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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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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379楼2014-02-05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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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夜 冥妃
    这几天侯文峰又失踪了,八成又是去旅行了。
    "那小子又去哪了?"我无聊地翻着报纸。
    "谁知道啊,不过听白莉嫂子说是什么去以前走到半道因为爬出火车窗没去成的地方。"沈小蕾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个文峰,怎么去爬火车窗…。"
    "哦?难道是去西北了?"我想起了文峰说过的事小声嘀咕道。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牛的。
    "小苏,有笔生意要不要做?"老牛在电话里轻声问道。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就做吧,您介绍的我能推辞吗?"我打趣道。
    "瞧你说的,最近我接到了一个求助电话,是西北那边打来的,是我爸爸老友的女儿好像遇上了一点麻烦,搅得他们一家寝食难安。我忙的很无暇顾及,所以想请你去看看。"老牛在电话那头说的颇为神秘。
    "西北?行了,我答应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会把地址和姓名发到你手机上。"老牛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立刻起身收拾起行李,跟沈小蕾解释了一下,下午就踏上了去西北的火车,在车上我一直打不通侯文峰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搞得,他的电话只要一出远门老也打不通,我苦笑了一下,这家伙每次去的都是非常地方,经常是连信号塔也架设不到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再给他打了个电话,居然打通了。
    "怎么搞的打了一天了,你现在在哪?我也在西北了,老牛有件事情交给我办…这地方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起你也在西北。"
    "你不能指望*将信号塔架到地下吧?我在地下呆了一天了,现在刚出来。"侯文峰在电话那头笑着回答。
    "地下?什么意思?"我有点不理解。
    "见面在说,你说的地方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是叫张庄吧?我马上到。"侯文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见到侯文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西北的天气环境有些恶劣,尽管我已经包得跟粽子差不多了,但对于南方人还是够呛。
    "怎么才来,你这个马上也太长了点吧。"我有点责怪侯文峰。
    "路上碰上点麻烦。"侯文峰穿着厚厚的大衣,灰头土脸的。
    "喵~喵~"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0楼2014-02-05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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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机械地扭转头去,想去喊一旁熟睡的侯文峰,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来。
      "喵。"此时传来了一声猫叫,我立刻扭头朝枕头旁边扫去,屋内很黑,没有任何光源,猫的一双眼却显得十分的怪异,在暗夜中居然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芒。
      我的身子僵硬,整间房内仿佛只有我的呼吸声,刚才的那一双手是从哪冒出来的?想起那双手,我的脊背一阵阵寒意。
      "嘎吱…"我睡的弹簧床垫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轻轻坐到了床上。我的右手边就是窗帘,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来一道缝,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借着月光我慢慢的朝床的另一边看去,令人惊讶地是我床的另一边居然出现了一道深浅不一的人形印记,而且像是侧身蜷缩而卧留下的。
      我咽了咽口水,额上冒出了虚汗,我很清楚自己的睡相,而且以我的块头不可能留下那么小的印记,更不像是枕旁这只猫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正因为这样才觉得的害怕。猛然间我想起了"鬼压床",难道真是?
      "喵"猫的叫声打断了我思绪,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我扭转头去望了望,此时枕头上那只猫的双眼更是让人胆怯,犹如蓝色的夜明珠一般…。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那两个小铃铛里突然飘出两道幽蓝如袅袅炊烟一般的物体,瞬间就幻化成一个半透明、穿着白色轻纱的女人,就躺在刚才人形印记的地方,背对着我侧身而卧,我甚至能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看到床沿!
      我已经惊得没有任何反应了。
      "先生。"屋内响起了虚无缥缈的呼唤声,声音轻的就像落到了棉花堆里,却又像是从远处悠远的传来,仿佛这声音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先生。"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机械地环顾着房子,我分明感觉到我拉着窗帘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啊!"我终于吓得喊了一声,滚下了床。
      就在我的声音刚落,房内就亮起了灯光,侯文峰也被惊醒了"发生什么事?!"
      "猫…猫…女人!"我立刻扯住侯文峰的脚胆战心惊的喊道。
      此时房内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只猫安静爬到了床头柜上,安静地趴在那望着我们。
      "是不是做噩梦了?"侯文峰狐疑地望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2楼2014-02-05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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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真的,床上…有人印…那只猫…。"我指着我睡的床颤抖地说道。侯文峰皱眉打断了我的话"在睡前我就想跟你说,那只猫很有灵性,加上你的特殊眼睛,肯定会感觉到什么,不过看你对它这么喜爱,我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被我这样一搅和,侯文峰睡意全无,我执意要跟他挤在一张床上。
        "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倒要看个究竟。"侯文峰盯着那只猫。那只猫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样,缩在角落温顺的叫着,像是极为害怕。
        侯文峰猛然把灯关了,然后示意我不要出声,只见他在黑暗中念念有词,我虽就在他旁边,却只听了个朦朦胧胧"乾坤…神君…令敕…。"倒是最后一句让我听懂了他在念道家咒语"急急如律令。"
        "先生,不要。"那虚无缥缈的声音胆怯地传来,此时我敢肯定是黑暗角落里那只猫发出的!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报上名号。"侯文峰义正言辞的喝了一声。
        我突然间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的台词,就是这样讲的。
        "看,她…出来了。"我指着黑暗角落里发生的一幕说道。只见刚才那两缕幽蓝物体再次出现,幻化成了一个女子,依然是呈半透明状,但此时在黑暗中却看的格外清晰,发髻挽于头顶,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虽是呈半透明,但依然可以分辨得出是个样貌绝美的古代女子!只见这女子轻轻跪了下去,柔声细语的说道"多谢先生手下留情,小女子乃南朝士族兰陵萧氏族人,因受武氏狐媚,翻覆至此,而后为猫。"
        我根本没听懂她说了什么。倒是侯文峰像是听懂了些"你就是萧淑妃?"
        "奴家正是。"女子轻声叩首,继而说道"只因先生探得小女子娘家之墓,奴家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先生乃奴家恩公,为报答恩公,奴家才迟迟不愿离去,多谢恩公搭救。"那半透明的女子说完又拜倒在地。
        "早疑心此猫,倒是不曾感到邪念,因此带你回来,既是如此,又为何现身唬我朋友。"侯文峰问道。
        "怪不得奴家,怪不得,先生白日里劳累,夜晚鼾声如雷,奴家只是想控制一下…所以…。"那女子连连摆手道。
        "刚那…双手是你的。"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正是,本想让先生换个姿势会舒服点,鼾声也小点,不想先生睡意如此朦胧,一下就醒了。"那女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3楼2014-02-05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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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回。不得许可不得出来。"侯文峰沉声道。
          "多谢恩公。"那女子再次拜谢,接着幻化成幽蓝物体,飘进了猫体和铃铛内。
          侯文峰再次将灯打开,长吁了一口气。
          "这…这…。"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人家嫌你鼾声太大了。"侯文峰瞥了我一眼。我咽了咽口水"这猫精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是猫精,她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乃唐朝唐高宗十分宠幸的妃子,后因受武则天的*,才落得个如此下场,只因她临死前大咒武则天投胎为鼠,自己转世为猫,要生生扼其喉,虽是如此,但她的戾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哎,好一个冥灵猫妃。"侯文峰点了根烟感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有点后怕。
          "你养着它吧,危险关头兴许有用,我不需要。"侯文峰长吸了一口烟,望了望角落里的猫,那猫像是听懂了侯文峰的话,温顺的"喵"了一声。
          "不…不是吧,让我养个冥妃…猫…"我差点吓趴下。
          "你把她当普通的猫养就行了,根本没什么特殊。"侯文峰顿了一顿"本来想过了今晚放生的,你招惹了她,自己搞定,我睡了,明天还要陪你去张庄看稀奇呢。"侯文峰说完拉了拉被子,钻进了被窝。
          "我…。"我的话都没说完,那只猫就蹦到了我的腿上,温顺的趴在腿上。我呆滞着望着这只猫不知如何是好。
          侯文峰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这件事别和小蕾讲,那丫头说不定会吃醋的,其实她不出来就跟普通的猫一个样,别担心了,去,回自己的床位去。"
          我被赶回了自己的床位,灯被关掉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愣,睡意全无,而这只猫却趴在我的腿上睡的正香。(冥妃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4楼2014-02-05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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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点,就是那郭怀宗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俩终于等到了那郭怀宗出门,只见他左腋下夹着此时已经编好的菅草席子,右手拿着已经被菅草包裹起来的木马,在那木马的额头上还被绢布缠了起来,上面画了些看不清楚的符号。
            "你啥眼神?这哪是木马,这明明就是菅草狗。"侯文峰望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但还是挤出一句话,只好转头看着郭怀宗。
            那郭怀宗一高一低地走的很慢,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喵…。"
            妃子不合时宜的在我怀里叫唤了一声,郭怀宗警觉地停了下来。妃子这一叫搞得我手忙脚乱,方寸大乱,幸好郭怀宗并没有发现我们跟踪他。
            "你把它放出来,你把它憋住了。"侯文峰轻声道,接着我把妃子放了出来,妃子在地上伸了伸懒腰,用前爪抓了抓自己的毛发,随后突然往前冲去,我们呆了半天,它这一冲定是会被郭怀宗发现,只因它脖颈处的铃铛声响太招摇了,加上他雪白的毛跟这里的环境完全不搭,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村的猫。
            我和侯文峰吓坏了,但却不敢出声。
            只见妃子跟上了郭怀宗,围着郭怀宗打转,喵喵直叫。郭怀宗停下来打量了妃子好半天,随后也不理它继续一高一低的前行。
            我在角落处朝妃子焦急地挥手,妃子这才跑了回来。
            "先生。"妃子突然间说话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确定是妃子在说话。侯文峰诧异地望着我的举动,随后才恍然大悟说道"放心吧,只有你听得到它说话,我也听不到,只能听到它在喵喵地叫。"
            "先生,我在那菅草里闻到了草药味,让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妃子迷糊地说道。
            "草药?昏昏沉沉?"我小声应道。
            "别说了赶紧跟着他!"侯文峰拉了我一下,只见那郭怀宗转了个弯就没影了。
            琴的家在半山腰处,郭怀宗虽是腿脚不方便,但走得也不慢,倒是我们累得气喘吁吁。
            "琴究竟得了什么病?来了十多个医生都没治好?反倒要请这已经被淘汰的半调子医生,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我蹲在琴家门外我抱怨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说咱们为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老牛不是叫我们来看琴吗?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到琴家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8楼2014-02-05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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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光顾着盯着郭怀宗忘了这茬。"侯文峰说完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脸上露着尴尬地表情。我忽然间很想笑。
              琴家的大门前有一个大平台,平台上有个木架子,上面晒着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郭怀宗。
              郭怀宗将手中的菅草席子慢慢铺到了平台上,然后将草狗面朝北的放在了旁边,自己爬上草席也面向北而坐,当看到我们出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但随着琴的出来很快就消失了。
              琴被亲戚簇拥着走了出来,当看到琴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琴根本不像这里的水土能养出来的一样,琴相当漂亮,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脸上淡淡地雀斑倒给她添了一份俏皮,只不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看了高兴不起来。
              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本想跟琴的父亲打个招呼,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这琴还真有病,你看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跟纸一样。"侯文峰皱着眉在我耳边说道。
              琴在郭怀宗的对面坐了下来,旁边的人渐渐散开围成了一个圈,郭怀宗皱眉打量着周围的人,动了动嘴道"乡亲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看个病神神叨叨的"、"你不就是个跳大神的半调子郎中,还装什么清高""就是就是"。
              郭怀宗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顾虑,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既然这样,那后果自负。"郭怀宗说完闭上了眼睛,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怀宗和琴,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不一会,我就感觉到了古怪,只见郭怀宗念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伴着这声音四周像是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吹得那草狗呼呼作响,而这风声却像极了狗叫,郭怀宗拍了拍草狗的脊背,那草狗居然活了!此时正摆开饿狗扑食的架势、一双狗眼凶狠地盯着琴的脸,那狗的喉咙里传出了一阵低吠。
              我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扫了扫周围的人群,令人诧异的是,他们丝毫没有反应,却像是早已经见怪不怪。
              此时琴开始颤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接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狰狞,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咬牙切齿盯着郭怀宗。
              郭怀宗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琴,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9楼2014-02-05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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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琴脸上的狰狞和血红的双眼逐渐开始退去,最后恢复了正常。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污秽之气,像是腐臭的烂鱼所发出的,琴不一会就坐不住歪倒在地上了昏死了过去。
                随着琴的倒地,我眼前怪异的现象也消失了,草狗依然只是草狗,根本就没有活!
                我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怪事,一边推搡着侯文峰"你…你看到了没有,刚才那狗…活了!"
                侯文峰皱着眉头扬了扬手阻止我继续说话,双眼紧紧盯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郭怀宗。
                "爹!我现在觉得好了很多,胸口也没那郁结了,像是整个人都轻松了。"琴醒转过来,脸上恢复了红晕,也没那么惨白了。
                "我开始明白老牛为什么请你来看琴了,他早就知道琴生了什么病了。"侯文峰自言自语道。
                郭怀宗收拾完东西,将草狗和席子一把火给烧了,接着从琴的父亲手中接过几张大钞转身就晃晃悠悠、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嘟囔着散去了"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看好,居然被这丑八怪坐在席子上说几个字,什么都没做就好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侯文峰拉着我再次跟在了郭怀宗后面,只不过这次我们才走出几步,郭怀宗就回过头来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你们两个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跟着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祝由术相当厉害,尺度掌握的很恰当,你绝非一般的农民,你藏匿在村子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侯文峰沉声道。
                郭怀宗丑陋的脸此时更加的扭曲,但只是一刹那就恢复了冷静"居然有人看出了祝由术,而且还没有被催眠。"
                "催眠?"我不禁重复了一下。
                "没错,你和那些村民刚才都被催眠了,不过由于你的眼睛的缘故,你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侯文峰回过头来小声的对我说道,接着顿了顿道"祝由术乃上古巫术,在黄帝时期就已经有了,是古代巫术的一种流派,在隋代就被纳入了官方医学范畴,直到清朝才被废除,被清朝的萨满巫术所取代,祝由术利用话语暗示、咒符、音乐、动作达到催眠的目的,而下阴入魔念咒驱鬼也是其中的几种流派,说白了就是利用人性弱点的古心理学,祝由术可说是世界心理学的鼻祖,不过在那菅草狗身上还加入了一种令人致幻的粉末,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印度的毒蝇伞蘑菇粉末,这种植物曾被古人在举行宗教仪式时使用,而且还用它作巫术、魔术以及犯罪的麻醉剂,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麻醉剂,比华佗的麻沸散还要早的多!就连这只猫刚才也差点中招。"侯文峰指了指我怀中的妃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0楼2014-02-05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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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妃子此时摇头晃脑,一副慵懒的样子。
                  "只可惜你并没有把这种药用在真正意义的医术上。"侯文峰蹙眉盯着郭怀宗。
                  "嘿嘿,不简单啊。"郭怀宗的笑声让人瘆得慌,只听他道"我藏匿村中无非是掩人耳目,我这怪模样没吓到你们吧?嘿嘿。"
                  郭怀宗望了望自己那条残疾的腿,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时而一副阴险的嘴脸,时而苦笑,又或是激动,只听他突然仰天大喊"我终于等到阳寿契约期满的这天了!天啊!老天爷你个王八蛋~!"
                  "阳寿契约!"我大惊失色喊了出来,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天夜访我家的怪人说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挣扎地的活着。"
                  "当初倾家荡产跟着师傅了学这祝由术,没想到一时贪心,想学最高的法门,签了契约,呜呜…师傅说过'要是有人能看破你的手法,那人便是我要找的人',等了一百多年终于等到了,哈哈!终于等到变回正常的一天了,我要痛快的死去了,为了这天我痛苦的活了一百四十多年,自杀摔断腿、伤了眼睛周围的经络,却还是死不了,现在…现在终于可以痛快的死去了,哈哈。"郭怀宗难掩心中的激动,像是发了狂似的又哭又笑。
                  "你师傅是谁?"侯文峰大声喝道。
                  "我…我不知道…哈哈…我要死了…哈哈。"郭怀宗已经癫狂了,最后看准一块凸出的墙头,猛得撞了上去,随着一声巨响,墙头的黄泥"哗啦啦"脱落下来一大片,顿时墙头上溅满了鲜血,那郭怀宗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死去了,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释怀地微笑。
                  我和侯文峰赶忙跑到角落里躲了起来,村民不一会就会发现了郭怀宗的尸体,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有人这么迫切地想死。"我的心头像是堵上了东西闷得慌。
                  "世界上的事是矛盾存在的,万物的法则如此,有人想活,就必然有人想死,穷人想过富有的生活、就必有富人想过穷人的生活,对了,那阳寿契约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看样子你知道这事?"侯文峰突然想起了刚才我的反应。
                  于是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1楼2014-02-05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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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这契约可减寿还可增寿,事物的两极,都因贪念而起。"侯文峰紧了紧行囊"我们走吧,琴不需要我们看了,她已经好了。"
                    "对了,琴究竟得了什么病?"我仍有些不太明白。
                    "普通的水鬼上身而已,医生治不好也不稀奇。"侯文峰说着向前走去。
                    "难怪我刚才闻到了一股腐臭烂鱼味…喂…等等我。"我边喊边追了上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世外高人找你干什么?你就不害怕?"
                    侯文峰将双手插进裤袋里,露了个微笑"有什么可怕的?该来的始终要来,难道你怕了?哈哈。"
                    我正在想刚才的事情,侯文峰就已经走出了老远。
                    "先生,让奴家下地走走,中了那道人的岐黄之术,头好晕呀。"妃子的声音在我怀中响起,我将妃子放到了地上,妃子摇头摆尾,走着名副其实的猫步缓缓向前,古老的巷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清脆而悠远的铃铛声。
                    这古老的黄土巷子里一前一后的穿行着我们两人,还有一只猫!(祝由术完)
                    第一季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2楼2014-02-05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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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第二十七夜 船祸
                      终于回到了家,老牛听说琴的病好了,执意要将钱打我卡上,但被我拒绝了。我什么都没做,这钱实在是不好意思拿。
                      一晃都快过去一个月了,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可这侯文峰居然还在外头旅行,真不知白莉作何感想。
                      在沈小蕾上班后好在还有妃子陪着我,我才不至于太孤单了。说来也奇,那猫和狗本是对天敌,但妃子居然和沈小蕾的波波玩到了一块,而且还不亦乐乎,我不禁感叹如今这世道都变了,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闲事,那猫和狗玩在一起又作何解释?
                      这天早上,我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封信,我一看地址居然是从印度的眼泪、热带岛国斯里兰卡寄来的,我寻思着我在外国没有熟人啊?这是谁寄给我的信?我纳闷的往下看去,信封上居然写着钟良涛的名字,我这才想起这老钟去了国外"莫非是那老小子想勾我的旅游馋虫,寄来的照片。"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妥,他不是去欧洲了吗?怎么会在斯里兰卡给我寄信?我急切的拆开信,想看个究竟,但是结果令我失望,里面不是什么沙滩海浪、也不是什么比基尼美女,而是大段大段的文字,我只好耐着性子看了起来。(下面是信的内容)
                      见信好,苏锦。我想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法国巴黎了,这封信是我经过斯里兰卡一个大型港口的时候写的。
                      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人不喜欢坐飞机,我的老家是个渔村,所以天生就喜欢大海,于是这次出行我选择了轮船,虽然路途远了些,但我喜欢大海,喜欢海上的环境,也许你无法理解,但这确实能让我放松压力,况且借着这次的大假好好放松一下,在这次旅途中我遇到了一件怪事,于是想起来写信与你分享。
                      我是从宁波港上的船,这艘船是大型的国际集装箱货运船,一般是不载人的,我动用了一点关系才上的船,而且船长还是我们局长的好朋友。
                      我站在码头上仰头朝这船看去,这船犹如龙楼宝殿般壮观,人站在船下就如蝼蚁般渺小。船身蓝白相间、层次分明,虽然有些残旧了,但依然很壮观,这样的集装箱货运船有着如足球场般的甲板,在船尾有一栋五六层楼高的舱室,所有的船员、船长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吃住都在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7楼2014-02-06 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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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船的时候甲板上已经堆满了大型的集装箱,船长则是站在悬梯上迎接的我。
                        船长叫罗朴,初听上去像是萝卜。
                        当我看到罗船长的时候几乎被吓了一跳,这罗船长长得相当魁梧,那穿在我身上都显大一号的短袖汗衫,在他身上几乎被撑得没有一条褶子,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的两块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他的肤色很健康黝黑黝黑的,我忽然间想到了电视里头那些被油抹得发亮的健美运动员,这船长的身材与他们相比丝毫不逊色。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材,真是羡慕死人了。
                        罗船长的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他几乎不笑,看起来相当严肃,就连迎接我这个船客也是如此。
                        船长站在梯子上伸出手同我握了握,那只手粗糙而有力,犹如一把钳子将我的手给夹住了。
                        "欢迎你上船小钟,我听你们严局提过你。"罗船长说道。
                        罗船长说欢迎我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也不看着我,只是一直盯着我身后的旅行箱。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感谢我,而是在怨我。
                        我笑着说道"客气了船长,给您添麻烦了。"
                        罗船长望着我喜笑颜开的表情皱了皱眉,然后松开了握着的手严肃的说"上船以后不许笑,这在我们船上的规矩。"罗船长说完之后就转身上船了。
                        我朝铁悬梯跨了一步,还没迈开步子,船长突然回头问了句"行李里没带违禁品吧?"
                        "那是自然,你忘了我是干哪行的了吗?难道知法犯法?"我答道。
                        "哦。"罗船长哦了一声便朝上走去,接着跟一个船员模样的人打了招呼,意思是安排个住处给我。我寻思着这船长的脾气怎么这么古怪,上了船还不准笑,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接待我的船员名叫杨峰龙,年纪不大,约二十二三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常年在海上跑船的水手。
                        我见他也面色严峻,就如在遵守那船长所说上船以后就不许笑,这仿佛是一条铁的规定。
                        "你的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杨峰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但随后加上了一句"没什么,我看船长一直盯着你的箱,所以有些好奇。"
                        "衣服、护照和日常生活用品。"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愉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8楼2014-02-06 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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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中憋着一股气,压抑的很。好在船很快就出海了,看到了久违的大海、吹着略带咸腥味的海风我感到亲切极了,所有的不快都随风湮灭掉了。
                          此时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想去找餐厅,我来到了宽大的船尾,船尾的浪声几乎淹没了我的脚步声,我看见了那船员杨峰龙正在船尾眺望逐渐远去的码头,我见他眉头不展,于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好,小杨,发什么愣呢,请问餐厅在哪?"我问道。
                          "其实…我不是船员,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真有点不习惯,我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上这船,不同的是我是去看我爸的,而你是出国旅行的。"杨峰龙望着越来越远的港口,伤感地说了句。
                          "你…你知道船长为什么不让笑吗?"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一上船罗叔就告诉我不准笑了,我也正纳闷呢,也好,反正我也笑不出来。"杨峰龙道。
                          "罗叔?"我顿了一顿"你跟罗船长有亲戚吗?"
                          "他是我爸的朋友,我爸本来是这船的船长,罗叔那个时候还是大副,但因为一次出海染上了疾病很快就死在了船上了,由于当时船已经航行到了红海,调头回国肯定是不可能了,况且尸体在海上保存相当不容易。你看看这些集装箱,全都是出口外贸的货物,价值几亿人民币,要是赶不上客户的合同期,大家都赔不起那个损失,你要知道一艘船船长死了,能做主的就只有大副了,于是罗叔就大胆地把我爸给葬在了国外。"杨峰龙的脸色有点难看,缓缓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晕船,我到厨房去找点糖姜片。"
                          我们说话的气氛还真有点尴尬,本是一次很友好的谈话,但两人都记着船长的话,一脸的严肃,仿佛在进行一次高达几亿的商业谈判。
                          正好我也在找餐厅,既然他要去厨房自然就能知道餐厅在什么位置了,于是我们俩一同去找厨房去了。
                          我见到了几个忙碌的厨师,这船虽说没有客人,载得都是货物,但人还是很多的,比如大副、二副、水手长、轮机长等等,大家各司其职,加起来上百号上是绰绰有余。
                          厨师们虽在忙碌,但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煤气上的火舌"嗤嗤"的舔着锅底。
                          厨师们汗流浃背,脸上同样没有笑容。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响动和厨师们严肃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9楼2014-02-06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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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警察,我的职业病又犯了,我越发感觉到事情的蹊跷了。
                            杨峰龙进到厨房里找糖姜片,也没人理会他,大家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干自己的活去了。这一点却被我看在眼里,厨师们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很畏惧杨峰龙。
                            餐厅里的气氛也是如此,这顿饭越吃越堵得慌,于是我和杨峰龙一起胡乱扒了几口就出了餐厅,回到船舱里呆着。
                            在船上的日子不太好过,一次幻想中好好的旅行被那些船员、厨师搞得索然无味。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来天,那夜我睡的昏昏沉沉,却被外面走道里响成一片凌乱的脚步声给吵醒了,船也摇摆的厉害。
                            我看了看手表,算了算北京时间,应该是夜晚十一二点左右了。
                            于是我将舱门打开一道缝朝外看去,只是我这一打开,狂风便夹杂着雨水呼呼的冒了进来,我被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我再次打开了舱门,这才发现外面雷雨交加,滂沱的大雨加上巨大的海浪,让人心惊胆战,而在舱门外有许多穿着黑色雨衣的船员在走道里来来往往…。
                            "船长…船长,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杨亦之回来找我们了!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热带风暴!"这声音就从我的眼前的走道里一响而过。
                            "秦大副做你的事,别他妈废话!"罗船长的声音传来了。
                            我的心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果然有问题!"
                            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件雨衣穿在了身上,接着打开舱门混进了人群。
                            "*检查舱口的水密性和牢固情况,张涛检查甲板排水情况,钱大磊检查集装箱,快!快啊!"大副站在风雨中的甲板上挥动着双手怒吼着。
                            看来是遇上风暴了,偌大的船身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如同一片树叶被海浪打的左右摇摆,就连我这谙熟水性的渔村人也不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出什么事了?"杨峰龙从打开旁边的舱门睡眼惺忪的探出了头。
                            我一把将他的都按了回去,然后侧身闪进他的舱位。杨峰龙惊愕地望着我"你…你是什么人!"
                            我掀掉盖在头上的雨衣帽子说道"你父亲的死可能令有隐情,今夜可能是最好的机会,想不想知道。"
                            "啊!?父亲不是病死的吗?"杨峰龙诧异地望着我。
                            "哼,年轻人你太孤陋寡闻了,想必是常年在城市里呆着,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吧?这么大的货船不可能连个冷藏舱室也没有,难道你不知道吗?想要把你父亲运回国是很容易的,你父亲是叫杨亦之?"我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0楼2014-02-06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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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龙峰愣了一愣,显然被我说对了,只见他赶忙翻找了一件雨衣,随着我出了舱室。
                              我们低垂着头沿着梯子朝上面的驾驶室跑去,迎面全是急急忙忙往下跑的水手,有人见我们还往上跑于是拉着杨峰龙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下去检查防护情况,还往上跑干什么?"
                              那杨峰龙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紧张的直哆嗦"我…。"
                              "我们上瞭望台看看海上的风暴情况。"我低着头插话道,这名船员立刻催促我们赶紧上去,在这样天色的夜里,我们穿着雨衣,加之海上狂风暴雨根本没人能认得出我们。
                              很快我们就靠近了驾驶室,只听里面呼喝声不断,像是乱成了一团。
                              "船长,船速已经放慢到10节了,还是不行啊。""船长,不好了,ARPA雷达和GPS导航系统全失灵了!""船长,求救信号也发不出去!""船长!船长,你怎么了?"
                              我将目光扫向了罗船长,却发现罗船长整个人愣在那,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我甚至看到罗船长魁梧的身材在轻微地颤抖,像是前方有什么事情发生。此时驾驶室里的其他人好像也发现了异样,慢慢朝船长靠拢,接着朝前方望去。
                              我和杨峰龙顺着那些人的目光转动着脑袋朝前看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颤,在船头重吊的顶端有一道白影在晃动!看上去像是个人,要知道爬到那上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在闪电时而闪烁的白光下,却看得真真切切,这个人如同幽灵一般,只出现在闪电的白光里,只要不闪,就完全看不到,然而当闪电再次闪过的时候,那人却已经爬到了一根钢丝绳上,仿佛正朝驾驶室爬过来。
                              此时驾驶室里的仪器和信号灯突然怪异的闪动起来,速度仿佛人的心跳,一黑一亮,很是古怪。
                              "是…是爸爸。"杨峰龙在我耳边颤声道。
                              "鬼…鬼啊!"驾驶室里突然有人反应了过来,接着惊叫了起来,驾驶室里乱成了一团。
                              不一会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嘎吱嘎吱"声响,像是粗钢丝绞动发出的摩擦声,船长室内的仪器和信号灯在此时居然也随着越闪越快,频率甚至达到了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仿佛一直亮着没动。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巨响,这声音仿佛穿透力极强,就连雷声都掩盖不住,随着这声巨响,驾驶室里的人都抖了一下,接着全都安静了下来,那些仪器仪表全都恢复了正常,就连风雨霎时也像小了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1楼2014-02-06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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