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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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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连忙像触电一样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可能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没面子,转而甩了甩手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翌坐在沙发上,但是他和我一样浑身异常的冰冷。他点了一支烟说:“不用怕了,那东西的煞气泄的差不多了。”说完就扔了一支烟给我,意思是让我也缓缓劲。
  我接过烟,吸了一口才感觉稍微有些恢复。舔了舔嘴唇看着白翌,就看他从箱子里翻出了长久未见那只借寿婆的寿碗,他把碗给我,要我去盛一碗清水来。我端来的时侯他们已经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块铜简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也赶紧凑过去看。白翌拦住了我,我把碗递了过去,然后他就把贴在铜简上的玄璜玉给拿了下来扔进了碗里,顿时玉器就开始溢出了大量的黑雾,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块砚台丢进水里了。我这个时侯才放心的开始问我的问题,我问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说我们要找的顾问已经找到了,莫非就是这块铜疙瘩?”
  白翌抽了一口烟指着那铜简说:“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不过现在他大部分的煞气都已经被玄璜玉所吸收了。”
  我转念想了想,发现白翌说话有些不对,连忙问道:“那个玄璜璧既然能够克制这怪东西,那么为什么当初千目湖的盒子和那块玉放了那么久了,我依然中招了呢?”
  白翌摆了摆手,看着那块玉说:“这是我的一个失策,但是那个时侯情况太危急。你想想看无论当年是谁把玉放入盒子里的,都有其目的,我说过了那个盒子一开始并非是放玄璜玉的,而是后来有人去掉了包,八苦封魂咒是何等厉害?但是那里的山川湖泊却相对的安稳,也就是说玄璜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克制八苦封魂器的一种法器。所以那个人才会进行掉包。赵老板把玉给我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玄璜璧的确具有吸纳邪气的作用,但是它的作用并不强,可以说它无法凭自身去化解那些怨气。所以我就借助符咒之力,帮着这块玄璜璧化解阴毒,但是毕竟玄璜璧的能耐有限,它还是被腐蚀不轻,所以我只有借助这只碗来净化玉璧。”
  经过白翌的解释,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那么一回事,那么说当年放置鬼器的那个人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想借着玄璜璧的化煞之力来封住这个阴邪的东西。不过借寿婆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她看着那六个人跳入井中应该就是为了这块铜简,而她却为此要老石隐瞒整整五十年,有些事情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的千折百绕的。
  六子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说这个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元凶?”
  白翌看着那块铜简眼神略微的复杂起来,他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你们姑且一听。如果加入五十年前的事情的话,可能是这样的,这块铜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扔了进去,随后意外的状况发生了,乔二奶奶为情投井,然后死后的她因为受到了鬼器威胁的同时,也获得了鬼器里的怨气。我说过,鬼器是可以激化这些冤魂的戾气。此后事情到了五十年前,鬼器可能吸引了一些因为八苦封魂咒而死或者被束缚的冤魂来到了这井里,正好被老石阿公看到,这件事的全部引导者很可能就是借寿婆,她警告了老石阿公不可以告诉旁人,非要等五十年后的我们来此才能告知。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六子你老板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有关鬼咒的一些零散的消息,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真正的讯息。不过借寿婆对此是十分了解的,于是他就借助古井里的那个东西来告知你老板许多的消息,但是在井里不单单只有鬼器,还有那个厉鬼化的乔二奶奶。所以估计他收到的消息也是那么断断续续的,但是他因为收到的资料相对多一些,于是他做出了判断,撇除了乔二奶奶那些无用的知字片语,直接看那些连串的话,这样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村里找这口井,因为他没有去看乔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消息,看这种密码是要费一番心思的,他没必要把精力花在无谓的东西上。但是却没想到那鬼器的地点就是乔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怨念所透露的。”
  六子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才抬头说:“那么接下去咱们该怎么办?”


1998楼2014-10-12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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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塞给我那张让我自己看,上面翻译除了一段文字,幸好六子在最后又把那些绕口的文字翻译成了白话文。虽然很不完整,但是我还算能够看得下去,它上面写道:先王铸九鼎,锁神魄,却因天时之变,无法得以所愿。山陵崩后留遗诏,赐死了九名天赋异禀之人,用八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杀死,分别是:将一个在阴时阴月要降生的孩子硬生生的从母体腹中剖出,将拥有透视阴间之眼的异人夺取双目并用来祭剑。将一个倾城美女剥皮取肉而活剥而亡,将一个长寿之人投入虫蛊之中而亡,将一个学士砍头并将头颅祭祀树神而亡,将一个宗族之士见恶鬼断骨而亡,将一对多情之人对戮而亡,将一个无魂之人碎心而亡。
      至此收集九个异人之骨骸,与九鼎同毁,再铸鬼器,封闭河伯殿的通道,凡是进入,靠近,触碰鬼器之人皆为恶鬼,永守河伯殿。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我抬头说道:“什么意思?他们用那么变态的方法虐杀了九个倒霉蛋,就是为了要制作鬼器,给那个什么河伯殿当看门的?古代人还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慌啊。”
      而在铜简的后面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描绘了一个在大山与大河之间的宫殿,虽然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但是那种磅礴的气势是不会因为铜简的残缺而消失的,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伯殿?
      六子看到这里皱着眉头说:“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好像这一切都是源于周文王,这事好像一开始是周文王搞出来的,但是最后却成了周王朝的秘史。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周文王那么害怕和惊恐的?看这架势虐杀了那么多奇人,还有王室宗族,这绝对是舍了儿子去套狼的做法啊。”
      我摇了摇头,我对那个时代的历史本来就不熟悉,我只看过封神榜,知道那个时侯是人与神还存在的时代。不过这都是小说,真实的事情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但是我们却必须去了解这几千年来的秘密,否则我们也会成为鬼器所化的恶鬼。白翌见我们都不再说话,便补充道:“这件事所有的矛头现在都指向了河伯殿,而赵老板生前所查最后消息就是玛多县,到那里我们就跟着赵老板的足迹去查到底有什么。总之六子先去订机票,我们收拾下尽快动身去玛多,到了那里见机行事。”
      六子向来有很强的办事能力,不过因为一下午的专注让他也有些恍惚,听他啊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作。我以为他真的累了,但是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那么我们这次……会不会也中招呢?”
      我没想到到了这一步他还会那么问,我以为他有了心理准备,被他那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有危险,不过六子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为了财就走这条那么危险的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六子啊,我们认识也快二十年了,你我实在太了解了,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这次去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我是不能不去,不去是死,去了说不定可以有活路。你要不然就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就是我大量补习地理知识的成果!握拳!!!


    2000楼2014-10-12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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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像个卖老鼠药的药贩子一样将一包包的东西塞给我。然后又给了我还几个不同颜色的布袋子,之后他又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防震的塑料膜,他把寿碗放了进去。还有玄璜璧和那块奇怪的铜简。所以与其说他的东西多,不如说他东西怪,有些还必须要包裹成很奇怪的样子,看来这次老白是把他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他突然想到什么问我道:“我过去给你的护身符你带了么?”
        我从脖子上掏出那个怪挂件给他看说:“带着呢,对了你需不需要啊,六子那里开光的宝贝不少,要不去挑一两件压压邪?”
        他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好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弄一个什么护身符,他摸了摸头发说:“不,我不用,这些东西对我的作用不大。只要你不出事我就放心了。”
        他那么一说我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是很认真的说话,我也就咳嗽了一下继续帮着包,等这些东西折腾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正像白翌料的那样,我们把东西打包装箱后,差不多也已经是一点半了,午饭凑活的吃了一碗面我们两个人就得出发去机场与六子会合。如果再让我赖一个小时的床,估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会非常仓促,最后导致遗漏些什么东西。
        机场那里六子已经在等了,看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少也就上来帮忙,于是每个人也就领着一个袋子。白翌把那个最占体积的剑鞘拿了出来先到安监部门做个登记,编理由这种事根本难不倒这个闷骚狂,再加上六子的帮忙,我们这群人只在机场停留了没多少时间就放我们上去了,最主要我们这些东西都不算是违禁品,一般人看都不一定看得明白,你说你带一包糯米,而且量还不多,他们干嘛拦着你?当然我也知道了为什么白翌一早就把我拉起来做这些,因为他知道机场里带这些东西都是有数量和重量的限制。所以我们只有分批的拿这样才能够顺利通过。
        飞机上六子让我们干脆补眠,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十万分的赞成,估计到了之后我们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继续睡觉。
        西宁古来就有“西海锁钥”之称,是青藏高原的东方大门。在古代是羌族人的聚集地。在路上白翌就告诉我说,西宁其实是昆仑山脉下来的另一个大支脉——祁连山系中的一系。可以说算得上是风水十分奇特的。因为这里宏观的来说是三江源头,除了黄河之外,还有长江,澜沧江都是在这里发源而出。三龙聚尾,皆不可分,腾九霄而不散龙气,是绝对聚气的宝地。
        到了西宁,我们推着行李出了机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里虽然说连接着青藏高原,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高原反应,只是感觉气温要比南方低许多,真的不愧是拥有夏都之称的避暑胜地。六子掏出记事本对我们说:“老板在这里的据点我已经查到了,不过对方应该知道了那老家伙已经挂了,所以到那里你们别说话,一切由我来。东西拿到之后我们就走,别和他们有纠缠。”
        我到这里才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拍着六子的背问道:“你老板他要去玛多的哪里?我们现在在西宁,离玛多还有一些路程。那么我们到底要去玛多的哪里啊?”
        六子正想要开口,就听到白翌说道:“去阿尼玛卿山。”
        六子点了点头说:“没错,赵老板最后的一道安排就是在阿尼玛卿山的补给点这里。对了,老白你怎么知道的?”
        白翌想了一下说:“我只是做出一个推断,因为如果说是山水之间造神殿的话,那么只有阿尼玛卿山有这个资格。”
        我们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辆旅游私车的那里,六子告诉了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带我们去。下了车我们发现这里是一个卖五金零件的地方,一个穿着背心的当地青年在修摩托车。看到六子一来就问我们需要什么零件,六子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对着那小子口气很大的说了一句:“我找你们老板,瘸子齐。”


      2002楼2014-10-1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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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一听六子这口气,又看了看我们,低声的说:“老板在后堂里屋,你们自己进去。”
          说完六子就先我们一步进了狭窄的小屋子,这里明显闷热许多,一个铁皮的摇头风扇吹着风。一个穿着蓝格子衬衫,年纪大约在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那里看着报纸,乍看过去一点也不象是黑道上混的,倒是有些像我们学校看门的老头。六子走过去口气明显客气许多,眯着眼睛笑道:“齐叔!您好啊!”
          老头摘下老花眼镜,抬头看了看我们,最后也扯着嘴巴笑道:“这不是赵老弟手里的得力干将阿六嘛,怎么了?怎么想到来我们这里?”
          六子笑着说:“呵呵,我是来取前段时间,老板放在您这的几件装备。”
          瘸子齐眉头皱成川字型,他啧了半天说:“这……哎,赵老弟不是前段时间刚刚不幸过世了么?怎么?这次你要来拿装备?准备单干?”
          六子呵呵的笑了一阵说:“呵呵,单干是干不起来的,您也知道我就那些斤两,不过这次来我是希望能够和齐叔您合作。”
          瘸子齐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六子不快不慢的接着说:“您也知道,赵老板这次准备搞的东西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是他的心腹,即使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我手头的消息已经差不多知道个大概了。所以如果您肯把这些东西继续给我使用,我拍着胸脯保证成功率肯定比赵老板的要高。他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不知道的我现在也有所了解。您就当是和赵老板合作,之后好处我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再提百分之十五。如果您不答应……我也知道另外几家或许会有兴趣。”
          瘸子齐捏了捏太阳穴,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几个藤椅让我们坐下,我知道他那么一指就是至少已经对此事有所动摇了。这个时侯瘸子齐才开始问我和白翌的身份,六子说我们是他这边的人,可以说是事件的直接参与者。赵老板死前指定的合作者。所谓的新消息就是我们提供的。
          他那么一说,瘸子齐马上就打量起我们来。我是有些被看得背脊发凉,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只有不露声色的回应这老头的目光,白翌本来就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人。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头,眼神里有一种压迫感,这点可能连六子也做不到。原本我以为他还需要再纠结好些时间,没想到看完我们之后他就拍了下大腿说:“阿六我是看着你出道的,你的为人齐叔我放心,行!东西你尽管拿去,日后飞黄腾达了,记得今天齐叔为你做的铺垫就行了。”
          六子笑着站了起来,老头子原来真的是瘸子,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和六子拥抱了下。笑着说:“后生可畏啊,当初就让老赵好好提拔你,以你的能力日后肯定能超过我和老赵的基业,后生可畏啊!”
          六子又客道的说了几句话,瘸子叫了门口修摩托的那个青年带我们去拿东西。一看所谓的装备我就明白为什么六子那么重视这里的东西了,因为瘸子齐除了提供必要的登山、探险装备外,最主要的是他这里有走私的军火炸药。这些东西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六子掂量了下炸药的分量,又扯开一包看了看里面的药芯。旁边的伙计有些不耐烦,他说道:“看完了没,这些东西都是进口货,从中东过来的。”
          六子拍了拍包裹点了点头,塞给伙计一包烟说:“老规矩。”
          伙计扯开烟看了看里面的红纸,口气也变得好很多,他帮我们找了一辆运输车,然后说:“六哥,你们先在西宁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有专门的车子送你们去玛多,到那里你们要做好装备调整。往后就没有大的补给点,只有零星的几个了。”


        2003楼2014-10-1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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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路(一)
            果然,到了夜里天气变得十分恶劣,风大的几乎可以瞬间让人的耳朵吹的失去知觉。虽然我们在吃过晚饭的时候也做了最后的加护工作,但是窝在帐篷里。依然感觉到大风的肆虐,仿佛可以把帐篷一下子吹散。我们躲在角落里,试图用自己的体重做最后的加护。这种感觉非常的恐怖,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地狱的深渊。牛角很担心自己的马匹,但是现在风刮的那么狂也没法往外走。他念着藏语的经文,眼神有些空洞。他时不时的给火堆填上风干的马粪,然后用手使劲的搓了搓盐巴,把盐巴块扔进了火堆,过了一回他眼神有些为难,他喃喃的说:“盐巴没有作响,看来明天的天气也不会好啊。”
            渐渐的我像听到有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一下子雨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在大雨中还夹杂了许多石头大小的冰雹或者雪块。大块大块的砸在帐篷的顶上。六子缩在最里面时不时的喝着白酒来提高自身的温度,白翌还在看地图,嘴里念叨着什么乾坤山水之类的词。我知道他这是通过先天风水做最后的探察,如果说在阿尼玛卿山要找到一个只出现在远古神话中的地宫,那真的是在创造神话了。我尽量避免去考虑可能性,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是一旦承认这点,我就会马上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不过六子说白翌所懂得的风水并非是我们现在的风水知识,风水是经过很长时间演变而来的。很多八卦易数的流派传到后来都已经失传,其中归藏、连山这样的演算法就已经不再有人继承了。周易成了八卦易数的根本。现在我们看到的最广的易数演算就是周易,也就是以乾坤为根本的演算方式。风水也是通过这种最后保留下来的易数演算方式所诞生,现在人认为在先秦时期其实风水概念是很单薄的。只是一些很基础的概念。所以《墨子.辞过》云:“古之民,未知为富室时,就陵阜而居,允而处。”其实不然,很多的先秦风水都是通过连山易和归藏易来演算的,所以如果不明固中道理的人根本看不出名堂来。而白翌恰好对这两种失传了的演算法十分熟悉,所以这也是我们能够找到河伯殿唯一的希望。


          2013楼2014-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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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白翌倒了一杯热茶,白翌拿下眼镜,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口说:“还得再走三天的路程,这段路程我们会进入冰川,最好绕过冰川断裂的地方,否则掉进去就危险了。换好适当的装备。凿冰是少不了的。”说完他把眼镜放入盒子里,然后搓了搓手说:“这天气很容易感冒,千万别着凉了,否则接下去的路根本没法走。”
              我笑着说:“六子带了一些防感冒的药片,我吃了几片。你放心,这点体质我还是有的。”
              他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准备收拾地图。我也帮着他把地图卷好,然后他把那张小型的示意图塞在口袋里又喝了一杯茶对着帐篷看得发呆。我问他怎么了?他回过神对我笑了笑说:“当初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到处跑,现在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有的时候想想我还真的不适合当一名老师,安定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麻醉剂。”
              我裹了下毯子,周围的空气十分的潮湿,卷曲在羊毛毯子里也无法抵御这种严酷的寒冷。六子缩在睡袋里已经睡着了。现在大概还不到晚上十点,不过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平日里那么能折腾的人也学会乖乖睡觉了。我揉了揉眼睛,帐篷外的风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不过雨势小了一些,没有前面那么疯狂了。其实我和白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这种交谈的机会,我们虽然十分的熟悉,但是却也非常的陌生。白翌很少谈论自己的过去。这点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和家里处的不好,有些问题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够多嘴去问的。我扔了一条毯子给他然后对他说:“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知道图个安乐,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死德性。对我来说像这样的奔波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从小就能看到那些鬼东西,这让我感觉我自己像是一个怪胎,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神经病。不过我奶奶过去说过一句话,她说人活着,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影子底下的东西有多少人去注意过。选择自己看得到的东西去相信还不如选择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去相信来的可靠。”
              他认同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是啊,有些事情看到了并不是真相……但你真的挺懒的。你也别瞪我,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你,咳,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和你有着很大的差异。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个性上的。”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他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也没觉得这小子厚道到哪里去,说白了我们谁也没待见过谁。不过就是这样的摩擦之中我觉得越来越无法离开这个人,依赖和信任这种事总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产生。
              我们沉默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所有的秘密,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别因为害怕而逃跑,希望你能为了我面对这一切,可以么?”
              可能他感觉说得有些过了,没等我回答就尴尬的喝了一口茶钻进了睡袋。我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2014楼2014-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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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再一次包围了我们,外面的风雪大的几乎像是鬼哭狼吼一般,我木讷的看了看火堆挠了挠头发,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茶也钻进去睡觉了。当我刚刚躺平了准备舒一口气睡觉的时候,身边的白翌突然跳了起来。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皱着眉头连忙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我看到在睡袋里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灰白色的碎屑。我纳闷的问道:“这个东西是瘸子齐提供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垃圾。”说完我也开始翻自己的睡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白翌皱着眉头说:“这不是西宁带来的,这个东西你再仔细看看像什么东西?”
                我拿了一支笔捣了捣他的睡袋,发现这种东西是一种类似头皮屑一样的东西,不过要比头皮屑大很多。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大批的蜕皮。我瞅着白翌的头发说:“你头皮屑那么严重?下回买洗发水用海飞丝吧。”
                他瞪了我一眼,用手指捏了一下,这些东西很快就碎成了沫。他说:“这个睡袋并不是我睡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我的睡袋放在了马匹的行李里,来不及拿出来,这个睡袋是我问曹阳他们借的。”
                他们那些人都是睡在这种怪东西里的?真是一帮怪物……我恶心的抖着睡袋,白翌检查着身体上是否也有这种东西。突然间我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因为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不过当白翌捏碎它的时候我才想到。我有些吃惊的说道:“太缺德了,这个东西……不是烧纸钱后的灰烬么?怎么塞睡袋里?”
                白翌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显然他一开始就认出了这种东西。我连忙团起睡袋,连同睡袋一起扔出帐篷。
                就在我稍微打开帐篷的拉门的时候,突然帐篷外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子,他的体积十分的巨大,但是从轮廓上大概感觉可能是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蹲在我们的帐篷外面。我对这种突发事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依然本能的脑门一抽,拉住白翌的胳膊说:“我靠!外面的又是什么?”
                白翌听我那么一叫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回头看了看六子和牛角,他们都睡得十分的熟。我抹了一把脸说:“难道是曹阳他们那批人?因为白天的口角想要来找我们晦气?”
                他手里拿起放在折叠椅子上的手电筒说:“我去看看。”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一起去。”
                当白翌一掀开帐篷,迎面就刮来一阵狂风,我手忙脚乱的拉上帐篷的拉链,帐篷外的风大得几乎都让人开不了口说话,一张嘴冷风和雪块就灌进了嘴里,在大雨的冲刷下我能感觉到其中夹杂着许多的冰雹颗粒,打在脸上疼得要命。外面黑的跟墨汁没有什么区别,白翌拿的是狼烟手电,即使如此我们也只能看到很有限的东西。我无法开口只能拉着白翌做手势,让他朝着曹阳那群人的帐篷照去,他点了点头,光线扫过去,那里非常的正常,屋子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我心里纳闷难道说是那个病号?他还在屋外?这样的天气他又有严重的哮喘病,不死就太说不过去了。


              2015楼2014-10-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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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翌想要去更远的地方查查,我想要先叫醒六子一起行动,但是突然我觉得我背后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一个没有站稳就向前方冲了出去,白翌见状连忙试图拉住我。但是因为雨太大他根本拉不住我,我就这么脸朝地的倒了下去。吃了一口的泥浆水和草渣子,白翌连忙拉起我来问我怎么了。我呸呸的吐了两口说道:“有人推我。靠,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鬼鬼祟祟的。”
                  我们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那个巨大的身影居然在我们的帐篷里面了,我心中大骇,心想里面六子和牛角还在熟睡,如果这怪物要对他们不利那就太危险了。我连忙拉住白翌。他握住本来别在腰上的登山刀,拉着我往帐篷靠近。那个身影没有移动只是不停的摇晃,感觉像是浑身十分痛苦一样。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的靠近,当我们猛的掀开了帐篷的时候,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人。油灯倒是摇晃了几下。六子和牛角睡得四仰八叉的。我们两个呼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对方已经浑身没一处是干的地方了。我甩了甩头,用袖子胡乱的抹了几下脸上的泥水。白翌回顾四周对我说道:“这里有人来过。”
                  我疑道:“前面的确有人捅了我一下,那个身影也的确出现了,但是为什么我们一进来它就消失了呢?”
                  他仔细的看一边周遭,白翌的行李有被翻动的痕迹,甚至他的那把剑鞘也被人翻了出来。看来真的有人是盯上我们了。我连忙拍醒六子,问他有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他眼神有些朦胧,估计还没睡醒。看到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睡觉,还浑身湿透就问我们又出什么事了。我把前面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连忙跳了起来查看自己的背包。确认东西都在这才停了下来问我们:“什么人动的手脚?我前面睡的和死猪没两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白翌摇了摇头,然后拾起地上的剑鞘说:“不能确定,也许是曹阳那帮人,也许是另有他人。”
                  我纳闷道:“他们要偷我们什么东西?我们有的他们也有,除非是军火,但是军火也许他们也不缺。”
                  白翌把剑鞘包好说:“我们手里不是还有进入河伯殿的关键东西么?他们或许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六子焦急的问道:“那些东西丢了没?”
                  白翌说:“没丢,东西都在。”
                  牛角还睡的很死,鼾声震天响。白翌说我们至少要有两个人守着,大家轮流的睡一会吧。说完我们让六子继续再睡一会,我和白翌快速的找到干净的衣服和毛巾,迅速的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这个时侯感冒等于宣告旅程的结束。我们三个人轮流搭班守夜,一夜风雨过后,怪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仿佛那个影子只是我和白翌的幻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牛角就爬了起来,他很惊讶我们居然没有睡觉。我们又不能告诉他我们这是为了防贼,只有说湿度太大没办法睡着,他喝了一口酥油茶嘲笑我们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太娇贵了,不过还是得睡觉啊,否则你们撑不下去的,我们还得走好几天路。”
                  我们笑了笑说没事,牛角从外面取来了盛了一晚上的水,然后烧开了让我们洗洗。我一个夜里冻的要死,现在终于可以洗个热水脸实在是再好不过。当热毛巾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舒展了开来,我伸了下腰发现帐篷外面早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昨晚的漆黑造就了今日的纯白。我被眼前的雪色晃得有些头晕,揉了揉眼睛,天气也终于变得稍微好一些了。曹阳他们也走出了帐篷,他看到我朝我笑了笑,我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做为回应。但是心里一直想着昨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来过我们的帐篷。六子喊了我去吃早饭,我们胡乱的吃了一些方便面就准备继续赶路,牛角的马匹一匹也没有少,这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2016楼2014-10-25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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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再要赶路的时候发现雪已经有些融化了,毕竟现在是夏天,雪融的十分迅速,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枯黄的草根。突然牛角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脸色十分的惊恐,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藏语,最后才挤出几句汉语说:“你遇到了什么东西?你背后怎么会有雪妖的手印?”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白翌他们也走了过来,看着我的背后,我连忙脱下衣服,衣服上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手掌大的出奇,如果不是有五指我还以为只是一大块黑色的污渍。我突然想到昨天被人从后面狠推了一把,难道就是那个怪人的手印?牛角的眼神有些躲闪,他结巴的说:“算了,你们干脆回去吧,再走下去会出事的,被雪妖盯上的人进雪山没人能活着出来的。”
                    我嘴上不说话,但是我心里道:我还能信你这些?况且不去我也是个死,去也是个死。横竖是死还不如赌一把。我拍了拍衣服说:“这……这不就是块污渍么,没事,我换一件不就得了,六子,去拿备用冲锋衣给我。”
                    牛角瞪了我一眼,口气有些僵硬的说:“不是这个问题,安踪兄弟,你身上的印子没了,但是雪妖记住了你的气味,它会跟着来的。”
                    我见这个牛角样子看上去挺豁达的,没想到在这方面和他的前辈是一样的固执,不过我不可能回去的,再回去也是等死。眼见我们之间居然僵成这样,六子咳嗽了一声站出来说:“那个,牛角兄,你说那个真的是雪怪么,我怎么都觉得这事和那些人脱不了关系。”说完他就往曹阳的帐篷那里使了一个眼色。
                    牛角听那么一说才开始有些动摇,他揉了揉脑袋问道:“难道说是那些人想要你们走?”
                    六子不正面回答,但是做了一个已经明确了的手势。他继续说道:“牛角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来山里旅游或者朝圣的,说不定有什么目的,总之现在多出我们三个旅行者他们绝对不乐意,到时候我们都走了,就你一个人领着那群人进山,到了目的地他们也不告诉你,直接……”六子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牛角的眼神里出现了恐惧,但是他看了看我的衣服心里犹豫不决得很,我知道这小子铁定后悔接了我们这票子生意。他心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印子不是雪妖干的,是那帮子人做的?他们是为了……为了让我落单?”
                    六子拍了拍牛角的肩膀说:“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能说绝了。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昨天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同伴的,甭说了,这个倒霉蛋绝对挂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没可能的,老实告诉你吧,我们都是为政府工作的,所以手头有些家伙,如果真的动手起来,我们三个也未必会真的斗不过他们,不过如果是你一个人……哎,牛角兄,你觉得是那些传说的妖怪恐怖,还是那群实实在在的人可怕呢?”


                  2017楼2014-10-25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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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角本来就很忌惮那些人,听六子那么一提马上就意识到如果我们一走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咽了一下口水,念了几句经文然后说:“伟大的阿尼玛卿一定会保佑我的。好,安踪兄弟你去把这衣服烧了,然后拿这些纸洒到周围。我们不能多待马上赶路!”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件羽绒登山服,说实话冬天穿这衣服还真得挺暖和的。曹阳那批人走了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起程。牛角谨慎的打量了他一会儿。他也觉得有些异样,向我们投来质疑的目光。白翌拍了拍牛角的肩膀说:“起程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完全的进入了雪山,双目所及就是那纯白的世界,我们本来想要给牛角也弄一副雪山镜,但是牛角有他们的老办法,用牦牛的毛发做成的隔离镜,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不过他说他用的很不错。他习惯的用手搓了搓戴在身上的嘎乌,然后对着银色的雪山高吼了几句,他喊得十分的响亮,那一瞬间我都听见大山的回应。我们进山口有一片巨大的经幡,迎风飘扬,牛角给经幡献上哈达,然后供上酥油和糕点。他说这是给阿尼玛卿山的山神献贡,他让我们也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我献上了最后的一只苹果。白翌献上了檀香珠子。我们一个一个通过了经幡,牛角赶着自己的马匹又一次咏唱着属于大山的颂歌。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呵呵正常发挥!
                    话说这里我要表一个态!LJJ太抽风了!!我昨天就想要发文,看到好多留言想要回复,但是怎么都回不了,发不了。真的是……看了只能看,想要为自己辩护一下都不成……这种感觉内牛满面!!!


                    2018楼2014-10-25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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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咯噔了一下,因为我们到山口的时候就都带着登山帽了,根本看不出头发的颜色。所以说感觉到异样的只有另外的八个人而已,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了一种遇见鬼了的恐怖神情,尸体的脸苍白的露在黑色的袋子外面,眼神十分的怵人。曹阳快速的拉起了袋子,然后严厉的对阿翔说:“娟妹一直都是这个发色的,你不要瞎想了。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会留下适当的物资,你一个人下山吧。”
                        阿翔眼中出现了愤怒,但是很快的他的愤怒就变为了一种无奈的服从,甚至是一种懦弱的惧怕。六子拍了拍我让我坐到了边上,他拉着我的手臂说:“别说话了,再说下去你就更加招人恨了。他们这群人从刚进山就脑子一直短路到现在,出了那么多事也实在是太邪门了。”
                        白翌守在角落里没有说话,他几乎没有怎么看尸体。我挪到他边上,想要问问他的看法,但是他却向我做了一个不要再说的手势。然后他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替。
                        我没有搞明白,但是他向我摇了摇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行为表明这些事他可能都想到了。不过随后他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懂他的意思,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见机行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过既然我敢走到这一步就不会被任何东西吓退了。我裹着毯子盯着火光做着最粗浅的推测,这群人来的很突然,而且从他们的目的地来看也不是什么为了观光的,更不像朝圣者。他们一直都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惕性和纪律性。但是如果是当兵的也不会是这副德行,又不是民国军阀,军队跟土匪似得。难道是盗墓贼?偷猎者?还是说一些极端的民族宗教组织?我越想越混乱,干脆侧卧在睡袋里。我换一种想法,用白翌的思维方式,他喜欢把问题完全连起来看,那么我也那么做。如果那样的话,这群人先不管是什么目的,什么身份,他们来到这里绝对不单纯,而且他们一进雪山,那些鬼魅就消失了,随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并且他们沿路做了记号,好像是在引什么东西找到我们一样。而白翌用一个替字作为提醒,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到他们和那些鬼咒的冤魂是有所联系的,那样的话……他们的目的地说不定也是河伯殿!
                        想到这里我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突然心中有了一种他们干脆再死几个的恶劣想法,因为到后面他们绝对是我们的一大阻碍,到时候说不定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和一具怪异的女尸被困在一个山洞里,他们显然十分看重这个女人,她的来头绝对比前面那个得哮喘的来得大。外面是犹如修罗炼狱的暴风雪,声音仿佛就是这个女人亡魂的哀叫。牛角躲在角落里喝着酒,眼神十分的复杂。其他的人像是守灵者一样的围着那具女尸,生怕她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为此他们还把女尸的手脚绑了起来,就连嘴里也塞了布头。这种有些行为虽然很不厚道,但却最能说明我们有多么忌讳这具尸体。


                      2023楼2014-10-25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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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第一道曙光我们是晒不着的,牛角看到天差不多亮了,雪差不多停了就连忙整理行李走人,只有那个叫阿翔的最后看了一眼这具女尸,他最后摸了一下女尸的身体,也背上行李和我们一起出发。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是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背着尸体上雪山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也成为另一具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发现了这样的文真不是一点,两点的难写。
                        恐怖很难这种情况下发展,很难,真的很难。不过再难也要向点花头出来,这就是我一直很痛苦很纠结的缘故。
                        这篇文写完后我又去看了纪录片喜马拉雅,突然发现真的是……太美好了!!!所以在这里也介绍给大家。英文名称: Himalaya ,导演也很牛B,Eric Valli!他的鸟的迁徙和微观世界!让我惊为天人!!
                        此外我还去XQ自荐了……发现呵呵……还算过得去……没有瞬间秤砣真是很万幸了……


                        2024楼2014-10-25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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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这样的路上,有一种生命被遗弃了的感觉,渺小、脆弱,不堪一击。即使是白翌走在这雪地里也是显得那么的微弱,好像我们只是一群蚂蚁,而雪山就像是一个巨人在俯视着我们。只要他一个不乐意,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这就是大自然的威严,生活在城市里的我虽然嘴里说说敬畏自然,但是真的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就不是你说说敬畏而已,这是一种完全的恐惧和被征服的顺从,就像绵羊一样的软弱。有着从内心深处想要给它下跪的感觉,没有丝毫可以抗拒它的力量,大山之神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们走的万分的小心,咬着牙齿,几乎可说是在用身上每一个细胞去感应这冰层,我们就像是走在一张保鲜膜上,而下面则是万丈深渊。白翌走走停停,他时不时的拿出指南针来看,其实指南针在他看来和罗盘没区别,因为那些先天八卦,地支十二位什么的他都能够背出来了,而且六子也拿着GPS定位器在观察,如果出错他也会发现。
                            真正的走入冰川才发现这里是一处第四纪古冰川道,斜山而下,巨深无比。下端是深不见底的冰沟,很少人会走冰川登雪山,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四周可以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冰雕,这是大自然的杰作,是冰面差别消融所产生的壮丽自然景象,随后我们又发现了冰芽、冰钟乳、冰墙和冰塔等。有些样子还有些像敦煌飞仙的造型,有的时候我们还能看到冰做的大桥,非常雄伟壮观。我们走的时候也明显感到脚底下的冰川是非常脆弱的,当中是空的。但是没有办法只有吊着嗓子眼的往前挪,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好在雪已经停了,四周静的可怕,只有冰层透过太阳的折射闪出耀眼的光泽,这种感觉有些梦幻,仿佛走在了一个由水晶构造的世界之中,其实这里就是最早造就了黄河大川的源头之一,冰川融水分别汇入黄河支流切木曲等水系,在前面来的路上我们还看到了美丽广茂的高山牧场。而现在我们则面对的是这种犹如另一个世界的冰景幻魅。不过这种梦幻的美感却感觉透着一股异样的妖冶,但是你要说是什么感觉我又说不上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仿佛沉浸在这梦幻冰雕之中,为这种剔透幻魅而莫名的失神。
                            但是在我向四处看去看去的时候,前面开道的白翌突然跌了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他的体重和掉落的速度冲击往前拽去。我连忙趴倒在地上,但是地面全都是冰,根本没有办法借力。我就那么一路滑了过去,直到六子拿出凿子才让我们停下来。六子吓得声音都变了问道:“你们没事吧?快!快把白翌拉上来!”
                            我吓的差不多丢了一半的魂,咬了下嘴唇才回过神来。我不敢凿冰,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连锁反应让这冰裂扩散,只有朝着六子喊道:“快!找那帮人来把我们拽上来!别再凿冰了!否则裂的更快。”
                            我又问道:“白翌,有没有事?”
                            他在冰裂层的里面喊道:“没有事,我没受伤。但是地下非常的深,你千万不要凿冰,否则我们一起下去了。”


                          2026楼2014-10-25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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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我就感觉后面有了一股拉力,我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拽了过去,最后白翌也被拉了上来,他保持着平贴在冰面上以减少压力。直到我们把他拽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他才站了起来。他喘了好几口气说:“大家要小心,下面的冰川很复杂。前面一片估计都是,我们绕道走过去。”
                              我看了看白翌,明显他的脸色已经青了,这一下他还要继续带队实在有些牵强,我问他是不是要我来代替他,他给我指方向就好了。他摇了摇头对着我低声的说:“这里的冰川很诡异,那些冰晶的折射有一种迷惑精神的作用,别去多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放松对冰层的感应。我们现在走的是唐古拉山脉和祁连山脉的冰川脆性带。一定要小心,我继续带路,你们跟着我。”
                              我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我第二个,在你后面拉住绳子,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再掉下去。”
                              他对我笑了笑想要伸出手来摸我的脸,不过因为带着手套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说:“快走吧,否则又要下雪了。”
                              走了一段路,貌似牛角醒了过来,他摸着脑袋说:“怎么了……”然后他朝四周看了一下大惊失色的说:“你们是来自杀的吧!你们一定是想要自杀!居然走冰川河道?”
                              我们用一种看二百五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六子说:“你小子还有脸说?不是你领着我们来的么!”
                              他摸了摸额头,发现被人打肿了,然后对着我们喊停说:“停!停!别走下去了,再下去那里就是冰钟乳的地方!我哪里会带你们来这里?我不要命?拉着你们一起死?”
                              他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然后走到白翌那里说:“白翌兄弟,别走了,往回走!大不了再耽搁一天,否则你们走不出去的。”
                              我们都停了下来,他现在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前面还说我们是恶鬼,现在又称兄道弟了。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再搞什么名堂。他摆了摆手然后说:“过去有人来过这里最后被活活的埋在了雪沟里,四十年后才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身体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我们都说他是被恶魔掏尽了内脏才死的。这里是魔鬼的地方,不是我们该走的。”
                              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考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前面是真的不能再走了。我们都不知所措,一下子都搞不清楚状况。六子翻着白眼说:“大哥,我叫您大哥了,您就能不能正常点?好,前面算您老梦游,那么现在您打算怎么办?往回走还是怎么着?给一个明确的说法,别再来什么神灵托梦的把戏了!”
                              他纳闷的问道:“什么神灵托梦?谁托梦?托给谁?好了现在不说这些。这里太危险我们先出去!”
                              说完他用手搭了一个凉棚,然后对我们道:“你们再走一点就完了,不过现在还好,你们没有进入脆冰地带,跟着我往回走。”
                              我看着白翌,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把马鞭子递给他,牛角拿过马鞭吼了一声,所有的马匹都跟着他折返,显然连马匹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不过我们不能原路往回走。牛角说这里的冰很脆弱,经不起我们反复的踏,等于说我们还得走一个弧度的路线,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还是能够走得出去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反驳,这里是他的地盘,总归是听他说了算。只要能够活着到达目的地,我们也只有任他折腾了。于是大家继续往回走,牛角时不时的停下来,然后趴在地上拍打着冰面来确定我们前面的冰层有多厚,这种能力也只有这样的专业马帮才能够办到,就连白翌也不可能通过听力来确定冰川的厚度,看到那么专业的导游我们心中好歹也放下了些。总之我们走的路线和蛇行差不多。当他再一次听完冰层的时候他放心的对我们说:“走吧,这里是最后一个区域了,走出去我们就安全了,神灵保佑啊,到了雪山乡记得挂经幡,山神给了我们活路走。”


                            2027楼2014-10-25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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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渐渐的我感觉好像有风雪飘了过来,越是靠近风也就越是大。而且吹的十分的奇怪,有一种妖邪的感觉。我纳闷的问道:“为什么我们前面走冰川的时候没有感觉到风雪?但是快要出来了反而感觉到风了呢?”
                                他让我们不要说话,然后凑近我轻声的说:“这不是一般的风雪,这种风雪在我们当地叫做鬼叹息,也就是说当一些必死的人逃出恶鬼的圈套之后,恶鬼就会叹息,损失了我们这些人的灵魂和血肉。你们别多说话,先走出去再说。”
                                我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那些冰川,我们一路人就像是来冰川打酱油的,来了又回去,搞得像是在拍喜剧片。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我哭都还来不及。白翌一直没有说话,他自从让牛角带路之后就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山形,眉头越皱越深,嘴里不是的念叨什么。不过问他发现了什么他又不说。其实他一直不说话不要紧,就怕他一开口说不好,那么咱们倒霉的事就又来了。不果不其然,白翌喊了一声:“不好!这里是一个阵!”
                                牛角没有听明白,问汉语里阵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话音还没结束,就听到身后嘎啦一声,我们所有的人都脑门上都渗出了冷汗。大家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这个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表达着一件事……还没等我把这件事的词在脑子里念完整,就听到了身后的噼里啪啦的裂冰声,马上就是惊吼。我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六子他们,六子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张着嘴吼出一声:“快……”
                                但是我还没听完我就感觉我脚下一空。整个人一下子落了下去,我连忙拽住自己手里的绳子,幸好我的手套是专用的登山手套,能防止打滑,可以提高我的抓力。当掉到一半的时候,我死命的拽着腰上的绳子,整个人就面朝下的吊在半当中,在冰裂处还在往下掉落许多的冰块,差点没有把我砸晕过去。我把抓在腰间的绳子在手里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抬头看了看上面,发现冰还在不断的裂开。于是我地头像要看看底下到底有多深,但是没有想到这下面的情景让我差点翻了白眼。一切发生的如此电光火石,我刚刚还在自我调侃,现在看到的东西就已经让我吓的目瞪口呆,我咬着牙齿不让自己松手。而嘴里已经因为害怕而呻吟了出来。
                                过去传说地狱中有一狱是谓第八地狱——寒冰地狱,凡犯了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罪的人都会在冰地狱里接受惩罚。过去我对这种东西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现在在我脚下的差不多就是那个地狱了,底下竖着一根根臂膀粗细的冰柱,而最上端居然是尖利的像是锥子一样,不用我说……后面的一些人和马匹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他们像是鱼一样的插在冰柱上,而我目极之处,居然还有很多这样的冰锥,上面可以看到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包裹着冰粒。应该是尸体,估计已经和冰柱融为一体了。而刚刚掉落下去的人,就没那么安静了,有些没有死透的还在手脚还在抽搐,有的居然还能发出微弱的喊声,有的则拼命的想要爬上去,但是身体却穿透了,这种情景我害怕的浑身颤抖。在我下方的那个人艰难的伸出手来想要抓我,而我也因自身的重量正缓慢往下滑,惊恐万分之中我对着上面喊道:“快!拉我上去啊!”


                              2028楼2014-10-25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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