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琼琳·朵吧 关注:281贴子:7,281
  • 8回复贴,共1

【新人拜吧】终点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里安全无毒绿色环保新人齐齐一只……各位前辈求罩……(深鞠躬)
另外奉上入伙费哦不是拜吧文一篇……各位前辈求指教了……(再次鞠躬)


IP属地:上海1楼2012-08-24 21:54回复

    终点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正是黄昏。夕阳浓稠的光辉将酒柜阴郁的黑影拉得老长,巨大的落地窗滤过橙汁般的阳光,空气中狭长的光柱中微尘浮动,我走到窗边,正拉起金丝绒窗帘,她的脸庞就在半明半暗间现了出来。
    “你好,现在是非营业时间。”我礼貌地向她笑,继续拉窗帘。
    “我知道。”女人挎着一本绿色封面的大书,声音华丽低沉如同大提琴的絮语。
    “那么,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逆着光,我打量着她长及脚髁的金栗色长发和幻觉般美丽的侧脸,“不过,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以暂时停留在这里,欢迎光临原点。”
    “原点。”她轻轻地念着酒吧的名字,优雅地坐在了黑白相间的高背椅上,面对吧台,依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呓语般的声音向我叙述:“Blutig Maria.”极其标准的德语发音,一如那个国家纠葛已久的纷乱不堪的历史。
    我坐了下来,在她的对面,在澄澈透明的高酒杯中注入血一般妖异的液体,轻轻推给她,女人并不看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大书,低头研究。
    “玛琼琳。”突然响起的男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那个金发女人——似乎是叫做玛琼琳的,惊异地抬起头,茫然地环顾四周后终于注意到桌子上的酒杯:“哦,谢谢。”
    我不知道她是对谁说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她并没有抬头甚至看我一眼,兴许是对那个突然而至的男声,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而最令人尴尬的是那个名叫玛琼琳的女人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沉默是多么的令人难堪。
    她小口小口地畷着酒,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动书页,平光眼镜后面的目光藏匿在光洁的瞳孔中,显得心不在焉。
    


    IP属地:上海2楼2012-08-24 21:56
    回复

      “马可西亚斯。”在酒喝完后,女人以淑女式的方法起身,声音渺远。绿色封面的大书张扬地拍击着吧台,几张钞票绵软无力地飘落:“给你。”她递给我,径直向门外走去,甚至没有问过价钱。
      “等等。”我叫住她,将钞票还给她,看着她漂亮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异,“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聊么?”
      她沉默着,最后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大书轻轻地跃动着:“玛琼琳……”“是的我明白马可西亚斯我不会停留太久因为我要赶火车这我知道所以请你保持倾听的状态行吗搭档?”女人低下头看着大书,娇艳的嘴唇中毫不留情地喷出硫酸般的话语,随后我听到一声同时掺杂着安心和无奈地叹气:“你记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了?”
      “搭档,别误了火车,其他随便你。”最终大书还是半是妥协半是提醒地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事么?”女人看着我,缓缓开口。我几乎察觉不到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聊聊而已。”我稍稍向她移动了几寸,“你知道的,有些人,是可以从人群中分辨出来的。”
      没错,有些人是可以从人群中分辨出来的,他们带着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风与尘土的气息,目空一切却又比谁都在乎,明明疲惫不堪自己却无知无觉,漠视一切地拖着旅行箱永远行走在旅途中,可是他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归宿之处——这就是经历过故事的人。
      你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他们究竟经历过多少残缺不堪的过往,隐藏在他们的呼吸之中,那种气质仿佛是伴随他们成长的,可是你再清楚不过那些都是时间的烙印,终有一天他们会轰然倒塌,不堪重负,但是他们明明比谁都累却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真是愚蠢到令人心疼。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清楚地明白她的故事超过了我所听过的任何一个千疮百孔的过往,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我却无法断定出究竟经历过多么遥不可及的故事。这些故事已经超过了我所能估计的长度,我看不出她究竟走过了多少岁月,那些太过遥远。
      兴许,已经遥远得忘记了什么叫做遥远了吧。
      TBC


      IP属地:上海3楼2012-08-24 21:58
      回复

        酒吧里老式的唱片带不断循环着不知名的轻音乐,女人的声音渐渐隐于模糊的旋律中,我们零碎地扯着许多无关痛痒的话题,云淡风轻一带而过的声音最终谈及了酒吧门前的蔷薇,堆砌得盛大到繁华,一派再浮华不过的深红色张扬地,飞扬跋扈地炫耀着。
        她显然很喜欢蔷薇花:“那种花是为自己绽放的不是吗。”用句号陈述着这个问句,期盼着我肯定的答复。
        “红蔷薇的话语是热恋,恋爱终究是为了别人,只是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有可能是为了自己而已。”我并不看她,指节轻轻地扣着桌面,木漆流转的吧台映出了她不加修饰的侧脸,眼神迷离:“所以说,你想表达什么?”
        “你说呢?”连绵不断的沉默在这句问话后横亘在我们之间,气温一下子下降到冰点,就在我以为她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再也不给我答复的时候,低沉暗哑如磨砂玻璃的声音悠悠地响起:“那么,就告诉你吧,我的故事。”
        接下来我听到了所有童话故事惯用的开头,童话都是开头悲伤结局快乐,可是在她说了很长时间之后我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快乐的记忆。
        与美好无关,与喜悦无关,与重生无关,僵硬且浑浑噩噩地虚度着年华。
        后来我听到了一个被称为佐藤启作的男孩的故事,她的声音平淡且不带任何感情性质,漠然地陈述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一样说着那些本应该有明媚色彩的细节。
        我知道这个故事无法避免的会有一个转折,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接近不可理喻的转折,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脸颊呈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比绝望更深的阴暗。
        “我是在佐藤启作三十岁那一年离开他的,他已经为了我耽搁了太多的时光,而我眼看着他从高中升入大学,然后是步入社会工作,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究竟隔着多么漫长的时光,那些沟壑是无法跨过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我每年都去御崎市,在那里停留两三天,我看着他终于一点点地释然,然后是忘怀,最后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升职,每天早晨赶地铁,低头听上司训话,回家逗小孩玩……一切都好极了,和正常人无二,我甚至觉得他已经忘了我。”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么?”我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闪烁,最后我叹了口气,在她的杯子里重新注入新的血腥玛丽,她执起酒杯,抿了一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样最好。”
        这样最好,不带任何个人主观看法,完全客观理性的一句话,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刺耳,让我简直要发笑:“最好?你认为的最好是什么?”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8-25 12:41
        回复

          “不知道。”她不知有心还是无心地望向大书,马可西亚斯沉默着,于是玛琼琳多少有点艰难地再次开口:“但是,他是个普通人,如我所说,他最后会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
          我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因此早早地打断了她:“可是你也说了,坂井悠二去了新世界,最后获得了永生不是吗?那么为什么你不和佐藤启作一起去新世界?”
          “你觉得呢?”她的声音轻的几乎捕捉不到,“你觉得每个人都有成为主角的幸运吗?恰巧被红世之王选中得到永生,否则即使是去新世界也于事无补,很抱歉,佐藤启作是个普通人,他遇到的也不是炎发灼眼的讨伐者这样名声赫赫的人物,而是我,冷血的,不带私人感情的火雾战士——当然也是无数个火雾战士中可有可无的普通的一个,他没那么幸运,真的,你要记住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主角,大部分人只能惶惶终老。”
          我哑口无言,确实我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反驳她,尽管我清楚的明白那些看上去理性的观点实在是再讽刺不过。
          “所以,最后,佐藤启作死了。”下结论一样,她以冰冷地声音向我宣告这个事实,光洁的瞳孔中看不见一丝不舍或是眷恋。
          像个高段位的杀手,干净利落,排除了所有的感情,绝不拖泥带水。
          “那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逃避吗?”最后发出一声无力的提问,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即使看着女人自欺欺人我也只能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能为力并且愚蠢。
          高脚杯重重地磕在了吧台上,女人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凌厉,她金色的发丝在风中乱舞着,杀气凛然,冷冽如刀。
          “玛琼琳。”马可西亚斯咳嗽了一声,她才重新平静下来,看着我以那种低沉华丽的声音继续叙说:“今天是佐藤启作十周年祭日。”
          “你不去看看他吗?”
          “为什么要去呢?”她看上去顿时憔悴了几分,“你说,是为了那个不知道究竟正确与否的决定还是为了自己耽误他的那一段最好的时光?”
          “你把那个称为耽误时光?”我的瞳孔骤然缩小,看着面前的女人强撑起一丝骄傲的笑容:“是的,因为没有结果。而且,甚至没有可能。”
          “你爱他。”我冷静地看着她,试图告诉她这个她自己尚未察觉的事实,“非常爱他,爱到要逃避,因为不愿意面对他的死亡。”
          沉默。
          “所以,去找他吧。”我顿了顿,“哪怕你再也见不到他对你微笑,他再也无法回想你们一起走过的时光,再也不会为你准备一杯你最爱的威士忌,但是,去看看他吧,就算是为了你自己。”


          IP属地:上海12楼2012-08-25 12:43
          回复

            高脚杯在我视线所及范围内发出清越的悲鸣,一地的玻璃碎渣映出她嘲讽且不可一世的表情,隐隐地笑着,不知是对我还是对自己没有理由地歇斯底里,她的棱角不再清晰,她的身影恍然间和已经隔了一光年,她站在离我不过几米的对面,可是这仅仅是长度不是距离。
            我们之间的距离,谁能说得清有多远?
            “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那些傻得可怜的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渴望着救赎等待着你说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随后就会幡然醒悟吗?你究竟把现实想得有多么天真?”女人的怒火在望不见底的瞳孔中熊熊燃烧着刺眼地将她的灵魂出卖,“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不是离开!因为只要他幸福就好只要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彻底将我遗忘就好!我只会给他带来不幸!我最后悔的是这次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去找谁复仇,多少年来我习惯了把复仇当成发泄的唯一途径,可是这一次的肇事者是谁?时间,没错,可笑的可恨的时间!你觉得我能做什么我又应该做什么!”
            我听得见她的呼吸,多好啊,第一次她在我面前惊慌失措,颜面扫地,可是至少这样她更像一个人一些,而不是一个除了战斗之外一无是处的机器。
            “是的,任何人都无法打败时间,它是最大的赢家,无论你是黑是白是对是错都不重要,只能一败涂地。”我看着那双漂亮的紫色瞳孔,一字一顿,小心翼翼地遣词造句,“但是即便如此,依旧有需要你缅怀的不是吗?”
            “缅怀?”她的声音渐渐趋向刺耳,仿佛尖叫般在我耳边响起,“你认为缅怀是为了什么?它有存在的价值吗?”
            “你觉得每一件事都因为有价值所以才存在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偶尔要放纵一下,偶尔也做一些旁人看来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我觉得我是疯了,我会和一个不久前才遇到的女人在我安静的酒吧里声嘶力竭地呐喊。
            真可笑,不管是我,还是我们。
            


            IP属地:上海17楼2012-08-26 11:07
            回复

              最后她一言不发地抓起大书准备离开,她的眼睛里是深深浅浅的光影,如同阳光曾经停留过亲吻过那样一双美丽得令人动容的双眼最后却毅然决然地离开。
              她的背影就像一张浅薄的老照片,经不起时光的摧残因而渐渐模糊,只能暗自揣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被这样记录下来。
              我目送着她离开,同样的沉默着,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渗漏进来,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经意地伸手打开了灯光,过于直白的流光软塌塌地覆盖在她的肩膀上,暴露不出一丝情感。
              CD机里的声音渐渐不甚清晰,温柔沙哑的男声吟唱着无人能懂的歌词:“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 看不到你头颅高悬 眼神轻蔑 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 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
              她突然停了下来,高跟鞋在木漆流转的地面敲出的“哒哒”声戛然而止,她转过身看着我,目光游离:“告诉我,你是谁。”
              “嗯?”我同样看着她,笑容轻轻绽放,“原点的店主,就是我啊。”
              “除了这个,”马可西亚斯突然插【度娘我懂的】进我们的对话,“你究竟是谁?”
              玛琼琳走到我的面前,目光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涛:“没有人会在这样荒凉的杂草丛生的野外开一家酒吧,除非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所以说,你是问我的目的吗?”我歪头一笑,“好吧,那么就告诉你了。”
              “佐藤幸。”我从她的眼睛中看见一丝波澜,最后化为一丝惊恐。
              “佐藤……?”女人喃喃地念着这个姓氏。“是的,佐藤幸,我等了你很久呢。”我向她鞠了一躬,“真高兴能遇到你,玛琼琳·朵。”


              IP属地:上海18楼2012-08-26 11:09
              回复
                狗血的结尾,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请勿入……
                “知道你每年都在御崎市停留两三天真是让我很惊讶呢。”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银色子弹,这种由琴酒和苏格兰威士忌调配而成的鸡尾酒一向被比作最后的王牌,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王牌,甚至不需要这样的存在,“从来没有见过你真是我的遗憾呢,如果不是马可西亚斯喊出你的名字我想我们就要擦肩而过了。”
                她惊愕地站在原地,从头到尾保持沉默,我兀自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她所没有了解的话题:“佐藤启作其实一直没有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留在他生命中的印记实在是太过深刻,无论多少岁月都抹去不了。”
                “在临终前他依旧保持着足够清醒的头脑,和我们交代一些琐事之后安静地独自休息——当然,我还是留了下来。”她的眼睛中流转着漫天的星辉,易碎得如同青涩的玻璃,“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在最后一刻他终于轻轻地喊出了一个名字。”我望向她,“你应该知道吧,他说得太轻,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发音是否正确,但是我记得当时爷爷确实说的是‘Margery Daw’。”
                “我一直不确定它的真实性,你知道,老人的记忆往往是不甚清晰的,而这样的名字的主人大概不是日本人,但是谢天谢地,我还是遇到了你。”她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堪重负,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扶着吧台,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躯体不至于瘫倒,“一直很想找到爷爷口中的Margery Daw,直到我遇到你。”
                “后来我从零散的记录中一点一点拼凑出你们所经历的岁月,甚至无意中游走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叫做威尔艾米娜·卡梅尔的小姐,她穿着很古怪的,和现代生活格格不入的女仆装,背着绿色的庞大的背包,向我问路。”
                “在交谈的过程中我问这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女士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Margery Daw的人,当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她以不带波澜的语气告诉我她见过。”
                “‘她应该就在这座城市,和佐藤启作一起。’白开水一样的音调激不起任何尘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了更多的问题。”
                


                IP属地:上海25楼2012-08-27 10:10
                回复

                  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那些厮杀天下的岁月,年代久远得尘埃都可以忘却呼吸,铺天盖地的光影哗啦啦地布满了整座回忆,在琐碎的素影间谁的容貌不复当年,谁的微笑带上面具,以至于谁的伪装变得轻易谁的情感变得廉价这些都不再重要,无力得连道别都没有就离开的女人行走在时光的罅隙间,男人跌坐在人去楼空的地面上深深埋下头去,最后的音乐悠悠地从窗边咏唱出一句“永别”。
                  这样纷乱的想象是漫无目的的思考最本真的样子,清晰得不会被侵蚀,连岁月都无法使其褪色甚至老去,颠沛流离的旅人一般永远作为过客而停留。
                  我咬了咬牙,平静地直视着她:“佐藤启作在三十岁之后再也没有提及过你,所以你安心地认为他已经将你遗忘,但是我知道的是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没有撒谎的余地,他在最后一刻喊出的依然是你的名字。”
                  “玛琼琳·朵,你真是幸运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为你倾尽天下,但是有人他会将最后的情感发酵成天下独一无二的颜色,留给你慢慢品味。”
                  “所以说,请你去看看他,他苦于世俗的力量认真地伪装着,可是无论如何你是他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有些人的爱轰轰烈烈无怨无悔可能会作为传奇被书写,可是更多的爱是为你腹化雪花为情花,无声无息地想着你,却不忍心成为你的拖累所以甘愿忍受煎熬。”
                  “我把酒吧开在这样的地点是因为我觉得玛琼琳·朵你不是薄情的人,你不会遗忘,无论是从什么意义上,但是你出于理性的冰冷角度又不得不让自己遗忘,所以你会选择旅行。”我向她微微一笑,“见到你真好,你比我想象得更好,但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天我就会回御崎市,你呢?”
                  她一言不发地走出酒吧,看了看写有“原点”的木牌,用她特有的嗓音低低地对我说:“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名字。”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虽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她的苍老,那些在脸颊上找不出痕迹的皱纹就稀释在她越来越淡越来越漠然的笑容里,随后我取下那块木牌,在背面用草体写下“终点”两个字。
                  这是原点,也是终点。
                  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场旅行,她的终点既是这场旅行亦是其他一些珍贵又廉价的事物,我知道他们会再见,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
                  尾声:
                  佐藤启作十周年祭日,荒芜如失的墓地上空无一人,除了一个金发女子。
                  第二天,佐藤幸回到御崎市,发现了佐藤启作的墓地旁多了一个锈蚀的十字架,她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上“玛琼琳·朵”两个字。
                  我知道每段青春都会苍老,但是我希望记忆里的你永远都好。岁月太遥远,当你影像一点点斑驳时,我才发现,无论你去哪儿,我都愿意陪你。
                  ——玛琼琳·朵
                  ——————————————————END——————————————————


                  IP属地:上海26楼2012-08-27 10:12
                  回复