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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命运线(架空,主1827,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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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纲吉情况稳定,奈奈就回家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探病的一票人便在病房内寒暄起来。幸好这是单人房,而且处在走廊的末端,距离护士站比较远,护士长才勉强对这边的喧哗视而不见。

纲吉对于他们说的冷热笑话,总会浅浅地回以一笑,然后主观性超强的众人又会围绕着不同的问题争个天翻地覆,这时纲吉就会苦笑着加以劝解,久而久之,这就像一个枯燥的循环。


终于看不下去的迪诺在纲吉一旁小声说,“阿纲,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别理他们。”


“我没事。”纲吉道,“你们能来,我很高兴,真的。”


“傻孩子,我们是伙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不要一个人硬挺。”


“嗯,谢谢,但我真的没事了。”


迪诺揉了揉他的头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骸的事让你很难受,不过……”


“迪诺前辈,”纲吉打断他,淡淡地道,“他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不会觉得难受。”说完还微微地露了个笑。


但迪诺却觉得那笑容很酸楚。


他有些难堪地轻蹙起眉,“你不用特意这样说。”


纲吉耸了耸肩,“没有特意,我就是这么想。”


“阿纲……”


“我不在乎他,或许以前是在乎,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纲,别这样。”他有些激动地扶住纲吉的肩头,“你不是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没有人会怪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坚强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凝重的语气让其他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一直不敢说的话都被迪诺全说了出来。


可纲吉还是没有收起笑容,“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想哭?难道我应该伤心吗?就为了他?一个叛徒?”他摇了摇头,说得风轻云淡,“上次是我失态,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IP属地:广东295楼2012-11-1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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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坏消息,坏消息,由于作者要考试,所以……
    更文要暂停两个星期,请节哀。
    +++++++++++++++++++++++++++++++++++++++


    IP属地:广东296楼2012-11-10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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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2L被吞了,这里重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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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
      宴会已是中途,在这栋奢华得不似人间的别墅中,怀黄佩紫的宾客流连着,他们品尝美食,谈笑风生,个个高贵如斯。

      沢田纲吉就夹在其中,高脚杯中的香槟晃了又晃,却迟迟不入口,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这种晶莹透亮的液体,又好像是透过它们看着别的物事。


      忽然间,一只手肘搁在了他的肩头上。


      “哟,阿纲,西装真适合你。”


      “山本?你不是……”他还没说完,山本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板说要谈机密,让我们出来一下。”


      “哦。”纲吉看着山本,“你才更适合西装呢,我就算穿了也只像个国中生。”


      “啊哈哈,”山本揉了揉纲吉的头发,“没有的事,这样才可爱。”


      “可爱……”纲吉不由分说地消沉起来。


      可爱这一词,他由国中听到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会变成帅啊威武啊之类!


      没发觉纲吉的纠结情绪,山本揽过他的肩,让他转了个九十度角,低声说,“看啊,阿纲,
      那个就是和“老板”八字不合的政治家,我们这次的任务九成就是针对他的。”


      纲吉照他说的望过去,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正和几个年轻人说着些什么。


      “看起来就不像个善类。”纲吉说。


      对吧,我们……


      “你这混蛋,不好好工作趴在纲吉身上干什么!”从身后传来的是狱寺隼人压低嗓子的怒骂。他一把把山本从纲吉身上揪下来。



      IP属地:广东318楼2012-11-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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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很闲。”


        纲吉连忙打圆场,“狱寺,冷静点,山本他有好好工作的,我们的保护对象还平安无事。”


        “哦,是吗,既然纲吉这么说。”


        “看,出来了。”山本指了指前面的演讲台,一个年近60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踏上台阶,然后对着麦克风发表演讲,台下当然是一片掌声。


        他就是山本口中的“老板”,纲吉他们的任务保护对象。


        这个政治家不仅在当国,甚至是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他虽然双脚不便,为人却很豪爽,口才更是了得,也难免在政界上树敌不少。尽管他自身就有不少优秀的保镖,但FBI当局还是派了他们几个来提高保障。因为别墅的玻璃都是防弹的,下手的只能是室内人,他们就潜伏在宾客中,观察着所有可疑的人。


        演讲不算长,短短十几分钟就完了,“老板”又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阶,然后很快就埋没在人群中。他身边的助手拿起一杯香槟,试过毒后才递给他。


        纲吉看得眉心蹙起,山本见此拍拍他的肩膀说,“他的死亡是整个国际的损失,那个助手很了不起。”


        狱寺听后却很不屑,“你觉得他们会在食物里下毒?”


        “也有这个可能吧。”


        “哼,幼稚,如果是我就会直接在他嘴里塞炸弹。”


        “阿纲你怎么看?”


        “唔……”纲吉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答道,“还是枪击吧?电影里都这么演。”


        山本愣了愣,“……啊哈哈,真是独到的见解……”


        狱寺却很兴奋,“喔喔,果然是枪击吗!”


        “阿纲你在看什么?”山本发觉纲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下意识问道。


        “那个人的领带打得好奇怪。”


        “领带?”山本和狱寺同时看过去。


        他们刚看到角落里一个打扮优雅的绅士在整理领带时,纲吉就忽然大喊一声“不好!”旋即冲了过去。


        室内顿时一声枪鸣,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山本和狱寺反应过来的时候,纲吉已经捂住左胸跌躺在地上,会场上一片慌乱,女人的尖叫纠成一团。


        IP属地:广东319楼2012-11-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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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和各位说声抱歉,明明说过考完试会多更的,不过这章真的让我头痛了,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弄了好久我才决定了方向,于是现在来发文。
          *****************************
          No.18
          迪诺一行人从病栋离开时,天色已近黄昏,很多探病的人都在这个时分陆续离去,夕阳把离离合合的影子拖得老长,平行地印在墨灰色的柏油路上,他们就夹在疏疏落落的人群中,一路不语。
          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靠在了他们旁边,迪诺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车牌号码。果不其然,保时捷的后座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里面一张经岁月淘洗过的脸。

          “局长。”迪诺走上前去打招呼,“怎么在这里?”


          “呵呵。”Timoteo慈眉善目地说,“来看纲君的,不过看见你们走出来,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了。”


          迪诺听后不满地蹙起眉心,“才不是没什么事。”


          他又上前了两步,虽然语气依旧沉稳和恭敬,但眼睛里流淌的却是一种责问的暗光,“局长,您是知道的吧,六道骸就在那艘船上,拉尔说的那伙人难道不就是指六道骸吗,既然你们已经得到这样的情报,为什么还要把阿纲派到那里去?”


          狱寺听了他的话立即不可置信地瞪着Timoteo,“这是真的吗,局长!您是故意把纲吉派过去的?”但完了后又突然想起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而稍稍收敛了些。


          其他人也同样把询问的目光投到老人身上。


          Timoteo
          于是回答道,“我确实是知道的,在很早之前我就得到了那样的情报。”他说得心平气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常事。


          “那为什么您还……”


          “难道你们想让纲君一辈子藏着这个伤口,脸上却仍然笑着吗?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尽管嘴上说没事,但他对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



          IP属地:广东344楼2012-12-02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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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离开病房的一刻,纲吉的笑容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静静地靠回床上,失了神的目光毫无焦点地对着西沉的夕阳,晚霞把他苍白的脸映得如血般惊心。


            这时,病房的门又开了,走进来的是那位戴瓶底厚眼镜的医生,但纲吉眉眼也动过一下,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进来,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某一点,像是个人偶。


            医生也没吭声,他轻轻关上门,径直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上面的病历本翻看起来,一页又一页,看得很仔细,新的病历本本来就那么几页,他却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纲吉终于是注意到了进来的人,转头看向他,挪着喉咙喊了一声,“医生?”


            医生放回病历本,对他微微一笑,轻声说,“记得准时吃药。”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纲吉却忽地抖了一下,藏在被子下的左手攥紧了些。


            “医生。”他对着这个白色的背影说,“你说过下午不上班的。”


            医生顿了顿,停住了脚步,“临时调班了,这在住院部是常有的事。”说着又迈开了步子。


            但房间内突如其来的一声沉响又让他顿住了身形。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纲吉双手攥住一柄手枪,稳稳地指着这个穿白衣的人。


            医生立即很无辜害怕地转过身,眼睛盯着这个黑洞洞的枪口,一动也不敢动,“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别装了,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纲吉踢开被子,下了床,“真正的医生并没有说过下午不上班,你上当了。” 他的食指搭了在扳机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而且,听到这种声音就不乱动的反射动作,一般的医生是不会有的。”


            KUFUFUFU。”“医生”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摘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那一头墨蓝色的长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并且没有丝毫紧张,“看来我有点低估你了,沢田纲吉,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


            纲吉咬了咬牙,攥住枪柄的双手紧了又紧。他没有把握面对这个人能够一边控制住场面又一边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但他感谢这个病房的偏僻,至少应该不会有人突然跑来充当人质。


            “不要扯开话题,六道骸。”他说,“这间医院是警部专设的,到处都是政府的人员,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目的就跑来这里冒险,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要夺走我的什么!


            KUFUFUFU……”


            六道骸慢慢转过身,他抬脚踏前一步,故意把自己的胸膛贴到枪口上,而且是心脏的位置。这个动作显然让纲吉浑然一惊,食指差点就抽了下去,明明受到威胁的不是自己,他却反而变得不敢乱动。


            而他微变的神色,这个男人自然是不会错过。


            IP属地:广东347楼2012-12-0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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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看你的。”他调笑着说,仿佛在他胸前的只是一件玩具,“如果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很感动?”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柄枪。


              “我想起来了,你从前就是个对小小的恩惠都能用身体来相报的人呢,KUFUFU,还记得吗,你的第一夜就是因为一杯咖啡就乖乖地奉送给我了。”


              “闭嘴。”


              纲吉狠狠地吐出这句话,明明被枪指着,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一脸的泰然,这让处在优势的纲吉觉得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


              他拧紧了双眉,尽量用锐利的视线看过去,“你就那么喜欢旧事重提,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觉得屈辱吗,告诉你,你想错了。”他嘴上说得笃定,但握枪的手心却早已不争气地汗湿了一片。


              他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像是声明一样大声说,“那些愚蠢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去记住,也不需要你来提醒。”


              六道骸忽地拨开了那柄枪,一掰,一转,在纲吉反应过来之前就猛地把他按在了床上,而纲吉本是要使力,但右臂上的伤口却被他一下子掐住,钻心的剧痛顿时击得他全身一阵无力,白色的绷带很快就有一圈鲜红晕了开来。


              这种上下仰俯的姿势仿佛象征着二人气势的差距。


              他咬着牙忍住痛,无甚血色的唇又苍白了几分。


              这时,手枪已经落到了六道骸手里。他左手摁住纲吉的右臂,右手拿着枪在指间转了个花,又用它抵着纲吉的头颅,轻蔑地在上面顶了顶。


              他看着纲吉额上的冷汗,嘴角噙着笑。


              “别笑死人了,”他说,“沢田纲吉,你身体里每一个地方都牢牢地记住了我的触碰,要让它飘然还是堕落都由我说了算,我随便一个动作,就连呻yin你也只能按照我的意思来叫,这样的你居然说都过去了?”


              六道骸用枪口撩拨起纲吉的一缕额发,又顺着他光滑的下颌线划到了下巴处。


              “别自欺欺人了,”他手上的枪又擦着纲吉的喉结下滑,最后搁在他微露的锁骨上,“你以为凭你这种半调子的伪装能够忘掉这些记忆吗,你究竟是有多寂寞?稍微给你点安慰就俯贴过来,明明装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却随便挑逗一下就轻易情动,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可悲?”


              他俯下身,微动的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边,犹如情人调qing般低声笑语,


              “你就等着一辈子都逃不离我的身下吧。”


              IP属地:广东349楼2012-12-0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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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别骂我不厚道,会尽快写好下文发来的。
                另外,我每次发文最后都会有“TBC”的字样,没见到就表示还没发完,抢SF的童鞋先别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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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350楼2012-12-02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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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9

                  “或者你说得对……”


                  纲吉尽了最大的力量来抑制自己的战栗,右臂上的疼痛让他几欲呕吐。正如他所言,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曾一度被抑制的记忆再度涌现时,那种强烈几乎要把纲吉所有的意志都消磨掉。


                  但是他得挺住,就像他说过的,他不可以再在乎。


                  他褐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墨兰色,声音虚弱却字字有力,


                  “我无法忘记你,你的声音你的容貌你一切的一切都刻在了我身上,我舍弃不了也无法不去理会……”


                  纲吉也把自己的唇贴到那人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但我不会再渴求你,你不配。”


                  六道骸撑起身,墨兰色的眸底一瞬间似有暗流在涌动,而他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


                  纲吉抬起还能动的左手一下子拧住了他的衣领,刚挺直背脊的男人又被他拉得伏了下来。那股冲劲让二人的唇几乎贴在了一起。


                  “把指环还给我。”他像是豁出去一样低低地喝了出来。


                  六道骸却忽地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咧开了嘴角,带着嘲讽和玩意,笑得无比欢心。


                  “可以呀。”他没有握枪的手一下子探进了纲吉的衣服里,“就用你的身体来交换吧。”


                  但纲吉迅速捉住了那只手,语气决绝,“不可能。”



                  两双眼睛在近于咫尺的距离相互对视,谁都脱离不了,却又谁都不肯妥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沉淀了下来,空气中只有纲吉越渐越重的喘息声,夕阳的余光从两张脸之间穿过,二人的身影在这背光中竟好似两具交缠的躯体,鲜活得讽刺。

                  但仅一秒钟,夕阳的残边埋入了地平线,没有亮光的房间在肆意弥漫的昏暗中堕入了无边混沌。



                  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于混沌中破空而来,六道骸迅速侧头,以几条头发被削断的情况下避开了直劈脑门的一击,然而寒光不足一秒便再次亮起,他立即双手一发力,仰头,蹬脚,整个人退到了窗边,动作快得甚至连削落的头发都还未来得及掉到地上。

                  他站定以后,才发现左眼下还是被划出了一条血痕。
                  


                  IP属地:广东379楼2012-12-07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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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骸伸手拭去脸颊的血,看着来者犹如冰山般的脸笑说道,“随便打扰别人办事,你不觉得是种恶劣的兴趣吗,耍拐的。”

                    “我有敲门。”床的对面,一身黑色西服的云雀攥着浮萍拐,他盖满寒霜的脸在昏暗中更显煞气,“是你们都太投入了,没注意到我。”


                    “哦呀哦呀,”六道骸耸了耸肩膀,“这不是云雀恭弥吗,我听说过哦,FBI的红人,如此高傲和冷艳的你居然也会做探病这种事?”他啧笑一声,指着纲吉以极其玩味的腔调说,“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小子?”


                    “哼、”云雀毫不在意对方的嘲讽,冷笑一声道,“我只是来看看这家伙死了没有,顺便回收一件废品。”他说着架起了臂上的浮萍拐。


                    但六道骸立即举起了手中的枪,在如此近的距离几乎都不用瞄准。


                    “劝你最好还是别乱动,”他晃了晃那柄枪,“你觉得是你的拐子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可笑,”云雀又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怕子弹?”


                    “你不怕——”六道骸的目光丝毫未转,但枪口却径直地转向了床上的人,他略一挑眉,沉声道,“他怕。”


                    这一下云雀就明显有些迟疑。


                    “可惜了,”六道骸勾起了唇角,“你和我终究是效率的差异。”


                    云雀眯起了双眼,“什么意思?”


                    但六道骸并没回答,而是遗憾似的摇了摇头,一下跃上了身后的窗台,笑容依旧,“时间到了,云雀恭弥,我们的较量就留作以后吧。”


                    他忽然向后一仰,晃眼间便消失在窗外那片朦胧的夜景中。而他手上的枪则被留在了窗台上。


                    云雀见状立即越过病床往窗下探头,这里是三楼,窗外有一株高大的落叶乔木,受过训练的人都能利用那些枝叶缓速下落,他狠狠地啧了一下舌,一脚踏上窗台准备跳下去,但身后却忽然有一股阻力拉住了他。


                    他转头一看,是沢田纲吉拽住了他的衣摆,他跪伏在床上,低垂着头,云雀看不懂他的意图。


                    “放手,草食动物。”


                    他本想打掉那只手,可一碰才发现,那只手居然抖得像是在痉挛。这时,云雀才想起纲吉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过话。
                    


                    IP属地:广东380楼2012-12-07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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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食动物?”

                      他皱皱眉头,离开了窗台,走近了才听到纲吉细微而急促的喘息声。


                      “喂!”


                      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后,云雀马上扶住他的肩膀,让他挺身抬起头来,虽然这微弱的光线不足以让他判断纲吉的脸色,但一看这种张口抬肩的呼吸动作,他就明白了。


                      过度换气症候群。


                      ——毕竟在那艘船上最先察觉出他的症状并做出相应处理的,就是云雀恭弥。


                      “有准备纸袋吗?”他问。


                      纲吉抓着云雀的双臂,摇摇头。


                      云雀就啧了一声,四处张望看看病房内有没有可以代替的东西。但遗憾的是——没有。


                      衣服和被褥虽可以用来封闭患者的呼吸,但这种方法有些危险,若情况严重,就有可能做成缺氧而进一步加重病情。


                      “你等着,我去叫护士。”


                      云雀放开他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但纲吉却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不要叫护士……我不想让妈妈担心。”若叫来护士,她们肯定会告知病人的家属。


                      其实过呼吸并不会危及生命,但它的症状却会让人感到要死般的痛苦,纲吉明知不会死却还是对这种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惧,这让他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既无助,又绝望。


                      云雀于是返了回来,扶住他使劲颤抖的身体,“但你这……”


                      “我好怕……”纲吉看着他,话语被自己的喘息切得断断续续,“不要离开……不要……我一个人……拜托……”他难受得眼角几乎泛起了泪光。


                      云雀没了办法,他盯着纲吉连话都说不清的嘴,却忽然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执行了这个念想——用自己的嘴来封闭他的呼吸。



                      夜市的冷光被窗台切成小片的方形,静静地铺砌在床上,但又好像顾虑到这气氛的暗昧,偏就避开了床头,只映照出两人上下重叠的身躯,以及被踭得一片凌乱的白色被褥,而其上的内容都统统被这黑暗掩盖了去。

                      夜初静,月未明,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一丝气体交换和唇齿碰撞的细微声响。
                      


                      IP属地:广东381楼2012-12-07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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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塞车的关系,奈奈下了公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提着一袋东西匆匆忙忙往医院里跑,在病栋楼下看见纲吉的房间没有开灯时,她就觉得奇怪,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责怪自己没有打车来。

                        好不容易赶到纲吉的病房门前,正要开门时,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她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身黑色的冷峻身影,扭门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请问你是……”


                        “我是沢田纲吉的同事。”云雀走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他刚刚才入睡。”


                        他出来之前,为了不让这位母亲担心,已经把里面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甚至是纲吉的伤口,他也好好地清理和包扎过了。


                        “啊,难道你就是云雀先生?”奈奈想起了儿子茶余饭后的话题,顿时豁然开朗起来,笑眯眯地说,“纲君有提起过你的。”


                        云雀点点头,提起她手上的一袋重物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奈奈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惊讶的道,“云雀先生,你刚刚说,纲君睡着了?”


                        “是的。”云雀回答。


                        奈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一瓶药物,轻声问,“他没有吃什么药就睡着了吗?”


                        云雀想了想,说,“没有。”


                        奈奈就更为惊讶地用双手掩住了嘴,“你知道吗,那孩子这半年来不靠安眠药就无法入睡。”


                        云雀不由得疑惑地轻皱起眉,“不算这次,我至少有两次看见他轻易就睡着了。”虽然第一次是因为醉倒。


                        “是这样吗……”奈奈松了一口气,觉得连日来压着自己心头的一块巨石被这个男人扛起了一角,她对云雀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一定是云雀先生让纲君产生了信赖感,他才会在你面前沉沉睡去的。”


                        一定是这样,奈奈想。


                        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神是如此的让人安心。
                        


                        IP属地:广东382楼2012-12-07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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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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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383楼2012-12-07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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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光未暖
                            不写评论可以说说感想,要知道我等待回帖的心情和你们等待更文的心情是一样的,我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来斟酌这篇文,只是想知道看过这篇文的你们是怎么想的,看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或者有什么意见等等,当然我不强求,一切讲求自愿原则,希望有心的读者不嫌麻烦的留条言,我都会尽量回复的。
                            


                            IP属地:广东391楼2012-12-07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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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分析得不错,不过猜得不全对^(oo)^


                              IP属地:广东来自掌上百度404楼2012-12-07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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