿起剑鞘瞥了他一眼,然后故意放松口气的说:“什么时候你成了结巴了?什么考虑?就我们这种残兵败将还想要和外面的那堆吃人的藤怪斗?听我说,我不是为了你们,我也考虑到我自己,而且不一定真的遇上,只要小心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一出去一切都会过去。啧!你们不要一幅狼牙山五壮士的表情嘛。”
                            我夸张的呸了两口唾沫在手上,握了握剑鞘说:“呵,这玩意还真有些分量啊。”于是我仔细的打量这把东西,它的外壳十分的古朴,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在头这里有着一个非常古怪的图腾,因为太抽象了,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我走上阶梯,把一只手再一次伸入内槽,果然感觉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随着我拉动铜环凸了出来。我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剑鞘插入。随后我就感觉这把剑鞘仿佛可以深入比我手还要里面的凹槽处,我回头看了看白翌。白翌点了点头说:“抽出来吧。”
                            于是我用力一拉,感觉居然一下从这凹槽处抽出了什么非常沉重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把青铜剑,这把剑非常有分量,我一瞬间都几乎拿不住,六子看到宝剑拔出来的那一瞬间,捂着嘴吼道:“这是神器啊……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东西?神话是真的存在的?”
                            我没空分析他说是什么,当白翌看到这把宝剑,眼神突然显得十分的抗拒,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知道有这个东西,否则他怎么会有宝剑的剑鞘呢?我疑惑的看着白翌,白翌挥了挥手让我把宝剑给他,我走下阶梯,把宝剑递给了他。这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白翌的手有些颤抖,而这把剑感觉好像发出了很低的鸣音。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白翌抽出了宝剑,我看到这把宝剑打造的极其之好,可以说是浑然天成,想想它在这里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比当年的越王勾践宝剑的历史还要悠久。但是剑身依然没有铜锈,而且从这把剑上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说它是神器,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问道:“这是什么剑?”
                            白翌说:“避水剑。”
                            我没有明白,六子看我没听懂,就补充道:“大禹治水有三件神器,一件是河图,一件是劈山斧。还有一件在神话故事中是定海神针,后来被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用去做了孙猴子的兵器,但其实最原本的不是什么棍子,而是一把剑。也就是这把避水剑,据说这把剑有遇水则避,欲妖则斩的的能力。当年的淮河妖怪巫支祁就是死于此剑下,我一直以为是神话,没想到这的有这么一个玩意存在。”
                            我看着他们说:“这就是最后一件鬼器?”
                            白翌摇了摇头,他看着玉壁,他说道:“不是,这把剑不是鬼器。但是它可以替我们找到藏在这玉壁中的那件最后一件鬼器。因为孟姬并非是最后活着看见河伯殿建成,所以她只知道这一步骤,却不知道最后的步骤是拿到避水剑。”
                            我随即脱口而出的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
                            他的眼神有些漠然,他低语道:“这把剑本来就该属于我的。”
                            我和六子怀疑的对看了一眼,他让我们退到他身后,我以为他会再使出什么高深莫测的法术,但是没想到他大手一挥,一剑直接把玉壁劈出了一道大裂痕,因为他也严重失血,一剑下去几乎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我连忙扶住他。
                            不过下一秒我就不是扶他了,而是拽着他的后衣领就往后退,因为在玉壁的后面居然因为缺口的崩裂,涌出了大量的水。我指着里面说:“玉壁后面怎么会有水?”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涌出来的水。但是我发现这里的台阶原来是一个非常巧妙的设计,每一节台阶的内部都有一层凹槽,然后水斗顺着这些下陷的凹槽流到了我们的边上,那里的地势明显要低很多,于是我们站在中央就形成了一处高地。然后台阶形成了一种莲花托盘的形式,我们这里成了一朵大型水莲花的样子。我们都被这样的引水工程设计看的有些诧异,因为那么大量的水,却丝毫不会淹没我们这里,而是通过渠道和低处形成了一种小型瀑布和喷泉的样子,此时一共有九处水源涌出。然后形成了一道非常梦幻的九莲托花的样子,因为水流十分的大和急促,原本的玉璧已经彻底形成了瀑布,不到几分钟这里简直就像是东海龙宫一样全都由水构成。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水势开始变得平缓,渐渐的我们发现原本被白翌劈裂的玉壁,因为大量的地下水涌出,原本的裂口显得更加的大。突然我感觉好像里面有一个东西一直被夹在这裂缝之中。
                            我侧目看了一眼白翌,他点了点头说:“那就是最后一件鬼器。”说完他也不顾那些冰冷刺骨的水,直接用手去撩。随后我们看到他手上捏着一只青铜面具。白翌冻的浑身发抖,他哆嗦的说:“把玄璜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咚咚咚呛~咚咚咚呛~更新了~~~
                          这一次会是结束!但是青丘依然会写下去!!


                          2083楼2014-11-0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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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下的东西,不停的喊道:“我的妈……我的妈呀!这就是黄河的源头?说不定这条龙还TMD是活的!”
                              他那么一说我才觉得这条龙实在是太逼真了,如果真的是活的,那绝对是天神级别的了。说不定它就是冯夷人世世代代崇拜的河神?
                              白翌也被震得不轻,他差不多也站不稳了,噗咚一下也跪倒在了地上,只能用避水剑撑住自己。他喘着气对着六子说:“你前面跑什么?”
                              我依然沉浸在这样的震撼之中,但是想到他前面的确有些失控,便也看着他。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震惊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嚎叫着躲开了我们,他激动的几乎都要晕了过去,我看到他眼睛都要翻白了,舌头都大了。他恐惧的说道:“别靠近我!鬼就在你身上!”
                              我看到他指着我的眼睛,我摸了一下发现没有异常。想要他在说得清楚一些,他一看我又要靠近,几乎是拿脚来蹬我。我被他踹了一脚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骂道:“你爷爷的,你敢踹我?你TMD真的疯啦。”
                              他哭腔着说道:“我叫你离我远点,你……你没感觉么?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的人的脸,其中我认出了已经死了的曹阳那伙人。他们还都有知觉,看到我盯着他们的时候还在对我笑呢。他们都在你的眼睛里,你TMD怎么会没有感觉?”
                              他话音刚落,我和白翌的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难道说那赌风墙对那些恶鬼没有用?他们……他们已经跟来了?如果说那样的解释不是最糟糕的话,那么这个解释会更加让人崩溃:那些东西一直就在我身体里面……。
                              我大脑几乎像是瞬间坏死一样,人根本站不直了,我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结巴着说:“不对……我看不见啊。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那些东西了呢?我不是过去都能看得见的么?它们在那里?”
                              白翌的脸色已经铁青了,我们几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我一把抓住六子问道:“你怎么看得见?怎么成了你看得见了呢?”
                              他惊恐的一把推开了我,我差一点就掉了下去,白翌一看连忙揪住了我的衣服。六子说:“不要让我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是从你眼睛里看到那些东西的!不要靠过来!”
                              白翌的脸色十分的惨白,他扶着我的胳膊。我无言的望着他,他突然也双手一松,我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他连忙过来拖我。
                              六子骂道:“看到了吧,我没说错吧,这些东西都在他的眼睛里,根本就没离开过他。”
                              听到这句话,我差一点崩溃的想要跳下去。我嚎了一声就想用手去扣眼珠子,被白翌一把抓住了手。我闭上眼睛不停的挣扎,一想到那些东西都在我的眼睛里,它们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就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我就像是被浑身钻入了许许多多的蛆虫一样浑身难受,死尸的躯体才会有蛆,但是我却还活着,我活着的感受到这种让人发狂的恐怖。我疯狂的摇着头抓着自己的眼睛,白翌按住我的脑袋说:“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听着。想要活下去就听我的,穿过下面的冥殿,只要通过了。我们就成功了!别怕,还有我在。别怕呀!”
                              我闭着眼睛依然不敢睁开,我疯狂的摇着头,白翌抽打着我的脸。他说道:“因为你的体质这些东西想要通过你来进入神殿,只要一出去它们会自愿留下来。不要怕!比起外面它们是想要留下的。”
                              我虚弱的点了点头,白翌喃喃道:“别怕,它们只是想要通过你来到这里罢了,别怕,鬼咒已经破了。它们只是想要回到这里而已。没事的……”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手。他轻声的叫我睁开眼睛,六子此时吼道:“别让他睁开眼睛!鬼都在他的眼睛里呢!”我一听心中有紧张了起来,把眼睛闭的更加的紧了。
                              白翌愤怒的打断六子的话吼道:“闭嘴!他死了,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我听到六子呜咽的声音,此时我渐渐的从极度惊恐中缓了过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白翌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摸着我的头发对我笑了笑,我发现他的笑容僵硬的要命,一看就是硬扯出开的,而我的头发果真变得比前面还要长。六子害怕的缩在一边,他恐惧的看着我们两个,他骂道:“一定是你,是你把小安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的,你根本就不是人。说不定也是一个鬼!说不定这里是你老家吧!你和孟姬是一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已经很接近结局了……嗯嗯,继续抖包袱!


                            2087楼2014-11-0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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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的记忆加速了我恐惧的心理,我几乎连站着的力气也所剩无几了,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他的力道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猛的推开了他。但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顾不得那么多,闭着眼睛一转身就想要跑。我觉得这一切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够承受的范围,我疯狂的向前冲了出去,但是就猛的听到一声什么东西被刺穿的声音,接下去我就感觉腹部好像被谁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后是很多水滴落的声音,再然后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此时我听到了六子的惨叫声,我颤抖的摸着肚子,这个时侯我居然能看见东西了,我发现满手都是血,我整个人被钉在了龙爪上。 六子冲了上来连忙把我从龙爪上拉了下来,顿时血就不停的往外喷了出来。此时我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我感觉我的身体被疯狂的摇动,我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六子抱着我的身体,他拼命的在叫,但是传到我耳朵的声音却非常的不清楚。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不停的下沉,渐渐的失去感官。
                                我咳嗽了起来,但是咳出许多的血泡。六子依然在嘈杂的吼叫着,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在哭。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废话,只拉住他的胳膊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说:“跑!去找白翌……去找他……”
                                他疯狂的摇着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已经血肉模糊了,内脏什么的都已经流了出来,血把周围的尸骨都染成了鲜红色,尸骨开始撒发出一股难闻的焦味,我抬头看了看龙爪,发现龙爪上都是我的血。这次没有了那些救命的咒语声,我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我流着泪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抓住六子的手说:“找白翌,求你不要丢下他……你们一起逃。不要让他死。”
                                他哭吼着点着头,然后我感觉我被放在了地上。然后我看不到了六子的身影,我还想要再叫出什么声音,但是脖子一下子被人卡住了。我抬头一看发现曹阳张着嘴狂吼着,我一歪头发现那批人都在我的身边,他们都保持着死时的样子,此刻他们疯狂的咆哮着,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他们疯狂的抓我,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黑雾。我就像是一只坏了的木偶一样被不停的撕扯。疼已经不是我能感觉到的知觉了。
                                我被他们拖了起来,我最后一眼看到六子朝外面跑了出去,也许他能逃走吧。也许他真的替我去找白翌了。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带着白翌一起出去。说到白翌,我真的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但是看来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给我的护身符吞了下去,而那些冤魂此刻不停的挤压我的伤口,使我的血流得更加的迅速。地上那些惨白的白骨仿佛就是我日后的写照,最后我抬头看着山顶,发现顶上居然也爬满了那些冤魂,它们像大量的蜘蛛一样爬满了整个山壁,而八苦鬼咒终于完成了,我是最后的一个亡魂,岳兰的死亡预言果然准确无误。我死了……
                                我听到自己的血在不停的往外流,身体变得越来越冷,等等……为什么死掉的人还有那么多的感觉。我一个激灵,发现我依然能感觉到周围的情况,那些冤鬼还在我身边徘徊。我想要再做最后的挣扎,发现我不能动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喊不出,我也没有了眼泪。血也貌似不再流了。但是为什么我还有知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到好像有人来了,我被人抱了起来。我听到了六子的声音,我也听到了白翌的声音。我听到六子的责骂声,也听到了白翌的悲鸣。
                                我不是死了么……为什么我还有知觉?
                                “你把他放下!他最后都希望你能够活着出去,你带着他根本走不出去!”
                                “让开!”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们两个人害得还不够惨么?别以为我没调查过你!你TMD说不定根本就在那次事件中死了!”
                                “我让你让开!”
                                他们的对话,我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白翌死了?那么他怎么活的?他有心跳,也会流血啊。不是僵尸……
                                我感觉我被放在了一个平台上,我抬头就看到了那条朝着天空咆哮的巨龙,这里估计是那个棺椁。但是我不能动,否则我很想要看看躺在我下铺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想要干嘛?当初你们的勘察队在渭水发生了事故,你明明已经失踪了几十天,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够在在水里沉那么久还不死。你其实根本就是个鬼吧。你是想要害我们吧,小安那么相信你……”
                                “闭嘴。”
                                我依然张着嘴,瞪着眼睛,我想要侧目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感觉那些恶鬼依然没有离开,六子在棺椁边上大声的嘶吼。而我只能看着那只巨大的龙头和满山壁蠕动着的黑色冤魂。我想我该不会到了身体腐烂的时候依然如此清醒吧。如果那样我真的还是现在就去死吧!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开始腐烂,开始溢出大量的尸水,会爬满了蛆。我就恨不得能够马上脱离这具已经死去的躯体,我开始恐慌了,因为我很清楚我已经死了。我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大脑细胞开始逐步的坏死的那种噗噗的声音。我不能留在这身体里!我居然还有知觉,我不想要感受到自己的腐烂。我开始想要疯狂的抖动,我要离开,不能把我就那么仍在这个鬼地方。但是仍我怎么样的想要动,我都办不到,我想要怒吼,其实我嘴巴是张着的,但是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我睁着眼,却连个眼珠子都没办法动。
                                突然我感觉我身体下面有一个东西在抖动,我心想不是吧,那么厚的封板,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还能再动?但是无论我如何意识清晰,依然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我和个有意识的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好歹植物人还有呼吸,但是我呢。我没感觉自己在呼吸。下面的东西动了一会又停止了,那两个家伙还在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在故事里,安踪是一定要死的,所以我用这样的形式……让他死,在岳兰的语言中,小心身边的人的意思其实就是小心在他眼睛中的那些恶鬼。因为恶鬼一直都是在安踪的眼睛里的。


                              2089楼2014-11-0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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